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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利劍出鞘

  • 血膽飛劍
  • 李之亞
  • 7797字
  • 2015-05-12 07:06:16

夜,這又是一個無星無月的夜。

過劍飛趴在陰暗潮濕的地牢里,久久難以入睡,一陣陣心緒煩亂,再加上今天早上看守突然把明正、明清押走,及全部撤崗換哨的事,讓他有些不寒而栗。已經四天啦,不知外面怎么樣了,他胡思亂想著,心中默默祈禱陸不海他們平安無事,辦事順利。“咕咕咕”肚中的一陣響動,讓他想起已經一天沒人給自己送吃的東西了。他抬眼向牢門望去,但那里寂靜無聲,連個人影都沒有,不由得讓他有些失望。

“咣當,咯吱。”

正當他想要把目光收回時,有人打開了牢門,他有些心喜,不覺翻身坐了起來。

隨著牢門的響動,一盞昏暗的燈籠冒了進來,緊接著從外面又擠進來一高一低,一胖一瘦兩個人來,他們手提鋼刀,拖著長長的腳步,一聲不吭地一步一步向下走來。隨著那清晰可聞的腳步響動,本來就陰森的地牢顯得更加陰森、恐怖了。

半夜三更,他們鬼鬼祟祟來干什么呀?一種不祥立刻降臨下來。

那兩人如索命的無常,巡海的夜叉,陰沉著臉,在過劍飛的牢門前停了下來。向里望了望,在燈光的照耀下,那高個伸手打開了牢門,獰笑著走了進去。當他們發現過劍飛背靠著墻,正虎視眈眈注視著他們時,不由得吃了一驚。“啊,你、你還沒睡呀?”

過劍飛面對著二人的深夜造訪,深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坦然笑道;“是沒睡,不知兩位深夜來此有何公干呀?”

高個干咳了兩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們來此查看、查看。”

過劍飛并不信他們的鬼話,憑感覺深知我們鬼鬼祟祟夜半來此,決不會只來查看、查看這么簡單的,一定有什么企圖。他一語雙關譏諷道:“是嘛,兩位如此情有獨鐘,忠于職守,真讓人敬佩啊。”

“那是自然,端人家飯碗,受人家管,萬一失聰跑了人,我們可吃受不起的。”矮個說著,有所擔心地把燈籠往過劍飛面前湊了湊,眼見他的腳鐐皆在且完整無缺,緊張的神經頓時才松懈下來。

“兩位夜半到此,原來是怕我跑了呀,那大可不必,眼下我還沒有逃走的必要,你們盡可安心好了。”

“是嘛,那太好了,不過,我想此地已經不適合你在住下去了,我們還是送您上路的好。”

上路?過劍飛有些詫異難道是陸不海他們已經上告成功了,可為什么陸不海、香雪海他們不來接自己吶?他疑惑地問道;“上路,上什么路啊?”

“自然是陰曹地府的黃泉路啦,還有什么路啊,怎么,你小子還以為我們要放你呀,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已無后顧之憂的矮小個肆無忌憚,直言不諱地把話挑明了。

果不出所料,過劍飛心跳片刻后,立刻若無其事地冷笑道;“如此說,兩位,今夜來此的目的就是,來殺我了。”

“不錯,我們是來殺你的,你有些吃驚吧。”

“吃驚到沒有,不過,我到是有些奇怪,你們身為官府公差,居然為了錢視法律如兒戲,明目張膽的這樣殺人,是不是太膽大妄為了,難道你們就不怕上面追查嘛?”

“追查,別說殺你一個啦,就是在殺十個八個的,也沒人追查的,實話告訴你吧,這一切我們都買通了。你聽說過錢可以通神這個典故嘛,如果聽過,你就會明白的。”

錢可以通神講的是,唐朝的張延賞在審理一件大案的時候,叫手下人認真追查。第二天早晨他發現自己桌上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錢三萬貫,乞不問此獄”張延賞沒有理會。再一天早晨桌上又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錢十萬貫,乞不問此獄”那張延賞從此就不在追問。別人問他,掌延賞說;“錢十萬貫,可通神矣,無不可回之事,吾懼禍及,不得不止。”

過劍飛當然明白錢可以通神這個典故,他更明白自己為什么被冤枉,他為了能尋找到出其不意之機會逃出去,故意東拉西扯、胡侃亂說,分散著他們的注意力,思考著逃走的路子。“你們這樣為虎作倀,難道就不怕事后,他們兔死狗烹,卸磨殺驢你嗎?”

“卸磨殺驢,我們又不是官府中人,而是殺手,拿了錢便走了,怕什么卸磨殺驢呀。”

“大哥,平日里你處事果斷,今日里是怎么啦,和一個傻小子嘮叨啥,動手吧,解決了他,我們還好回去交差吶。”矮小個不耐煩地督促道;

“兄弟,你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急什么,難道還怕他跑了不成。”

“大哥,我不是怕他跑了,一個將死的人,你和他啰嗦個啥呀?”

“兄弟,我看這小子什么都不懂訓導、訓導他,免得到了陰曹地府,回頭再找你我的麻煩,說不定這小子還以此開竅,保佑你我生意興隆吶。”

“這位大哥,急什么,我身帶腳鐐手銬,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說說又何妨呀。你們想什么時候動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嘛。”

“哎,想不到你小子到挺有種,我們殺你,你、你也不怕。”

“怕,有什么可怕的,人總免不了一死的,只不過早早晚晚而已,再說早死早脫生,這次把做人的道理弄懂了,下輩子就不會這么早糊糊涂涂死了。”

“你說的也是,只可惜,我已沒時間和你細聊了,要不然,我一定與你多聊聊的。”

“那真太可惜了,我還有許多問題,沒向你請教吶?”

“這沒什么的,到了陰曹地府,你的同伙會告訴你一切的。”

“我的同伙,他們怎么啦?”過劍飛詫異地問道;

“不明白,告訴你,你的同伙他們已于你先行一步了,這會兒說不定在地府擺酒設宴迎接你吶?”

“這么說,你們已殺了明正、明清啦。”過劍飛強忍著悲痛冷冷問道;

“一點不錯,今天早晨撤崗換哨把他們提走,就是為了方便干掉你們才那樣做的。且不單單殺了那兩個和尚,就連那外面的徐懷春什么的,也都干掉啦。”

什么?過劍飛一陣頭暈目眩,心如刀割,差點沒昏過去,他萬沒想到幾天來等到的結果卻是這。他強忍住悲憤冷冷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你一個將死的人,我沒必要騙你的。”

“是真的,那太好了,我這就不會孤單了。哎,兩位,外面那位是誰呀?”

那兩人一聽外面有人,不覺吃了一驚,同時掉頭向門口望去,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過劍飛會玩空城計。

悲憤填膺的過劍飛一招“先聲引人”把二人的注意力引向外面后,霎時間,便發了難,飛身躍起,貫足了全身的力量,猛然向矮小個打去。那矮小個猛然受此重擊,連哼一聲都沒發出,飛出牢門,撞在對面的柵欄上,落地便沒氣了。說時遲,那時快,不等高個反應過來,過劍飛揮拳便又將其打到在地,撿起鋼刀按在高個的脖子上。

那高個萬萬沒想到自己連一個回合都沒打,便一敗涂地。自是嚇得臉色蠟黃,屁滾尿流,一個勁的哀求告饒,并討好地把腳鐐手銬的鑰匙交了出來。

“說,誰派你們來的?”

“爺,是、是、是古凡春。”

“他現在再什么地方?”

“他在他的書房內等我們回話吶。”

“回話,好呀,我這就給他回話去。”過劍飛手腕一動,立刻便切開了那人的脖頸。而后,撿過鑰匙,打開了腳鐐手銬,一腳踏滅燈籠,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地牢。

夜,如火如荼,樸素迷離。

過劍飛如一只夜行的蝙蝠,無聲地躍進了甘肅巡撫索爾圖的府邸,他小心翼翼地向后院摸去。然而,偌大個府院,九曲十八彎的幽徑,大大小小的房屋,剛轉了兩圈,便辨不出東西南北來。正當他尋思著找個人問問時,一陣腳步聲伴隨著輕語從他身后傳來,他急忙伏聲躲了起來。

功夫不大,一隊巡夜的兵丁,悄聲低語著,從他面前走過,當最后一名通過時,過劍飛忽然躍出,如猛虎般飛撲上去,無聲地制服了他,將其拉向暗處,直等那隊巡夜的兵丁走遠后,才放心地松開他,盤問起來。

那兵丁猛然被人制住早嚇傻,松開后立刻便哭求起來。“好漢爺,你可千萬不能殺我呀,我上有老,下有小,殺了我一人等于殺我全家啊。”

“好啦,小子別在嚎了,只要你老老實實告訴我,索爾圖住在哪里,我不會殺你的。”

“是、是、是,他、他、他住在七姨太梅如雪房里。”

“怎么走?”

“從這往前走,拐三個彎就到了。”

“麻煩你,帶我去。”

“那、那、那……”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心急如火的過劍飛不等那兵丁同意,挾持著便向前奔去。在兵丁的指引下,很快便到了梅如雪居住的小院,為了防備那兵丁走露消息,壞了事情一掌擊昏后。丟在一個陰暗角落,便無聲地躍進了小院。

院內的上房,燈光如晝,笑聲不斷。過劍飛輕手輕腳點破窗紙,向里望去。當他看清那索爾圖正在里面喝酒玩樂時,這才放心大膽地一腳踹開房門,提劍沖了進去。

花天酒地的索爾圖正與梅如雪打情罵俏,猛見有人不知好歹踢門而進,氣頓時不打一處來,當他剛要開口大罵時,猛見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劍飛刺而來,立時嚇得他瞪直了眼睛,張嘴發不出音來。

那梅如雪端著酒杯正要往索爾圖嘴里送,猛見利劍飛刺而來,立時嚇得她花容失色,“啊”地一聲,便昏厥過去。

殺氣騰騰的過劍飛利劍抵索爾圖心窩后,為了給陸不海他們報仇,也更為了除去古凡春那一群敗類,并沒有立刻刺進去。

“索大人,你還好嘛?”

心驚肉跳的索爾圖臉上的冷汗如雨般直往下流,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顫抖著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索大人,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什么人,你怎么會這么快就忘了吶。”過劍飛把臉前的頭發往后一撥。立刻露出面容。

“啊,是你。”不看還好,一看剛回神的索爾圖立刻便又沒了魂。

“想不到吧,索大人。”

魂飛魄散的索爾圖確實沒有想到過劍飛回活著從監獄出來,更沒有想到還會來找自己的事,哆哆嗦嗦地問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這狗殺才,這應該問你。”怒不可遏的過劍飛手腕一動,那劍鋒立刻刺破衣服,鉆進了索爾圖的肌肉里。

索爾圖頓感胸口猛地一涼,立時嚇得他魂飛魄散,屁滾尿流,“爺,別、別、別殺我,我知我知錯了。”

“你這狗殺才,身為朝廷命官,位居五品之人,本該一心一意服務民眾,盡忠報國,可你居然為了錢財,貪贓枉法,為虎作倀。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索爾圖你死去吧。”

“過爺爺,別殺我。”索爾圖“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似的,求饒起來。“過爺爺,饒了我吧,我知我知錯了,從今以后,我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決不會在干這傷天害理之事了。”

過劍飛猶豫了一下,計上心來,“饒你當然可以,只要你老老實實交出金佛像,把貪贓枉法一事寫下來,我自會網開一面,饒你不死的,否則,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

索爾圖為了活命,哪還敢奢望,立刻便答應下來。“行、行、行,只要不殺我,叫我干什么都行,但不過,金佛像那事……”

“怎么,你還想討價還價嗎?”

“不、不、不,只是那金佛像已被斯坦因帶走了,不在我這里了。”

“被斯坦因帶走了,那他去了什么地方?”

“往XJ去了。”

“什么時間走的?”

“前天走的。”

“既然他帶走了,那這件事就不說,快寫你貪贓枉法的事吧。”

“是、是、是。”索爾圖急忙從地上爬起,老老實實到另一張桌前,攤好紙,磨好墨,書寫起自己的罪狀來。

且說嚇昏過去的梅如雪醒來后,眼見過劍飛背對著自己,正專心致志注視著索爾圖,于是便偷偷從地上爬起,鼓足勇氣,舉起一把椅子,使足了力量,猛然向過劍飛的頭砸了下去。就聽“砰”的一聲,那椅子立時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過劍飛根本不防梅如雪醒來會偷襲自己,搖擺了一下,伸手撈了一把額頭的血,怒喝一聲“你找死。”反身便是一拳向梅如雪打去。

那梅如雪還以為自己一下子必將過劍飛蓋倒無疑,心中正得意洋洋地等待索爾圖夸她吶。根本沒想到過劍飛會不當一回事,霎時間,嚇傻的梅如雪痛叫一聲,立刻如射出的箭飛了出去,撞在墻上,落地便沒了氣。

當過劍飛回身看索爾圖時,發現他已趁自己打梅如雪時,向門口逃去。他頓時大怒,“哪里走。”說時遲,那時快,就見寒光一閃,那索爾圖連坑都沒吭,“撲通”一下趴在門口便一動不動了。

過劍飛上前查看一下,眼見他已魂歸西天,頃刻間,一不做,二不休,挾帶著滿腔怒火便尋古凡春報仇去了。

夜,很深很暗了。

古凡春、滿順二人在書房內邊喝邊聊地等待著殺手的歸來。

“凡春兄,現在什么時間啦,他們怎么還不回來呀?”

“滿兄,才三更天啦,他們不會那么早就下手的,要干也是這個時候動手的。”

“古兄,他們不會失手吧?”

“放心,滿兄,他們都是我精心挑選一等一有名的高手,且干這事又不是一回兩回啦,決不會失手的。再說,大牢里我們又精心安排一番,他過劍飛就是插翅生根也不能掙脫腳鐐手銬的,絕對萬無一失的。”

“可我心里總有點擔心。”

“滿兄,你憂慮了,放寬心,別胡思亂想,絕對沒事的。來、來、來,咱們不提這個啦,劃拳、喝酒。”

兩人頃刻間,吆五喝六劃起拳來,一陣鬧騰,兩人又海闊天空,東扯葫蘆,西扯瓢閑聊起來。

“滿兄,聽說南方鬧得很兇,那是不是真的呀?”

“當然是真的。”

“那你看會不會改朝換代呀?”

“改朝換代,怎么可能,放心,幾個亂黨成不了大事的。”

“那我就放心了,哎,滿兄,前一陣子,我給你說的事,你辦的怎么樣啦?”

“事,什么事啊?”

“怎么,你可忘啦,就是保舉三杰當官的事啊!”

“奧,想起來了,已經辦好啦,任命書這兩天就會到的,你就等著當太爺吧。”

“真的,那我應該怎么謝你吶?”

“咱們什么關系,謝什么呀!”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邊喝邊聊,不知不覺焦樓上已打四更。滿順眼見殺手還沒歸來,終于耐不住性子又把話轉向他們。

“凡春,你聽已經四更天,他們怎么還不回來呀,要不要派人看看呀?”

“用不著的,我已和他們說好,辦完事就會直接來這里的。”

“那他們為什么到現在還沒回來吶?”

“這,也許他們正在路上走著吶。”他話音未落,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進來,也早等得不耐煩的古凡春心喜。“看說曹操,曹操便到,他們這不回來啦,你們回來啦,怎么樣啊?”

“不怎么樣。”

隨著答話聲,門被推開了,一股冷風立刻撲射進來,古凡春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怎么,不順手?”

“順手到挺順手的,只是我的進去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大吃一驚的,你只要不讓我大吃……”當古凡春抬頭發現來人是過劍飛時,兩眼立刻便直了,張大嘴巴發不出音來。

那滿順嚇得“啊”的一聲,將要送到嘴邊的酒杯“啪”的一聲便掉在了地上,手臂僵硬在那里,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兩位,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啦。”

驚呆的古凡春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故作鎮靜地笑道;“原來是你到了,這真讓我喜出望外,怎么樣,這一會來得還順利吧。”

“謝謝關心,非常順利。”

“那太好了,請坐吧,咱們敘敘情,把該辦的事都做了吧,”

“好啊。”氣吞山河的過劍飛伸手拉過為殺手準備的椅子,偏腿便坐在古凡春二人的對面,房間的門口。望著滿順冷冷道;“這位仁兄,你是誰呀?能否自報一下家門,也好稱呼。”

滿順剛回過神,猛聽問自己,楞了一下答道;“在下蘭州知府滿順,有什么事嗎?”

“原來是蘭州知府滿大人啊,真是幸會、幸會,滿大人,這次送我下大獄,你一定跑前跑后費了不少口舌,幫了很大的忙吧。”

“那里,那里,沒幫什么忙,只不過說兩句話而已。”

“滿大人能在百忙之中照顧我,真讓我太感動了,謝謝滿大人對我厚愛。”

滿順面對著他的譏諷,臉忽紅忽白,一時間,不知如何應答了。

“過劍飛,想不到你的嘴挺會損人的啊。”古凡春冷冷道;

“那里,只不過有感而發罷了。”

“是嘛,只可惜過了今夜,閣下就不會再發牢騷了。”

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過劍飛自不再怕什么,冷冷道;“也許吧,在咱們沒有動手前,我想問一下,我父親過千帆是不是你殺的?”

“當然是我殺的。”

“你為什么要殺害他?”

“這你還不明白,因為他不該管他不應該管的事,更不應該燒我的貨物,壞我的生意,向官府舉報我,否則,也絕不會鬧到今天這一步的。”

“古凡春,那楊文禮、周二孬是不是也是你殺的?”

“也算是我殺的吧,不過,嚴格地說,他們并不是我叫殺的,而是胡飛天所為。”

“他們一無所知,你們為何要亂殺無辜?”

“因為,你不該去找他們,否則他們也不會死的。”

“喪心病狂。”

“過劍飛,我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找到我們的?”

“這很簡單,主要得感謝你們在煩靈寺搶寶、殺人,栽贓嫁禍給我。”

“為什么?”

“因為在此之前,我發現了你們的陰謀,進一步說就是我去你府,你做賊心虛,動手殺我時,我才發現你們的。”

原來如此,古凡春后悔連連,這真是算盡千般計,到頭一場空,害人不成反害己啊!

“古凡春,多行不義必自斃,善惡到頭終有報,這一切你沒想到吧。”

“過劍飛,別高興得太早,雖然你連連得逞,但鹿死誰手,還沒定吶?”

“古凡春,死到臨頭,就別打腫臉充胖子了,告訴你負隅頑抗,只會和索爾圖一樣下場的。”

“怎么,你把巡撫給殺了?”

“不錯,他收受賄賂,貪贓枉法,罪大惡極,可殺不可留也。”

“你、你欺人太甚,今天我要你的命。”古凡春惱羞成怒,猛地一下掀翻桌子,掄起椅子便向過劍飛劈頭蓋腦砸了過去。

“古凡春,你做夢去吧。”過劍飛“嗖”地一下拔出軟劍,“唰”的一道寒光,挾帶著怒火便迎殺上去。

劍來椅往,十幾個回合,就聽過劍飛一聲大叫,“你給我死去吧。”一道寒光刺進了古凡春的心窩,一股黑血立刻飛射出來。那古凡春連哼一聲都沒來得及,便一命嗚呼了。

觀戰的滿順眼見古凡春死去,情知不妙,霎時間,不等過劍飛回身,便偷偷摸摸向門口溜去。

過劍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又豈會不發覺他,一聲大叫,“哪里走。”一個箭步飛撲過去,伸手抓住他的后領帶便提了回來,摔在地上。

那滿順嚇壞了,立刻連聲求饒起來。

“好漢爺,別、別殺我,饒了我吧,我一定會改過自新的、、、、、、”

“饒你,你這貪官,饒你再讓你害別人嘛。”氣惱已極的過劍飛揮劍便要為民除害,哪知還未等他動手,古氏兄弟手握快搶帶人沖了進來,詫異間伸手便把滿順提了起來,擋在了自己前面。

那滿順猛見古氏兄弟沖了進來,仿佛汪洋中見到了船,大喜過望,立刻便驚呼起來。

“二杰,你來得正好,快救我。”

殺氣騰騰的古二杰并不理會滿順的求救,一臉殺氣地冷冷問道;“過劍飛,我父親吶,你把他怎么樣啦?”

“你父親,喏,那不是在地上躺著的嘛。”

“啊,你殺了我父親。”

“不錯,古二杰,你最好給我讓開道,放我出去,否則,我連他一快殺。”

“過劍飛,你想威脅我。”

“難道你不怕我殺了他。”

“我怕,我當然怕。”古二杰冷笑一聲,抬手照著滿順便開了槍。

“啊。”過劍飛萬沒料到,他如此殘忍無情、喪心病狂,急忙便閃身一旁,打滅了燈光。

黑暗中古二杰看不清東西南北,一陣瘋狂亂射后,丟下幾具尸體,便急忙退了出去,并立刻把房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過劍飛,你已被包圍了,快乖乖繳械投降吧,否則,我讓你碎尸萬段,永世不得超生的。”

“古二杰,你干嚎啥,有膽量你進來抓我呀。”

“過劍飛,你別不知好歹,給臉不要臉。”

“古二杰,叫喚的狗沒肉,有膽量你沖啊。”

“媽的,你要氣死我也,快,給我往里進。”一聲令下,霎時間,槍聲大作,眾人瘋射著向房里沖去。然而,沖得快,退得快,還未到門口,便被打退回去了。

古二杰氣惱極了,霎時間,親自帶隊往里攻去。

一直未吭聲的古三杰伸手阻止住了他,“二哥,跟他費那么大的神干什么,看我的。”古三杰說著便行動起來。

功夫不大,一團熊熊的烈火在書房門口燃燒起來,滾滾的濃煙,立刻便籠罩了整個房子。

過劍飛沒想到他們回來這一手,立時便被濃煙嗆得透不過氣來,怎么辦,沖吧,外面嚴陣以待,自己一露頭便會送命的。可不沖吧,這濃煙弄不好也會把自己嗆死的,罷、罷、罷,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劍飛,你在哪里?”

正當他起身準備往外拼命時,突然一聲熟悉的喊叫從地面傳來,他一陣驚喜,急忙伏身地上應答道;“凌風,我在這里,你在哪里呀?”

“我在書桌底下,快過來。”

過劍飛大喜,急忙便爬了過去,“凌風,你是怎么進來的呀?”

“我呀,從暗道里進來的,此地不可久留,快,隨我來吧。”

“行。”兩人頃刻間從暗道里離開了書房,逃出了包圍,飛出了古府。

過劍飛經歷了一夜的風雨,顯得更成熟,更沉穩了。

“凌風哥,天已快亮,不多說,小弟我走了。”

“劍飛,你殺了巡撫、古凡春,官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往后,你要多保重啊。”

“放心,我會的,凌風哥,咱們后會有期吧。”

“好,后會有期。”

過劍飛攀鞍上馬,為了佛寶,金佛像,揚鞭便向西奔去。而他身后那一輪火紅的太陽,正欲沖破地平線,徐徐升起。

看來,今天一定是個大晴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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