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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星落蓮池生玉蕊,月溶淺灘映雙魂

(蓮池泛著月華,水面浮著層層疊疊的白蓮花,花苞在月光下泛著瑩光。蓮音剛收起最后一道結界,指尖的靈力還未散盡,忽然察覺池心泛起漣漪——一朵并蒂蓮正從水底緩緩升起,花瓣上凝著星砂,花心托著兩顆瑩白的珠子,像浸在月光里的玉髓。)

“這是……”蓮音俯身靠近,指尖剛觸到花瓣,珠子忽然迸出暖光,映得她瞳孔發亮。左側珠子里浮出玄昭的身影:十七歲的少年跪在雪地里,懷里護著只凍僵的幼狐,鼻尖凍得通紅卻仍固執地往狐身哈氣。右側珠子里是她自己:同樣的年紀,蹲在山澗邊給受傷的小鹿包扎,鬢邊別著朵剛摘的野薔薇,被溪水打濕的裙擺沾著草屑。

“是時光珠。”玄昭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水汽的微涼。他剛從淺灘回來,發梢還滴著水,銀灰色的發帶松松系著,幾縷濕發貼在頸間,月光順著發梢滑落,在鎖骨處積成小小的水洼。“剛才收網時撈到的,沒想到藏在蓮池底。”

蓮音轉身時撞進他懷里,鼻尖蹭到他胸前的水珠,帶著海草的清冽。她仰頭看他,忽然發現他左眉骨處多了道淺疤,像被月光刻下的印記。“這疤……”

“被礁石劃的。”他低頭笑了笑,指腹輕輕撫過她發頂,“你當年給的草藥真管用,敷了三次就結疤了。”他忽然牽起她的手,將時光珠放在掌心合攏,“注入靈力試試。”

兩道微光從兩人掌心溢出,珠子突然炸開漫天星屑,化作流螢繞著并蒂蓮飛舞。池面的白蓮花忽然齊齊綻放,花瓣層層舒展,露出藏在花心的詩箋。蓮音隨手拈起一張,上面是玄昭的字跡:“雪擁狐裘溫,風攜藥草香。”字跡蒼勁,卻在末尾畫了只歪歪扭扭的小狐貍,尾巴翹得老高。

“這是……”她忽然想起,十五歲那年大雪,她在山洞口撿到只快凍僵的白狐,轉身取草藥的功夫,回來就看見個陌生少年正用體溫焐著狐貍。當時他眉骨還沒疤,只是鼻尖凍得發紅,見她回來,慌忙把狐貍塞進她懷里,留下句“它快醒了”就跑,披風上還沾著她曬的草藥碎屑。

“那時就覺得,”玄昭從她手里抽走詩箋,指尖劃過那只小狐貍,“這姑娘真奇怪,給狐貍包扎比給自己穿棉襖還上心。”他另一只手撈出池底的玉筆,在新展開的詩箋上寫下:“蓮心藏舊夢,月淺映新痕。”

蓮音忽然笑了,搶過玉筆蘸了蘸池中的露水,續道:“狐裘猶帶雪,藥草尚余溫。”寫完忽然想起什么,指尖輕點水面,一朵白蓮花苞應聲綻放,里面躺著枚玉佩——正是當年她偷偷塞進少年披風口袋的那枚,玉面上的狐貍圖案被摩挲得光滑溫潤,邊角還留著她當年刻下的小記號。

“你一直帶著?”她指尖撫過玉佩,忽然察覺玄昭的靈力在她掌心流轉,像溪水流過卵石般溫柔。時光珠的光漸漸淡去,卻在池面映出另一幅景象:十年后的他們坐在淺灘邊,她靠在他肩頭看星星,他手里轉著枚玉佩,鬢邊的白發混著月光,像落了層細雪。池邊的老槐樹抽出新芽,枝椏上掛著只小小的狐裘囊,里面裝著兩株干枯的藥草。

“你看,”玄昭低頭在她額間印下一個輕吻,帶著月光的涼意和海草的清冽,“有些東西,比時光更久。”

蓮音忽然明白,那些散落在歲月里的碎片——雪地里的體溫、草藥的香氣、玉佩上的摩挲痕,早已像蓮池的根須般纏在一起,在時光深處悄悄開出了花。她抬手摟住他的脖頸,鼻尖蹭過他頸間的濕發,忽然發現他發間別著朵白蓮花,花瓣上的星砂落在她肩頭,像誰撒了把碎鉆。

“玄昭,”她輕聲說,指尖劃過他眉骨的疤,“我們把時光珠嵌在蓮臺里吧,讓它照著這些花,年年開花。”

他笑著應好,指尖凝聚靈力,將兩顆珠子嵌入并蒂蓮的花萼。剎那間,整座蓮池的花都亮了起來,花瓣上浮現出細碎的字跡,都是他們這些年沒說出口的惦念:“今日見她給小鹿喂藥,裙角沾了泥,卻笑得比山花甜”“他披風上的草藥香,像極了去年救我的姑娘留下的味道”“原來他當年跑那么快,是怕我發現他耳尖紅了呀”……

星屑還在飛舞,落在玄昭的發帶里,落在蓮音的裙擺上,落在池面的詩箋上。遠處傳來淺灘的浪聲,混著風吹荷葉的沙沙響,像誰在低聲哼唱著未完的詩。蓮音忽然想起初見時他跑掉的背影,披風下擺掃過雪地,露出里面沾著藥草的衣角——原來從那時起,命運就悄悄系上了線,只等時光慢慢收緊,把散落的碎片拼成圓滿的圓。

月光漸漸沉進池底,并蒂蓮的花瓣輕輕合攏,將時光珠藏在花心。蓮音靠在玄昭懷里,看著池面的漣漪一圈圈散去,忽然覺得,所謂永恒,從不是轟轟烈烈的誓言,而是藏在細節里的溫柔:是他記得她愛用哪種草藥,是她悄悄把他的舊披風補了又補,是兩人掌心相貼時,靈力交融的瞬間,像溪水匯入大海般自然。

“玄昭,”她忽然抬頭,眼里映著池面的光,“明天去采新的藥草吧?去年種的薄荷該收了。”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聲音里帶著笑意:“好,順便把那只老狐貍叫來,它該換藥了。”

池邊的老槐樹上,那只狐裘囊輕輕晃了晃,像是在應和。月光穿過枝葉的縫隙落在上面,囊口露出的藥草穗子,在風里輕輕打著轉。###章名:蓮池月升雙魂契,星蕊初綻兩心知

(蓮池的月光像融化的白銀,淌過層層疊疊的蓮葉,將水面鋪成一片碎鏡。蓮音剛撤去結界,指尖還凝著未散的靈力,忽然見池心的漣漪里浮起朵瑩白的并蒂蓮——花瓣邊緣泛著珍珠母貝的光澤,花心托著兩顆鴿子蛋大的珠子,流轉著月光般的柔光。)

“是時光珠。”玄昭的聲音帶著水汽從身后傳來,他剛從淺灘回來,銀灰色的發帶被溪水浸得半透,幾縷濕發貼在頸側,水珠順著鎖骨滑進衣襟,在月光下劃出細碎的光痕。他手里還提著半簍海貝,貝殼上沾著海草,帶著咸濕的海風氣息。

蓮音轉身時撞進他懷里,鼻尖蹭到他胸口的水珠,清冽的海味混著她熟悉的草藥香漫開來——那是他常年帶在身上的味道,從十五歲那年雪地里初見時就沒變過。“你看它托著的影子。”她指著珠子輕聲說。

兩顆珠子忽然亮起,左側珠子里浮出個雪天的場景:穿青布衫的少年跪在雪地里,懷里緊緊護著只凍僵的白狐,鼻尖凍得通紅,卻固執地對著狐身哈氣,睫毛上結著霜花。右側珠子里是個少女,蹲在山澗邊給小鹿包扎傷口,鬢邊別著朵野薔薇,被溪水打濕的裙擺沾著草屑,指尖的草藥汁染綠了指甲縫。

“是我們。”玄昭的指尖輕輕覆在她手背上,他的掌心帶著海風的微涼,指腹有常年握劍磨出的薄繭,摩挲著她指節時卻格外輕柔。“那年你跑掉后,我在雪地里撿著這個。”他從懷里掏出個布包,打開是枚狐貍形狀的玉佩,玉面被摩挲得光滑溫潤,邊角處有個極小的“音”字——是她當年偷偷刻的。

蓮音忽然笑出聲,從腰間解下只香囊,里面倒出兩株干枯的薄荷:“我也留著東西呢。你當年披風上沾的,我曬干了收著。”薄荷的清香混著海風氣息漫開來,像把歲月里的碎片都串在了一起。

“注入靈力試試。”玄昭握住她的手,兩人的靈力同時涌入時光珠。剎那間,漫天星屑從珠中涌出,化作流螢繞著并蒂蓮飛舞,池面的白蓮花齊齊綻放,花瓣上浮現出細碎的字跡。蓮音隨手拈起片花瓣,上面是玄昭的字跡:“雪擁狐裘溫,風攜藥草香。”末尾畫了只歪歪扭扭的小狐貍,尾巴翹得老高。

“這是你寫的?”她挑眉看向他,忽然想起那年雪后,她在山洞口發現這張詩箋,還以為是哪個路過的修士留下的。

玄昭耳尖微紅,搶過花瓣塞進懷里,卻被她按住手腕。另一片花瓣飄到她膝頭,上面是她自己的筆跡:“澗水沾裙濕,薔薇別鬢香。”原來當年她給小鹿包扎時,隨手把心事寫在了花瓣上,被風吹進了蓮池。

“你看那個。”玄昭忽然指向池面,星屑聚成的光霧里,浮現出十年后的景象:他們坐在淺灘邊,她靠在他肩頭數星星,他手里轉著那枚狐貍玉佩,鬢邊已摻了白發,卻仍把她的披風裹得緊些。池邊的老槐樹抽出新芽,枝椏上掛著只狐裘囊,里面裝著兩株干枯的薄荷——正是她香囊里的那兩株。

“原來有些東西,比時光跑得更久。”蓮音輕聲說,指尖撫過他眉骨處的淺疤。這道疤是三年前他為了護她被礁石劃傷的,當時她慌得手都在抖,他卻笑著說“這樣就和你一樣有記號了”——她左耳后也有塊小小的疤,是當年給發狂的野豬包扎時被蹭到的。

玄昭低頭在她額間印下一個吻,帶著月光的涼意和薄荷的清香:“不是東西久,是人心久。”他忽然起身,掌心凝聚靈力,將時光珠嵌入并蒂蓮的花萼,“這樣每年花開,我們就能看見這些碎片了。”

話音剛落,整座蓮池的花都亮了起來,花瓣上的字跡連成詩句,在月光下流轉:“初見雪擁狐,再逢藥草香。三載風露立,四季鬢邊霜。”流螢落在他們發間、肩頭,像誰撒了把碎鉆,連空氣里都飄著時光釀出的甜。

蓮音忽然想起初見時他跑掉的背影,披風下擺掃過雪地,露出里面沾著藥草的衣角——原來命運早就悄悄系好了線,讓那些散落在歲月里的碎片,在蓮池的月光下慢慢拼出了圓滿。她摟住他的脖頸,鼻尖蹭過他頸間的濕發,忽然發現他發間別著朵白蓮花,花瓣上的星砂落在她肩頭,像時光給的勛章。

“玄昭,”她輕聲說,聲音里帶著笑意,“明天去采新的薄荷吧?去年種的該收了。”

他笑著應好,指尖掠過她鬢邊的薔薇花——那是他剛才趁她看時光珠時,從岸邊摘來別上的。月光穿過花瓣,在她臉頰投下細碎的光斑,像誰在上面撒了把糖。

池面的并蒂蓮輕輕合攏,將時光珠藏在花心,仿佛把歲月里的溫柔都收進了襁褓。遠處淺灘的浪聲陣陣,混著風吹荷葉的沙沙響,像首未完的詩,在月光里慢慢流淌。流螢漸漸散去,卻在他們相握的指尖留下點點微光,如同那年雪地里,他偷偷塞給她暖手的炭火,余溫至今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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