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王爺呀,我美嗎
- 失足穿越:相公皆妖嬈
- 墨雨晚晴w
- 2072字
- 2018-07-18 19:00:00
“王爺若是得空,盡管來我西爵走走!”
圖帕爾似乎說了這么一句話,隨后又朝我行禮,完了卻大步遠離開去。
我郁悶道:“酒都還沒喝夠呢!你這是干啥去,難不成尿……”
被人捂住口,沒能說出來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瑤兒攙著我道:“回王爺!皇上命您來送送王子,西爵王子這是連夜回國去呢!”
“回國?”我撇過頭懵懵的。
瑤兒點頭。
末夏的夜,晚風襲來,好冷!我一顫,腦中瞬時清白,點頭自語:“對哦!他是該走了!”
“皇上口諭。”黃公公來的沒聲沒息,尖細的聲音中,眾人紛紛跪下聽旨:“七日大宴,諸大人辛苦了,今日已晚,便不用請安,各自回吧!”
“謝皇上圣恩!”
星光下,四散的燈籠若銀河中飄蕩的星子,我站在風中,一時竟不知何處是歸途。
瑤兒小聲喚我:“小姐!”
回神,才發現拍馬溜須的人已散,身邊只剩她與硯兒,我問:“玄靈夜和影他們呢?”
“玄公子嫌太吵,已經先行回了。”她湊近我附耳道:“影,估摸著在暗處呢!”
我點點頭,思緒盡醉,嘆道:“我們也回罷!”
勝了圖帕爾,這對朝廷對百姓,都該是一紙滿意答案吧!我做到了天晴晚當年能做的,如今,可還會有人懷疑猜忌?
當然有!
那隱藏在暗處想要殺我的勢力是誰?告訴瑤兒我并非天晴晚的人又是誰?
還有皇上,排除萬難登上皇位、力挫國師滅占星閣,如此鐵腕的人為何又會容忍天晴晚這樣威脅自己權勢的人存在,他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
天家勢力,朝廷分局,和風家的約定……一切都撲朔迷離。
如今我千辛萬苦做這么多,最終也只是將自己探索的時間稍稍延長了些罷了。若想永久保住脖子上的頭顱不掉,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活著不易,先一醉而休吧!
放空思緒,仰頭而躺,馬蹄聲噠噠,此途是歸去。
宿醉的感覺很糟糕,半睡半醒間頭暈難受,更讓我難以心安的是總覺得黑夜中有雙眼在盯著我。
睜開眼,拍拍頭,是睡在自己房內,詫異的是,帷幔外居然真站著個人,瞬間困意消去,我反射性地摸向枕頭底下的匕首,警惕問:“瑤兒嗎?”
“王爺!”
“影?”
“是!”
怎么可能是他?握緊匕首,我掀開床邊帷幔,月光淡白,從窗臺從容瀉落,勾勒出站在窗臺下不遠處的人形——頭戴黑氈帽,整張臉隱在氈帽里,獨見刀刻般尖銳的下巴顯現在外,他定定站在那兒,無聲無息。
我負手抓著匕首問:“這么晚了,你怎么會在這?”
“影是來請辭的!望王爺準許!”
請辭?我怔住了。
在我的眼里,他是來無影去無聲的高手,無聲無息的殺手,做任何事可以無需理由,無需向誰告知,自然也沒有請辭、準許這樣的詞存在,更沒想到他會半夜出現于此。
其實,我最沒想到的還是我對他具有如此掌控能力。
可我不明白:“請辭,你難道要離開?為什么?”
他沒有動,話語簡單:“公子有難,影必須去!”
我詫異極了:“風無玥有難?他不是回姑蘇去了嗎?”
難道,他并沒有回姑蘇,而是在我不知道的角落算計嗎?還是在暗中觀察,調查我的來歷?
“是,風老爺病情加重,影必須趕回去,故深夜來向王爺請辭!”
他一動不動,靜如梁柱,只是薄唇啟動緩緩說著。
“原來如此!”我無聲自語。
我大概明白影極力想表達的內容了--風家老爺病重,風無玥雖回姑蘇卻把他留給我,他是擔心離開風無玥太久,無玥身旁無人保護罷。
倒是我,最近繃著思緒老是自己嚇唬自己。
如此忠誠,倒讓我對他僅是冷血殺手的定位有了新認知,不過,我想了解更多。
我問:“你認識無玥多久了?”
“已足十月!”
我有些意外,聽瑤兒說,我與風無玥成親至今已有半年,這么說,他認識風無玥也不過比天晴晚早四個月。
可這份打心底發出的真誠,卻讓人心生敬意。
放下匕首,我站在床前:“風老爺病情如何?”
“不好。”
“如此。”我點頭:“那你去罷!”
想如今,對決結束,圖帕爾歸去,朝堂也暫時會歸于安定。
殺我未遂,我又借打敗西爵王子重新證明自己,這對隱藏著的敵人來說,也是一種震懾,想來在他們下一步陰謀策劃成形之前,我是可以安穩過一段時間的生活了。
更何況,他的請求,真誠到讓我覺得拒絕都是一種殘忍。
影是何時離開的,我不知道,只知道我回神朝窗下望去的時候,那個梁柱般存在的人已經無聲消失了。
經影那么一嚇,如今喝口水后困意已經完全消失。
望著月光,我整理著混亂的思緒。
穿越成天晴晚,步步小心,處處謹慎,能抓住把柄咬定我不是天晴晚的人可能沒有!
但是,我終歸不是她,縱然學得再好也不是真的,所以懷疑我的人,定然十個指頭都扳不過來。
至于錯綜復雜的權勢交易,又何時、怎樣才能理出頭緒?詢問瑤兒?依靠風無玥?
瑤兒固然可信,可是風無玥呢?
我望著窗外的明月,也許,是時候該好好探清楚風無玥這個人了!
課本上總是說:上帝關了門的同時總會給我們留一扇窗。而如今,不正好是個契機!
我微笑,告訴自己:蕭淡淡,活著!要好好的。
后半夜睡的很安穩,我夢見自己正在啃雞腿,外婆做的脆皮雞腿,嫩黃的炸皮,多汁入味又肉多。
“好吃!”我嘀咕著,抱住,再啃。
“要不要再來一只?”
我答得斬釘截鐵:“要!”
“好吧!既然一只手不夠,那再賞你一只腳算了!”
什么手、腳的?
不對,這聲音不是外婆的啊!玄靈夜!!!怎么是狐貍男的聲音!
我猛地撐開沉重的眼皮,朦朧中,入眼的是一束如瀑般的墨發,沿著墨發朝上,是弧度適宜的下巴,唇角勾起,狐貍眼微微瞇著。
“美嗎?”
我不由自主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