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言
- 董事會里的戰爭
- (美)艾·里斯 勞拉·里斯
- 3368字
- 2015-04-23 17:06:04
被劃分的大腦
人類的大腦分為左右兩個半球,每個半球處理不同類型的信息。
左半腦處理連續的信息,以線性和系統方法用語言進行思維。
右半腦處理平行的信息,用圖像進行思維,負責抓取重點。
思維習慣通常被其中一個半球主導,這與人類的另一個特征是一致的。
有人慣用左手,也有人慣用右手。類似地,有人用左腦思考,也有人用右腦思考(這兩種情況并不互相影響,用左腦思考的人可以慣用右手也可以慣用左手,反之亦然)。
你屬于哪一種?
如果你是一個企業的CEO,那么你很有可能是左腦思維者。在做出決定之前,你需要得到事實、圖表、市場數據和消費者調查的支持。否則,盈虧結算和股票市值也不會成為商業中最基本的衡量標準了。如果你從事營銷方面的工作,你很有可能是右腦思維者。你的決定常常是憑借“本能的直覺”,很少或幾乎不依靠任何支持性的證據,否則也不會有像營銷這樣富有創造性的學科了。
語言思維vs.視覺思維
兩者的另一個顯著差別是左腦思維者偏好語言思維,而右腦思維者偏好視覺思維。
當一位管理派人士做演講時,他通常站在講臺后,照著題詞板或文稿朗讀。
當一位營銷派人士做演講時,他通常站在屏幕前,展示很多圖片或影像。
左腦思維傾向的管理層即使在演講時使用幻燈片演示,那些視覺上的元素也不是圖像,只是一些文字。
因為他們是語言思維導向的,所以左腦思維者有很強的口頭表達能力,而右腦思維者通常是很好的寫手。
為什么?因為相比于語言思維,在紙上書寫文字更像是視覺挑戰。例如,在信件和電子郵件中,右腦思維者通常會在每一行中表達一個完整的意思。
分析性思維vs.全局性思維
那些研究風險管理科學與藝術的左腦思想家們聘用博士建立復雜的計算機系統,在復雜的抵押貸款文件檔案中分析每一個出錯的可能。
現在看起來似乎是他們遺漏了可能出錯的價值約7000億美元的東西。
全局性的右腦思維者會在全局中看到重點。為什么要把錢借給無力償還的人?
計算機是絕對的“左腦思維”機器——可以對幾百萬條信息進行分析和追蹤,卻在抓取重點時徹底迷失。
華爾街上那些金融機構依靠計算機來決定投資風險,這正是左腦思維者典型的愚行。正如沃倫·巴菲特(WarrenBuffett)所言:“不要做公式化的傻子。”
一臺計算機只會往后看,它只能對已經存在的數據進行分析。人類的大腦,尤其是習慣于右腦思維的,會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進行設想。
確定vs.不確定
邏輯和分析性思維使人們對預知未來的能力充滿信心。畢竟,如果你已經對一個情況的眾多細節都進行了研究,你就應該能預見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這就是左腦思維的領導者通常對他們的預知能力抱有絕對信心的原因。如果董事會的辦公桌上有很多戰略方案,當CEO帶著他對未來的看法參與會議時,討論就無法進行。“我們就執行第一個方案好了,因為它會在可見的未來給我們帶來最好的結果”,討論就此結束。我們帶著挫敗感離開會議。面對一個對未來有著非凡預知能力、知曉適合公司戰略的CEO,我們無從與之爭論。
通過方案,斥資7000億美元來挽救由次貸引起的全球金融危機。——譯者注你知道嗎,包括你正在閱讀或即將閱讀的書籍在內,所有的印刷媒體都將在2017年之前廢棄。至少微軟的CEO史蒂夫·鮑爾默(SteveBallmer)在2007的時候是這樣預言的。
“不出10年,我們今天定義為媒體的任何形式,無論是印刷媒體、電視或互聯網,都將通過IP(網絡協議)和數字信號傳輸,”鮑爾默先生如是說,“所有的內容都將通過數字信號傳輸,任何你閱讀的內容也將由屏幕來承載。”
正如我們記得的,廣播的普及使報紙和雜志過時,電視也讓廣播過時了,那么互聯網會讓所有這些都過時的。等著瞧吧。
“確定”是左腦思維者的記號,而右腦思維者從不如此確定(這個世界太大、太復雜,太讓人困惑,任何人都無法真正領會)。
如果你會對不同戰略的結果持有不確定性,那么你很有可能會想嘗試一個全新的概念。
再問一次,你屬于哪一類型?也許你會認為你可以支配你的左右腦同等靈活地思考,但研究表明這不太現實。
兩手同能vs.兩腦同能
左手畫方、右手畫圓幾乎不可能。許多人被認為是可以平衡地使用左右手(比如棒球比賽中左右手都能打的擊手),但其實他們是左撇子,經過了長期訓練才能靈活地使用右手,反之亦然。
平衡使用左右半腦也幾乎不可能實現,你可以學習如何練習使用你不常用的那半邊大腦,但要做到左右同時平等地工作基本是不可能的,先天就決定了你在生活中是左腦思維者還是右腦思維者。
這也不是什么壞事。
這樣的思維差異造就了各行各業:藝術家和銀行家、會計師和音樂家、教師和房地產經紀、作家和工程師、建筑師和律師。
每個職業都吸引著用左腦或右腦思考的人。管理和經營一個企業或許需要邏輯和分析性思維的人,但是企業同樣需要一個直覺敏銳、能全局思考的人來推行營銷。
再問一次,你屬于哪一類型
當第一次提出這個概念時,大部分人都認為自己是左腦思維者。為什么?因為絕大多數人都很自信。他們認為自己總是對的,錯的總是那些持反對意見的人。
“我是對的,你錯了。”是人類大腦最普遍的態度,這也沒什么害處。但是人類是如何發展起如此強烈的信念的?人們認為這一定是邏輯和分析性思維的結果。
這也不全對。你同樣可以是一個非常自信的右腦思維者。直覺性的思考也像邏輯思考一樣對自己抱有確定的態度——甚至更加確定,因為他們不需要用事實來支持自己的結論。
即使你不能平衡使用大腦,但你仍然在使用左右兩個半腦,只是更偏好其中一個。這就像人們用雙手干活,但習慣于用左手或右手。
然而,當左右大腦嚴重失衡時,就會像患有自閉癥(左腦失衡)或讀寫障礙癥(右腦失衡)等大腦失調癥狀一樣。
一些大腦正處于發育階段的兒童患有此類癥狀,神經學專家認為這是可以通過加強刺激其中一個半腦得到完全治愈的。大腦平衡中心(BrainBalanceCenters)是這個方法領域的開拓者。
管理者vs.企業家
左右半腦的概念也有助于解釋企業家和管理者這兩者的不同。絕大多數企業家都是右腦思維的,他們通常都是盯著“重點”的“夢想家”,時常就短期的境況感到困擾(這是直覺和整體思維方式的一個典型)。歷史經驗告訴我們,企業家通常都不善于長期管理。也許一個企業需要由一個右腦思考者來促使其取得發展,也需要一個左腦思考者在它確實開始發展之后對其進行長期的管理。
史蒂芬·斯特恩(StefanStern,英國《金融時報》商業專欄作家)在《金融時報》專欄中這樣寫道:“沒有企業家,就沒有了業務。但是如果一直讓企業家來管理,也同樣不會有太多的業務。”
董事會里的戰爭
在多年的咨詢生涯中,我們也參與了多場這樣的戰爭,戰爭中留下的疤痕可以為此作證。
在失敗的戰爭中,似乎有一個共同的主題——管理派總是贊成那些蒼白的“常理”式的想法和概念,這也是他們左腦思考的一個映射。
我們贊成的觀點和概念也許不太合乎邏輯,但是直覺告訴我們,這些想法都會奏效,這同樣是我們右腦思考的一個映射。
最終由誰決定?牌局早已設定。任何一個營銷決策都必須得到管理派的認同。
在本書中,我們發掘了管理思維和營銷思維之間差異所在的25個方面——也是左腦思維者和右腦思維者之間的差異。
當然,并不是所有的管理派都是左腦思維者,也并非所有的營銷派都是右腦思維者。
有一個CEO很顯然是一個右腦思維者,他就是蘋果公司的前任CEO史蒂夫·喬布斯(SteveJobs),商業界最偉大的領袖之一。喬布斯先生不屑于做營銷調查,且非常相信直覺。這正是右腦思維者的兩個特征。
董事會里的多樣化
很多董事會戰爭在具有同一目的但思維方式迥異的兩方之間發生,只要雙方能彼此理解,差異也不見得是壞事。
最近我們為印度的一個客戶完成了一項咨詢服務。他們的產品獲得了極大的成功,他們也聘用我們為其第二個項目提供咨詢。
后來,他們的首席執行官告訴我們,之前他認為我們的想法很“愚蠢”,但是出于對我們的信任,他還是接受了我們的意見。
這是注定要發生的。如果你是邏輯思維的左腦思考者,你對右腦思維者提出的營銷概念不會有太大的熱情,它們對你來說是毫無意義的。
我們希望管理派人士能花一些時間更好地去了解營銷規則,尤其是“常理”與“營銷感覺”之間的差異。
我們同樣希望營銷派人士也能花時間去更好地了解提案總是遭到管理派反對的原因,尤其是在提案時,他們需要用更加具有邏輯性、符合表述和分析思維的方式表現出來。
這也正是本書的初衷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