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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 曾公遺錄
  • 曾布
  • 4652字
  • 2015-11-10 19:26:40

是日,同呈。退聞制出,師樸相,夔在告。遂與將、卞同呈《時政記》事。余云:「此事非陛下所聞,當一一質正于皇太后。上云:「蔡卞言:章惇降階,猶云:『召五王來看問?!坏脙仁虖埩盏仍疲怯写苏Z?!辜戎梁熐?,出余所錄文字,太母云:「總是,只是不曾道『如何』字?!褂嘣疲骸敢褎h去。【上先已諭云:「太母曰:總是,只是不曾道『如何』?!埂刻冈疲骸溉舻馈喝绾巍?,卻去與惇量也。」卞亦云:「曾聞『如何』之語。」太母云:「不曾?!勾纬蕦⑽淖?,從首至尾,太母云:「不聞?!股w將云「乞宣入端王」,又云「上不受奠服,將進云:『披著?!弧褂衷疲骸赣袀餮哉咴疲骸褐恕!弧菇员娙怂宦?。將是日早忿怒云:余札子云「將等皆唯唯」,是不曾道一句言語,須炒鬧。余云:「但炒不妨?!辜冗M呈,太母皆以為不聞,將但愧作而已。既又呈卞文字,堅云:「臣曾言令依皇太后圣旨。」太母亦黽勉從之。至言「章惇降階語云,臣卞面折惇云:『太后圣旨已定,更有何擬議!』」太母云:「不聞。」余云:「適皇帝宣諭云,內侍亦有聞者?!固笀栽疲骸覆宦劇!贡逅煸疲骸溉绱耍蛳魅?。」【是日,以子開奏乞罷絀文字不出,因面陳,乞降付三省,以既乞罷,不敢赴省供職故。晚師樸報云:「已批出,令赴省供職。」樸勉以如旨,開亦不敢復請。是日,晚批:李邦直門侍,蔣永叔同樞。初批答書中書,再書遂令依林希例?!?

是日,本約將、卞留身同進呈,而夔適不入,遂與師樸同呈稟訖,約將、卞會議修定次。余嘗先以卞語白太母,太母云:「不曾聞?!褂嘣疲骸副宓涿嬲蹛Z,如此則惇之罪益重矣。」太母云:「不當?!埂疽鄧L以此語陳于上前?!恳宜?,同呈邊奏。再對,差劉言接伴北朝賀登位使。是日,惇、樸皆不入,卞至簾前留身,然亦不甚久。丙午,旬休。了未,同呈邊奏。再對,以陳安止為河東同安撫,徐鎮安肅軍。是日,宣押樸供職東合門,拜表上天寧節名?!緲阌苑都兌Y為都承旨,夔、鳳皆欣然從之。】戊申,同呈以范純禮為樞密都承旨,仍復待制。余與樸皆稱其純厚篤實,宜在左右,因言:「純粹當日猶以棄地得罪,純禮無他,但緣坐爾。然純粹以棄地削職,不候除喪,降為直合、帥延州,既而又易熙帥,已復待制,無故罪,知鄧州。初議移鄧,蔡卞猶堅以為不可,臣力爭,乃得不奪。當日晚諫官劉拯言:『大臣陰與為地?!淮稳者M呈,先帝屢顧卞,問:『拯何以便知?因何只拯言?』蓋必知其為卞所使,卞但云:『根究也不妨?!幌鹊塾罘治?,眾欲且已,遂從之?!股显疲骸刚禁惾绱?,只如昨駁韓忠彥告,才令行下,卻奏云『謹已依圣旨行下訖』,殊可怪?!褂嘣疲骸赋祭勐勈ブI,但以非職事,不敢陳,今三省悉已聞德音,莫住不得?!股显疲骸副阈星?,與一小郡?!谷〗晕ㄎāS嘤衷疲骸覆瘫彘T下士布滿中外,皆此類,如拯及蹇序辰、呂嘉問之徒,皆其上客,氣焰不可向邇。陛下踐祚以來,所收用人材,無非葉天下公議,四方鼓舞稱頌,若問卞,即必無一人為可用者。豈有天下所是,而卞獨以為非;天下所非,卞獨以為是而可信者?若用卞之言,則序辰、嘉問輩皆在侍從,善人君子一切屏斥,如此何名朝廷?今卞以謂陳瓘、上官均等皆臣等所親厚,不可用,奈天下公議何?緣君子以小人為邪,小人亦以君子為邪,聽察之際,在人主旌別爾。天下公議,必不可比一人之私言也。臣居常論議于陛下前,似未足信,今日對三省所陳如此,更乞詢之眾論,可見是非。」樸等皆倡和,惇亦欣然以為是,將云「無非公論」,上極欣納。至簾前亦具以此陳,太母云:「蔡左丞卻如此。」及再對,又云:「蔡卞如此,先貶黜不妨?!股弦嘣疲骸笇嵎庋允抡?,只是罵章惇、蔡卞?!褂嘤盅裕骸附o議?!褂嘣疲骸竿豕乓嗫稍谥G列。」樸云:「且以侍郎處之?!股辖孕捞幹!臼侨?,宣押李邦直、蔣永叔供職,相見于后廳,又同至都堂?!?

再對,余又言:「圣諭欲以王渙之為御史,緣與黃履親嫌,終難安,不若且除一郎官?!股显S之。【上自渙之初對,即欲批出「合作御史」,而渙之、安中皆以親嫌不可安,余亦為陳之,邦直欲以為史官,渙之亦以不可與京共處,遂止,遂乞郎官?!咳粤钪I忠彥。上又欲以敦逸、次升為御史,余屢贊之,因言:「敦逸當以為侍御史,次升且以殿中處之不妨。」上亦稱善。余又言:「敦逸論瑤華事極激切,云『后廢之日,天為之陰翳,是天不欲廢之;人為之流涕,是人不欲廢之。況事有所因?!疽詣①t妃首于景靈起爭端也?!壳橛锌蓱?。』」【不過懼失愛于陛下爾?!可蠘O稱善,令諭忠彥,于中書檢所上章密進入,尋諭樸?!臼侨胀?,遂進入。】

己酉,同呈差劉何計置應副涇原進筑打繩川。

上諭:「劉拯當于謝辭。」眾云:「方欲取稟落職與不?」或云:「既放謝辭,即須落職?!股狭睿骸嘎渎??!箻阍疲骸纲裰菔切】し??」夔欲與亳,眾皆云非,惇云:「與濠州。」余又言:「王渙之已上殿,末得指揮。」上令與差遣,將云:「與館職?!褂嘣疲骸盖辉?,只乞除一郎官。」樸云:「當以清曹處之?!股显疲骸干鹾谩!乖賹?,上諭:「安惇近愈亂道,有文字云卿與忠彥、清臣、之奇皆黨與,又言之奇不可進,又言新除言事官皆卿等黨人,更有一人亦如此道?!褂嗾堅疲骸负稳耍俊股显疲骸竻蔷雍??!褂盅裕骸笇嵎獾フ聬⒉瘫?,不及他人也?!?是日,又以呂惠卿知杭州,陸師閔秦帥。再對,上諭云:「惠卿罷帥。又去何一人?!瓜仁?,惇不入,上已嘗諭二府云:「惠卿乞宮觀及致仕,何不從其請?」以至黜劉拯、用葉濤等皆判然不惑,又知惇、卞奸慝之狀,誠宗社士民之福也。

丁未,十一日,獨對。余以子開被旨供職出自中批稱謝?!咀娱_對,上諭:「已說與樞密,必已知之?!褂衷疲骸更S履亦與聞?!垢脑~章亦嘗以諭余,然聞德音不審詳也。】上云:「章惇力欲責降,堅立不肯去,朕諭以:『無罪,豈可責降!』」余謝云:「臣兄弟孤立,非圣意主張,何以保全。臣以衰朽疾病,久有歸老之意,內外怨忌者多,望主張保全,使得至山陵后乞骸骨,善還山林,乃莫大之賜。」上笑云:「卿何言!」余云:「臣自先朝與惇、卞論議無一事同者,豈得已也,但恐上誤朝廷政事爾。然小人怨望,殆不可當?!股显疲骸阜馐乱寻儆噍S,盡言章惇。惇于定策之際,罪惡固不待言;蔡卞陰狡害政,紹圣以來,傷害人物多出于卞,其罪更大于惇。」余云:「陛下睿明洞照,臣無可言者,至于分別邪正如此,則臣雖退歸山林,死亦瞑目?!怪梁熐?,亦具以以此陳之?!臼瘴缯?,中宮生元子。是日,同三省稱賀,至簾前亦然?!?

后一日,上云:「言惇、卞者已二三百軸?!?

庚戌,同呈李彀奏,三公主乞青唐舊使令人切手下。

三省同呈天寧節試經撥放,依例施行。

又以韓治為太仆少卿,以王渙之為吏部員外郎,而安中亦辭,亦有嫌,遂別議升擢。

再對,以曾誠編修密院文字。因道誠因鄒浩事送吏部,而無顯狀,吏部皆莫知所坐。蔣亦云誠是時方歸穎昌,未嘗與浩相見。太母咨嗟久之。

是日,上問蔣之奇元符事,令取所受皇太后手書進入,蔣遂留身,然上對余詢問無所隱,余以其欲留遂先退。及至簾前,蔣具道其事,太母云:當時所除文字乃劉友端所書,太母未嘗見。如紹圣初增崇圣瑞禮數,乃本殿人書寫,此書未嘗見也。是時先帝來殿中云:「章惇等乞立中宮?!勾鹪疲骸复耸鹿偌腋蛹?。」先帝云:「宰臣等議已定,欲以初七日降制,若如此如何了得?」太母云:「且更相度?!棺院笪淖纸圆辉?,劉友端、郝隨等誤先帝處多。蔣云當時降制用手詔,謂皆是得旨,卻不知皇太后不知。太母云:「從初廢瑤華時亦來商量,亦答他云:『此大事,不可不慎?!幌鹊墼疲骸罕懿坏?,然已恕?!弧故Y云從初所受文字,并已于上前納下。太母云:「已見,當時實不曾見,并不知?!褂嘣疲骸溉绱?,誠可駭也。臣于紹圣初議圣瑞建宮,安燾云:『除是更教皇太后降一手詔?!幌鹊壅壑疲骸夯侍笤跎烫笫衷t?皆本殿中人書寫,如何教得?』臣聞德音,稱嘆不已。今日所聞,則異于此,是為友端等所誤。內外之人誤先帝如此,誠可罪也。【是日,元子生,大赦。是日,同三省曲謝密賜,簾前亦然。是日,以徐鐸為待制、知永興,黃裳吏侍,陳軒兵侍。上問鐸,余云:「在朝不立,凡給事中不肯書請文字,皆命鐸權書?!埂?

辛亥,月望,奉慰如常儀。【修奉山陵都護宋用臣,十五日申時卒。辛亥日,中使王紱密賜金二百兩,傳宣云:「以亮陰中。」】

壬子,章穆忌。

癸丑,同呈差梁從政充山陵修奉鈐轄。

又恤賈嵓家常賻,別賜縑七百,借官舍三十間,差軍馬司通引官管句葬事,及量令州縣應副皆如例。

諫官祖道乞末減陜西戍兵及賜錢鈔百萬。上云:「論事多此類?!贡娊砸宰闶┬?。

再對,廣西奏宜州安化蠻人作過,殺都巡檢儂奉宣,乞差黃忱將河南兵準備策應,及借官馬五十疋。皆從之。

甲寅,以請謚南郊,宿齋于尚書省,聚于左仆射廳,晚與邦直、沖元、穎叔兩相聚。卞自十四日喪女不入,迄今在告。

乙卯,四鼓聚左揆廳,上馬赴郊丘請謚,黎明乃歸。招子開家相聚,晚方散?!景變度沾箫L雷,暑氣頓解,至是尚涼。】

丙辰,旬休。

丁巳,同呈:令涇原止以役兵官腳乘運到打繩川板筑所須,不得于民間調夫反顧腳乘,候麥熟可以進筑,依正月已降指揮奏聽朝旨。此乃邦直欲緩其役,然已有正月指揮,余但為約束,令不得擾民而已。

再對,以王瞻乞尋醫,令經略司指揮留巡州供答文字。又趙懷德及夏國金山公主有物寄瞻處,而不以聞,令取問所寄物色件聞奏。

告登位國信副使鄭薦卒,以知霸州曹譜代之。

戊午,大行百日,奏慰如常儀?!径∷认?,師樸報:御批董敦逸、陳次升、張舜民皆除臺諫。問何以處此三人,尋報之?!?

己未,同呈:北朝祭奠吊慰使副如已到白溝,先接伴過界。以雄州奏,元豐故事,祭吊使過界,在本朝遺留登位人使之后故也。

夔以林子中令畫工邱立畫到大行御容,乞進入,因言:「臣等昨見御藥院所傳,殊未似?!股显疲骸覆叹┻M一本來,亦不似。若及得五六分,亦且得。」余等皆云:「林希所傳亦及五六分。」上云:「甚好。」至簾前,亦云:「京所進直不似,但進來甚好?!褂嘣疲骸杆芟褚源藶闇实?,不可太失真?!固冈疲骸钢粸樗芟耥氁来藶橹?,故不可不似。」

是日,三省得旨,安惇為待制、知潭州。諫官陳瓘擊惇,章已出,惇亦自請去,故有是命。

以豐稷為御史中丞,董敦逸左諫議大夫,舜民為右,次升為侍御史。

再對,余因言:「自蔡京復留,中外人情無不惶惑,及黜劉拯,收用葉濤、范純禮、王古輩,人情方少安。陛下今日又黜安惇,進敦逸、次升等,人情無不釋然。正人端土布滿要路,此天下士民之福。如蔡京者,臣等何為欲屏遠之?誠于臣私計無所利害,但欲為朝廷分別君子小人爾,故敦逸、次升、孫諤等,陛下今日所用,力斥逐之,其人可知矣。」上極欣納。又宣諭云:「劉拯詞好。」稱嘆再三,喜見于色。 余又言:「先帝聞沈銖講《南山有臺》詩,論得賢立太平之基,先帝大悅,即日擢銖為中書舍人。其后銖繳吳居厚為權尚書詞,命蹇序辰攻之,遂降敕榜,然銖終保不能動搖?!股显疲骸搞彴苍冢俊褂嘣疲骸赶Ш酰∫阉酪??!褂嘁蜓裕骸鸽钒窨墒?,昨敦逸只為收敕榜遂黜逐。」余云:「榜朝堂已數年不收之?!褂嘣疲骸傅钆_中更不張掛可也?!股显疲骸复蹩薄!褂謫枺骸更S庭堅何如人?」余云:「亦有文采,初與蘇軾厚善,既而亦不足,徐收用之,亦無不可。」【是日,吳居厚參假,上指之云:「此何如?」余云:「亦正諭所不容,然未有因依,當且容之?!股显疲骸负稳丝芍??」余云:「近多所拔擢,何患無人?」是日,白三省,以斻欲得京東西,又言程之元可作漕,盧君佐、曾孝蘊輕儇貪污,可罷去。】

庚申,以謚議敕下,前后殿不坐,宰臣以下詣西閣門及內東門進名奉慰。大行謚欽文睿武昭孝皇帝,廟曰哲宗。

辛酉,同呈同敘復熙秦兩路冒賞將佐,于法合追官及例降兩官外,并與敘復,路分已上降一官差遣。

又罷秦希甫送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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