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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 經商習俗

由于烏孜別克族人居住的地帶正是東西方商路——絲綢之路的要隘,在整體的商業大環境的影響下,烏孜別克族人很早就萌發了商業意識,在長期的跨地域的商貿經濟活動中,成就了烏孜別克族人善于經商、精明能干的響亮聲譽。明末清初,烏孜別克族人紛紛到我國境內經商。經營的出口商品有茶葉、大黃、絲綢、布匹、生絲、瓷器、雜貨和裝飾品,從中亞進口的商品有鐵、鋼、鋁制金屬生活用品、玻璃、雜貨、鐘表、油漆、燈泡、手工織布機和織毯機以及針、托盤、家具等日用品。烏孜別克族人遷居中國新疆的過程充分說明,經商因素是中國境內烏孜別克族形成的主要原因。

在元代,已經有烏孜別克族商人用駝馬組成商隊,沿著古代“絲綢之路”來往于中亞和中國新疆之間,并從新疆去內地經商。

據記載,明洪武十八年(1385年),撒馬爾罕城的東門被稱為“中國門”,該城有一條橫貫全城的商業街,每年春季,滿載貨物的中國商人從此門進入。在15世紀金帳汗國的首都撒萊,最受歡迎的商品是中國的絲綢。16世紀以后,每個烏孜別克汗王都有鑄幣權,說明了商業的繁榮程度。希瓦和布哈拉汗國時期烏孜別克族社會是商業和小型手工業共存的經濟類型。

18世紀50年代,清朝統一新疆,與浩罕、希瓦、布哈拉汗國建立了外交關系。1760年,浩罕伯克政權成為清朝藩屬國,浩罕開始了每十年一次的使節團進京入覲活動,并一直持續到1850年。史載覲使團在中國內地沿途購置茶、花椒、絲織品、瓷器等,及行抵哈密時竟有八十八車之多。

由于清政府對中亞烏孜別克人建立的浩罕國采取了準許貿易、減少商稅的政策,致使浩罕的商人,尤其是烏孜別克商人越來越多地來到中國境內從事跨國貿易。這個時候,烏孜別克人的經濟發展是以大規模跨國商業貿易為主體的經濟類型。大量進入新疆從事商業活動的烏孜別克商人,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在當地娶妻生子,長期僑居下來。他們的足跡也隨著商業路線的延伸而遍布南疆、北疆的各個重要城鎮。這些商業活動對促進當時我國新疆和中亞的經濟文化交流起了一定的作用。直到20世紀30年代,遷移來新疆的人依然絡繹不絕。這些人中以從事商業者數量最多。

清嘉慶二十四年(1819年),烏孜別克族商人從莎車出口到俄國的商品總價值達到10500盧布(純銀)。道光四年(1824年)達到28160盧布(純銀),這僅是定居在莎車的烏孜別克商人通過喀什出口到俄國的商品。在清嘉慶二十四年(1819年)一年里,通過北疆的塔城出口的商品價值為1700盧布(純銀)。對中亞地區的居民來說,中國的茶葉是其最需要的商品。茶葉買賣主要在漢族、維吾爾族、烏孜別克族商人間進行。在這些貿易中,了解中亞消費需求情況的烏孜別克族商人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并獲得豐厚的收益。

19世紀前半葉,烏孜別克族商人的資本較為雄厚。如道光八年(1828年),僅阿克蘇和烏什兩地的65戶烏孜別克商人,就擁有650斤大黃,60900余斤茶葉,平均每戶人家擁有大黃100余斤、茶葉1000余斤。這樣的商戶一般算作中小商戶。當時,喀什的108戶烏孜別克族商人,每戶都擁有330余斤大黃和90余斤茶葉。

19世紀中葉,中國與中亞地區之間的貿易主要是通過作為新疆的南疆口岸的喀什和作為北疆口岸的塔城、伊寧來進行的,境內的烏孜別克族商人利用自己的中小商隊,主要從事各種工業品、手工業品、生產資料和地產絲綢的交易。他們把新疆南疆地區的大布、綢緞和其他商品販運到新疆的北疆,再從北疆把當地的各種畜產品、活畜、蜂蜜等運到南疆出售。

在清朝統治時期,烏孜別克族商人被迫繳納各種賦稅。道光八年(1828年),清政府平定江格爾和卓之亂后,責令地方政府限制烏孜別克族商人的活動。結果,在喀什等地的1567戶烏孜別克家庭,有289戶被強行驅逐出境。當時,強加給他們的罪名是“壟斷了茶葉和大黃的貿易”,這致使新疆與中亞(浩罕)之間的貿易一度處于低潮。道光六年至八年(1826~1828年)之后,通過南疆口岸進行的貿易活動基本停止。

鴉片戰爭后,那些與內地天津、蘭州等城市保持貿易關系的烏孜別克族商人,開始在烏魯木齊、塔城、伊寧和喀什開辦洋行和商鋪。例如烏魯木齊的仁中信洋行、德和洋行、吉利洋行,奇臺的龍泉洋行、德盛洋行,伊寧的伊犁洋行、義和洋行。這些洋行都與內地的一些較大的洋行和中亞地區的洋行建立了關系,洋行和大商鋪下還設立了加工作坊。

19世紀末烏孜別克族的部分富豪、銀行家、教育家在迪化合影第二排右起第一位是胡薩因巴依,第二位是德和洋行的創辦者美爾薩里巴依,第三位是薩迪克阿克薩喀樂,第四位是阿布都賈里樂巴依;第三排右起第二位是德盛洋行的創辦者吐爾遜巴巴,第三位是伊斯哈克江巴依,第四位是阿比德江巴依,第五位是阿布都卡迪爾江巴依。

19世紀末葉以后,隨著新疆地區商業經濟的發展,從事商業活動的烏孜別克族,由于資金、經營范圍等條件的差別,開始有了坐商、行商和小商販的分化。以經營進出口貿易為主的烏孜別克族大小商人,在不同程度上都仰仗和依附于外國資本家。那時,烏孜別克族商人開設在烏魯木齊貿易圈里的洋行就有德盛洋行、德和洋行、吉利洋行、仁中信洋行和茂盛洋行。在烏魯木齊較大的8家洋行中,烏孜別克人的就占5家。當時民間有句俗語:“十個俄羅斯人不如一個猶太人,十個猶太人不如一個烏孜別克人。”即言其善于經商的特性。

下述各洋行的創辦者是隨著殖民掠奪而興起的民族資本家,他們在新疆的對內對外貿易中占據了很大的比重,而中小商人受到資本家和大商人的控制和盤剝。小商人從洋行那里批發來棉布、毛織品、紡織品、白糖、火柴、石油、紙煙、鐘表、皮革、玻璃、銅器、鐵器等日用品或工業品,歷經艱辛,慘淡經營,獲利甚少。一些資金少的商人,往往從洋行賒進一些“洋貨”出售后,再收購來“土貨”折抵貨款。烏孜別克族商人收購的土特產品,別無其他出口貿易渠道,只能出售給洋行。洋行經營土特產是以預付款的方式把進口貨和一小部分現金付給商人,訂立如期交納土特產的合同,如果到期不能交出,則要加幾成甚至幾倍的處罰。烏孜別克族商人遭受著資本家的殘酷盤剝,經常處于風雨飄搖之中。

德盛洋行 此洋行為烏茲別克斯坦塔什干市的烏茲別克人吐爾遜巴巴在塔城創辦。1883年,吐爾遜巴巴與親戚艾則孜阿吉、薩穆克江和伊敏江巴依到新疆開設德盛洋行,貨源來自莫斯科。伊敏江巴依留住塔城,經營加工業。由于其產品加工精細,包裝講究,產品銷售很好,售價也比別家高。伊敏江巴依很善于籠絡人心,他向別的小商賒貨,付款期限比別家要長些,因此生意越做越大,以至在莫斯科的同行都知其大名。一些烏孜別克族人慕名來新疆拜訪他,請求他的幫助,更多的烏孜別克族小商小販則成為替伊敏江巴依推銷俄貨、收購土產的小伙計。1917年,吐爾遜巴巴攜家帶口,由塔什干市遷到新疆,掌管德盛洋行的經營。艾則孜阿吉和薩穆克江在烏魯木齊開辦的德盛洋行,因薩穆克江分出去單設了茂盛洋行,就由艾則孜阿吉一手經辦。艾則孜阿吉建有洗毛場,清洗加工收購羊毛和各類皮張,然后打包運往莫斯科。此外,他購置田產,修建很大的倉庫,然后發展到經營畜牧業,資金積累達150萬盧布。

茂盛洋行 此洋行由烏茲別克斯坦塔什干市烏茲別克族人薩穆克江在烏魯木齊市創辦。薩穆克江起初由德盛洋行領本,投靠塔塔爾族富商胡賽因巴依。胡賽因巴依貸給薩穆克江資本,并賒給他俄國貨物,薩穆克江到焉耆等地發售。又將低價從焉耆收購的旱獺皮、馬尾等高價出售,資本很快積累至30萬盧布,茂盛洋行規模日漸壯大。薩穆克江又在南山買了草場和田地,兼營起農牧業。十月革命期間,他加入了中國國籍。

吉利洋行 烏茲別克斯坦的烏茲別克族富商滿素爾江巴依創辦的洋行。1882年,清政府向俄國索回伊犁后,俄國得到了通商烏魯木齊的便利。滿素爾江巴依抓緊時機,從俄國運來大批貨物,以此作為資本,在烏魯木齊創辦了吉利洋行。俄貨售出后,即去吐魯番收購棉花,去南山、巴里坤、木壘、奇臺等地牧區收購皮毛,運回俄國。數年之后,資金大增,多達70萬盧布,與塔塔爾富商胡賽因、烏孜別克富商吐爾遜巴巴齊名。他去世后,洋行由其子女繼續經營。十月革命后,其子女加入中國國籍。

德和洋行 此洋行由烏茲別克斯坦塔什干市的烏茲別克族人美爾薩里巴依和熱合滿江巴依創辦。1881年,美爾薩里巴依和熱合滿江巴依先在塔城開設洋行,輸入俄貨,輸出棉花、皮毛等土特產。不久,美爾薩里巴依來到烏魯木齊,任用學徒哈孜巴依為領本伙計。哈孜巴依來新疆較早,通曉漢語,擅長社交,熟悉商情,其買賣很快遍布新疆南北。他在南山買了很大的草場,兼營畜牧業,做肉類生意,或收購滿口大羯羊,銷往俄國。德和洋行在烏魯木齊、吐魯番、塔城等地開設分號,購置了很多田地、屋產、草場和牲畜,為當時俄商洋行的一個大戶,資產總額達100萬盧布。后來,經營該洋行者加入中國國籍。

仁忠信洋行 此洋行由烏茲別克斯坦塔什干市烏茲別克族人塔居斯曼巴依在塔城創辦。塔居斯曼巴依1852年來到中國新疆,他巧妙地利用了剛剛簽訂的《中俄伊犁塔爾巴哈臺通商章程》,開辦了股份制的仁忠信洋行。資金總額曾達50萬盧布。

奇臺“大盛洋行” 1856年,原為俄國沙皇時代的烏孜別克族富商米熱依克木到新疆經商,為其合伙人阿不都賽買提阿吉·甫拉提阿吉在新疆開辟了商業基地。于是,甫拉提阿吉便讓其子阿不都賽買提阿吉進入新疆塔城,經阿山、福海經商,最后落腳在古城(奇臺)。因為這里是絲綢之路的北道,交通工具雖不發達,但道路卻四通八達,各路貨品于此地集散,正是經商的絕妙之地。阿不都賽買提阿吉·甫拉提阿吉在古城(奇臺)定居之后,生意興盛,隨著商業的發展,他家資本日益雄厚。居住在烏茲別克斯坦塔什干的合伙東家米里依克木阿吉1890年也來新疆分產,他落戶于奇臺,另立商號名曰“大盛洋行”。1917年蘇聯十月革命成功后,阿不都賽買提阿吉·甫拉提阿吉等奇臺外商不愿回國,便申請加入中國國籍,購買了房屋土地,大量發展畜牧業。除放牧在奇臺地區草場外,還在木壘穆家地溝、大小干溝、阿沙郭勒草場、石人子溝冬夏窩子草場放牧。

除此之外,烏孜別克人在吐魯番、哈密、莎車等地也開了上述洋行的分行,開展本民族的洋行行業和經商業。

20世紀30年代,烏孜別克族人開辦的洋行有了進一步的發展。他們在莎車、和田、喀什、葉城、奇臺、伊寧、烏魯木齊等地建起了皮毛加工廠,根據蘇聯新疆貿易公司的訂貨要求,用半機械化的手段從事生產加工。

1929年,在中國新疆喀什地區進行考察的瑞典探險家貢納爾·雅琳記載:“喀什噶爾老城有個與眾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所謂的安集延區,是用烏茲別克斯坦的安集延城命名的……商人們在那里修起了一幢又一幢的帶有俄羅斯風格的磚房子。這些房子往往有兩層。在這里你可以買到各種各樣的歐洲貨,大部分都是在俄國制造的……這是一個新時代即將來臨的信號。”(《重返喀什噶爾》第67頁)這說明烏孜別克人對近現代喀什商業的形成和發展起到關鍵作用。

早在18世紀初,中俄貿易交往中,即有貿易圈之雛形產生。隨著新俄貿易的發展,原來僅設于邊境的買賣圈子被拓展到了伊犁、塔城、烏魯木齊和喀什城區,烏孜別克族商人除每年往返運銷貨物外,逐漸設店,坐商興起,遂稱洋行。

中蘇《改訂伊犁條約》中關于通商四要點之一規定:“俄國照舊約在伊犁、塔城、喀什設立領事館外,亦準在吐魯番設立領事館,蓋房、游牧、置墳地等,概照前例辦理。其余如哈密、烏魯木齊、奇臺,俟將來商務興旺,始由兩國陸續商議添設。”此條約還規定:“準俄商在伊犁、塔城、喀什、烏魯木齊及關外之天山南北兩路各城貿易,暫不納稅,俟將來商務興旺,由兩國議定稅則,廢止免稅之例。”

1881年(光緒七年),中俄簽訂《伊犁條約》,約定把新疆的烏魯木齊、奇臺、哈密、吐魯番劃為俄商貿易區。1895年,清政府允許俄國駐吐魯番領事館搬遷至迪化(烏魯木齊當時的稱謂)。1896年,清政府在烏魯木齊給俄商劃定了“貿易圈”,北起二道橋,南到三甬碑,東抵延安路,西至新華路。而新疆牧區的對俄貿易,最早是通過伊犁、塔城兩口岸展開,1880年又增加了喀什噶爾、迪化及天山南北各城。和1850年相比,1883年俄國對新疆的進口增加了13.3倍,達到了303.64萬盧布;新疆對俄國的出口增加了4.4倍,達到了279.2萬盧布。就商品種類而言,俄國對新疆進口的主要是布匹、綢緞、火柴等工業制品;新疆對俄出口的主要是各種皮毛、棉花等農牧業產品。1895年以前,烏孜別克族商人在新疆開辦的洋行主要集中在伊犁、塔城、喀什噶爾等沿邊口岸,而且資本較少;此后,迪化、哈密、古城皆有烏孜別克族洋行開設,新疆的畜產品使烏孜別克族貿易又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清末民國時期,古城作為天山北坡經濟帶商業中心之一,吸引了中外諸多富商,帶動了整個新疆的經濟進一步發展。當時,古城匯聚了全國各地的商業巨頭,其中有津幫(指當時北京、天津、河北一帶人)、晉幫(指山西省人,其中也包括當時的包頭、歸化城一帶的綏遠人)、陜西幫、河南幫、四川幫(包括云南、貴州人,也叫川云貴幫)、兩湖幫(指湖南、湖北兩省籍的人)、甘肅幫和本地幫。

所謂的本地幫,是指新疆各地來奇臺經商的少數民族工商界人士和當地原有的少數民族融合成具有民族用品特色的商業幫口,是古城工商業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他們中有維吾爾族、烏孜別克族、塔塔爾族、回族等民族。他們的工商店鋪、作坊多分布在古城東、西大街,但比較集中的是犁樺尖、皇渠沿、西關和北門街一帶。他們有的經營京貨、日用百貨、金玉首飾、細瓷器皿等;有的經營大布、搭鏈、氈子、毯子、干鮮果品、民族用具等土產貨品;有的經營從蘇聯進口的貨品,如白鐵皮盆子、水缸子、搪瓷器皿以及沙瑪瓦、呢絨洋布、皮靴、套鞋、洋煙洋糖等。也有提籃、頂筐、挑擔、推車沿街叫賣的食品業及服務業,更有規模大資本雄厚的大商業家做的洋行生意,如德和洋行、德盛洋行、龍泉洋行、高昌行等這些商號,大都以收購當地皮毛土產品和批發銷售進口洋貨為主,同時兼營畜牧業。此外,還有許多生產民族用品的作坊,以手工制作袷袢、花帽、皮靴、木箱、水壺及各種革制品,在市場上很受歡迎;還有經營別具特色的民族食品,如抓飯、薄皮包子、黃面、涼皮、酸奶、烤馕、燒烤包子、油酥饃、燒烤饃和民族糖果點心,以及經營生、熟牛羊肉,頭蹄雜碎和乳制品等,占據奇臺市場久盛不衰。

烏孜別克族商人把布匹、磚茶、糖、棉線、石油、卷煙、火柴等進口貨運到“貿易圈”銷售。同時,他們把新疆的牲畜、羊毛、羊皮、羊腸、棉花、干貨等商品出口到俄國和中亞。

當時,迪化“貿易圈”內俄商開設的“洋行”林立,主要有天興、仁中信、吉利、德和、茂盛、吉祥、德盛、芝盛八大家。迪化“貿易圈”年進出口商品總值達40000盧布以上。俄商獲利頗豐,英國、德國、美國商人接踵而至,開設了安利、順發、壁利、華美等洋行,故“貿易圈”又稱“洋行街”。鼎盛時期(1907年),商行增至30余家,許多商行還在吐魯番、奇臺、塔城設有分店,不少經營者成為暴發戶。而比鄰“洋行街”的二道橋一帶逐漸形成了著名的“外貨市場”。

新中國成立前夕,在新疆南北疆的烏孜別克人中,從事商業活動的有580~700戶人家,占其總人口的一半以上。從經營方式和資金方面來講,烏孜別克族商人可分為三種:(1)行商;(2)坐商;(3)小商,即寄賣者。小商經常受到第一、第二種商人的牽制。由于當時政府和地方封建勢力的限制,烏孜別克族工商業者的經濟狀況每況愈下,有的遇到經濟危機,被迫改行。

新中國成立之初,中央人民政府采取了免稅、減稅、提供貸款、組織資源、開辟銷路等優惠措施和辦法,使包括烏孜別克族在內的民族商業走上健康發展的道路。當時,烏魯木齊、喀什、伊寧、塔城、莎車、葉城等地的烏孜別克族商業戶有四五百戶,伊犁居多。這些商戶的商業積極性很高,營業額逐年增長。1953年第二季度,伊寧市各商業戶布匹、茶葉、糖、肉類等零售行業的營業額比1952年同期大幅度增加,最高的增加了5倍,最少的也增加了1倍。1954年,在社會主義工商業改造中,烏孜別克族商業戶參加了當時作為適合我國經濟發展規律的過渡性組織——公私合營商店或合作商店。對資金少的個體小商販,政府通過供銷合作社供給他們貨源,并以國家規定的價格給他們出售貨物,保持了其個體經濟的性質。全行業公私合營以后,一部分烏孜別克族工商戶成為了國有企業、商店和加工廠的工作人員。一部分烏孜別克商人組成貿易小組,聽從人民政府的領導,把生產資料和生活用品送往農牧區。在當時城鄉隔離交通不便的情況下,他們為溝通城鄉聯系,發展生產,繁榮經濟起到了積極作用。

在新中國建設初期,烏孜別克族廣大工商業者同其他兄弟民族一樣,受到了深刻的愛國守法教育,為私營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在中國社會主義改造的高潮中,烏孜別克族商業戶分別加入了公私合營商店或合作商店。一些資本較多的工商業者看到大勢所趨,紛紛敲鑼打鼓地申請公私合營。全行業公私合營以后,對私方人員陸續做了合理安排,實行錄用、定薪制度,有的并入國營商店,有的并入合作商店,充分發揮各自專長,開始向自食其力的勞動者方向轉化。小商販更是表現出了很高的熱情,他們認識到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紛紛要求加入合作商店。少量分散經營的個體小商販,也通過供銷合作社組織貨源,開展批發業務等辦法,補充貨源,并用經銷、代銷的辦法與中心合作商店建立聯系。1956年,小商販又建立了“統一行貨、分散經營、自負盈虧”的合作小組,從此他們的自由商業活動也納入了合作化軌道,最終完成了對私營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為烏孜別克族商業穩定發展奠定了良好基礎。

1978年以來,我國的烏孜別克族人民同其他各民族人民一樣,積極響應黨中央號召,實現了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變。城市從商人員安居樂業,為繁榮地區經濟,實現各民族共同富裕目標貢獻著自己的力量。

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在“對外開放,對內搞活”方針的指引下,烏孜別克族商人以自己的傳統特長,與其他民族的工商戶一樣,走上了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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