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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豫陜賽初逢 兩心遇知音(下)

接下來的日子,劉寧悅成了檔案館和圖書館的常客。每天放學后,她先去菜市場買些便宜的蔬菜,回家?guī)湍赣H煎好藥,然后就背著筆記本去檔案館。檔案館的王館長是個熱心人,聽說她在搜集家族文獻,特意把存放民國時期商丘文獻的庫房鑰匙給了她,還叮囑她:“這些文獻有些已經(jīng)很脆弱了,翻的時候一定要輕些,遇到不清楚的地方,隨時來問我。”

在檔案館的庫房里,劉寧悅第一次見到了外祖母年輕時寫的童謠手稿。那些紙頁已經(jīng)泛黃,字跡卻娟秀清麗,其中一首《商丘城》這樣寫道:“商丘城,四方方,文廟前,書聲揚。歸德府,古戰(zhàn)場,文脈長,永流芳。”她輕輕撫摸著那些字跡,仿佛能聽到外祖母當年教孩子們唱童謠時的聲音,眼眶忍不住又紅了。她小心翼翼地將童謠抄錄在新筆記本上,在旁邊標注:“外祖母李素珍手稿,1948年作,記商丘古城風貌。”

除了家族文獻,劉寧悅還搜集了很多關于商丘歷史名人的記載。她在《商丘名人傳》里讀到,明末清初的侯方域曾在商丘居住,寫下了《壯悔堂文集》;北宋的范仲淹早年在商丘求學,“斷齏畫粥”的故事就發(fā)生在這里。她把這些故事都整理出來,結合自己的理解,寫成一篇篇短文,其中《梁園文魂》一文,還被語文老師當成范文在班里朗讀。

有一次,她在檔案館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民國時期的《商丘教育志》,里面記載著外祖父當年在開封師范學校教書時的事跡:“李敬之先生,商丘人,民國二十五年畢業(yè)于河南大學中文系,執(zhí)教開封師范,善講《詩經(jīng)》,每至‘周南·關雎’,必引商丘民間歌謠,謂‘詩源于民間,歸于民間’。”劉寧悅捧著這本書,坐在庫房的地板上,眼淚無聲地落下。她想起外祖父生前常說的“文以載道,詩以傳情”,原來,這些道理,外祖父早就用自己的一生在踐行。

高考前一個月,劉寧悅突發(fā)肺炎,高燒不退,只能躺在床上休息。蕓卿急得團團轉,劉望旌也放下手里的活,每天陪她去醫(yī)院輸液。躺在病床上,劉寧悅看著窗外的陽光,心里卻有些焦慮——還有很多文獻沒整理,還有很多故事沒寫,要是耽誤了高考,要是不能實現(xiàn)和陳謙墨的約定,該怎么辦?

就在她心煩意亂的時候,傳呼機忽然震動起來,是陳謙墨發(fā)來的短訊:“聽聞你生病,勿憂。我已將陳爺爺?shù)牟菟幏阶佑浵拢芍畏窝祝皆谛爬锛慕o你。高考只是人生的一站,文脈傳承才是長久之事,慢慢來,我等你。”

沒過幾天,劉寧悅收到了陳謙墨的信。信封里除了草藥方子,還有一張他手抄的《周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信里還夾著一片西安大雁塔下的楓葉,楓葉背面寫著:“等你病好,我們一起去看梁園的秋天。”

看著信里的字跡,劉寧悅的心里忽然安定下來。她按照草藥方子抓了藥,蕓卿每天幫她煎好,喝下去時雖有些苦澀,卻帶著一股暖意。養(yǎng)病期間,她沒有停下筆,而是躺在床上,把之前搜集到的商丘人文故事整理成一篇長文,標題就叫《中原烽煙里的文脈微光》。文中寫道:“商丘這片土地,曾見證過楚漢爭霸的烽煙,也孕育過枚乘、范仲淹這樣的文人。戰(zhàn)火可以燒毀城池,卻燒不掉文脈;歲月可以模糊記憶,卻抹不去那些藏在文字里的溫暖。”

高考那天,劉寧悅穿著母親為她洗得干干凈凈的校服,口袋里裝著外祖父的《商丘詩文鈔》和陳謙墨寄來的楓葉,走進了考場。看到作文題“那一刻,我讀懂了傳承”時,她的心里忽然涌起很多畫面:蕓卿在縫紉機前繡“詩”字的模樣,陳老先生在文廟講解古籍修復的場景,張伯說“文脈靠人傳”時的神情……她拿起筆,一氣呵成,將商丘的歷史烽煙、家族的書香傳承,都寫進了作文里。

走出考場的那一刻,陽光正好,劉寧悅抬頭望著天空,忽然想起陳謙墨信里的話:“以筆墨為炬,總能照亮前行的路。”她知道,無論高考結果如何,她都不會停下追尋文脈的腳步——因為她的筆,不僅要寫自己的人生,還要寫商丘的故事,寫那些藏在中原大地上的,永不熄滅的書香。

第七章墨遇良師開新境,文逢益友展風華

2004年的夏風,帶著西安城特有的燥熱,吹進魚化寨舊宅的窗欞。陳謙墨坐在祖父陳秉文留下的舊書桌前,指尖捏著剛收到的稿費單,紙張邊緣被汗水浸得微微發(fā)皺。這是他第一次在省級文學刊物上發(fā)表散文,題目是《舊宅燈影里的經(jīng)卷》,文末的編輯按語里寫著“文字間藏著文脈溫度,少年意氣中見赤子之心”,此刻這些字句在他眼前發(fā)燙,像是要把多年寒夜抄書的辛苦,都釀成了清甜的蜜。

書桌一角,放著母親王秀蘭剛端來的綠豆湯,瓷碗外壁凝著水珠,順著桌沿滴落在《史記》的封皮上。陳謙墨慌忙用紙巾擦拭,卻見父親陳守義從門外走進來,手里攥著一張皺巴巴的報紙,臉上是難得的笑意:“謙墨,你張叔說在《西安晚報》上看到你的文章了,還說編輯部有人打電話到社區(qū),問你是不是陳秉文老先生的孫子。”

陳謙墨抬頭,見父親的袖口還沾著搬運貨物時蹭的灰,鬢角的白發(fā)在陽光下格外顯眼。自從2002年父親摔傷后,家里的生計就靠母親在菜市場擺攤賣菜和父親打零工維持,他寫文章賺的這點稿費,雖不夠貼補家用,卻像是一束光,照進了這個被生活壓得有些沉悶的家。“爸,是篇小散文,沒什么了不起的。”他把稿費單疊好,放進祖父留下的木匣里,那里還存著劉寧悅寄來的每一封信。

“怎么沒了不起?你爺爺要是知道,肯定高興。”陳守義在桌旁坐下,拿起桌上的散文刊物,雖然很多字認不全,卻反復摩挲著印有兒子名字的地方,“你媽昨天去菜市場,還跟賣菜的李嬸說,我家謙墨以后要當作家,要把陳家的書香傳下去。”

正說著,院門外傳來熟悉的自行車鈴聲,陳謙墨探頭一看,是社區(qū)圖書館的周館長。周館長是退休的中文系教授,自從去年發(fā)現(xiàn)陳謙墨總在圖書館角落抄錄古籍,就常把自己的藏書借給他,還教他如何做文獻批注。“謙墨,在家呢?”周館長推著自行車走進來,車筐里放著幾本書和一個信封,“這是省作協(xié)舉辦的青少年文學 workshop邀請函,我給你爭取了一個名額,下周末在省圖書館開課,主講的是李敬之先生,你知道他嗎?”

“李敬之先生?是那個寫《中原文脈散記》的李老師?”陳謙墨猛地站起來,手里的綠豆湯差點灑出來。他前陣子在周館長的書架上讀過李敬之的書,里面關于河南、陜西兩地文化交融的論述,讓他對自己家族的文脈傳承有了新的思考,沒想到能有機會當面請教。

“就是他,李老師聽說你在寫家族與文脈的文章,特意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周館長把信封遞給陳謙墨,里面除了邀請函,還有一張李敬之親筆寫的便簽:“觀君之文,知君心有丘壑,盼與君共論古今文脈。”

陳謙墨捏著便簽,指尖因激動而微微顫抖。他想起劉寧悅上次來信說,她在商丘文廟遇到了古籍修復師陳秉文——也就是自己的祖父,還得到了不少整理地方文獻的指點。那時他還羨慕寧悅能遇到良師,沒想到如今自己也有了這樣的機會。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商丘,劉寧悅正坐在檔案館的長桌前,小心翼翼地整理著剛找到的劉氏家族詩文稿。窗外的石榴樹開得正盛,紅色的花瓣落在攤開的稿紙上,與泛黃的字跡相映成趣。檔案館的王館長拿著一本線裝書走過來,輕輕放在她面前:“寧悅,你要找的《劉氏家塾詩鈔》找到了,里面有你曾外祖父寫的序言,還有幾篇你外祖父年輕時的詩作。”

劉寧悅抬頭,見王館長的眼鏡片上沾著灰塵,卻掩不住眼里的笑意。自從上個月她來檔案館搜集文獻,王館長就成了她的“專屬向導”,不僅幫她找資料,還教她如何辨別古籍的版本、如何做校勘筆記。“謝謝您,王館長!我找這本書找了快半年了。”她伸手接過書,指尖觸到粗糙的紙頁,仿佛能感受到祖輩們當年伏案寫作的溫度。

“不用謝,你一個小姑娘,能這么用心整理家族文獻,不容易。”王館長在她身邊坐下,指著序言里的一句話說,“你看這里,你曾外祖父說‘文者,非獨抒己志,亦當傳鄉(xiāng)音’,這和你寫的《梁園文魂》里的觀點很像啊。”

劉寧悅低頭看著那句話,忽然想起母親蕓卿常說的“劉氏的根在商丘,文脈要靠鄉(xiāng)音傳”。她之前寫《梁園文魂》時,總覺得文章里少了點“煙火氣”,直到王館長教她從地方歌謠、民間故事里尋找靈感,她才慢慢明白,真正的文脈,不是藏在故紙堆里的冰冷文字,而是帶著鄉(xiāng)音、沾著生活氣息的溫暖記憶。

“對了,寧悅,下周末省文化廳在開封舉辦‘中原地方文化研討會’,我給你報了名,還幫你申請了發(fā)言名額,你可以把整理好的劉氏文獻和寫的文章帶去,跟大家交流交流。”王館長從包里拿出一張報名表,遞到她面前,“主講的是李敬之先生,他可是研究中原文化的專家,你要是有問題,正好可以請教他。”

“李敬之先生?”劉寧悅眼睛一亮,她前陣子在圖書館讀過李老師的《商丘詩文考》,里面對梁園文人交游的考證,解決了她很多困惑,“我真的可以去嗎?可是我還在準備高考,時間會不會……”

“高考重要,文脈傳承也重要。”王館長拍了拍她的肩膀,“研討會就一天,我已經(jīng)跟你學校的老師打過招呼了,你放心去。再說,跟李老師這樣的大家交流,對你寫文章、整理文獻,都有好處。”

劉寧悅攥緊了報名表,心里忽然涌起一陣暖流。她想起陳謙墨上次來信說,他在西安遇到了周館長,還得到了省作協(xié) workshop的邀請。她拿出筆,在筆記本上寫下:“2004年夏,遇王館長,得《劉氏家塾詩鈔》,獲開封研討會名額,文途之上,幸得良師。”

一周后的周六清晨,陳謙墨穿著母親特意為他洗得發(fā)白的藍布襯衫,背著祖父留下的舊書包,提前半個時辰趕到省圖書館。 workshop的教室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大多是和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手里都捧著自己的作品。他找了個靠前的位置坐下,剛打開筆記本,就見一位頭發(fā)花白、身著灰色長衫的老人走進來,手里提著一個舊布包——正是李敬之先生。

“同學們好,我是李敬之。”李老師走到講臺前,沒有多余的寒暄,直接打開布包,取出幾本書,“今天咱們不談理論,就聊聊‘如何讓文字帶著溫度’。”他拿起一本《詩經(jīng)》,翻到“周南·關雎”,“很多人寫文章,總想著辭藻華麗,卻忘了最動人的文字,往往藏在生活里。就像這首《關雎》,寫的是尋常男女的愛慕,卻成了千古名篇,為什么?因為它帶著煙火氣,帶著人心底最真實的情感。”

陳謙墨聽得格外認真,手里的筆飛快地記錄著。他想起自己寫《舊宅燈影里的經(jīng)卷》時,原本想堆砌些華麗的辭藻,可周館長卻告訴他“寫你最熟悉的,寫你心里最真的”,于是他刪掉了那些刻意雕琢的句子,轉而寫祖父在燈下修復古籍的模樣、母親在廚房煮綠豆湯的香氣、父親受傷后仍堅持工作的背影。沒想到,正是這些帶著生活氣息的細節(jié),打動了編輯。

“陳謙墨同學在嗎?”李老師忽然開口,目光掃過教室,“我讀過你的《舊宅燈影里的經(jīng)卷》,里面寫你祖父修復古籍的細節(jié),很動人。你能跟大家說說,你是怎么想到要寫這些的嗎?”

陳謙墨愣了一下,隨即站起來,聲音有些局促:“我祖父是古籍修復師,他常說‘古籍是活的,要帶著心去修’。我寫文章的時候,就想著把古籍里的文脈,和家里的生活結合起來,讓讀者能感受到,文脈不是古董,是藏在日常里的溫暖。”

“說得好!”李老師贊許地點點頭,“文脈傳承,從來不是孤立的。它藏在你祖父的經(jīng)卷里,藏在你母親的綠豆湯里,藏在你父親的汗水里。你的文字,能把這些串起來,就是最有溫度的傳承。”他從布包里拿出一本自己的著作,遞給陳謙墨,“這是我的《中原文脈散記》,里面有幾篇關于西安、商丘兩地文化交融的文章,你回去看看,或許能給你帶來新的靈感。”

陳謙墨接過書,見扉頁上寫著“文心相通,文脈永續(xù)”,眼眶忽然有些發(fā)熱。他想起劉寧悅寄來的信里,總說“等我們都考上大學,就一起去尋訪豫陜兩地的文脈”,此刻他忽然明白,原來他們追尋的,從來不是遙不可及的文學夢想,而是藏在生活里、藏在彼此文字里的,最真實的熱愛。

同一天,劉寧悅也坐在開封研討會的會場里,手里捧著《劉氏家塾詩鈔》,聽李敬之先生講解中原地方文化的傳承。當李老師問到“如何讓家族文獻活起來”時,劉寧悅鼓起勇氣站起來,分享了自己整理劉氏詩文、記錄商丘民間故事的經(jīng)歷:“我曾外祖父說‘文者當傳鄉(xiāng)音’,我覺得,讓家族文獻活起來,就是要把文獻里的文字,和家鄉(xiāng)的故事、民間的歌謠結合起來,讓更多人知道,我們的祖輩,曾用文字記錄過這片土地的溫暖。”

李老師聽得頻頻點頭,還特意讓她把整理好的劉氏文獻展示給大家看:“寧悅同學做的,就是最實在的文脈傳承。很多人覺得家族文獻不重要,可正是這些零散的文字,拼湊出了我們民族的文化記憶。”他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劉寧悅,“這是省古籍保護中心的地址,你要是有時間,可以把整理好的文獻送過去,他們或許能幫你做更系統(tǒng)的校勘和整理。”

研討會結束后,劉寧悅特意找到李老師,說起自己和陳謙墨的約定:“李老師,我有個筆友叫陳謙墨,他在西安,也喜歡寫關于文脈傳承的文章,您認識他嗎?”

“陳謙墨?”李老師笑了,“我今天上午還在西安的 workshop上見過他,是個很有想法的年輕人。他還跟我說起,有個在商丘的筆友,一直在整理家族文獻,原來就是你啊!”

劉寧悅愣住了,隨即笑了起來。她沒想到,自己和陳謙墨,竟然在同一天,同一個老師的指導下,朝著同一個目標努力。她拿出筆記本,寫下:“2004年夏,開封研討會,遇李敬之先生,知謙墨亦在西安受教,文途之上,幸有知己同行。”

從開封回來后,劉寧悅把整理好的劉氏文獻送到了省古籍保護中心。中心的張主任是個熱心人,不僅幫她做了文獻校勘,還介紹她認識了幾位研究地方文化的學者。其中一位叫蕓卿的阿姨——和她母親同名——專門研究商丘民間歌謠,還送給她一本自己搜集的《商丘童謠集》,里面有很多和劉氏家族相關的歌謠,讓她對家族的文脈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而陳謙墨在 workshop結束后,也成了省圖書館的常客。周館長不僅幫他聯(lián)系了幾位文學刊物的編輯,還介紹他認識了幾位當?shù)氐淖骷摇F渲幸晃唤行拗竦淖骷遥瞄L寫底層人物的故事,他告訴陳謙墨:“你的文字里有生活的重量,這是最難得的。以后寫文章,多去菜市場、工地、舊書市場走走,那里有最真實的人間煙火。”

在修竹的建議下,陳謙墨開始利用周末去魚化寨的舊書市場采風。他坐在舊書攤前,聽攤主講那些舊書背后的故事;他跟著搬運工去工地,記錄他們汗水里的堅持;他去母親擺攤的菜市場,寫那些賣菜阿姨的喜怒哀樂。這些經(jīng)歷,讓他的文字越來越有煙火氣,也讓他明白,真正的文學,不是高高在上的陽春白雪,而是扎根在生活里的下里巴人。

暑假快結束的時候,陳謙墨收到了劉寧悅的信。信里,寧悅跟他分享了在開封研討會的收獲,還附了一張《劉氏家塾詩鈔》的復印件,上面有她外祖父的詩作;陳謙墨也給寧悅回了信,跟她說起 workshop的經(jīng)歷,還寄去了自己新寫的散文《舊書攤前的時光》,文末寫道:“良師如燈,益友如鏡,愿與君共執(zhí)筆墨,照亮文脈傳承之路。”

2004年的夏末,西安的風漸漸涼了下來,商丘的石榴也結出了飽滿的果實。陳謙墨坐在舊書桌前,修改著自己的散文,書桌上放著李敬之先生的贈書、修竹老師的指導筆記,還有劉寧悅寄來的信;劉寧悅則在檔案館里,整理著新找到的劉氏文獻,身邊放著王館長教她做的校勘筆記、蕓卿阿姨送的《商丘童謠集》,還有陳謙墨寄來的散文。

他們都知道,高考的壓力還在,生活的困境也還在,但他們不再孤單。因為在文學的道路上,他們遇到了良師,找到了益友,也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方向——用筆墨記錄生活,用文字傳承文脈,讓那些藏在古籍里的溫暖,那些藏在生活里的熱愛,都能在他們的筆下,綻放出最動人的光芒。

陳謙墨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寫下新的寫作計劃,標題是《豫陜文脈記》;劉寧悅也翻開新的筆記本,寫下《梁園故事集》的提綱。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們的筆記本上,也灑在他們對未來的期許里——那是屬于兩個年輕人的,關于文學、關于文脈、關于相守的,最溫暖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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