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誣良為盜
- 血膽飛劍
- 李之亞
- 11764字
- 2015-05-11 08:06:30
話說古凡春放回后并不善罷干休,立刻便和蘭州知府滿順商談密謀起對付過劍飛、明正之計來。當(dāng)他們決定以毒攻毒,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后。深知還得靠巡撫索爾圖辦事的滿順,第二天便帶著古凡春準(zhǔn)備的厚禮,找到巡撫索爾圖商談起計劃來。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當(dāng)他送上厚禮,直言不諱,敲明撂響說明自己的意圖時,巡撫索爾圖會不贊同,這讓他有點困惑、失望。
“索大人,你顧忌什么呀?”
“滿大人,我不是顧忌,只是覺得你這樣做有點小題大做、大驚小怪?!?
“索大人,這不是小題大做,這是以防萬一,我們必須好處著手,壞處著想。”
“滿大人,放心沒事的,即便他們再鬧也上不了天?!?
“索大人,這個不能不防,我們就此住手的話,他們是決不會善罷甘休,不管不問的,萬一鬧到陜甘總督魏大人那里,我們就很難收場的。”
“這……滿大人,我們這樣不理不睬,不是更好嘛?!?
“索大人,救人救出頭,殺豬殺斷喉,別再猶豫啦,只有一不做二不休,那樣才是最最安全的事。”
“滿大人,話雖如此,可無憑無據(jù),大堂上你讓我如何開言指責(zé)他們搶寶殺人,誣告、陷害人吶?”
“索大人,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都安排好了,到時,你只需如此如此就可以了。”
“滿大人,你所說行是行,可萬一……”
“索大人,官斷十條理,九條人不知,我們要說他有罪,那還不是現(xiàn)成的嘛。索兄別在猶豫啦,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下不得毒手,成不了財主的,我們只有除掉了他們,才能高枕無憂,不然,斬草不除根,逢春芽又生的?!?
“那,容我在想一想?!?
衙門人的臉,二八月的天,是說變就變。當(dāng)過劍飛聽說剛審過三天的案子要重審時,自是吃了一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明正的話。
“明正師父,你沒說謊話騙我們吧?”
明正證實道;“劍飛,你這話講的,我怎么會平白無故騙你們吶,這是千真萬確的事。衙門到五泉寺一通知,我便立刻趕了過來,說實在剛接到通知時,我也納悶兒不信呢?!?
“那他們都說了些什么話呀?”
“就告訴我,明天案子要重新審理,讓我等早去外,其余什么都沒講。”
“那你沒問他們,是什么原因要走重審嘛?”
“問啦,可他們只是奉命送達(dá)通知書而已,對此雖不是一無所知,但也說不清楚,只說什么要重新對證一下,至于對證什么,他們也弄不清楚?!?
“對證一下?案子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個凡春也已供認(rèn)不諱,沒什么地方可對證的呀。再說即便有漏洞,需要對證的話,可兩頭掛橛才三天時間,這調(diào)查取證也來不及啊,即便快如飛毛腿,可也太快太倉促了啊?!边^劍飛百思不得其解,“明正師父,你看他們要對證什么地方呀?”
“這個,我猜不出,仔細(xì)想想,沒什么地方可對證的。”
“猜出也好,猜不出也好,我看呀,這絕不是什么好兆頭?!毙鞈汛簯n慮道;
“徐叔,這怎么不是好兆頭?。俊边^劍飛奇怪地問道;
“怎么不是好兆頭,劍飛,清清楚楚的案子,現(xiàn)在卻突然要重審,這能是好兆頭嗎?”徐懷春反問道;“自古大老爺丟簽,老百姓啃磚,決不是好事的?!?
明正反對道;“徐施主,既不是好兆頭,那又怎么樣,我們可是勝訴者,難道那巡撫索爾圖還敢把案子推翻,說古凡春無罪嘛?”
“明正師父,這不敢說,萬一他真敢吶,這不能不防,是好是壞,咱們還是有所防備為好?!?
“徐叔說的也是,那咱們眼下怎么辦吶?”過劍飛贊同道;
“怎么辦?”陸不海道;“眼下只有先弄清楚為什么重審再說,弄清了問題,我們就好說了?!?
“既如此,那我這就打探去?!?
“劍飛,用不著啦,來時,我已讓明清去衙門打聽情況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的?!?
過劍飛停住了身,放下了心,“那就好,我們一定要知己知彼,有備無患?!?
……
說話間,打聽情況的明清回來了。他剛一進門,急欲知道情況怎么樣的明正,不等他喘過氣來,便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明清,怎么樣,打聽到消息啦嗎?”
“打聽到了,不過,重審的原因沒有,古凡春被放出的消息到有一條?!?
“什么,古凡春被放了!”一時間,震驚了所有的人,“明清,你沒弄錯吧!”
“沒弄錯,千真萬確的?!?
“那什么時間?”
“前天夜里?!?
“官府為什么放他呀?”
“這不清楚,打聽了一下,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我就趕回來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官府放了他,一時間,云霧彌漫、煙霞繚繞,眾人陷入困惑不解,迷離撲朔的思索中。許久,徐懷春才明辨是非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看,這一定是古府施了錢啦?!?
“施錢,施什么錢???”過劍飛迷惑地問道;
“就是,古府給巡撫送禮,試想一下,如果古府不給巡撫好處,送禮的話,他會平白無故把古凡春放了嘛,絕對不會吧。而且,不用說,這次重審,也一定是為古凡春翻案,證明說他無罪的,要不然,他放了古凡春就不會再多此一舉,搞什么重審了?!?
“徐兄,事情不會那么嚴(yán)重吧?!?
“萬兄,你不了解古凡春,他這人門路廣、路子寬,城府很深、狡猾多端,這次他會白白認(rèn)輸嘛,這一切一定是他找人打通關(guān)節(jié)后,才會這樣干的?!?
“那咱們怎么辦,去還是不去吶?”過劍飛問道;
“怎么辦,只有放棄,不在打這場官司,別無他法。”
“為什么放棄?”明正奇怪地問道;
“因為,你想啊,那巡撫既然要重審,就說明他已做好證明開脫罪證的準(zhǔn)備,如果我們還斗下去的話,那肯定是要敗的,要不然,巡撫就無法向古凡春交代了?!?
明正疑慮道;“徐施主,可萬一不是你說的那樣吶。”
“這,絕對不會,因為除了我這種解釋,你再也想不出什么理由重審了。相信我的判斷,絕對沒錯的?!?
明正沉思后,道;“不行,有理不可丟,無禮不可爭,如果放棄的話,這幾天白忙活不說,萬一那古凡春反訴我們誣告、陷害他,怎么辦?蘭州還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嘛,那樣豈不更慘,這場官司我們必須打下去?!?
“明正師父,可這次重審已不比上次,那巡撫收了禮,肯定會故意尋絆找事,為古凡春開脫罪證的?!?
“找茬怕什么,常言會走走不過影子,會說說不過理,證據(jù)在我們這方,我量他巡撫也不敢明目張膽、貪贓枉法、胡作非為的。”
“明正師父,你身入空門,不知塵世的丑惡,官場的腐敗,你想過沒有,萬一大堂之上,那巡撫徇私舞弊、貪贓枉法、誣良為盜的話,你將怎么辦吶?”
“誣良為盜,徐施主,我想他不敢的?!?
“明正師父,現(xiàn)在是金錢社會,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你不能不考慮?!?
“徐施主,思來想去,我覺得即便真如你所說的那樣,還是不能放棄,你要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我們害怕失敗,退卻不前的話,恐怕連上訴的機會都沒有,還會招來殺身之禍的。路終歸是要走的,不能因為不平而不走吧?!?
“是啊,徐叔,如果我們放棄不去的話,不僅不知巡撫重審想干什么,而且,他假如真為古凡春開脫的話,也正好找到了借口,那樣,豈不正好成全了他?!?
“劍飛,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既然你們都堅持要去,我也不好在勸說什么,不過,凡事還是有所防備為好,只有大意吃虧,沒有小心上當(dāng)?shù)?。?
“對、對、對,事不管如何,咱們都要有所準(zhǔn)備的好?!?
六人頃刻間,東一計,西一計,研究商談起對策來。
一青一黃是一年,一黑一白是一天。次日,六人早早吃過飯,便如約上堂而去。
哪知,明正剛走出房門,郎朗天空中便飛來一群烏鴉,當(dāng)飛近他的頭頂時,他剛一伸手揮趕它們,那群烏鴉“鴰鴰”叫了幾聲,落下幾泡屎便飛走了。他緊躲慢躲,雖然沒有落在頭上,但卻弄得他滿身都是,他氣得連罵晦氣。雖然心頭自認(rèn)是不吉利之事,但他換了衣服,還是上堂去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巡撫索爾圖收了古凡春的厚禮,自不會在如上次,立刻便按時升堂,審理起案子來。
“明正,你知道為什么上次審理的案子要重審嗎?”
“回大人,不知道?!?
索爾圖面對著三人困惑的目光,干咳了幾下,不動聲色地說道;“告訴你們吧,上次審的案子,有人指證是錯案?!?
錯案?雖然事情在意料之中,但明正他們還是吃了一驚,“大人,怎么會是錯案吶,那古凡春不是都已供認(rèn)不諱了嘛?”
“是供認(rèn)不諱了,可事實卻不容我不信,不容我不重新審理此案?!?
“索大人,那是什么事實讓您相信斷錯了案吶?”
“明正,什么事實?難道你心里還不清楚嗎?”
明正詫異地反問道;“索大人,你這話說的,我又沒聽說什么事實,怎么會明白吶?”
“不明白是吧?”索爾圖轉(zhuǎn)顏換色,冷冷道;“明正,告訴你,別裝聾作啞,故作鎮(zhèn)靜了,你的事,我都查清了,你想再花言巧語蒙蔽我已是不可能了?!?
“索大人,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怎么裝瘋賣傻蒙蔽你了?!?
“明正,你沒裝瘋賣傻,那么我來問你,你是什么地方人,來此做什么?”
“索大人,你這話問的,我是什么地方人,來干什么,狀紙上不是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嘛,大人,怎么這么快可忘了。”
“忘不了,可那不是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大人,如果不是真的,我們敢打這場官司嘛。”
“真的?那為什么煩靈寺的人指證你們根本不是煩靈寺的人吶?”
明正笑了,“索大人,不會吧?”
“怎么不會?!彼鳡枅D惡狠狠吼道;“而且他們還指證你們?nèi)瞬攀钦嬲膿寣殮⑷藘捶竻?。?
什么?三人禁不住吃了一驚,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明正坦然道;“索大人,你這話說得太離譜了吧!”
“離譜?一點都不離譜,明正事實昭然若揭,你想狡辯抵賴是沒用的。告訴你明正,現(xiàn)在承認(rèn)一切還來得及,你別船到江心補漏遲,事到臨頭懊悔遲。”
真金不怕火燒,真理不怕爭辯。光明磊落的明正自不會被他虛張聲勢的氣勢嚇到,無所畏懼地坦然道;“索大人,你開什么國際玩笑,我們怎么會是殺人搶寶兇犯吶,如果我們是的話,那我們在此告狀,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太傻了。”
“明正,我知你巧言能辯,不過,這次你想再糊弄我,讓我相信你的鬼話,已是不可能了?!毙闹杏泄淼难矒崴鳡枅D眼見明正據(jù)理力爭,根本不就范,他深知爭辯下去的結(jié)果,自不愿過多糾纏。霎時間,施出殺手锏叫起幫手來,“明正,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咱們就打完蒿子捉狗,舀凈水塘捉魚。來呀,傳證人上堂?!绷r間,從堂下上來兩個尖嘴猴腮的僧人來,巡撫索爾圖不等來人見禮,便發(fā)問起來。
“空正、凈輝,你們認(rèn)識他們?nèi)寺铮俊?
“回大人是話,認(rèn)識他們?!?
“他們是煩靈寺的人嗎?”
“回大人的話,原先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
索爾圖裝模作樣,“怎么將???”
“大人,他們本來是煩靈寺的人,可因為他們不守寺規(guī),好吃懶做且調(diào)戲良家女子,被主持亂棒趕出了寺院,所以說現(xiàn)在不是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說他們是殺人搶寶兇犯是怎么回事呀?”
“那事得從他們被方丈趕走說起,方丈把他們逐出寺院,原本是想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迷途知返,改過自新。誰知,他們不思悔改,反而懷恨在心,勾結(jié)街皮無賴,汪洋大盜過劍飛,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夜,殺害方丈,搶走了鎮(zhèn)寺佛寶,我們多次追蹤、捉拿,皆無結(jié)果。想不到他們劣性不改,又來這里害人,還望大人從嚴(yán)執(zhí)法,從重懲治他們?!?
明正萬沒料到會冒出兩個假牌貨來指證自己,自是吃驚不小。霎時間,怒不可遏厲聲喝叱道;“呸,一派胡言,滿嘴噴糞,你們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為何冒充煩靈寺的人作偽證誹謗我們?”
那喚做凈輝的僧人冷笑道;“明正,我們是什么人,你心里最清楚,這次你想在逃已不可能了?!?
明清上前一步厲聲勸道;“兩位,我勸你們最好收回自己的話,不要作偽證,否則,對你們沒有什么好果子的?!?
那空正也不干示弱,“怎么想威脅我們,告訴你們,這次要不讓你們下地獄,我們是決不會善罷甘休的。”
明正仁至義盡眼觀他們不思悔改,霎時間,冷冷道;“好,兩位,既然你們死不回頭,甘愿為虎作倀,那就別怪我們,沒給你們機會了。索大人,別聽他們信口雌黃,他們根本不是煩靈寺的人?!?
“明正,你說他們不是煩靈寺的人,這不可能的?!?
“索大人,如果他們不是假的,我可以當(dāng)堂和他們對質(zhì)?!?
“對質(zhì)?怎么對質(zhì)呀?”
“我可以向他們提幾個問題嗎?”
“這個?!彼鳡枅D猶豫了一下,答應(yīng)道;“當(dāng)然可以,你問吧?!?
“好,那我可提問了,兩位,你們不是自稱煩靈寺的人嘛,那么你一定熟知煩靈寺的一切啦。”
凈輝吹噓道;“這個當(dāng)然,不夸張地告訴你,煩靈寺有幾所房子,幾個門,我都知道?!?
“是嘛,那么請問二位,煩靈寺有多少???”
兩人同時爭答道;
“二百八。”
“三百二?!?
“兩位,你們一個說二百八,一個說三百二,到底誰的準(zhǔn)啊?”
空正爭搶道;“我的準(zhǔn),三百二?!?
“他的不對,我的對。”
兩人頃刻間爭吵起來。
“二百八……”
“三百二……”
……
“兩位別爭了?!泵髡种浦棺×怂麄?,“告訴你們,你們說的都不對,實際數(shù)目是一百六十人?!?
“對、對、對,是一百六十人,我們記錯了?!眱扇艘宦牸泵Ω胶偷?;
“記錯了?兩位,你們不是說熟知煩靈寺的一切嘛,怎么連人數(shù)也會記錯吶?”
“這?!笨照晕页靶Φ溃弧耙驗槲覀兡X子笨,算數(shù)不好,所以給弄錯了?!?
凈輝急忙附和道;“對、對、對,我們算數(shù)不好,給弄錯了?!?
“是嘛,那么請問煩靈寺的主持叫什么?”
吃一回虧,學(xué)一回乖,二人吸取上次經(jīng)驗,這次誰也沒敢搶先回答,反而互相追問對方起來。
“哥,方丈叫什么呀?”
“你問我,我問誰呀?”
“兩位,你們不是自稱煩靈寺的人嘛,怎么連煩靈寺的主持叫什么都說不上來呀?”
這空正、凈輝其實根本不是煩靈寺的僧人,而是古凡春花錢隨意找來的。他們還以為上了公堂,只要說自己是煩靈寺的僧人,再把古凡春交代的那幾句話一說就完事了。根本沒想到會這么麻煩,一時間,二人面對著明正的提問,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了。“叫、叫、叫、、、、、、”
巡撫索爾圖眼瞅二人被問住,心頭自是焦急,忍不住罵道;“無用?!?
那空正正陷于困境,不知所措,聞聽巡撫說無用,還當(dāng)他提醒自己吶,連忙叫道;“對、對、對,叫無用。
明正猛聞此言,忍不住“哧”的一聲,便笑了,“兩位,你們叫他無用,我看還不如叫他笨蛋吶?!?
“怎么,叫笨蛋,那什么時間改的名啊?”
此語一出,立時哄堂大笑。
巡撫索爾圖原以為他們定會爭光露臉,壓倒明正的,萬沒想到他們會這樣無用,氣得怒火沖天?!澳銈兪歉墒裁磥淼模趺催B這么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上堂時,怎么和你們交代的?”
空正一見巡撫生氣了,急忙表白道;“大人,你不是讓我們指證他們是殺人搶寶兇犯嘛,又沒有說讓回答問題。”
“胡說,我哪讓你們啦,是你們自己要指證的。”
空正自知說漏了嘴,急忙糾正道;“對、對、對,是我們自己要指證的。”
“那你們?yōu)槭裁床缓煤没卮饐栴}吶?”
空正愣愣道;“大人,我們沒有不好好回答問題吶?”
“沒有,那你們?yōu)槭裁凑f煩靈寺的主持叫無用吶。”
“大人,那不是你告訴我們說,叫無用嘛?!?
“胡說,老爺我是說,你們兩個無用?!?
“是、是、是,我們無用。”
“索大人,這,你都看到、聽到了吧,他們連最起碼的問題都答不上來,可以肯定地講他們根本不是煩靈寺的人,是在做偽證?!?
“明正,不要夸大其詞,沒那么嚴(yán)重的,不就一個問題答不上來嘛,這也不能說明他們就不是煩靈寺的人的。”
“索大人,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嘛,那么你說這說明了什么?”
“這個……只能說明你的問題太深奧了。”
“深奧了?索大人,你沒弄錯吧,這么簡單的問題還說深奧,如果我提幾個佛經(jīng)問題的話,恐怕他們就更回答不上來了?!?
“明正,回答上來不上來,這并不能說明什么的,只要他們能指證你們殺人搶寶,就說明你們的瞞天過海之計是行不通的?!?
“索大人,可他們的話無憑無據(jù),前言不搭后語,連他們自己的身份都不能證明,又怎能指證我們吶。”
“明正,那難道讓我相信你們的話不成?!?
“索大人,你吃不準(zhǔn)的話,可以派人到煩靈寺調(diào)查呀?!?
“調(diào)查,我當(dāng)然調(diào)查了,如果不調(diào)查的話,我又怎么重新審理案子吶,來呀,把他們?nèi)私o捆了。”
“是。”一聲答應(yīng),上前七八個衙役便把明正三人按住了。
明正大惑不解,詫異地問道;“索大人,你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調(diào)查呀?!?
“調(diào)查?那你捆我們干啥,這捆人似乎與調(diào)查扯不上關(guān)系啊。”
“老爺我怎么調(diào)查,難道還征求你的意見不成。告訴你,這次已不是上次了,那斯坦因、馮獻章都已翻供招認(rèn)了一切,你若還執(zhí)迷不悟,不給我老實交代,如何勾結(jié)過劍飛搶寶殺人,誣告、陷害古凡春的,我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索大人,你說什么,那斯坦因翻供了,他翻供什么呀?”
“翻供什么,自然是翻供上次所做的偽證啦,還能翻供什么。不防告訴你,就連你們威逼利誘,讓他們做偽證一事都講了?!?
“是嘛,那真是太精彩了,哈、哈、哈……”、
“明正,你笑什么?”
“大人,你不覺得這獨角戲,太無味了嘛?!?
“怎么,你懷疑這話不真,好,我讓你死心,來呀,傳馮獻章、斯坦因二人上堂?!?
一聲傳喚,早已等候在堂下的馮、斯二人,立刻便上了公堂。
“草民馮獻章、斯坦因,見過大人。”
“免啦,斯坦因上次你所講之話,真還是不真啊?”
“回大人的話,上次所做之證,全是假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的?!?
“即知是假的,那為什么還要做偽證啊?”
“大人,我原不想做的,可他們?nèi)苏f,只要我干,事后便給我十萬兩銀子,于是我便違心地做了偽證。”
“馮獻章,你吶?”
“大人,我所做的偽證,是他們逼的,他們說如果不干的話便殺了我,所以我只好聽命他們,做了偽證。”
“那你知他們?yōu)槭裁凑_告、陷害古凡春嗎?”
“這個,小的略知一二,據(jù)他們講是因為古凡春發(fā)現(xiàn)了他們搶寶殺人之事,害怕古凡春告發(fā)他們,他們才先下手為強干的?!?
“明正,這些你們都聽到了吧,沒什么可講了吧?!?
明正面對著巡撫索爾圖昭然若揭的毒計、黑心,拍手笑道;“好,太好,太精彩了。真是有始有終,天衣無縫啊,索大人,這一切不是你的杰作吧,如果是的話,那可夠的上天下一絕了。”
“明正,你胡說什么,快把你們勾結(jié)過劍飛殺人搶寶一事,從實招來吧,不然,大刑一動,你們不死也會脫張皮的?!?
面對這飛來橫禍,三人又豈肯輕易就范,讓他們陰謀詭計得逞,“索大人,我們很招認(rèn)的,只是心中有個疑問,不明白是什么讓大人你前后判若兩人,把案子倒個格的。請問是不是前翻沒人送禮,今日收到了賄賂,才這樣歪曲事實,誣良為盜啊?”
“你這不守清規(guī)的和尚,殺人搶寶,誣告別人不說,還敢當(dāng)堂誹謗本官,真乃無法無天,今日若不用刑,你哪曉得王法的厲害。來呀,把他們?nèi)送舷氯ィ笮趟藕颉!?
“是。”一聲答應(yīng),霎時間,便把明正三人拖下去用起刑來。眨眼間,三人便已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淋,但三人咬緊牙關(guān),誰也沒有喊痛叫疼,更沒有屈服開口、認(rèn)罪。
黑了心的索爾圖自以為大刑一動,三人便會吃受不起,乖乖屈服認(rèn)罪的。萬沒想到,過了一陣后,堂下只有用刑聲,并無求饒音,不由得詫異,忍不住問道;“怎么樣啊,他們招了沒有?”
“回大人的話,他們寧死不招?!?
“不招,那就繼續(xù)用刑,直到招供為止,我到要看看,是他們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刑具硬?!?
“是,大人?!?
霎時之間,大堂之下,又是一陣激烈的用刑聲。功夫不大,就聽有人稟告道;“稟大人,他們昏死過去了?!?
“昏死過去了,他們招了沒有?”
“回大人,他們沒招?!?
“怎么會沒招啊,你們怎么用的刑???”
“大人,我們把所有的刑具都用上了,可他們就是一言不發(fā),我們也沒辦法。”
索爾圖深知沒有口供很難結(jié)案,面對著只知用刑的眾衙差氣得他怒目吼道;“那你們就不會想一想別的方法嘛,昏死過去了,給我說來了。”
“這……大人,我們又怎知怎么辦吶?”
“飯桶,白癡,你們不會……”猛然間一條毒計涌上了他的心頭,霎時間,不露聲色道;“他們招啦,好,來呀,讓他們畫供、按押。”
那差役猛地愣了一下,隨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答應(yīng)一聲,上前接過早已擬好的供狀趁明正三人昏死過去,拿起他們的手指,便在供詞上按了指押。
有了指押,索爾圖自不會在顧忌什么,立刻便把明正三人打進了死牢。
堂外聽審的陸不海、香雪海幾人聞聽過劍飛他們被下了大獄,自是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立刻便叫嚷著上堂看個分明,討個公理。然而,不等他們上得公堂,眾衙差便用棍棒擋住了他們,幾人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回去商量起對策來。
“怎么辦,當(dāng)初要聽我的,決不會鬧到這一步的?!?
陸不海勸道;“徐兄,別在抱怨了,現(xiàn)在亡羊補牢也不晚?!?
“是啊,事已至此,現(xiàn)在再埋怨又能怎么樣吶,我們還是研究一下,怎樣搭救他們吧?”
“怎樣搭救?我看唯一的方法只有劫獄?”徐懷春直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們想想看,現(xiàn)在古凡春已把巡撫買通,我們再去活動,肯定是行不通。如果不劫獄的話,還有別的路走嘛?!?
“徐兄,話雖如此?!比f德勝擔(dān)心道;“可如果我們劫獄的話,那本來是假的,都會變成真的了,明正他們就更說不清了。”
“萬兄,現(xiàn)在他們都已招認(rèn)了,還能說得清嘛。萬兄,別再猶豫了,當(dāng)斷不斷,會反受其亂的。”
“徐兄,這事急不得,我們必須從長計議,萬一有個閃失,他們就會沒命的,要干也得萬無一失才行?!?
“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徐叔,你不是說巡撫收受賄賂嘛,不如,我們到陜甘總督府那里告他去?!毕阊┖L嶙h道;
“告他?告他什么呀?”徐懷春奇怪地問道;
“是的,告他收受賄賂,枉法栽判,誣良為盜?!?
徐懷春冷笑道;“香小姐,你說的輕巧,且不說官官相護民告官沒人管了,就拿他收受賄賂,枉法裁判來說,無憑無據(jù)怎么告啊,到時不治你個誣告罪才怪吶?!?
“這不行,那不行,咱們總不能這樣慪著吧?!?
“當(dāng)然不能啦,這樣吧。”陸不海提議道;“我先去獄中打聽一下,看情況咱們再做決定,你們看如何?”
“行。”三人一致同意。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這就去?!?
“陸叔,打聽情況的事,讓我去吧?!毕阊┖I焓?jǐn)r住了他,“我去比你方便的。”
陸不海猶豫了一下,同意道;“行,不過,做事可要小心,別意氣用事,問明了情況就趕回來。”
“行,陸叔,你放心,我辦好一切就回來的。”
一番爭論,終于有了結(jié)尾,咱們不說陸不海他們等待中研究劫獄的事項。但說,香雪海帶領(lǐng)丫懷小紅出了門,先到藥鋪抓了幾幅跌打撞傷藥,而后便直奔牢房而去。
那看守監(jiān)獄的牢頭聞聽二人要入死牢,探望剛關(guān)進來的明正三人,立刻便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似的,反對起來?!靶〗悖恍小⒉恍?、不行,這死牢可不比別的去處,沒有索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的。”
“官爺,我們到里面就說兩句話,給他們送點藥,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小紅急忙哀求道;
“我知,可上頭有吩咐,萬一讓他們知道了,我的飯碗就保不住了。”
“官爺,你放心,我們不會虧待你的?!毙〖t說著掏出五十兩銀子塞了過去。
火到豬頭爛,錢到公事辦。那牢頭一見銀子,哪還好意思再拒絕,立刻便改了口,“小姐,這……你進去也可以,不過,時間可不能過長,要越快越好,免得被上面知道不好辦?!?
“行、行、行,你放心,我們進去說兩句話就出來,不會讓你為難的?!?
“那好,你們跟我來吧?!蹦抢晤^領(lǐng)著她們便進了牢房。
且說,分開關(guān)著的過劍飛他們剛一清醒過來,正納悶自己怎么進牢房時,猛見香雪海進來,立時大喜,激動地?fù)淞诉^去?!把┖?,你來啦,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呀,我們怎么會平白無故被關(guān)進牢房吶?”
香雪海眼見三人傷痕累累,血人似的自是心痛,“這,我正要問你們吶?”
“問我們干啥?”過劍飛迷惑道;“我們又沒犯罪?!?
“你們沒犯罪,那你們招供畫押干什么?”小紅詫異道;
“誰招供畫押了,你胡扯。”過劍飛辯解道;
“你們真的沒招供畫押?”香雪海詫異地問道;
明正道;“是啊,我們根本就沒招供畫押?!?
“沒畫押?那為什么巡撫說你們已經(jīng)認(rèn)罪吶?”
明正道;“他胡說騙你們的?!?
“騙我們的?”香雪海困惑道;“那白紙黑字,紅通通的指紋,怎么解釋呀?”
過劍飛困惑道;“什么指紋啊,我們又沒按,怎么會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劍飛,你真的沒按?”
“當(dāng)然沒按啦,難道我還騙你嘛?!?
香雪海抓過他的雙手便檢查起來,功夫不大,就見她手舉過劍飛的右手大拇指問道;“劍飛,你沒按指押,那為什么你的大拇指是紅的吶?”
“什么,紅的?”過劍飛急忙抽回細(xì)觀,一點不錯,上面卻實還留有紅顏色吶,用吐沫一擦立刻便無了蹤跡。
明正、明清聞聽后,也立刻同時觀看起自己的手指來,幾乎同時,二人都驚呼起來,都發(fā)覺自己的大拇指上留有痕跡?!斑@是怎么回事?”
“奧,我明白了?!焙靡魂囎用髡呕腥淮笪?,手拍著頭叫道;“這一定是他們趁咱們受刑昏死過去時,做的手腳,要不然,他們是不敢送咱們下大獄的?!?
“對、對、對,一點不錯,一定是那時他們故意做的手腳?!边^劍飛立刻明白過來,“這巡撫實屬可惡,真該千刀萬剮,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吶?”
“這么說,那指押根本不是你們自愿畫的啦?!毕阊┖P南驳?;
過劍飛理直氣壯道;“當(dāng)然不是啦,我們又不是傻子,怎么會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倒吶?!?
“不是你們自愿就好辦,你們不用發(fā)愁,我們回去,立刻就到陜甘總督府那里告他去。”
“告他?好,越快越好?!?
“那事不宜遲,我馬上回去就辦。”心急火燎的香雪海剛走出兩步,猛地想起抓的那幾幅跌打藥還沒給他們,急忙又折了回來,分送給了三人,而后轉(zhuǎn)身喊道;“牢頭,你過來一下?!?
“什么事,小姐?!蹦抢晤^急忙上前問道;
“牢頭,這是五百兩銀子,麻煩你安排照顧一下,他們這幾天的伙食如何呀?”
那牢頭一聽有銀子,立刻便不帶思考地答應(yīng)下來,“行、行、行,你放心,我保證讓他們吃得飽而且好?!?
香雪海一切事情辦妥后,又吩咐過劍飛他們要小心,才依依不舍,馬不停蹄地回去,商談搭救之事去了。
再說古凡春聞報過劍飛他們被下了死牢后,心中那個得意、喜悅,自是無法比喻,立刻命人把寫著“清天在世”的匾額,敲鑼打鼓送給了巡撫。并命兒子古二杰把蘭州知府滿順請進府內(nèi),大擺酒席,慶賀起自己的勝利來。
推杯換盞,你謙我讓,眨眼間,菜過五味,酒過六巡,面紅耳赤的兩人便飄飄然起來。
“滿兄,這次多虧你的幫助,要不然,兄弟可就玩完了?!?
“哪里,我只不過敲個邊鼓而已,沒做什么事的?!?
“滿兄,你太客氣了,讓我都不知說什么好了?!?
“古兄,你我朋友兄弟一場,什么都別說了,往后同心發(fā)財那才是正事?!?
“對、對、對,同心發(fā)財,來、來、來,咱們再碰幾杯?!?
……
“古兄,有句話我覺得還是提醒你好,說出來,你可別怪我掃你的興??!”
“滿兄,你我兄弟一場,有話盡管直說,沒什么掃興不掃興,方便不方便的。”
“這也是,古兄,說句心里話,這次咱們雖然把過劍飛他們送進了大獄,但你千萬不能認(rèn)為這件事已經(jīng)成功,萬事大吉了,否則,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那是,那是?!?
“古兄,你要知殺人要殺死,救人要救活,斬草要除根,否則,留著他們于你于我都不利的。”
“滿兄,教導(dǎo)的是,那我今夜就派人到獄中干掉他們?!?
“古兄,獄中的已成籠中之鳥,眼下已翻不起浪,做不出什么事了。關(guān)鍵的是,還在外面活動著的陸不海,萬德勝他們,你千萬不能疏忽大意了。說真的,這次沒把他們一齊送進大獄里,這都怪你、我考慮不周啊,現(xiàn)在千萬可不能讓他們逢春而發(fā),利用我們慶賀的機會,翻起浪來,把我們做成的事給攪砸了?。 ?
“對、對、對。”一語提醒夢中人,“滿兄說的是,我立刻就派人干掉他們,沒有了他們,這案子這輩子也沒有人來翻動了?!?
“不錯,沒有他們在外面惹是生非,那獄中的過劍飛,你想怎么干,那還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來,探囊取物嘛?!?
“對、對、對,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那好,我這就派胡飛天今夜不惜一切代價干掉他們,來呀,傳胡飛天來一下?!?
“是。”下人答應(yīng)一聲,立刻便去傳喚了。功夫不大,一臉殺氣的胡飛天走了進來,冷冷地問道;“古爺,你喚我?”
“是的,飛天,你不是與那陸不海有不共戴天之仇,一直想干掉他嘛?,F(xiàn)在機會來了,我想讓你手刃仇人,你看如何呀?”
“當(dāng)然好了,只要古爺一聲令下,我自當(dāng)效犬馬之勞的。”
“那你對此開不開心???”
“當(dāng)然開心啦,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要干掉他是我這幾年的心愿,現(xiàn)在終于可以實現(xiàn)了,我怎么會不高興吶?”
“好,那我祝你馬到成功,旗開得勝。”古凡春說著斟滿酒三杯便送了過去。
“謝謝?!焙w天接了過去,而后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轉(zhuǎn)身便行動去了。
古凡春看他走后,不放心地又把兒子古二杰喚了進來,耳語了一通,那古二杰轉(zhuǎn)身便也出去行動了。
且說陸不海他們聽說過劍飛他們是巡撫使手腳惡意陷害后,立刻便采取了行動,萬沒想到陜甘總督對他們的上告,不當(dāng)一回事,急得三人憂心忡忡,焦慮萬分。
是夜,商量半天下一步怎么辦的陸不海三人剛躺下,一聲清脆的金器碰撞聲,便傳了進來。警覺的陸不海詫異地翻身下了床,提著雙刀,便出去觀看究竟,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無數(shù)個黑影正偷襲過來時,自是吃了一驚,不用猜,這一定是古凡春派來的人。他大叫一聲,“有人偷襲?!睋]動雙刀,便砍殺過去。
那胡飛天正指揮眾人準(zhǔn)備突然襲擊,殺個措手不及,猛見陸不海沖殺上來,自是吃了一驚,立刻指揮眾人圍攻過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陸不海自不愿與眾多殺手糾纏,劈開一條血路,便向胡飛天撲去。
那胡飛天正指揮眾人向屋里進攻,眼見他撲殺過來,也顧不得其他,揮劍便迎殺上去。霎時間,雙方便擺開了戰(zhàn)爭。
剛躺下的萬德勝,徐懷春二人猛聞外面殺聲驟起,心頭一驚,立刻提了兵器,便沖殺出去。
眾殺手立刻便從四面八方砍殺上去。
二人面對著窮兇惡極的砍殺,并不驚慌,揮刀便大殺起來。指東打西、指南砍北,直殺得尸體橫流,血肉橫飛。眾殺手死傷慘重,節(jié)節(jié)敗退。然而正當(dāng)二人準(zhǔn)備一鼓作氣,除惡務(wù)盡時,他們的援兵到了。二人吃了一驚,不得不重新調(diào)整攻擊。
那胡飛天與陸不海斗殺正烈,猛見古二杰領(lǐng)人沖了進來,頓時大喜,立刻便精神抖擻,力量倍增?!瓣懖缓?,你投降吧,這次你玩完了,二杰,快動手干掉他們。”
“放心,跑不了他們,來呀,給我干掉他們。”
一聲令下,幾十條快槍立刻對準(zhǔn)陸不海、萬德勝三人及胡飛天一行開了火。
那胡飛天還未明白過來怎么回事,便命喪黃泉,他萬萬沒料到自己為他們東拼西殺半生,到頭來卻落了個如此下場,陰曹地府里,我想,他一定悔恨萬分的。
槍聲響處,交戰(zhàn)的雙方立時“撲撲通通”無一幸免,全部倒了下去。
心狠手辣的古二杰干掉所有的人后,心中得意極了,而后他一聲令下,一團火光騰空而起,眨眼間,所有的一切都葬身在火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