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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巴屬戰(zhàn)亂

流丹并未帶她走多遠,便忽的一停。

解憂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努力轉著眼珠也無法看見前面有什么,流丹的臉色,不是很好,遇到敵人?猛獸?

“姑娘,此處道路甚多,何必偏阻我這一條?”流丹緩緩開了口。

解憂疑惑了起來,前面是個女子?

她瞧不見,流丹卻是看得清楚,前頭十步遠處,忽然飄然立著一位身著白衣蒙著輕紗的女子,背上背了一把長劍,清凌凌的站在那里,似是等了許久。

白衣女子話語極少,“放下她。”

流丹自然不肯,便先試探著向白衣女子出招,哪知,還未靠近,一把銀針唆一聲而過,流丹只得往后退。

心想,這女子氣場不凡,隔得如此近,他竟一點也察覺不到她身上氣息,尤其那雙唯一露出的眼睛,清冷又狠絕,不知是誰請來的高手,應當不是與方才那兩撥人一起的。

流丹當下只覺這女子恐怕不好應對。

然經(jīng)過兩次的耽擱,后面人,也早已快速追了上來。

見到那女子,第三批黑衣首領眼睛微亮,示意自己人不可輕舉妄動。

于是便形成了此時局勢,白衣女子獨占一方,流丹帶她在中央,鄂拖在左側,黑衣首領在右側。

流丹自知不能與三方為敵,看了眼懷中人,溫笑過后,解憂身體已不受控制,被他一轉手,華麗麗的往黑衣首領那邊旋轉傾倒。

黑衣首領不免更睜亮了眼睛,在她快落地一瞬,便已下意識去接住她過來,穩(wěn)當過后,見她身體無法動,猶豫了會兒,眼中略有抱歉,在她胸前輕點幾下,解了她穴道。

沒想過黑衣首領會幫她解穴,能動之后,趁黑衣人沒防備,解憂還是冷冷推開了這人,趕緊離他遠點,警惕又防備。再看四周,已然是她一人在中,鄂拖、流丹、白衣女子、黑衣首領這四方各占了一個方位,畢竟,有過不信任,誰也無法再與誰聯(lián)手。

而白衣女子,伸向背后,抽出那把長劍,劍指地面,傾斜著角度,惜字如金,“誰若再敢動她,先問過我的劍。”

桑音渾靈,解憂也有些震撼。

除了白衣姐姐,其他三方人她都不怎看好,流丹向來壞心眼多,鄂拖嫉恨著修魚,巴不得劫了她讓修魚和韓馀夫蒙水火不容,至于那黑衣首領,方才見她眼神,似是認識她,可她卻沒認出他來,也不知是哪個。

總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解憂早已麻溜的跑到白衣女子身邊,白衣女子的劍移了移,將她護在身后,眉目清冷。

白衣女子對她道,“你先走。”

“姐姐。”解憂小了些聲音,“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這樣,我好能記住你。”

女子微頓,她叫什么?

叫什么?

這是第二次有人問她名字,第一次有人問她,是夏朝那個叫棄瑕的少將軍,因為他在船艙那一句‘將她抓來給二哥當美人妃子’惹怒了她,便現(xiàn)身先傷那個江湖人花忍,再將棄瑕重傷,棄瑕被她打的幾番吐血仍然不死心,抹了把血沫就說道,“我這輩子還沒被女人打過,告訴我你叫什么,你若不把我打死,下次我定要找你報仇,把這筆賬算回來。”

除了出生時候的詢問,這么多年,依父親之令,她只身在外,護著冥家血脈,再不曾踏入家族半步,獨來獨往慣了,這外面,也從未有人問過她叫什么。

族主的女兒,少族主,少主,連沙苑對她都只有這幾個稱呼,久的她都快忘了,原來,她也是有名字的。

白衣女子輕微稟神,依舊少言,“我姓龍。”

“哦。”解憂鄭重的點了點頭,“那龍姐姐你保重,我先走了。”

解憂當真走了,連頭都沒回,也再也沒回來。

白衣女子眉色微皺,不明白她怎跑的那么快那么急,難道,也認定自己和這些人一樣,不是什么好人?

就像那日她被下藥,在莫若手中救出她,欲殺莫若以除后患,她說,“姐姐,你是好人嗎?可是好人,不會輕易殺無辜人。”

可是,也從來沒人告訴她,殺人是不好的。

可是,不好又怎樣?她也從不在意是好是壞。

面對這三方不懷好意的人,她更無留情的必要!

流丹雖不知這黑衣首領是誰,但定然與皇甫衍脫不了干系,只是,這人怎會有些怕這一個女子?眼見冥解憂逃了,也不再急著追?

一個“撤”字之后,黑衣首領帶的人早已離得無影無蹤,似乎不愿與白衣女子正面沖突,流丹心中思緒萬千,連皇甫衍的人都不愿與她交手,他姑且還是不與這白衣女子為敵好,打定了主意,便也迅速撤離。

只留下鄂拖一撥人。

鄂拖見她已逃,心想這里地處奴桑邊界,不比王城安逸,幾大勢力極亂,又復雜至極,她這般亂走,恐怕也不會太安全,更別說能走到韓馀夫蒙的地盤,且這兩方人忽然撤離,必然不是好事,思及此,遂也帶人離去。

哄亂的夜空,一瞬間變得安靜。

白衣女子并未想太多,收了劍,快速往解憂離開的方向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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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亮,黑衣首領帶人已回到自己的住處,他才輕輕摘下黑紗,透了絲氣息,眾人又都裝換回了一身奴桑服飾,其中一人皺眉道,“閆將軍,沒有帶回公主,該如何向主子交代?”

閆可帆轉過身來,溫潤如玉的面容,沉思了片刻,才不急不緩道,“傳信回去,就說公主被白衣女子帶走,不知下落。另外,再派些人尋找公主蹤跡,找到之后,不可輕舉妄動,暗中跟隨保護就好,若再遇到白衣女子,切記不可與她動手。”

那人頷首,“是。”便去照辦。

午時烈陽,另一邊,流丹早已換回高儷服飾,在途侖城中閑坐,慢慢悠悠的品著茶酒,直至天再次暗黑,事情落定,才有人急傳來了有關巴屬的消息。

果然如昨夜那人所說,巴屬有變故!

乎悛依舊帶著那一隊人前往巴屬,在抵達之后,卻被韓馀夫蒙困在城外不待見,非要車中女子出來,驗明正身之后才肯放入城中,然車中女子卻只伸出芊芊細手,打開車簾一角,柔然的桑音,說自己不便見其他人,要韓馀夫蒙上車來驗。

韓馀夫蒙不顧眾人反對,牽住那雙手,真獨自一人入了車中。

不久后,車中便傳來一聲慘叫,是那女子的。

隨即,那一隊人都已被韓馀夫蒙的手下所圍。

韓馀夫蒙出來之后,言語輕諷,“有意思,送來個假的糊弄倒也罷了,竟還想殺我,乎悛,派人回去告訴少正修魚,今日我只是斷了這女人的手,三日之后,我若再見不到人,要的就是你和赫爾王的命!”

乎悛笑了笑,“汗王的女人,豈是你一個反賊想要便能要的,韓馀夫蒙,你別妄想。”

事情卻遠非如此簡單,少正修魚既敢用一個假的冒險,必然還有后招,果不其然,趁韓馀夫蒙在城外與人斡旋,赫爾王已被人秘密救出,而等待韓馀夫蒙的,是悄然臨近的五萬兵馬……

流丹聽得來人回報,抿了一下笑容,從未想到過少正修魚也是個略有手段的人,韓馀夫蒙要什么,他乖乖的給,看似懦弱無能,實則讓急切的韓馀夫蒙松了警惕,以送親止和為由,卻早已暗中集齊兵馬,適時又截斷了城中水源與糧食,準備對付韓馀夫蒙。

這也是冥解憂半路被劫,乎悛也不帶人尋找的原因,不能因她的不見蹤影便放棄此次計劃,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泄露她早已被劫走的消息,及時找一個相貌幾分相似聲音相同的女子頂替。

他以為,以少正修魚這樣性格的人,上位之后只會任人擺布,畢竟薪離王與綺里爾朱兩家獨大,他這汗王應當沒什么實權,以后也不必懼怕。

可如今來看,能忍痛割舍自己的女人,可以不顧其生死,這得下多大的狠心和決定。人果然有了權勢和欲望,就會什么都不認,女人從來就不算什么,又何況一個三心二意的女人。

流丹笑了笑,看來,得重新審視少正修魚這個人一番,這回,他可是徹底與韓馀夫蒙翻臉,自己得再探探背后究竟是誰為他出謀劃策,讓他狠心至此。

話說,因對方猝不及防的攻城,來勢洶涌無比,人馬眾多,加之赫爾王被救走,沒了顧及,對方便更是肆無忌憚。韓馀夫蒙再如何戒備,還是不得不抗這一戰(zhàn)。

而這一場亂戰(zhàn),持續(xù)了三四天,赫爾王重回戰(zhàn)營,因奪了戰(zhàn)勢先機,便重整旗鼓氣宇軒昂,每日車輪壓上,勢必要耗死城中的韓馀夫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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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冥棧容也獨自現(xiàn)身于巴屬,找到那人相約的地點,抵達后,只見前頭林木旁,白衣女子等候許久。

冥棧容視察了她片刻,這就是梟鷹羽龍家人安排一直守護冥解憂的人嗎?怎的這女子如此年輕,看去也不過大概二十二歲,若是這么多年是她一直守護,難道她九、十歲就在冥解憂身邊?

十歲,真是一個可怕的年紀。

梟鷹羽雖與他傳過信,但兩方聯(lián)系都是底層人接見,但今日有些不同,這女子在族中地位不低,算是一個大人物,他倒是第一次見梟鷹羽中如此重大的人物,還是她主動。

不知算不算又長了面子。

上前,他略微有禮,“少族主約見,不知有何事?”

白衣女子依舊是不愿與任何人相見的態(tài)度,雖有輕紗遮容,卻還是背對冥棧容,語氣清冷,“我沒時間與你多說廢話,公主不見了,我在巴屬途侖兩地搜尋多日,沒有找到人。”

冥棧容立即道,“我即刻派人去尋,只是少族主能否告知,公主是如何不見又是在哪里不見的?免得我像無頭蒼蠅,一通亂找,若是公主有危險,耽擱了……”

“五日前,公主被人所劫。”白衣女子止住了他的廢話,將那夜之事說與他聽,三撥不知來歷的黑衣人劫她,然后她自己走了,她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在途侖南邊。

找不到人,白衣女子無計可施,怕公主是有意回避自己,才藏著令她無法找到,再且這途侖巴屬又是亂地,梟鷹羽在奴桑的勢力本就微小,又四處分散,冥棧容這邊算是一抹小分支,若非擔心公主安危,她也不會找上他冥棧容。

想著若是冥棧容的人找尋,公主說不定會出來在他面前現(xiàn)身。

冥棧容大致明白,也就是說冥解憂失蹤了五日,連白衣女子都查不到蹤跡,正想著,忽然又聽白衣女子道,“我搜尋多日,還未與族中聯(lián)系,你將這消息傳回族中。”

話畢,白衣女子展身離去。

冥棧容應的很是爽快,但做起來,卻不是順心,他的人手也不多,又只能秘密尋找,不能暴露行蹤惹人疑心,在途侖查尋了兩日,還是沒有蹤跡,他越發(fā)心急起來。

她消失的地方,在途侖南邊,也是入途侖的必經(jīng)之路,這么些天,她若在途侖,這么大個人總該有些蛛絲馬跡。難道,她去了巴屬?

可是不對,巴屬如今有戰(zhàn)亂,四處不太平,她一個女子只身去那里,不是送死又是什么。何況,送親已是一紙廢談,她沒有要去巴屬的理由。可是說不定,她真去了?

或者,是那晚另外三方勢力先找到了她,將她藏了起來?又或者,她自己躲起來不見人?

冥棧容又讓人在巴屬仔細搜尋多日,仍未有結果,反倒是巴屬之戰(zhàn)再有了變故,韓馀夫蒙在缺糧斷水的局勢下,兩萬多人,竟大敗赫爾王五萬人,不知是赫爾王領的人太弱,還是韓馀夫蒙的人太強悍。短短幾日,由最初的大勢所歸,變成如今連連截退,赫爾王這面子怕是損得不剩多少。

這么好的先機,竟還是沒法將韓馀夫蒙拿下。這也怪不得別人,韓馀夫蒙是誰,草原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梟雄,征服過數(shù)十個分散的部落,前任汗王綺里遏渠即位時,在冥邪的打壓下,奴桑早已是四散分居,多年后綺里遏渠能再次統(tǒng)一奴桑,強勢南攻,再逼得晉國和親,都是因為有韓馀夫蒙的得力相助。

左賢王那位子便是他一步步打下來的,若無實力,怎可令人拜服。而赫爾王出身貴族,雖也經(jīng)過不少戰(zhàn)場,卻到底還是不如韓馀夫蒙,前次被擒,這次又慘敗,怎么看都不是其對手。

可惜啊,除了赫爾王,只怕也是沒人愿意來與韓馀夫蒙對戰(zhàn)。

如今的奴桑,真是不寧,先汗一死,新汗又沒什么威懾力,諸王侯都不是什么善茬,看好戲似的將阻礙他們的韓馀夫蒙拉下臺,對新汗卻也是態(tài)度敷衍了之,不愿受新汗牽制,加之韓馀夫蒙又在巴屬分勢而居。綺里遏渠耗費多年統(tǒng)一奴桑的心血,便要再次徹底毀之。

而這內(nèi)亂的一切,梟鷹羽只不過在其中做了一點點手腳。

短短半個月的巴屬之戰(zhàn),赫爾王大敗,撤兵,韓馀夫蒙之后修養(yǎng)半月多,趁士氣未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南攻途侖,并不像上次那般不痛不癢襲擊,不足三日,攻占途侖。巴屬居北,是左王庭北邊,但這小地方地勢雖好,卻到底不是富庶草茂繁榮之地,韓馀夫蒙若想重新得回左王庭,得回本屬于自己的東西,甚至更多領地,更多權利,必然要南下。少正修魚既然不守信是為不仁,他便可以行不義。

這日,韓馀夫蒙營帳中突然闖入一名刺客,舉劍便是要殺韓馀夫蒙,招招狠毒,韓馀夫蒙與刺客過手時,發(fā)現(xiàn)刺客是個女子,而女子手中拿著刺殺的劍……

他認出,是冥解憂的,上頭還有刻印的字!少正修魚送她的東西,她曾從他手中拿過回去,她那么看重這把劍,為何會在這個女子手中!

他便再也不留情,擒住女子,質(zhì)問道,“這把劍,你從哪里得來的?”

“我憑何告訴你。”女子吭哧,“韓馀夫蒙,你受死吧!”言畢,女子忽然的掙脫來,又是一劍刺去。

卻是沒砍到,劍被他兩三招奪去,反手抵在女子脖頸邊上。

看著脖子下的劍,女子咬了咬牙,不曾想自己半月來耗盡心思,好不容易能接近他,卻敗在他手中,連他的手指頭都碰不到,更別說殺他。女子冷硬道,“韓馀夫蒙,你陷害我姑姑,又殺了她,害死了我父王和母親,讓我家破人亡,現(xiàn)在,你也把我殺了吧,但是我告訴你,即便做鬼,我也不放過你!”

“你是……”韓馀夫蒙聽她言語間,察覺出她身份,拉下女子遮容的面紗,念出她的名字,“藍卓。”

藍氏王的女兒,扎婭最疼愛的侄女,十六歲之齡的女子。

藍卓卻是冷哼,并不理他。

韓馀夫蒙收了劍,淡淡道,“扎婭與大王子通情,意欲刺殺先汗,這是事實,是先汗親口定下的罪,藍氏一族因此獲罪,與我有何干系。”

“明明就是你陷害姑姑通情,是你對我姑姑欲求不得才這樣在先汗面前陷害她,若不是你,我藍氏怎會落到如此地步。”藍卓咒罵道,“韓馀夫蒙,你如此卑鄙,總有一日,會不得好死。”

韓馀夫蒙只當她還小,不知道被誰洗了腦,竟生出這樣的想法,便不予她計較,也不愿再多解釋半句。

劍又橫擺放在她面前,韓馀夫蒙冷了音,看著她,凌厲狠絕,“我再問你一遍,劍是從哪里來的?”

藍卓瞥臉,“你就不是想問那個女人下落,我偏不告訴你。”

“你說什么?她不是在王城嗎?”

韓馀夫蒙皺眉,月前,少正修魚既然送了個假的過來,那真的她應該還在王城好好待著才是。可藍卓說,她的下落?

“誰說她在王城,不是你把她要過來了么,可惜這女人一點都不安分,半路逃走,被我遇到,她不認識我,可是我認識她。”

“你說她逃走?”

韓馀夫蒙這才意識到,少正修魚是真將她送過來,可是她卻半路逃走,然她逃的消息也沒有任何人說起,他居然現(xiàn)在才知,不是少正修魚沒把人送過來,而是她逃了!

冥解憂!

不待藍卓說話,他再急問,“她現(xiàn)在在哪里?”

藍卓卻道,“這個女人,先前天天纏著先汗,惹得姑姑不高興,又和你背地里狼狽,我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我就把她送給了一堆男人,現(xiàn)在她估計早就被弄死了。”

聽到這一句,韓馀夫蒙突然狠絕出手,掐了她脖子,眼中嫉惡,一字一句,“她到底在哪里?”

“我才不會告訴你……”藍卓被他忽然的兇狠嚇到,被抓得透不過氣,藍卓更用力吼了嗓子,“她死了,早死了……連尸體都被狼咬了吃!”

韓馀夫蒙知藍卓不會輕易說,也不知藍卓說的有幾分真假。冥解憂怎能這么容易死,應該是他來親手殺她,別人,都不可以動!

隨手甩開她,吩咐人將藍卓看守關押,隨即派人四處探尋,不管死活,定要找到冥解憂。

途侖城。

離冥解憂失蹤,已有一月多,途侖巴屬兩地被翻尋了多遍,連周邊屬地也是仔細搜尋,卻還是沒她半分消息,除了漫無目的找,冥棧容別無他法,只是最近聽聞韓馀夫蒙在搜查什么女人,動作很大,只要是符合條件的晉國女子,哪怕是低等奴隸也都被抓去,但又都安好無恙放回來。

心想,莫非韓馀夫蒙也在找冥解憂?

沒有被找到,或許于她來說也不是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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