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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讓你亂來

解憂轉悠了好幾圈,仍舊沒得出路。

“解憂公主這是找不著路了?”

一個聲音,從后邊傳過來。

解憂聽著聲音有些耳熟,驚慌回了頭,下意識的后退幾步,瞟了眼周邊,除了他沒有其他人。

如果這張臉她沒記錯的話,他就是在茶樓與伊赫出手的徐大人,估摸是徐家的哪個外戚。

當然,迷路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跟他說,她閑丟人現眼。

只得清了清嗓音,“本公主只是瞧徐府景色不錯,逛一會兒。”

徐驄想上前,解憂卻偏是退后,保持一定的距離,腦子不靈活的她偏的還就只記得他在茶樓那句,‘等本少爺享用完了,再給你分一杯羹。’

似乎一句話她已經把他定義為欺凌良家少女的惡霸,只要他看上的人,一定想方設法弄到手。

這種惹不得的人,還是少惹為好。

“公主,微臣有那么可怕嗎?公主再退下去后邊可是池塘。”徐驄笑瞇瞇,若是在茶樓可以對她來硬的,那現在雖然知道她是公主,軟硬兼施也不錯。

解憂瞟了眼后邊,還真是汪洋池水,暗罵道,你不上前,她也不會后退啊。

自從那次跳河之后,她對水的恐懼癥還未消,至少現在她也不想被人逼得再跳一次。

“徐大人有事嗎?怎么不去皇上面前跟著?”解憂試圖保持該有的鎮定,該死的徐……也不知道他叫啥,反正就是姓徐,徐惡霸,臭惡霸靠那么近干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皇上正與二表妹賞花,跟著皇上的人太多,不差微臣一個,微臣閑得很,對這徐府熟悉透徹,不如微臣帶公主逛?”徐驄挑了眉眼。

她頭皮微硬,心道,你還真是沒事找事,要逛自己逛去。

面上卻是溫和,“徐大人的美意本公主心領了,不過本公主現在沒心情逛,徐大人請便。”

說完,想走,可徐驄那么大一人擋在前面,后邊是池塘,進退兩難,她又只得道,“徐大人麻煩讓個路。”

她又想從左邊走過去,徐驄長手一伸,拽了她的手腕,給拉了回來。

她力氣小,又掙扎不開,冷道,“徐大人,請你放尊重點,我可是公主。”

“公主又怎么著,公主也是要嫁人的,不如嫁了我如何?”

眼前人笑顏微瞇。

她又暗罵了句,臉皮真厚。

想了想,她臉皮也薄不到哪兒去,這似乎已經是第三次直接被人談婚論嫁,第一個是冥棧容,不知道消失到哪兒去了,第二個是焦堰,很不幸死了,第三個是這個徐惡霸,嗯,不知道他會不會比前面兩個更慘。

嗯,似乎她這么想是有點詛咒徐驄死的嫌疑。

解憂強硬了臉面,“徐大人,請你放手,不然,本公主可要喊人了。”

“你喊吧,反正這院子周邊的人都已經被我支開,你喊破嗓子也沒人會聽到,即便皇上。”

男子聲音懶懶,笑顏更大了。

你個混蛋!解憂咬牙切齒,難怪沒見個人影,原來是這家伙搞的鬼,那個人影是他吧,就是想把她引到這偏僻地方。

早有準備!

看了眼四周,還真是沒個人影,解憂慌了慌,“你要做什么?你可別亂來!”

試圖掙了掙,他的手卻紋絲不動,她擰不開。

“我就算亂來,你也不敢說出去。”他料定了,女人注重的不都是名節,就算他真把她怎么著了,她也不敢對人說,除非她想身敗名裂。

不過,他似乎低估了眼前女子,更低估了這女子異于常人的想法。

徐驄敢大逆不道說出這樣,她也更能不知羞的說出另一番話。

她忽然放棄了掙扎,仰著頭,笑看著他,“好啊,我就站這兒讓徐大人亂來,徐大人,你敢嗎?”

徐驄睜楞了許久,第一反應是,她瘋了,瘋得這么徹底。

第二反應,她在激他。

解憂料定了他不敢,皇上與太后都在這府上,他若敢真對一個公主怎么著,不是自己找罪么?若是一招不慎,她還能拉一個徐家下水,誰讓他姓徐。

他膽敢做,她便也有膽說出去,反正她早已聲名狼藉,再多個壞名聲也無所謂了。

解憂一副有膽你來的神情,完全不怕,沒料到徐驄竟然只是輕輕笑了笑,另一只空閑的手便已向她伸去,解憂以為他真要做什么,心里一陣緊張,想退開,可手被他拽著,壓根退不得,又只能糾結的想把他的爪子拿開。

只是,他卻只是在她肩上碰了碰,佛落了一片枯葉子,很好笑的看著她掙扎緊張,她方才那么一說,他確實在此刻是不敢動她的。

可又沒說,他以后不敢動她。

以后,總有機會的,對于這種志在必得的事兒,他可從來不著急。

他最終還是放了她,解憂只是以為他沒那膽量,這么一點就被嚇唬到了,揉了揉疼痛的手腕。

又忽然聽他說道,“過了這座橋,再往右邊走一段路,便是大表妹的房間。”

丟下一句,徐驄已朝一個方向離開。

解憂怔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又罵道,又是一個怪人!

她身邊怎么有那么多異常的人,他們就不能稍微正常點嗎?

解憂找到徐銀楹的時候,徐銀楹正坐在自個院落石桌上,兩手撐腮,發著呆,桌上的九節鞭卷成幾圈放著。

她雖與徐銀楹只認識一天,但銀楹的脾性她也至少了解了半分。

只是,看起來這位大惡女似乎有愁事?

“銀楹。”

徐銀楹只是有點氣,也不知道氣什么,總之知道那人是公主之后,總覺得心里很慌亂,似乎會失去什么東西一樣。

她是公主,是公主啊!

那么高貴,那么有地位,那么有權利,閆大哥肯定更喜歡這個公主一點,誰不想往高處走呢。

而她就一刁蠻小姐,閆大哥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

這樣一來,那她不就沒戲了嗎?

可是,那人是公主,又不是那人的錯,她似乎也沒理由氣那公主。

正在這問題糾結得入神,忽然聽到身邊一聲親切的叫喚,徐銀楹本能反應扭頭,見到是她,心里竟然有一瞬高興,又想起剛才,高興的臉刷了下去,站起來就要走。

“你不理我可以,但你不救蘇子了么?”

解憂知道她在生氣,如果換做是她,她也會生氣的,甚至會比徐銀楹更發脾氣。

果然這句話威脅有用,徐銀楹立馬停了腳步,回頭問了句,“我問你,蘇子是不是也早知道你是公主?”

“嗯。”

徐銀楹一下氣著冷哼,“蘇子知道,閆大哥知道,就我一個不知道,你們表面上一個個都把我當朋友,其實你們就沒把我放心里過,虧我還掏心掏肺把你當朋友了,我就是一個傻瓜。”

解憂怔了許久,心里又笑了笑,這輩子她好像還沒和哪個女子交過朋友,徐銀楹開口閉口都是朋友,說的好聽是直率坦誠,不好聽,的確是有點傻,又有點蠻橫,人也總有好壞之分吧?

再說徐銀楹是徐家的人,解憂也壓根沒往朋友這一方面想過,至于今日和她一起去天牢一起想辦法救蘇子,解憂也沒抱其他想法,她也想救蘇子。

她不明白,她不過與徐銀楹認識一天,不過今天做了件事,為什么在徐銀楹眼里便可以不分敵友成為朋友。

就像她以后也永遠不會明白,為什么徐銀楹可以一眼便認定閆可帆,甚至沒落了自己的生命,她更不會明白,為什么因為那一把扇子,閆可帆認定了她一生一世。

不過,朋友這詞,很新鮮。

解憂趁勢上前道,“他們不告訴你是有原因的,其實我是私自離宮,罪名可大了,要是告訴你,你一旦說出去,我這命還要不要了?”

徐銀楹還是有些不解氣,看著她道,“我又不是管不住我自己的嘴,誰說我一定嘴大說出去。”

“不怕一萬,也怕萬一,那你認為我能信任你,把自己的命交予你么?你們徐家人一直在找我,今日我能以這么大陣仗被接到徐府,也是托你爺爺的福,你說,我該怎么告訴你?”一扣接著一扣,解憂挑了眉問。

這回輪到徐銀楹怔了好一會兒,心道,信任?

這兩個字,本就太沉重,她就是一惹禍精,小事想干便干,可大事給她膽子她也擔不起,何況是性命這么大的事情。

像今日去了天牢,她覺得這是這輩子干的最大的事,她以前雖闖禍搗蛋,但也鮮少和官衙什么的打上勾,能與人私下解決便解決,更別說天牢那種地方,要是讓爺爺知道,怕是又要關她幾個月。

因此,她覺得做了一件極自豪的事情,而幫她的人,是解憂,闖天牢這事做的好可以蒙糊過去,做的不好,可也是一條大罪。

她覺得她與解憂已經同生死共患難,把她當朋友也沒什么錯。

她不喜歡被人騙,可是,解憂只是沒有跟她說,又還不算騙。

被解憂這么一反問,好像不告訴她,也有道理。

雖然不知道爺爺為什么找解憂,可她也是徐家一份子,若是解憂告訴她身份,她可以不對任何人說,但是一定會先告訴娘親要怎么拿主意,娘親那么怕爺爺,這么大的事,也一定得說出去。

想想,她還成為不了別人能信賴的人。

“你怎么說都有你的道理,反正我說不過你。”徐銀楹心里已經釋然,面上還是嘟囔了一下,坐回凳子上。

“你不生我氣了?”解憂也坐下,試探道。

“不生了,本姑娘才不要為你生氣把自己變成黃臉婆。”徐銀楹心下思量了一會兒,又對她道,“公主,那我們現在算朋友了么?”

解憂點頭,“算。”

“那身為朋友,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徐銀楹很真誠,嗓門清澈。

解憂還是點頭,“嗯。”

徐銀楹不自覺清了清嗓音,直勾勾的看著她,“我問你,你會不會跟我搶閆大哥?”

“啊?”

半響,解憂反應過來,收了收掉下的下頜,笑了幾聲。

徐銀楹不明白,囊道,“你還笑,到底會不會啊,我可告訴你,即便你是公主,你若跟我搶,我也不會讓的,我可以和你公平競爭!”

解憂實在是笑的有些肚子疼,敢情她糾結的是這事?

她怕她以公主的身份施加什么壓力跟她搶?

徐銀楹忽即想到什么,又開心說道,“不過我們也可以不搶,我們兩個都嫁給閆大哥,我讓你做大。”

解憂狠狠敲了她一個板栗,“死丫頭,你腦子里到底想什么,愛是唯一的,我可不愿意和別人共享自己喜歡的人。”

“那你便是要和我搶了。”徐銀楹忽即皺眉道,愛只能唯一,便是說閆大哥只能是她一個人的,不能和別人共享。

她也不想和朋友撕破臉皮呀。

解憂拍了拍她的小臉,“放心,閆大哥雖然很搶手,但我不會和你搶,他若不是你的,你也強求不來,他若是你的,便早晚都是。”

徐銀楹有些崇拜的看著她,兩眼放光,“為什么我覺得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好有道理,而且我還沒理反駁。”

心內嘆了聲,解憂也不想說,她這些破話也就哄哄幼稚的人合適,當然這人還肯愿意聽她講,數了數,好像她沒給別人細心說過大道理,這還是第一回!

想起什么,解憂又皺眉道,“對了,我跟你爺爺說了蘇子的事,你爺爺答應我,他會差人放了蘇子,等下你便去天牢,蘇子受那么重傷,自己一個人肯定出不來。”

徐銀楹疑惑,“可是蘇子殺了人,這么大的罪,爺爺會幫忙嗎?”

“當然,我這不是要回宮了,你爺爺答應過我的事,他不敢反悔,不然我也會反悔。”解憂笑了笑,又道,“何況蘇子說他沒有殺人,是被人陷害,即便你爺爺不查清楚,也會有人查清楚,放蘇子出來是遲早的事,只是我怕天牢刑具太厲害,蘇子受不住,早點出來還是好的。”

面對她頭頭是道的分析,徐銀楹只有點頭的份,很佩服她想的如此周到,若是她除了自己一個人急,想不出一點辦法。

像這等大事,徐銀楹認為交予解憂比較得心應手。

畢竟她特怕自己的爺爺,而解憂卻還能臨危不亂的與爺爺談條件。

即便解憂只是順便搭救了一下蘇子,既然徐菱光要她回宮,她自然得開出自己的條件,她可不能一直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徐銀楹聽得蘇子可以獲救,抑制不住喜悅的心情,趕緊的收拾了會兒東西,風也似的卷了出去,解憂還得在徐府里逛游一會兒。

解憂本想去正堂等,原本路線是正確的,可走著走著,自己思緒神游萬里,偏了路線,等她回過來神,身側早已是另一景色。

右邊一道墻壁,爬滿了羅騰,左邊一道很長很寬的網狀架子,架子花藤遍布,花葉纏繞,密密麻麻都令人看不清花架對面有什么,架上頭花開的正艷。

解憂看過醫書,認得這是忍冬花,藥用價值可大著。

只是,她現在看到這個,沒管藥用價值多大,心里不覺窩火,想起來皇甫衍便是陪徐昕昕看這花去了。

心里一氣,又想撒撒氣,一腳便朝架子底下踢了過去。

叫你看花!

她以為這藤架會很硬朗,抵得住她的一腳。

豈知,她闖了大禍。

等禍到臨頭才知自己的禍闖的還真大,藤架那一角并不牢固,花匠本來是想來修的,沒料到今日皇上會來徐府,花匠也不敢造次,只得挪到明日。

豈知這時候解憂偏死不死的,便往那不牢固的地方踢。

這一踢倒好,藤架啪啪倒了下去,她甚至聽到藤架散落一地的吱呀聲,噼里啪啦很是繞耳,剛才還高大的花藤架子,此刻在她眼前迅速的已然成為一方平地。

前方視野一下變的遼闊。

她瞬間看到了好多人。

更要命的是——

她差點把皇帝給砸了!

眾人一驚之下,向她這邊掃了好幾眼,徐驄似乎在看她的好戲,閆可帆皺了眉,徐諶有些擔憂,伊赫眉色擰的更緊。

而要數最氣的,怕是徐昕昕。

前刻她與皇上兩人本在藤架里方閑情逸致的賞花,藤架下方空間本不大,皇帝便也沒讓其他人進,自然便成了她與皇上的兩人天地。

正覺得你儂我儂時,藤架倒了,還偏偏從她身體上一穿而過,此刻,她身上從頭到腳滿是纏著的花藤,繞繞圈圈,打了許多個結,頭發上還有幾片綠葉修飾。

徐昕昕掙扎不開這些花藤,求助似的看著身側少年。

自然,這等事,這等九五之尊高貴的少年是不會做的。

徐驄見狀,趕緊的上前幫表妹。

徐昕昕漂亮的一身衣衫青痕累累,氣得沒臉待下去,捂著臉頭頂襯托著幾片綠葉跑了。

皇甫衍仍由悠閑的站在一邊,自那藤架要倒時,他便已察覺到危險,甚至透過一抹花葉縫隙,他看到了那頭藍色影子的衣角。

他移動的速度快,便輕巧躲了過去,此刻,他已站在藤架邊邊上,也站在解憂旁側。

眸子是很有趣味的看著解憂的。

解憂偏了頭沒理他,看什么看,再看也是她闖的禍,她又不知道他在里面,要是早知道,她恨不得多踹兩腳才解氣。

不過,他們應該認為這架子是自己倒的,解憂不自覺的替自己謀好了后路,再說,誰看到她踢架子了?

她死不承認,也賴不定她。

徐諶這時趕緊的上前,低首認錯,“微臣處事不精,讓皇上受驚了!”

“徐卿家言重,朕沒事,倒是該好好安慰一下徐二小姐。”

少年很和藹虛扶起徐諶,又偏了首,輕聲道,“談完了?”

徐諶沒有回話,退到一邊,因為那不是對他說的,皇帝的眼睛是勾著解憂公主。

眾人知道,解憂卻不知道,只當以為他還在和徐諶說話,看了眼眾人瞟過來皇帝問你話,你還給皇帝臉色看,實在是在找死的眼神,她這才反應過來。

哼,他說話又不帶姓,她怎么知道他問誰。

當下她還是不得不很禮貌的答了聲。

“嗯。”

“那就走吧。”

走?

解憂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一身紫色已經在前頭開路,眾人沒動,似乎她不跟上去,后面那一大堆人也不好沒規矩的移動。

畢竟,皇帝叫了她一起走,他們這些下官也不敢搶公主的路。

解憂瞟了眼前頭走的人,后頭為難的眾人,只得默默跟了上去,默默走他后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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