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并不是慕天啟的親身女兒,所以慕天啟這么多年對他不聞不問也有了一個解釋,但是為什么后來因為她又重新給她正了身份,拿了實權?
那天慕長樂說的那些話,原來不是空穴來風,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個男人就是是上次她在落晚歌畫像上發現的那個名字?子安?
那她就是那個名叫子安的男人的女兒?
這許許多多問題在她腦子中炸了開來,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但她是誰,她是慕長歌!她怎么會因為這些小事就打亂了心神呢?!
深吸了一口氣,慕長歌定下神來。既然一切都說清楚了,她也沒必要呆在這里了,正打算跟落雄告辭,后者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般擺了擺手。
“我知道你對我心下有怨,但是我們畢竟血濃于水,希望你能原諒我。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對于慕天啟我也是心存愧疚,但是我能看得出他很愛你母親,畢竟鮮少有男子對于自己妻子嫁過來之前就已經失身之事能隱忍下來,你也不要太過于恨他,不過現在知道你過得好我也放心了,以后有什么事盡管來找外公,有將軍府給你撐腰,不要怕,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落雄言語中有些激動,亦有些欣慰。
慕長歌不置可否,正準備離開又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問道:“我母親,和舅舅的關系怎么樣?”
落雄愣了愣,才知道她說的是自己的大兒子落晚林,有些奇怪的回道:“這兩個孩子性格不合,從小就有些不對頭,長歌問這些干什么?”
“哦,沒事。”慕長歌勾了勾嘴角,轉身離去,空氣中只飄來了她的一句話:“我這表哥和表妹,是欠管教啊,外公還是多多管管才是...”
“......”
在客廳找到抱著獨的初夏,獨一見到她立馬跳到她懷里,讓初夏不滿的嘟起了小嘴。
拒絕了將軍府的馬車,慕長歌帶著初夏出了將軍府,行走在人群熱鬧的大街上。
“小姐,出了什么事嗎?”初夏看她眉頭緊鎖,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事,你不要緊張。”慕長歌笑著搖了搖頭,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煩悶突然減少了許多,她想了想,隨后便道:“初夏,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濟世堂。
兩人來到這里,映入眼簾的依舊是濟世堂的門可羅雀,空無一人,連上次慕長歌來時看到的小伙計都不在。
慕長歌有些好笑,還真是放縱不羈的一個人,這樣門大開著,一個人都沒有,也不怕遭了盜賊?
“有人嗎?有人嗎~~~”初夏可不管那么多,扯著嗓子喊起來,模樣俏皮可愛,煞是動人。
就見內屋一個人匆匆跑了出來,邊走邊不滿的說:“喊什么呢,有人!”待看到兩人的時候馬上閉了嘴,心下有些郁悶,怎么又是這個女人,哼,就是他把主子吸引的神魂顛倒,他就是不喜歡!
“誰叫你們開個醫館還沒人的,也不怕被偷了!兇什么兇!”初夏亦是不滿的白了木一一眼。
慕長歌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上次被她嚇著的小伙計,看著初夏與他你一眼我一眼的瞪了起來,暗自發笑。
兩個年齡不相上下的小家伙,不是冤家不聚頭,或者兩人,日后還有著什么緣分也說不定呢。
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間,北朔也從內屋走了出來,待見到慕長歌時,黝黑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慕長歌笑著跟他打招呼,隨后對著還在對罵的兩人道:“你們,出去罵,罵完再回來!”
兩人互相冷哼一聲,聽話的出去了,整個屋子顯得清靜許多。
“歌兒怎么有空來看我了。”北朔招呼慕長歌坐下,為她切了一杯香茗,看著她的眼神浸滿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