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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雪顏香水

一扯,弓弦又拉緊兩分。

他輕笑挑眉,刺激道,“你不敢?”

果然他這話一出,激到她敏感的神經,毫不猶豫之下,指縫松開,箭風旋轉而出,直擊離去!

嗖的一聲才過,箭已被他抓在掌中,還不惜把玩觀賞。

他玩味嘖嘖道,“所以說,冥解憂,你是對我有意思,舍不得傷我呢。”

這一箭,像撓癢一樣,太弱。

又瞧不起她,又是一度打擊她。

“鎖奴,箭!”

鎖奴左右為難。

解憂要去搶鎖奴手中的箭簍,鎖奴抱著不放,更是為難,“嫣支,這使不得……”

“鎖奴,給她?!?

她發多少,他能接多少。

韓馀夫蒙發話,鎖奴面色緊張,一邊瞧著他淡定無比,一邊瞧著嫣支無端憤怒,衡量之下,只得松手。

“鎖奴,你——”

解憂一見,鎖奴竟然不聽自己的話反而聽他的,當下微氣,也沒了要再射他幾箭的意思,直接甩手弓箭,懶得再看人,翻身上馬,離開訓練場,回了氈帳住處。

一路上,她心底都堵著氣。

掀開帳子,不想,氈帳里卻有個人,正端坐著小心翻看她的書。

她驚了驚,“你怎么在這?”

人抬頭,一見她,手中書抖了半天,也擠不出半個字,“我……我……”

她瞥過一眼他拿著的那書籍,從晉國隨帶而來的,也不是什么著名書籍,大方道,“你若喜歡這書,拿走就是?!敝皇?,他干嘛那么緊張,做賊心虛?

環掃一圈,帳中沒丟什么東西,也沒有貴重東西值得丟。

他慌亂丟了書籍,如坐針氈,起身道,“我……不要你的書?!?

“那你要什么?”

咦,她干嘛問他要什么。

不過既說了出來,得意思意思一下,旋即又道,“你看上我這里什么東西,跟我說就是,我沒那么小氣?!?

少正修魚還真聽她話,看了她這小住處足有半響。

忽然看到某角落處的匕首,應該是她不怎在意的東西,才又道,“我可不可以要那把匕首?”

“當然可以。”解憂走過去,果斷拿過來交給他,又問,“還有事嗎?”

“沒事了……我先走了?!?

修魚眉色一頓糾結,快速走到帳門前,出去,深吸一口空氣,暗罵自己沒用,這點小事都無法開口,又莫名回到帳中。

解憂見他又回來,覺得他今日不同尋常,納悶,“修魚,你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與少正俢魚相處幾月,又知他已逝母親與自己有些緣分,她對他自是親切了些。

他鼓起勇氣,對她說道,“禮記云,禮尚往來,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冒昧索求你的東西未免不合規矩,不如,我……也送你一樣東西?!?

半響。

解憂笑笑,爽快道,“呃,好啊?!?

他臉上飛過一抹紅,連忙拿出東西給她,她接過一瞧,一股香味襲來,這才打量起這東西,翡翠綠色的透明小瓷瓶,里頭裝的許是些香之類的汁液,挺香。

“謝謝,這是什么?”

“這個叫雪顏香,是與夏朝互市交易,有人送予我的,我用不上,又認為你很適合,所以就……”他頓了頓,艱難的把后面的字說出來,“……就想送給你。”

繞來繞去,結結巴巴,是想送她這香水?

她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只得又說,“謝謝,你送我這個,訾兒知道嗎?”

“……知道?!毙摁~輕低眼眸,“她……同意的?!?

“那我收下?!苯鈶n又放心了些,害她嚇一大跳,還以為他也有什么別的心思,她沒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又道,“待在這里太無聊,你若沒什么大事,不如,與我去賽馬?”

他欣然答應,“好啊?!?

“走吧,這一次,我可要把上次的面子扳回來,你不許讓我?!?

她放下翡翠玉瓶,便走去馬坊,她給自己養了四匹馬,其中還有兩匹是少正修魚給她物色,品種速度耐力血統性子,各方面都是上乘,有一匹是由汗王所送。她憑自己眼力,也在眾多好馬中給自己物色一匹,哪知,是好馬中最差的一匹。

一向懶得起名字,借用史上大姜朝玄文宗的幾匹名馬,譬如追風、躡景、飛翩、銅爵,依次起名為,小追,小躡,小飛,小銅。

訾兒來過一次,看上了小躡,死活想要,纏了她半月,只好妥協送出去,畢竟汗王送的馬,果然是上上之乘。

她一向是對自己挑的馬很滿意,也很親切,這次打算帶小銅出去溜溜,修魚隨性挑了小飛,兩人便往遠方騰駕而去。

汗王曾說給她自由,這話絕對,草原上有權勢的女子,沒哪一個會真待在帷帳里不出去,她們可以隨意離開,隨意與人交談。即便是看著端雅的大嫣支,時常往自己母家部落回,甚至一待三四天。

當然,受寵的人得天天在人面前晃悠,不受寵的人隨便往哪兒擱都不會有人在意,譬如她,上上個月便去修魚的右王庭溜達半月,順帶去偷學騎馬技巧,受益頗多。此事汗王也沒哼一聲,當真是隨她自由,也真不怕她會做什么出格之事。

畢竟上次新婚夜,她可是被汗王疑心會另找男人了,不是嗎?

‘吁’一聲,修魚停下,等她追上來。

論馬技,四個月時間足夠一個聰明人學得通透,但比起這些常年在馬背上混生存的人,她略顯得拙劣,已經下意識不想與人比,但又偏偏忍不住想要比,結果,很慘。

她追上,便是一頓喘氣,慘兮兮一張臉,嘆氣道,“一點進步也沒有,不和你比了,我認輸了?!?

修魚一如既往的夸贊她,“其實,你很不錯,像訾兒剛學時,苦練一年多才有你這樣的技術。”

她拉了拉韁繩,果斷給他一白眼,“訾兒六七歲就學這玩意,你這意思,是說我連一個孩子都不如,你是夸我?”

在想,他是不是特記仇,她不過就只是在晉國坑了他兩枚銀子,不過就是指錯路,害他與猛獸抽了一架,心情不好吼過他幾句。不然,跟他學騎馬那半月,他可把她整個半慘,受委屈受氣,一點也不人道。

現在,又是拐彎抹角說她蠢?

與他相處久才知道,他這腦袋才不榆木。

“是真夸,你已經很厲害了?!彼麑嵲捳f,又哭笑不得,她總能故意曲解他意思,可他又覺得她這樣蠻有趣,他也跟著她變得有趣。

她寒著臉不領情,這小子早已學會在她面前說好話,得提防。

兩人牽著馬四處迎風游蕩。

她這才轉入正題道,“我記得離九月秋祭,還有四五天,你怎來的這么早?”

修魚正經道,“父汗的意思,也不知具體為何事?!?

她是知道的,他這人最是聽話,尤其是汗王,那也是他父汗,在他腦袋的理念里,尊父必然是第一位。

她想了會兒,接著道,“我猜著,可能是為你與訾兒的婚事,只怕,汗王會在秋祭之時與薪離王正式提出來,你要做好準備?!?

“什么準備?”

她皺眉,很奇怪道,“娶訾兒啊,難道,你不愿意?”

“我……”修魚一頓,不知想著什么,“訾兒還小。”

解憂點破道,“這不是理由,等你再遲疑猶豫,只怕你想娶,薪離王也不肯讓訾兒嫁?!?

他看著她,“我不明白?!?

她心里想笑,他該不會以為他現下自身條件如此好,即是右谷王,又是小王子,沒有人會不想嫁?果然自戀。

解憂試探性問,“修魚,你有沒有想過,若汗王一死,誰會是下一任汗王?”

“當然是大哥?!?

“那你大哥現在何處?”

“在……車黎?!?

她替他說道,“當年為與強盛的車黎修好,兩廂不犯,汗王送自己親生兒子去當人質,這才有奴桑與車黎七八年的和平安好。你大哥是自愿去,臨行前,汗王許他會是下一任汗王,等他回來便是接掌大位,所以你以為下一任汗王會是他。只是,修魚,你沒發覺么,若汗王真出了什么事,所有人都沒你想的那么單純?!?

她好心提點他。

“我還是不明白?!彼翥?,“這和訾兒與我的婚事有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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