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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chapter20

  • 微苦
  • 楚清譽
  • 3147字
  • 2010-11-02 09:43:27

從楚清譽答應(yīng)讓程瑤馨幫他一起解決活動贊助商的問題之后,程瑤馨仿佛找到了與這個男人打交道的方式。這個男人,總覺得自己能應(yīng)付身邊的事情,找人合作純粹是扯自己后退,徒增煩惱,而且他討厭那些披著人情外衣的相互利用。他找合作人,盡量選擇那種成熟理性的生意人,你想要擴大業(yè)務(wù),增加收入,我想通過你擴大影響,牽線搭橋。只要有錢賺就皆大歡喜,各拿各的兩不相欠。

所以當(dāng)程瑤馨提出要幫忙的時候,她其實有預(yù)料到楚清譽會直接拒絕。也許楚清譽從來就沒把她當(dāng)回事,即使答應(yīng)了,也不過是出于好奇。這就是楚清譽的弱點—他貪玩。楚清譽另一個特點就是習(xí)慣性貶低別人,他不妄自菲薄,從不標榜自己如何如何。于是選擇了另外一種與別人拉開距離的方式,那就是肯定自己,否定別人,如果否定不了,那就懷疑別人。如果別人成功了,他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成之前受到否定和質(zhì)疑是常有的事情。不過放到程瑤馨這,他就沒做過幾回賺錢的買賣。

程瑤馨看徐忠做花式咖啡,在咖啡里加奶泡拉蝴蝶。她嚷嚷著要學(xué),本來楚清譽打算直接消滅掉她這個小念頭的,但是一想,程旭要是問起來,自己只讓她女兒端盤子送水,拖拖地洗洗碗,那程老板估計要給他楚清譽一雙特制的小鞋穿了。

“喲,不愧是藝術(shù)系的學(xué)生,打算在咖啡上也搞搞藝術(shù)創(chuàng)作?”楚清譽那表情,正經(jīng)的不能再正經(jīng)了。

程瑤馨知道他在嘲笑自己,哼,反語什么的最討厭了,你楚清譽能不能有一次正經(jīng)說話的。“對啊,您也知道我是藝術(shù)系的,怎么說感性思維也比您被理性折磨到?jīng)]剩多少浪漫情懷的內(nèi)心要強不少吧。”

反唇相譏,直中要害。他的浪漫隨著莫曉霜的去世,被鎖在了心底。

莫曉霜的善良和對楚清譽的好,總能讓他忘掉那些被冷落,一個人獨子享受孤獨的時刻。她也溫柔,會在難得的閑暇替他做早點,然后在他耳邊呵氣,用指腹輕輕觸動他的睫毛,然后微笑著看他轉(zhuǎn)個身揉揉眼睛再慢慢睜開。

透過米色窗簾射進來的微黃陽光打在她臉上,面容嬌好,光影交錯,無法言說的美,讓他對他們的未來心馳神往。

她做飯,他洗碗,他抱怨,她做的不夠好吃,她笑他洗碗是在玩水。然后他坐在沙發(fā)上看書,她竄進他懷里,拿著一本童話,讓他讀給她聽。她說她喜歡《美女與野獸》里的王子,帥氣高貴,有寬厚的肩膀和如肩膀一樣寬闊的心。他說她長不大,笑她幼稚,打趣說王子還有肉肉的可愛的爪子,和充滿雄性魅力的胸毛。

入夜,他會說,因為她的折磨他累了,于是躺在沙發(fā)上把自己的腦袋放她的腿上假裝睡著,讓自己沉溺在青絲長發(fā)的香味里。她知道,他沒有睡,因為他怕壓壞了自己的腿,頭只是輕輕地靠著。她配合的給他唱催眠曲。

可是,這樣的日子太少了,少到用一只手的手指來計算多顯得多余。所以,每每當(dāng)他想起那些場景,味道,是那么的不真切,這一切真的發(fā)生過嗎?

“您打算花多長時間學(xué)基本型呢?”楚清譽調(diào)整了情緒,臉上的笑容還是顯得牽強。

“三天。”程瑤馨顯然是成竹在胸,不過這竹子長在徐忠身上。

“恩,我拭目以待。”

本來徐忠很為難,教程瑤馨拉花,注定是要浪費很多鮮奶和咖啡的。因為你不能把所有的失敗作品都喝掉,畢竟,誰也不想因為喝太多卡布奇諾喝太多進醫(yī)院。楚清譽一句拭目以待,程瑤馨如同得了尚方寶劍一般。既然老板開口,自己又何苦得罪這個大小姐。

三天之后,下午放學(xué),楚清譽照例在最靠近門的位置看雜志。他很陶醉于這種雙重身份帶來的感覺,你可以同時享受充滿青春氣息的校園生活和白領(lǐng)高檔次的業(yè)余享受。

“喏。”程瑤馨將一杯卡布奇諾放在他面前。

看著桌上這杯咖啡,楚清譽沖程瑤馨輕輕一笑。一片葉子,乳白色,圓滑的輪廓。看來,徐忠還真是一個合格的老師。這個時候,徐忠在吧臺里沖楚清譽招手,微笑,有點幸災(zāi)樂禍。

楚清譽和他走進了休息室,幾個不銹鋼小桶里都是乳白色液體。是那杯卡布奇諾誕生之前,前赴后繼犧牲掉得同胞。已經(jīng)是十二月了,天氣很冷,所以牛奶沒有變質(zhì),楚清譽的面部肌肉一抽一抽的,他已經(jīng)讓徐忠將失敗品的奶和濃咖啡分離,到時候還能喂些貓貓狗狗什么的。

他知道自己錯了,錯在低估了程瑤馨的決心和毅力,也低估了她的破壞力。怎么辦,沖她發(fā)火?明明是自己答應(yīng)的,還給了她期許,拭目以待。他現(xiàn)在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珠給掏出來。這個小姑娘還站在里面,等著自己表揚呢。

“已經(jīng)算不錯,我見過比她還笨的。還有,你得帶她去趟醫(yī)院,她的右手……”沒等徐忠說完,楚清譽大步走進了咖啡館。

他沖到到程瑤馨面前,抓起了她的手腕,程瑤馨深吸一口氣:“疼。”她皺著眉,閉著眼睛。剛才他低著頭沖過來,帶出好大一陣風(fēng),突然就在她面前停住了。雖然是低著頭,但是她依然感覺了那強烈的怒氣。她以為他會沖她大吼。店里面還有客人,他不會做這么沖動幼稚又有些狗血的事情,程瑤馨明顯是言情劇看多了。

他確實很生氣,氣她的不小心,氣她的不分輕重緩急,氣她那小小的倔強。但是,他更擔(dān)心她。他是個半熟的男人,算不得老練持重,但也深知人情世故。他只要想想,為什么她會受傷,是誰讓她受傷的,他就不忍責(zé)怪她,那個應(yīng)該被責(zé)怪的人,是他自己。如果他不是那么高傲,如果他對她親切一點,對她耐心一點,她就不會勉強自己,也不會那么急切的要在他面前證明自己。

右手虎口到拇指與食指之間都是鮮紅鮮紅的,是打奶泡的時候不小心被蒸汽燙傷的,謝天謝地,還不算嚴重,如果這雙美麗白皙的手留下傷疤,他要怎么賠,美麗對女人來說是無價的。

楚清譽問徐忠拿了車鑰匙,然后用制冰機里的冰塊做了個冰袋,按在程瑤馨的手上。

醫(yī)生說不算太嚴重,開了些藥膏,囑咐了一些飲食方面的注意事項,就讓他們離開了。一路上,楚清譽沒有說話,程瑤馨也不敢做聲,怕一個不小心點著了炸藥,被丟下車。其實,楚清譽這一路都是在自責(zé)中度過的,他在為自己擔(dān)心,他為了不和女人有任何瓜葛,所以才冷言冷語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身邊的這個女人,卻是為了得到自己的肯定,親手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還燙傷了手,情債難還。

“晚上去我那吃晚飯吧。”楚清譽輕聲說,像是怕驚擾了搖籃里熟睡的嬰兒。

十五分鐘之后,車開進了一個小區(qū)“離苑”,大概是取自遠離城市喧囂的花苑的意思。停好車,楚清譽麻利的跑到右邊,替程瑤馨開著門,替她拿冰袋,然后親自替她敷著。直到進了家門,程瑤馨才確定了,自己不是在做夢。四十平米,層高六米被楚清譽隔成了復(fù)式結(jié)構(gòu),上面臥房,下面是客廳廚房。半米寬,一米長的木質(zhì)餐桌,四把木椅。長沙發(fā),茶幾和亞麻地毯,液晶電視。空間感極佳,又有些古樸。主要是干凈,因為楚清譽住校扮演他的大學(xué)生,很少回家,這里沒有什么生氣。地板桌椅卻都很干凈,也許是定期打掃的緣故。

那個晚上,楚清譽為她煮了粥,做了魚湯,她嚷著太清淡了,楚清譽只是好脾氣的告訴她:醫(yī)生說了,不能吃辛辣刺激性食物,不能吃色素深的食物,你就委屈一下吧。

好像做夢一般,一個玩世不恭,心如冰霜的男人突然成了百變情人,會做飯,會噓寒問暖,會好脾氣的讓她挖苦。

程瑤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對他那么的信任,那么不見外。時間晚了,楚清譽讓她睡在自己家里的時候,她還說他是色狼,有不軌企圖用抱枕丟他還拿手機報警,楚清譽好聲好氣的勸,去奪手機又怕弄疼了她的手。那一臉的無奈,一臉的尷尬,程瑤馨是第一次看見,臉上裝作怒氣大盛,心里卻是笑開了花。他的衣柜里,還有女人的睡衣,嶄新沒有穿過,這些,還有粉色的被褥,也是新的。

她隱約的記起,徐忠跟她妹妹說過,楚清譽以前的那個去世的女朋友的事情。她替楚清譽感傷,他是個多么用心的男人,她也有些高興,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程瑤馨還記得,那夜,她霸占了他的臥室。只是她不知道,這件臥室,曾經(jīng)是莫曉霜專屬的。

當(dāng)他替她帶上門,打電話的時候她聽見他說:“那杯卡布奇諾還在吧,恩,別倒掉了……要你管,你先解決自己的問題吧……”他要喝那杯咖啡?是自己泡的那杯嗎?一定是的。

最后,她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里面有哪些人哪些事她不記得了,她只知道,自己是笑著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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