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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想回晉國

送離蔡仲耒,她深深呼氣,忍了忍心中悲痛。

又對鎖奴道,“修魚一回來,你告訴他,我做好豐盛大餐等他,他再忙也得給我過來。”末了,覺得自己不能這么太悲傷,撒氣補上一句,“他若不來,老娘非把他宰了。”

琉璃嘆氣。

鎖奴慌張點頭,還以為她要殺人,忙跑去送消息。

重新回到羊面前,擠完剩下的奶水,用羊奶做了好些東西,又對送過來的牛羊肉做些處理,有琉璃幫忙,又省了不少心,她頓時又覺得自己活得已經(jīng)不像一個公主了,整個一做飯的農(nóng)婦,尤其做出來的東西還遭人嫌棄。但若換做是琉璃做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搶著要吃。

她做的……有這么差?

最后快要收工,幾道美食完成,這時有個人騎馬過來,利落下馬,友好對她一禮,聽到有吃的,便是打算要幫忙,而且只幫琉璃,解憂對破丑這種行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他是完全將自己無視,眼里除了琉璃,還有別人嗎?

原來,她的琉璃姐姐也是很搶眼的。

不一會兒,又是幾匹快馬飛來,她定睛一看,少正修魚還帶了人過來,是一雙。

她做的這么辛苦,想跟他好好說聲抱歉,這小子,他居然帶了別人過來,尤其這其中一人,她最是討厭,完全不能忍。

那人笑靨如狂,眸子瞇向她。

她瞟過視線,看向少正修魚,“修魚,我只請了你,別人我不管飯。”

“啊,嫣支,你也不管我?”訾兒忙過來,扯修魚胳膊,委屈道,“修魚哥哥,我上次在你那兒吃過一次,覺得像天上才有的美食,還老一直惦記著呢,修魚哥哥,嫣支請了你,你讓我加入好不好?”

嬌嫣的聲音,磨得少正修魚頭皮發(fā)麻,心里難免愛惜,只好對上解憂視線,吞吐道,“解憂,你看可不可以讓訾兒加入?”

解憂見訾兒如此纏著修魚,她不可能做個惡人把人家拆開,她只好道,“既然修魚替訾兒說情,我當然歡迎。”

訾兒忙道,“嫣支真好!”又道,“那左賢王也……”

“不可以!”

話還未說完,解憂怒駁,訾兒嚇了一跳。

幾人相征,即便是破丑與琉璃也看了過來。

被幾人圍看,她閃爍了一下視線,發(fā)覺自己火氣有點大。

“本王覺得這些吃食有趣,也想留下來嘗嘗,晉國公主親手做的東西,想必美味,修魚,本王不像訾兒那么會撒嬌,可你也得為我繼續(xù)求求情。”

韓馀夫蒙察覺氣氛冷到極點,站出來,輕一微笑。

這一說,難題又是丟給少正修魚的。

誰讓鎖奴去送消息時,韓馀夫蒙就在身邊,過來蹭一頓飯,必然理所應(yīng)當,修魚完全無法拒絕。

訾兒一聽,只覺得是自己撒嬌管用,又輕拉著修魚道,“修魚哥哥,你就答應(yīng)左賢王,跟嫣支說說,反正,這么多吃食,多一個人無妨。”

修魚面色生硬,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明白解憂最討厭的人是誰,無論何時提到這人,還會莫名其妙生氣,他一向不會去輕易惹,且昨日不過提一句她便生氣離開,何況,今日是本人親自到場——她依舊不想給面子。

可既然來了,他也不能趕夫蒙叔叔走。

沒有人明白她為何如此討厭韓馀夫蒙。

解憂心情低落,看了幾人一眼,不想讓眾人惹得不愉快,至少不能因一頓飯惹得修魚與韓馀夫蒙翻臉,她冷了一眼韓馀夫蒙。

她轉(zhuǎn)身走開。

修魚以為又惹她生氣了,拉開訾兒依依不舍的手,便過去追。

訾兒啞口,只能眼睜睜看著身邊人追去。

兩抹背影離得遠,韓馀夫蒙收回視線,冷笑一道,“修魚與晉國公主的關(guān)系,好像很好,聽說他們早在晉國就相識。”

聲音不小,只說給有心人聽。

而公玉訾兒聽言,果然臉色又一次微白。

清涼夜色,荒草野邊。

迎著涼風,只給他一個背影,解憂一個人坐著。

“對不起。”

背后傳來聲音。

解憂看過去,很是無奈,“你這人真奇怪,不是你的錯你也說對不起。”然后又說,“是我對不起你。”

修魚聽得云里霧里,“你怎么也說對不起?”

解憂埋著頭,“昨天那些話,你當我沒說過。”

汗王……是他父親,虧得修魚這樣的性子,不跟她計較,換做別人指不定有多憤怒。她明白,有些話,即便是事實,即便她看得清楚明白,也是不可以肆無忌憚的隨便亂說。

只是,汗王生死,也關(guān)系她的命運。

修魚想了想,看著她前面的方位,“你……是不是想回晉國?”

解憂訝異。

她想,怎么會不想呢。晉國能和親的女子那么多,為何奴桑王偏偏指定是她,她也沒招惹過誰。當那日知道自己是因為韓馀夫蒙那混蛋的提議才來的奴桑,她時時刻刻都在想,如果她后悔了,還能回去嗎?

可是,不能了。

她是奴桑王的嫣支,是和親公主,系著兩國邊境太多人的性命,回不去了。

她簡單的搖了搖頭,即便再想,也不可能。

修魚因為她的搖頭而顯得有些輕微滿足,隨即又輕輕抿唇,“我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恨夫蒙叔叔。”

她不說話。

恨嗎?或許有吧,這個人一句話突然改了她命運。那夜還差點把她……不可能原諒。

她從未給過韓馀夫蒙好臉色。

修魚撓了撓頭,不太會安慰人,反倒顯得有些無措,“你……你別生氣了,以后在你面前,我再也不提夫……不提那個人。”

“我想明白了。”解憂說,“這里是奴桑。”她發(fā)個脾氣,除了修魚肯過來安慰幾句,誰又管她,身邊哪里還有能隨著她任性的人。更重要的是,韓馀夫蒙是左賢王,權(quán)利大得連她都只能遠遠看著,她吃飽了撐著去跟他對著干?

該忍的,她還是必須得忍。

對,忍一時風平浪靜。以后該躲多遠躲多遠,絕對不要接觸這個人。

“我沒那么小氣,你說過左賢王是你崇拜的人,你想說就說吧。”解憂抬頭,“不過,我還是想說……昨天我說下一任汗王,還有你大哥……沒有別的意思……其實我……”

欲言又止。

“算了。”她嘆氣。她無法解釋。這幾個月,她主動打聽過奴桑諸多事情。她在意汗王生死,但那不是關(guān)心,她只是在意,她自己而已,更在意,汗王之位的繼承。

修魚聽到前半句,以為她真想明白了,不介意他提哪個人,于是就說,“我明白,夫蒙叔叔跟我說過,所以,我明白你說那些話的意思。”

她狐疑看了他幾許。

突然眼皮一捻,她輕道,“你明白什么?”

修魚苦笑道,“夫蒙叔叔說,你是晉國人,我父汗的生死,也關(guān)系著奴桑與晉國,更關(guān)系你的以后,你不可能坐以待斃。我明白,你還有機會回晉國。”

他是個不說謊的人。

解憂只覺心口受到了巨大沖擊。

修魚笑笑,又說,“如若你真的想,我一定會幫你的。”

她卻已方寸大亂。他這腦袋怎么突然這么靈光了,她不過是提了一句下一任汗王,提了一句遠在車黎的奴桑大王子,她的心思,這么明顯了么。尤其,居然還是韓馀夫蒙跟他說的……等等,昨天她還說要他離韓馀夫蒙遠點來著,別告訴她,他順帶把這話也告訴了韓馀夫蒙。

理了理思緒,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諾諾的問,“那……左賢王還有跟你說過什么?”

他想了想,“我知道,有些話,你一定是一時生氣才那么說,你討厭夫蒙叔叔,所以也想讓我離他遠點。你不是想……挑撥離間。”

解憂心想——完了。

她好心的提醒,成了挑撥離間。也對,小王子與左賢王的關(guān)系本來就看似不錯,她昨日說什么離遠點的話,可不就是挑撥么?

解憂撫了撫心情跌宕的胸口,挑撥?屁!那是真話中的絕頂真話。

真傻,以后,再也不亂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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