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奎屯相遇
- 解語歌:書絕天下,淚斷成殤
- 流瑩離
- 6762字
- 2024-05-19 14:20:21
途侖之北,巴屬之西,是奎屯部落。
這小地方不算富饒,偏的遠,領地也不寬廣,總共人數都不及五千,早在之前便沒太多人關注。這先汗一去,內部似乎矛盾多,奎屯部沒法管太多,反正天高地遠,新汗估計也不會管這里。因是邊陲部落,也不會被人牽制太多,酋長挺想帶著自己部落的人安樂過日子,不去插和那些雜碎事情。
最近奎屯酋長很是頭疼,偏偏韓馀夫蒙幾月前就在離這不遠的巴屬起亂,自稱大汗,個把月來,奎屯酋長過的很是如履薄冰,生怕韓馀夫蒙哪日來了興趣看上奎屯,發兵攻奎屯。尤其是月前赫爾王前去鎮壓卻被擒后,奎屯酋長只覺頭更痛。連王庭派人鎮壓都拿韓馀夫蒙無可奈何,他又憑何能與韓馀夫蒙抗衡?
他便上書新汗望其能派些兵來護衛奎屯子民,可王庭那邊也沒有信,似乎早已遺忘了這小地方,一遍遍著急等待,等來的卻是赫爾王再戰巴屬又以失敗收場,甚至韓馀夫蒙先發制人把途侖攻陷。
這下,奎屯酋長更是坐立不安,王庭是不管自己了,韓馀夫蒙又兵在途侖巴屬,就幾乎切斷了奎屯所有與王庭通信的回路,被夾在兩地中間,奎屯酋長很是為難。
這時奎屯酋長身邊親信將領便勸他,王庭都不管我們了,我們得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奎屯子民想,與其被夾在中間被韓馀夫蒙惦記,還不如以免戰亂,歸順韓馀夫蒙!
奎屯酋長思慮許久,覺得有理,但是這奎屯也不富有,若要歸順總得有誠意,拿什么討好韓馀夫蒙?
親信略微想了想,便說,“聽聞韓馀夫蒙對晉國女子非常感興趣,最近在大張旗鼓搜羅,不如,我們就送他幾個晉國女人。”
奎屯酋長嘆了氣,“我們這地方,哪里有什么晉國女子。”
親信將領似乎忍痛了一番,才說道,“……屬下身邊倒是有三個,她們都是戰俘官奴,姿色也是上等。”
酋長瞟了眼親信將領,竟不知他還好這口,私藏了三個美人,要知道奎屯這地方有人來就不錯了,怎會有晉國女子。
戰俘官奴?
奴桑與晉國唯有前年與去年幾次大戰,確實掠了晉國不少錢財女人,但那些有姿色的女人,或為兵奴,或為官奴,被分配到各處,王庭可沒贈過自己什么戰俘官奴,只怕是身邊親信用了些手段得了那三位女子。
他與之前的那途侖酋長是有些走得近……
奎屯酋長也不愿管他是怎么得來的人,只道,“那此事,便由你去辦。”
三日后。
奎屯酋長以美人名義相邀韓馀夫蒙,乎邪王心知這奎屯部是什么意思,原本對這地沒什么興趣,兵力不過三千,不足為慮,但韓馀夫蒙卻是一口應允了,讓人回信明日便動身前往奎屯。
祁連王不免打趣道,“大汗,您該不會是因為那里有美人,要想去看一眼?”
韓馀夫蒙笑說,“他是為求自保而愿意降服于我,難保他日也會順風再降別人。不過,現在他既然要歸順,總比與我們為敵好。”
“即是這樣,讓他們把人送過來就成,可大汗為何說要親自去?”
乎邪王白了祁連王一眼,“你還真以為大汗是因為美人才親自去。”
“不為美人,那是為什么?”
乎邪王解釋道,“大汗這是要告訴別人,歸順和不歸順的區別。”
祁連王再一想,想到途侖酋長的下場,于是很明了,他人若不降,便是萬箭穿心,若歸順,大汗必然友好對待,為了表明大汗對人還是很親切善待的,親自去一趟又算什么?
一日后,韓馀夫蒙與祁連王領八百騎進入奎屯,奎屯酋長出地十里相迎,隨后便讓人入城,下馬之后,韓馀夫蒙看到一只狼狗趴在一邊,那只狗不知怎的,忽然就沖過來往他身上蹦,他腰間的那抹鈴鐺搖得叮當響。
奎屯酋長讓人廢了好大勁才拉開,生怕身旁這人怪罪,韓馀夫蒙卻只是一笑置之,不予理會,雖然這只狗弄臟了他的衣衫,還舔了他鈴鐺,但今天,他不殺生!
晚宴上,美酒佳肴歌舞招待,興起后,奎屯酋長緩緩說明自己的意思,再看上位之人的臉色。
韓馀夫蒙輕笑,“奎屯酋長若愿為本汗效力,本汗求之不得,日后,本汗也必當護佑奎屯,任誰也不敢再欺負。至于那幾個美人,即是酋長心愛之人,本汗怎可忍心奪了去。”
奎屯酋長微微一頓,那幾個女子哪里是他心愛之人,要痛也是自己親信割痛,不過是為了要顯出自己誠意才在傳信中如此說,以為韓馀夫蒙在試探,于是便道,“大汗愿庇佑奎屯,是小臣之幸,這區區幾個心愛的女子,送了大汗又有何妨,大汗可要收下才是。”
韓馀夫蒙轉了轉酒杯,“酋長如此誠意,想來那是幾個絕色美人,不知,她們有沒有本汗身邊這位女子貌美?”
奎屯酋長看去,韓馀夫蒙身邊是有位女子,身著藍衣,卑躬屈膝的模樣,倒也沒什么特別。
他也略有聽說,這女子是個晉國女奴,今日韓馀夫蒙竟將這女奴帶了過來,應當是寵愛至極,自然自己就不能得罪,瞇了瞇眼笑道,“這位姑娘貌美傾城,那幾個女子自然不足與這姑娘媲美。”
“既然都沒她漂亮,那本汗要來做什么?”
奎屯酋長心中遲疑,這大汗是何意思?明面上已答應他的歸順,可卻不要美人,難道覺得這幾個美人不足夠顯誠意?
祁連王咳了咳,還是沒笑出來,終是明白大汗為何帶著千柔這個女奴過來,原來是拿她來擋女人的,大汗只要奎屯酋長愿意歸順,女人多的是,不要也罷。只是,千柔姿色是不錯,不然大汗也不會要她,但這奎屯酋長竟還說她貌美傾城,有嗎?
奎屯酋長回不出話,身邊親信立即接口道,“大汗身邊這位姑娘貌美如仙,那幾位美人豈敢與這位姑娘比,但晉國女子,都各有千秋,那幾位美人也都來自于晉國,不如請大汗過目之后再做決定?”
果然聽到晉國女子幾字,韓馀夫蒙沒再拒絕,點頭應允,親信將領便扣了幾下掌聲。
隨即,有三個女子,緩緩從外頭進來,低順著頭,一字排開,而第四個,似乎腳下有東西牽絆,走的慢了些,一步一步,拖了很長。
待那第四個女子微微立定,卻沒有如同其他三位低頭,輕抬著眸,看著韓馀夫蒙,這一瞬間,空氣足足寧靜了半響。
祁連王恨不得擦亮眼睛,掃視著這女子,確認一遍又一遍,這女子的確是個比千柔還漂亮百倍的美人,只是……
親信以為這大汗與祁連王對幾位美人都看呆了,于是,很快便吩咐第一個女子道,“還不給大汗斟酒。”
第一個女子低頭上前,跪地,很快斟滿一杯,遞給前面的人,溫聲柔柔,“大汗,請用酒。”
片刻,沒有回音。
女子不明,便稍稍瞟了眼位上的人,第一眼便看到韓馀夫蒙臉上的傷痕,丑陋得那么觸目驚心,他一下那么兇狠的眼神,女子已是驚顫不已,嚇得往后跌倒,酒杯抖落,輕微叫出了聲。
親信將領一看不妙,這女子可是自己認為最最心愛的女子,向來得體,他也早與她說過大汗臉上有傷,在大汗面前,切記不可失態,怎么見到一大汗真面目會嚇成這樣,他早聽聞,嫌棄過大汗相貌的女子,從來就沒好下場!
女子一叫,其他兩位也相繼抬頭,下意識看到那臉,便很快又低了頭,目有恐色。
奎屯酋長便怒斥道,“大膽,怎可如此不小心!”
女子一下明白過來,慌了神,身子體軟,急忙發抖求情,“大汗饒命,大汗饒命,奴妾不是故意的……”
“真是掃興。”韓馀夫蒙看著躺倒的酒杯,酒水散地,最后悠悠一個字道,“滾。”
女子似乎不明白?滾?不殺她嗎?
親信趕緊低聲道,“還不快走。”
女子又抖了抖,似乎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趁位上人還沒改變主意之前,趕緊道,“多謝大汗不殺之恩。”便連滾帶爬摸出去了。
然則,千柔倒是看得清楚,大汗方才那一下神情,并非是看那第一個女子,只是女子看他,他便順眼看過去而已,也沒有要嚇那女子的意思,到底是那女子定力不如。
倒是那第四個女子,輕輕眨了眼睫毛,便再也沒有看向大汗,這女子,不怕嗎?
親信又使了個眼色,“快再給大汗斟酒。”
第二個女子會意,有了方才經過,試圖讓自己鎮定,正要動,韓馀夫蒙單手阻止,指著第四個女子,“本汗要你來。”
親信又看那第四個女子,真想求她,這回可別再出差錯了,不然這里誰都要沒命了!
女子也意識到韓馀夫蒙在指自己,又看在座的眾人,大部分都是韓馀夫蒙隨身帶來的將領,也直直的盯著自己。
看著倒地的酒杯,女子挪動了一下,但仍舊走得慢,裙琚拖地遮鞋,似乎還有響聲,祁連王有點疑惑,難道她腳下是……
女子已到韓馀夫蒙案幾面前,拈起那酒杯擦了擦,重新放好,正要去拿酒壺倒酒,祁連王忽然道,“臟了的酒杯怎可再用,大汗若不嫌棄,不如用我的。”
“也好。”韓馀夫蒙丟了兩個字給她。
女子頓了頓,看向韓馀夫蒙,又撇向祁連王,只得放下酒壺,起身緩緩走去去祁連王前方,拿到酒杯,又緩緩走回來。
一來一回,祁連王是肯定了,她被人帶了腳扣。怕她逃跑?
女子拿了酒杯回來,再去拿酒壺,韓馀夫蒙忽然的一下按住酒壺,她再也拿不動,只聽他又有了要求,“這樣倒酒,太遠了,不如你到本汗身邊來?”
太遠?
也不過一座案桌的距離。
她怎不知道,他在刁難她,看她出丑。
女子又得起身,繞過案桌,蹲在他身側,終于執起酒壺斟滿了一杯,拿起酒杯,遞給他,韓馀夫蒙當然不接,更是好笑了些,“你沒看到,方才那女人是怎么給本汗敬酒的?”
女子咬了唇,看到,當然看到了,當下又一字一句輕咬,“大汗,請用酒。”
“聲音不夠柔,不夠媚,怎么,如此苦著一張臉,本汗有強迫你嗎?”
沒有強迫。
但這跟強迫,有區別?
女子醞釀了一下情緒,再抬眼時,已是笑容滿面,連帶桑音也溫純,“大汗,請用酒。”
他估計很滿意,然后一下手環過她腰間,帶近自己身邊幾分,她手中酒杯晃了晃,灑落幾滴,他也不管,靠近她,溫笑,“這樣喝酒太單調,不如你先喝一口,然后喂我?”
親信已經是看得目定口呆,她竟然真的不鬧不逃,見到韓馀夫蒙沒一點懼色也就罷了,韓馀夫蒙竟還如此與她,當眾調情?果然把她送給大汗就是正確的選擇。
只是,接下來,親信會很快后悔這個決定。
女子在他摟她那一瞬,溫笑的模樣已經退去,他放在腰間的手,令她敏感至極,她無法掙脫,撇過臉,“你愛喝不喝,要想我喂你,做夢。”
這句話,已惹他不悅。
隨后,她一聲輕叫,被他一轉手扳倒,人已倒躺在他腿上,酒杯又被掉落,灑落她一身,連帶她腳上清脆的碰撞聲。
他往她腳上一掃,看到鐵青色的鏈子,很短,難怪她的步子邁開得很小,走的又那么慢。
再而,他輕輕撫上她唇邊,她皺眉偏臉,他硬生生把她扳了回來,對她輕嗓道,“等會兒,我就讓你知道,你還喂不飽我!”
她一聽,頓時又蹙了眉,抬手便想去攻他,但反被他折在案桌上,她有些疼痛,袖子也因此滑落一部分,忽然,他順著她手腕看去,她手肘三寸之處,那是……
為了更確定,他往下翻開了她袖邊,那地方,便更是觸目入心。
女子笑了一下,他有必要這么驚訝嗎?不就是一個火烙印,不就是她手肘上,刻了個方方扁扁的‘官奴’兩字。三日前,就是因為要將她送給他,才給她烙上的,幾日來雖有用藥調理,但仍然紅腫,發了炎。
很意外嗎?
親信將領一看事情有變,她又不安分了,竟想打人,怕她會惹更大的亂子,連忙跳出來道,“這女子性情極烈,只怕不適合侍奉大汗,還是讓屬下將她帶下去。”
韓馀夫蒙勾了她下頜,“本汗就是喜歡這么野的女子。”說著,更是摟緊她腰身,她瞪著他,輕晃頭顱,逃開他抓她下頜的魔爪。
他的手下,見這貌美女子如此不給他面子,當眾反抗,更是哄笑,祁連王打趣道,“我看,這女子不太聽話,難馴服得很,大汗,您若是喜歡這樣的,可就有罪受了。”
親信將領很是贊同的點點頭,就是,這女人看著漂亮,可是一點都不溫柔,若非她次次以死相逼,性子強硬,他早就強上了她。說實話,他也不愿意看著這么一個美人死去,便沒碰過她。可她卻一直不安分,一個月來逃了四五次,他逼急了便給她帶上腳鐐,后來才得知她原來只是學了些奴桑話,不是奴桑人,是個晉國女子,再想韓馀夫蒙喜歡晉國女子,他便想著這女子一時半會兒是沒法碰著,不如把她送走。
原以為送人能相安無事,可看她在大汗面前如此反抗鬧騰,估計怕是活不久,親信將領又替她惋惜了把。
“本汗就要定她了,今晚定將她馴得服服帖帖。”韓馀夫蒙帶著幾分笑,轉手又將女子扶了起來,推到一邊,“千柔,將她帶下去,洗漱一番,記得換身好看點的衣衫。”
因為這身衣服不知道誰給她選的,一身花花綠綠,太丑。
半個時辰后,女子已經躺在千柔備好的水浴里,一個時辰后,送來了千柔吩咐的衣服,女子說要自己穿,千柔便退了出去,女子拾起衣衫,看了看,這衣服是挺好看,除了不好的一點,太薄,薄如輕紗。
兩個時辰后,女子已在韓馀夫蒙今夜要宿的寢帳等了半個時辰。再半個時辰后,韓馀夫蒙進了來,抬手示意,旁邊的千柔已退了出去。
寢帳里,只有兩人。
女子坐在床榻邊,沒有半句言語。
他瞧向她仍舊未解開的腳扣,開始走上前,立在她面前,但他卻忽然蹲了下來,碰到她足裸,這腳扣若無鑰匙,沒法摘下,水浴之后,她發現沒有鞋,便只能到床榻邊坐下,直至他來。
腳下敏感,她微微皺了眉,正要站起來,卻聽卡擦一聲,腳環松懈,鏈子已被他丟遠,連帶他手中鑰匙也被不耐煩丟開。
不待她如何反應,他人期身而近,她頓生警惕,“你想要做什么?”
“你若帶著腳扣,怎么喂飽我。”見她越是驚恐的模樣,他涼涼輕笑,“你不會以為,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我只是說說?”
他當真要……
韓馀夫蒙伸手想去撫摸她臉龐,她已是偏臉躲開,冷聲道,“你若想殺我,請便。不過我告訴你,即便我死,也絕不從你。”
“以死相逼?”韓馀夫蒙看了看她,玩味了語氣,“佫根會憐香惜玉,本汗可不會。”
她撇過地面,并不說話。
是啊,佫根雖囚禁她,見她幾次以死相逼,雖然令他很惱火,但卻也只是試圖勸服,并不強迫于她,但韓馀夫蒙不一樣,他甚至會笑著看她死,更別說憐什么香惜什么玉。
以死相逼這套,對他不管用。
韓馀夫蒙再近了她一些,輕笑了聲,撇過她身上這套淺薄的衣衫,語氣在她耳邊,“今夜,是你勾了我的興趣。”
話完,她突然一把推開他,想要離開這個危險之地,哪知,才起身走了半步,肩膀被他按住。
她怎肯輕易屈服,雙手出招便朝他打去,左手才勾了一拳,被他牽制,右手再打,卻被反鎖。無奈之下,她反抬腿劈叉去踢,卻又被他抓住腳。
果然在他手底下,過不了三招。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姿勢,等會兒倒是可以一試。”對付她這種花拳繡腿,他簡直毫無壓力,此刻,還能調情。
如此羞人的話,他說出來一點都不臉紅。
她能想象自己如今這個姿勢該有多窘迫,抬腿被他抓住腳踝不說,他的另一只手為防止她自己踢不到人摔倒,早已改為環著她腰身。
趁雙手又能有空隙,她還想再出招,然而他大手一撈她腰身,直接又把她撂倒甩回了床榻上。
碰到床榻的軟感,她神經更為敏銳,明知打不過他,只能將身子撇得更遠,不愿讓他靠近。
他卻偏要靠近她,一點點將她往床榻里邊逼,直至毫無退路,見他開始緩慢的解開外層衣衫,她才恐慌至極,也異常清醒明白,他是要玩真的。
她盯著他那件快脫下的衣衫,一下慌弱了聲音,“韓馀夫蒙,你冷靜一點。”
“我要是不夠冷靜,冥解憂,你就早已是我的女人,現在,我只是拿回以前在你身上沒有得到過的。”依他的脾性,即便是先汗阻撓,強要了她又如何,他以前就是太冷靜,太隨著她,他一次次的給她機會,忍著不碰她,放過她,容忍她,才讓她一次次的與他作對!
這一次,他沒法再選擇冷靜了。
既然老天都再次把她送來他身邊,他今夜要定了這個女人!
解憂對他的話越發不明白,什么叫做沒有得到過的,她從來就不是他什么人,也不會愿意去做他的女人。
他已將脫下的衣衫隨手丟棄,見他要壓過來,解憂更是往床榻里邊躲靠,快速說道,“韓馀夫蒙,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和你說清楚,我覺得,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
而不是這種方式!
“日后有的是時間,至于現在,我沒空跟你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說罷,他欺壓而上,在她一段時間的徒勞反抗掙扎下,任憑她抓咬,他只顧將她下半身完全壓死住,令她起來不得,無法再張狂。
解憂見他壓著自己,又急不可耐的去解他自己衣帶,趁雙手還能動,她也沒法做其他的,自然是抓他手要去阻止,不能讓他解衣服,哪知從遠處看,倒像是她急不可耐在拉扯他衣衫解他衣帶,兩人拉扯之下,一個意外,她也真把他衣帶扯了開來……
他本就已是松松散散的衣衫,現在一扯,在她前面已是完全可見,他還有意弄得更開,說道,“原來你比我還急。”
她慌亂一下神情,她不是有意……
身上的男人正要附身而下,她下意識用手去擋,卻又碰到他肌膚,又下意識縮了手,緊緊護在自己身前,她不敢再與他拉扯,生怕等會兒連他褲腰帶也會被她扯下來。
他還是慢慢靠了下來,雙手在她旁邊撐著,幾乎他整個身軀都將她環繞在內,正要想吻她,她撇過臉,不去看他,只是緊緊拽著自己衣領,當然也怕他過來扒她衣服。
她冷硬了語氣,“你若敢碰我,我不會自殺,但我一定會殺了你。”
“好啊,我且等著!”
玩味的氣息,話一說完,他直接將她兩手拉開,被他抓住手腕,死死按在床榻板上,她還未驚訝完,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已經附身在她脖子下狂咬,她目澀更是懼怕,越發的要扭身掙脫,他反而壓的更緊。
脖子上似乎被他咬了一口,輕微的疼,他的呼吸氣息盡情的在她脖子邊環繞,她忍著皺了眉,輕弱一下臉色。
見她如此忍著不出聲,不哭不求不喊,記得上次他如此對她,她喊了救命,還哭了……
他偏看不過去,加重了力道,在她脖子間狠咬,直至她受不住疼叫一聲,他才放輕了力,另一手放開她,邊吻邊環過她腰身,去扯她腰間絲帶。
看著已經全壓在自己身上,正狂躁無比侵犯她的男人,因她的不再反抗而放松了警惕,連她腰帶都懶得再解,直接向兩邊扒開了她的衣衫,一通亂扯。
她輕輕變了一下神色。
當真以為,她會順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