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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徧行堂集
  • 釋澹歸
  • 4589字
  • 2015-11-12 17:35:49

【說部】

善覆無為說示黃碧生太守

不平平說贈傅子奇

天下無不可為之事說

圣學說為劉子安贈別

雪巖說為李仁化壽

辟地說

月愛三昧說

負心說贈虞紹遠

兼山說為查勉齋給諫題額

一切非天說題徐節(jié)母李太君志傳后

守口如瓶說贈吳瓶庵

敬與說贈翁康飴

擊鐘說寄汪魚令

鄭漢中高士募田說

即病是藥說贈林定遠

積而能散說贈謝楚畹

順性起用說壽蔡母計孺人八袠

大雅堂如幻說

貞桂堂說

徧行堂集卷一 文之一 丹霞今釋澹歸造侍者【古止 傳涌】 編

說部

善覆無為說示黃碧生太守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盡大地是有為法更向何處覓無為法盡大地是無為法更向何處覓有為法一切賢圣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纔見無為法即落差別纔見差別即落無為法見者不知知者不見有則俱有無不更無文殊師利于湼盤會上告純陀言汝今當觀諸行性相如是觀行具空三昧純陀訶文殊師利不應說如來同于有為應說如來同于無為文殊師利贊純陀言汝今善覆如來有為之相老僧道純陀善覆有為文殊善覆無為要覆有為即易要覆無為即難直饒道如是觀行具空三昧早已不善覆無為了也更道如來同于無為寧堪齒錄釋迦老子不識好惡印證純陀文殊便道汝作是知佛所悅可掘個深坑一齊陷煞純陀答言如來非獨悅可于我亦復悅可一切眾生敗將投王不存性命文殊更道如來于汝及以我等一切眾生皆悉悅可金錢愧心純陀乃云汝不應言如來悅可夫悅可者則是倒想且喜善覆無為恰好落在文殊窩里所以正說有為不表無為正說無為不表有為何以故有為無為同時遮故正說無為不遮有為正說有為不遮無為何以故有為無為同時表故見者不知知者不見有則俱有無不更無碧生黃子醉心于金剛般若寄聲丹霞導以數(shù)言為引六如偈示意借婆帔子拜婆年即且置祗如金剛云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無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是兩層語落在純陀窩里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即非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是一層語落在文殊窩里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早已不善覆無為了也郄如何與碧生道個不落底句碧生不寄聲時正自玅絕爭奈不知碧生不知時更自玅絕

不平平說贈傅子奇

戊午長夏與傅子子奇遇于凌江讀其詩文嘆其才之美惜其年逾強仕未售于世傅子故有歷落不能平者豈非不才而富貴才而貧賤未能無動于中則未嘗無意于富貴也傅子水邊居后序曰余性孤癖不喜見富貴人親戚稍富貴即懶與往來出入富貴之門者尤拒勿與言故半世交游惟方外為差廣而居處亦往往托跡僧舍若是則傅子未嘗有意于富貴也若是則不才而富貴才而貧賤非傅子所宜不平也若是則惜傅子之不售而疑其歷落不能平予未為知傅子也雖然讀書應舉豈欲求貧賤不求貧賤又不喜見富貴非人情之常不見富貴而得富貴亦非人事之順予少年羣博屢得勝采籌滿其前心忽自念此已多矣敗色即至盡失其籌乃已夫博舍之籌無情之物一念多之則去之如流水孔方先生細腰女子朱衣之首青蟲之皮鬼神君相操其予奪以奔走今古傅子不愛之敬之又不喜見之彼復何所為而予傅子以取厭薄則傅子雖以得失為不平彼之予奪故因傅子之喜怒而平矣傅子喜交方外方外貧賤藪也日談人即人至夜談鬼即鬼至交游喜貧賤即貧賤至亡足怪者方外所營僅二時粥飯不托缽則人不與或有不托缽而與者必以為有緣一食無多亦必愛粥飯敬粥飯而后戢志于托缽或有見粥飯而厭且薄之則其人病必甚矣非然則將病矣非然則終其身為薄福而艱食者矣方內之富貴方外之粥飯何以異然則傅子無曰我能親方外而疏富貴人傅子所以讀書應舉本不為求貧賤則于鬼神君相所操以奔走今古者愛之敬之而后與其本念相符也使傅子掇巍科登天府一旦富貴必不辭復有親戚如傅子者不喜見傅子傅子必不屢踵門而求見更有出入于傅子之門者傅子必聽其出入樂與之言而不之拒傅子亦必不能棄公朝毀公署托于蕭寺與一衲孤燈相對而報政則傅子所喜所不喜皆為境轉不與其本念相符傅子非不喜富貴特以不才而富貴才而貧賤為不平天下之人富貴者少貧賤者多才者少不才者多富貴者一時才者千百世千百世者少一時者多傅子既得其最少者不私幸甚而以才而貧賤為介介則傅子視才太輕視富貴太重即所謂不喜見富貴者又與其本念不相符也置富貴于此傅子若以人得之而不喜必有已得之而乃喜者未得富貴而喜交方外必有得富貴而不喜交方外者則方外與富貴之人祗以供傅子一念之喜怒皆與本念不相符也吾非與傅子辯且使傅子展轉推窮得其本念則一切不平無不平者事之最不平乞兒到門殘杯冷炙而止奉貴客窮水陸征歌選介僎揖之上坐惟恐不得當也揖乞兒于上坐以殘杯冷炙奉貴客名曰顛倒秉權席勢有所挾持納以千萬計時日惴惴不敢后一介之士投刺或不得見見而賜以府金十數(shù)輒有德色至不平之事生于至平之理客有特佳紙屬予書為具佳筆墨其惡者不擇而應之或疑分別予曰此彼佳彼惡所自為報地予何與焉紙與筆墨三無分別人心為之分別若有一定不可易者佳以還佳惡以還惡見為分別當當者緣耳惡紙得佳筆墨不才而富貴佳紙而惡筆墨才而貧賤見為分別不當不當亦緣耳筆墨自惡紙元自佳筆墨自佳紙元自惡亦有以佳筆墨書佳紙而字不佳以惡筆墨書惡紙而字佳復有一一俱佳而不傳一一俱不佳而傳者適然相遭而有當緣不當之緣緣自當不當吾非當不當分別從緣緣不從分別今以分別為不當而欲當之又以當不當為不齊而欲齊之即以齊當不當為不平而欲平之至平之理消于至不平之心故曰以不齊齊不齊齊乃不齊以不平平不平不平乃平此達人所為視如幻行如夢聽如響趨如陽焰攬如空華涉境忘心而無復系情于一物者歟

天下無不可為之事說

徧行道者讀宣明倫使君康言揜卷而嘆曰嗚呼天下豈有不可為之事哉顧力行何如耳世之君子當行未行輒云量力力豈可量哉既量矣當行不行輒云力不及力豈有不及哉一諉之地再諉之時于是天下無可為之事并無能為之人矣南康于江右為下郡土瘠而民貧使君自通守假符及真拜歲洊饑大盜猬起至破郡城盤踞屬邑援剿兵四集供億日不暇給此以不可為之地逢不可為之時者也使君出方畧散其黨殲厥渠魁生全此一方氓凡賑荒修學筑紫陽堤新公署土木無不興金谷之數(shù)無日不出蓋舉贏在新詘之時于故詘之地使君曰驚巢未復果腹無從予以是衣食之招徠奠安之耳李及守邊建百尺浮圖蜚語達禁中真宗遣按之曰講和無備臣以登塔為望樓也范仲淹治杭歲大祲下令僧寺各効莊嚴躬為倡率富者出才貧者得食其力四境晏然物議沸騰不之恤然則非圓機之士不可與談力行使君于所力行一不謀諸上官事成報聞而巳惟白鹿書院乃有申請蓋其職在學使者不可以口官而失讓善之禮也江右漕皆自南而北南康溯流至洪自北而南兌運赴通復自南而北使君倅郡督漕始別白言之上官韙其議數(shù)百年來數(shù)有賢守無一人中其窽綮其撫剿修江斷自獨見不請客兵以滋擾皆通識所照明能生膽故言之辯行之敏膽復生明故行可法言可述嗚呼天下豈有不可為之官不吾與也此之謂不誠使君積其誠發(fā)其識應機以竭其力事無齟齬而難成者上官亦未嘗捍格而難入然則天下無不可為之事亦豈有不可與共事之人哉予故以治郡若倫使君可風也為作此說以告天下后世之司牧者

圣學說為劉子安贈別

治道之污隆系于學術之邪正是故取舍之極不可以不定也古之學一言以蔽之曰明明德于天下而已明德者已與物之所共有也已不能明無以成已物不能明無以成物蓋以相成為業(yè)伊尹曰以先知覺后知以先覺覺后覺不以獨明為功物雖至愚不肖其知覺與圣人同同明未明非無知覺同明已明非別有知覺此直同行而僅后耳不可藐其后而目為不同行故曰誠者非自成巳而已所以成物也夫成已者知也而謂之仁蓋不成已則失成物之用即加之以不仁之罪而無可辭成物仁也而謂之知蓋不成物則失成已之體即加以不知之罪而無可辭知與仁同出而異名皆吾性本有之德內而已外而物成巳而圣成物而王即吾性本無不合之道時而措之無不得其宜知之盡仁之至明之極矣若乃時至而不能措措而不得其宜則必有物以蔽之也古之明明德于天下約之國國約之家家約之身身之心心之意意之知每進愈約每約愈進致知在格物豈從事于外哉鏡至明也垢之則不明日月至明也為煙云塵霧之所障則不明水至明也不清則不明火至明也空則明孔子曰吾有知乎哉無知也有鄙夫問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兩端而竭焉圣人虛中而無物故能合至明之體以發(fā)其全用始于空空終于空空今所為物者中人以下物于嗜欲中人以上物于意見物于意見者世所號為君子物于嗜欲世所號為小人及其措諸天下各失其宜同歸于亂則君子之害無以異于小人是尚可以不格耶格之也者克之也克之也者化之也格之盡則物盡矣物盡則知至而善至德至亦道至修其德行其道還其至善得究竟地而世之學者未之或知取舍之極不定發(fā)車一誤懸車難挽此非后覺者之過而先覺之過也譬之已升四達之衢聽人之膠葛于荊棘坎窗不引手而令之出則于心宜有所不安也孔子嘗以身為之則矣十五志學學非止至善耶志非以其所知決其所行者耶立也者有定也不惑靜也知天命則安矣耳順故能慮從心所欲不踰矩是為真得蓋時而措之各得其宜取道于性之本明而有余非從事于外也格物而后能成物猶之乎克已而后能成已天下之物莫大乎已惟有已故殉嗜欲惟有已故執(zhí)意見天下之已莫大乎物物莫不有已故各殉嗜欲巳莫不有物故各執(zhí)意見然則格物者克我之己巳之物盡而明明德于一身者至矣格物之已物之物盡而明明德于天下者至矣嗚呼大賢以下有物則無知大賢以上有知即有物自非適還其空空之初深造于無知之域豈足語格致之理哉子安劉大夫于乙卯初夏奉尊人中丞公靈車北歸中丞與予相切劘于自性之學者也予得數(shù)見子安天資惠敏器量惇大得中丞公體仁用知之遺行將服闋登皇路以對揚休命有治天下之責焉治天下而不本諸學術雖為君子亦足以亂天下故弼君德弘相業(yè)不可不刳心于格物乃為推明圣學之淵源欲子安定取舍之極一以貫之始終不離于自性亦昉貧者贈言之義藉手以報中丞公愿子安擴充其家學云

雪巖說為李仁化壽

出世二十有六年住丹霞十四年而得一清白吏若是乎清白吏之少且難歟曰自古而少且難之矣儒者親民之宗推本于中都相不專以清白著清白圣心當然耳仲由為蒲言偃為武城宓不齊巫馬期為單父亦不專以清白著清白賢人之心之常然耳世衰道微始貴有清白吏以少且難為貴蓋人心之變也吾法有與取有不與取不與而取謂之盜吏惟與取為其取而后與不與則鞭撲隨之即與取非與取楊震曰天知地知子知我知以四知不成暮夜今曰萬民知上宮知以六知而成白晝觀察使宴客攝民引舟何易于腰笏自引之曰方春民疾耕不暇令閑宜代觀察使與客棄舟策馬而去今者幸有力役上下啜汁相視而笑古之人梁懸魚圃瘞鹿今朝夕所須諸里正飲民睊睊之讒而食其慝乃者泰安李公雪巖來仁化盡革敝政茹氷囓蘗讀書啜黃虀風味猶故民爭目之曰清白吏清白之吏溪刻自處見事風生公本之惇大田疇鱗如市廛翼如入其境如未始有吏者公未始以清白自著此儒者親民之宗也予昔守臨清兵巡使者丘公語予屬邑令史能仁治行絕異當是時山東赤地數(shù)千里其所治獨有秋五色甘露降其庭樹夫以一人能使數(shù)千里害氣不敢犯轉災為祥則以造命屬之君相非矣造命或一家或一國或一天下權位有廣狹心力無高卑法華云眾生見刦盡大火所燒時我此土安隱非雪巖即雪巖義也丹霞之山有雪巖焉予嘗私取以自托雪非巖體而巖有雪名物之質至清色之至白莫過乎雪稟氣之至寒被于下土螟蝗不作麥禾大有人之心五欲為其螟蝗百行為其麥禾此非至寒無繇還其本來之至凈即羣趨于熟爛故況之以火宅文殊師利為諸佛不動智自然智無師智究竟至于一切智居清涼之山拔眾生于火宅與以清涼清涼之山不出于火宅公未蒞仁化泰安有雪巖予已住丹霞即武林有雪巖及其下車而丹霞之雪巖與泰安成一合相即武林之雪巖求一合相不可得非清涼之山即清涼之山義也一切人心無不有清涼之山仁化之人之清涼在雪巖懷抱雪巖之清涼在宦海風波酬酢奔走于百孔千瘡狐鼠豺狼之所縱橫嚌嘬險踰火宅公以一心之雪巖散為一邑之清涼之山不出宦海風波之內非此土安隱即此土安隱義也予托公此土安隱中見此土安隱之義順民情而目為清白吏公不專以清白自著亦曰清白公之心之常然耳常然者無造之命為一心有命而待造為一切心而一切造皆歸于無造無雜無壞至大至久非稱壽即稱壽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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