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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夢中的金黃脆雞

立即又毫不猶豫地補充:“但是我沒錢!”

“哦!”他意味深長地應(yīng)著,視線從我臉部移開,緩緩朝下……

拜托,我現(xiàn)在在床上啊,他朝下看什么!瑤兒呢?怎么把他給放進來了?

“臭流氓!”我下意思地想將被子拉高。

動手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似乎正抓著個東西,雞腿?

低下頭,我的確正抓著個東西,然而并非雞腿,更像雞爪,卻把我驚呆了:“呃……”

“咦……嘖嘖,真惡心!”

嫌棄的語氣中我抓著的‘雞腿’自動抽走。

我小聲爭辯:“我好好的在睡覺做夢,誰讓你來的。”使勁擦嘴,誰能告訴我,我的雞腿為什么會變成玄靈夜的爪子啊喂!

呸呸呸!真惡心!

他并不理睬我,自顧說著:“喂!外面的,打盆水進來,我得洗手,口水汪汪的。”

如此鄙夷,不能忍:“喂!這是我的閨房,你怎么可以招呼都不打就進來!”

玄靈夜瞟了我一眼,整理著衣袖輕描淡寫道:“又不是沒看過。”

正值硯兒端著水從外頭走來,聽到這么說,先是眼神一愕,緊接著竟是一副了然的樣子低下頭,遞水:“小姐!水來了!”退出去的時候不忘提醒:“小姐,再過半個時辰,就該上朝了。”

氣死我了:“你,出去!”

他卻隔著帷幔在外房自顧坐了下來:“小白白,你娘親如此對待自己的恩人,真是讓我心寒啊!”

自從他住進王府后,這晚節(jié)不保的小白白還真是難得一見。

哎!不管了,時間緊迫,無視他。

拉上屏風,換朝服,整理好后,才發(fā)現(xiàn)他竟還坐在桌前,姿態(tài)懶散,目光卻是望著窗外那叢翠竹,已然失神。

繼續(xù)無視,待他覺得無聊了,自然就會走開。

我揚聲道:“硯兒!這官帽怎么戴啊?我搞不定!”

不時,硯兒又匆匆進來了,領(lǐng)著一眾伺候洗漱的侍女,朝玄靈夜微微行禮后便來幫我束發(fā)。

官發(fā)的樣式很單調(diào),與朝中其他女官無二,只是束發(fā)的釵環(huán)花色不同,以示職位高低之區(qū)分。

待一切收拾妥當,轉(zhuǎn)回頭,卻與玄靈夜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快入秋了!”他突然說。

已是末夏,自然是要入秋的,我關(guān)注的不在這上面:“你什么時候來的?”

那一雙好看的眉微微上挑,戲謔而笑:“你做夢啃雞腿的時候!”

我往嘴里填早點,趁著空隙問:“這么早,是沒酒喝了?”

他主動來找我的理由,除了沒酒喝外我還真找不到其他原因。

“我是那么貪杯的人?”他反問,眸中隱著笑意:“我是來把你兒子還你的。”

我嘴角抽搐,轉(zhuǎn)向小白獅:“小白白,咬他!”

可惜,這獅子已經(jīng)完全進化成了家獸,漆黑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碗里的肉絲,口水嗒嗒。

但今天還不是收拾它的時候,今日,我需要進一趟宮,開始實施我計劃的第一步:風家。

而這件事情成敗的關(guān)鍵是皇上,但愿我想了半夜的說辭能夠打動他。

吞下最后一口小籠包,我滿意擦擦嘴:“你們爺兒兩好好玩,本王上班去!”

“我是來向你告別的!”

剛走出門檻的時候,玄靈夜低沉的聲音隨風傳至我的耳邊。

告別?他要走了?

不對啊!昨兒許諾的白銀還沒撥給他,那陳年老釀的竹葉青他也還沒喝夠,怎么會突然要離開?

這可一點都不像他貪財好杯的性格。

我轉(zhuǎn)過頭,他還坐在剛剛的位置,一手支著頭,一手握著酒杯,狐貍眼半瞇,甚是享受的表情。

聽錯了罷!

我緩緩朝前走,他的出現(xiàn)本就是一個謎,我想,他的到來亦非表面那般簡單吧,畢竟那晚出現(xiàn)的黑衣人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如今不過半月,難道,他已經(jīng)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了?

恐怕沒有吧,畢竟我還活著,我還沒有倒臺。而從我的立場來看,他亦沒有什么受利的。

哎!最近總是渾渾噩噩,可能想的太多了吧!

“馬車準備好了?”我邊走邊問身旁侍候的硯兒。

“小姐,都備好了。瑤兒姐姐今日身體不適,說是著了涼渾身發(fā)燙,所以讓奴婢來侍候。”

“這樣!”我點點頭,怪不得什么人都能走進我房間,我叮囑道:“那記得讓孔伯請大夫。再讓藥方熬幾方補藥,這幾天奔波,她怕是把身體累垮了。”

“是!”

今日的太平街較前幾日顯然冷清多了,時辰尚早,行人不多,只有零星幾個開攤的商販,馬車前行通暢,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已到宮門口。

車停,我掀開車簾。

“王爺早!”

“王爺早啊!”

“王爺,您今兒氣色不錯啊!”

……

宮門口,一張張堆滿笑容的臉見是我,朝我走來的同時不忘道安問好。

細細數(shù)來,竟也有七八人。

我想,這該就是天晴晚的一眾黨羽了,本以為要找什么法子才能一起見上一面,卻不料,這一黨的人明目張膽竟已經(jīng)達這種程度了,公然聚集都那么理所當然。

天晴晚表面上是世家王爺,當朝太后之侄女,可事實上,她外無軍隊擁護,內(nèi)無傾國財富,那讓天晴晚及其黨羽如此肆意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王爺!聽說您這次傷得極重,下官早就想前去探望,奈何讓微臣準備皇上壽辰,竟給生生耽誤了,還好王爺沒事!真是可喜可賀啊!”

站在我面前,笑得誠心誠意的是個身體微福身穿黑紫官服的中年男子。

“無妨無妨!”我亦笑著拱拱手,停了停繼續(xù)問:“你貴姓?就職于哪個部門?”

“啊!”他的眼中滿是不解。

“王大人,我家王爺身體尚未痊愈,故而以前的東西忘了許多,王大人不必感到驚奇,王爺并沒有其他意思。”

他說的輕言細語,退的無聲無息。

我做夢都想不到,連天晴晚安排的車夫都會是個談吐不凡的人物。

我想,那樣的人,要有所為,有所野心,方配得上她的手腕能力吧!

素未謀面,我卻開始欣賞這具皮囊的主人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此時,王大人恍然而笑:“倒是下官失察!”

我負手而立,笑而不語。

“那,不如下官為王爺重新引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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