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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10

  • 微苦
  • 楚清譽
  • 1483字
  • 2010-10-15 15:17:26

楚清譽在打聽宋容慧是何許人也的事情上,表現出了十分強烈的好奇心和極強耐力,軟硬兼施,就差拿鏟子在墨四寶嘴里刨了。加之墨四寶精神接近崩潰的邊緣,能說的不能說的全給楚清譽套了去。

宋容慧大墨四寶兩歲,獨生女。打胎教開始,父母就沒少給她灌輸傳統禮教,不過這些傳統教程,是經過宋媽改編的。宋媽是一位極能干女子,從事文化教育工作,無論是家里家外的事情,都讓她打理得井井有條。放在紅樓里,那就是王熙鳳,比王熙鳳更出色的地方,就是她懂得顧及宋爸的尊嚴臉面。這才有了宋爸能安心搞藝術創作的保障。這多年,他倆一直相敬如賓,還時不時小吵小鬧增加點生活情趣。

于是,這傳統教育中,大多是以女權為主體道德禮儀教育,獨立矜持的同時又不失溫柔感性,當然這些特點不是同時表現出來的,主要是看對方是誰。

當宋容慧一天天長大,等到墨四寶能走路的時候,宋容慧已不滿足于灌輸式的學習,她需要實踐。于是,墨四寶悲慘的人生,開始了。

宋墨兩家,從墨四寶曾祖父那輩就交厚。墨四寶他爺爺和宋家爺爺又是同讀過一個私塾,一個先生教出來的。到了父輩,墨四寶他爹和宋容慧他爸都是家里的獨子(剩下都是姑姑),兩家就互認了干兒子,視如己出。

到了墨四寶這輩,兩家家長感慨于當今社會人情淡漠,于是決定。一月一大聚,有可能的話周末也要小聚,過節那更是免不了了。宋容慧的爺爺退休之后,賣掉了市區的房子,和宋爸宋媽合股,在郊區買了三層樓小別墅,住在一起,每次聚餐當然就選在了宋家。

墨四寶的惡夢就此開始。記得第一次自己踏進宋家的門(以前都是用抱的),因為年紀太小還記不得該如何稱呼長輩,再加上兩家子人湊一塊的大場面在個頭小小的他面前確實有些嚇人,就默默地往里走。

這時候宋容慧如同發現了黃金島一般,擋在墨四寶面前,手持一把塑料小尺,面帶微笑的盯著墨四寶。“這么沒禮貌,都不給長輩打招呼就進來了。”在墨爸墨媽長期的贊揚中,宋容慧覺得自己有責任調教一下這個弟弟。

“叫我什么?”宋容慧微微揚起了頭問道。

墨四寶癡癡地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其實是真不明白。

“叫我什么?”這次,是擠著嗓子,狠狠又問了一遍。依然沒有反應。

“手伸出來。”在宋容慧半命令半誘導的聲音下,墨四寶伸出了手,啪啪啪,三下不是很重但是很疼的抽擊之下。墨四寶的眼圈紅了,大顆大顆的淚水滴落,他不是不疼,不是不想哭出聲,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很好看的小女孩要打他的手心,于是他忘了出聲。

“記得,要叫我姐姐。”

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墨四寶腦海中,姐姐徹底和惡魔畫上了等號。因為小孩不能上桌,和大人一起吃飯,于是他們倆個毛孩子就被安排到餐廳的另一邊,吃飯的時候發出聲音,宋容慧會熱情的送上幾個爆栗。再比如,宋容慧給墨四寶唱新學的兒歌,因為聽得入神,一曲罷了忘記鼓掌。就是在“我唱得很難聽嗎?”的疑問句之后,在屁屁上留下三道紅印子。

更可悲的是,墨爸看兒子如此受教。于是決定,自小學起,到高中,讓墨四寶和宋容慧同校。

楚清譽笑岔了氣,笑翻了椅子,笑撒了水。他問墨四寶:“這是你們家的童養媳吧,哈哈哈哈。”墨四寶也只好無奈的擺擺手。

但是楚清譽知道,事情絕對不是這么簡單。那電話里,墨四寶講述悲慘過去的語氣中,分明有懷念,有溫馨,有濃濃的情。電話里,宋容慧的語氣,除了霸道,還有顧慮,和害怕。

怕什么,怕墨四寶不停她的話,怕墨四寶逃掉,怕自己曾經的霸道,讓墨四寶誤解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情嗎?楚清譽無數個疑問,他在找一個轉折,一個讓宋容慧正視墨四寶的轉折,一個讓宋容慧發覺那份早已深埋的愛的轉折。一個墨四寶察覺到,這個女人脆弱的轉折。

所以楚清譽決定繼續折磨墨四寶,到后來墨四寶也認了,他就是被在乎的人折磨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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