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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杜門乍現(xiàn)佛母笑,方覺生方是死方

回到保安室,王明找了個借口,鉆進衛(wèi)生間。他反鎖上門,背靠著冰涼的門板滑坐在地,手指顫抖地摸出煙,卻幾次都沒能點燃。腦子里嗡嗡作響,一夜的恐怖景象瘋狂倒帶。

奇門、占卜、陰兵、紅衣、紙人、鬼市、鬼戲......這不是倒霉,這是一個嚴絲合縫的局!一個針對他四柱全陰命格的死局!胡水水每次都能“恰到好處”地出現(xiàn)、解釋、提供“幫助”,他根本不是守護者,而是導演!之前的恐懼、懷疑都不是錯覺,那是在對方精心編織的劇本里最真實的反應。

跑?鬼市幻境就是警告,前兩任保安的下場就是答案。必須破局,但怎么破?他一身凡骨,拿什么跟一個深諳邪術(shù)的瘋子斗?

絕望中,他鬼使神差地掏出那張材質(zhì)奇特的紙條。上面朱砂繪制的符箓晦澀難懂,唯有“姜子明”三個字依稀可辨。

是小時候聽說過的那位氣功大師?阿婆和她母親再三強調(diào)“有用”......還有戲鬼那句破碎的警示——“小心...身邊...故...”

故人?故事?還是...“故技”?——小時候姥爺為了哄他睡覺,曾半開玩笑地教過他幾句辟邪口訣,老人走夜路時候的庇護法,莫非......

“你好了沒?馬上天亮了,最后階段的巡邏...要...開...始...了。”

門外,胡水水的聲音傳來,不再是偽裝的憨厚,而是裹著冰碴子的陰沉與一絲即將得逞的得意。

“稍等,拉肚子。”王明強迫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大腦卻在瘋狂運轉(zhuǎn)。賭一把!他猛地抬頭,死死盯住鏡中自己憔悴的倒影。故技重施,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知道你的存在。”他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冷靜,“出來談?wù)劇W鰝€交易——比起我這遲早被吞掉的純陰命,一個現(xiàn)成的、充滿痛苦與憤怒的純陽之魂,滋味如何?”

鏡中的“王明”瞬間扭曲,嘴角撕裂到一個非人的弧度,貪婪的陰冷笑意在他耳畔響起:“終于開竅了?好香的魂魄......”

“別廢話!”王明冷冷打斷,“我知道你想取而代之。我給你機會,上我的身。但他的純陽魂,我要你幫我弄到手!”

“嘻嘻...這身子,早該是我的了...”鏡鬼狂喜,黑影如箭,猛地扎入王明右眼!

“呃啊——!”劇痛瞬間炸開,仿佛眼球被生生剜出!幾乎同時,胸口的護身符爆發(fā)出烙鐵般的灼熱,將鏡鬼更深的吞噬死死擋在外面。兩股極端的力量以他的右眼為戰(zhàn)場瘋狂撕扯,幾乎要將他的意識攪碎。

劇痛卻帶來了短暫的清明,過往記憶碎片在腦中高速碰撞——母親病榻前的收音機、姥爺玩笑般的口訣、戲鬼感激又焦急的警告......“故技”...“庇護”...“身邊”!

“嘶...我懂了!”他滿嘴血腥,嘶聲低吼,“媽媽,姥爺...等我回家!”

他瘋魔般將發(fā)燙的護身符死死按在劇痛的右眼上,皮膚竟冒出滋滋白煙!借著這股自殘般的劇痛保持清醒,他左手顫抖卻堅定地結(jié)印,依照童年模糊的記憶,誦出那句拗口的口訣:

“弟子反手摘下青木葉一匹,插在弟子頭上,”指尖點過天靈、心口、足踝。

“上遮吾頭,中遮吾身,下遮吾足,庇護弟子全身!”

右眼中鏡鬼的咆哮變成了驚恐的尖叫,它發(fā)現(xiàn)自己非但沒能奪舍,反而被一股古老的力量禁錮在了這該死的右眼里!

“紅蛇不開口,紅鬼不近身!”

咒語終了,護身符的熱度驟減。王明毫不猶豫咬破右手中指,以血為墨,在左手掌心飛速寫下“雷吾”二字,猛地握拳!一股灼熱的暖流瞬間灌入左臂,驅(qū)散了部分陰寒。

“你在干什么?時間到了!”門外,胡水水的催促已帶上一絲不耐的戾氣。

“好了...這就來。”王明深吸一口氣,擦去嘴角血跡。再抬頭時,眼神深處那絲惶恐已被一種冰冷的決絕取代。

他拉開門,胡水水審視的目光立刻掃來,狐疑地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隨即化為一絲不屑的訕笑。

隨即,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胡水水訕笑一聲,有用?

誰給他的自信?那好笑的護身符?還是之前那個戲鬼的鬼話連篇?呵,真以為以前的老黃和前面?zhèn)€小保安沒本事?

尤其是那個半吊子老黃好像也有過這個表情,別說,還挺懷念那傻子的。

這么說吧,之前那本梅花易數(shù)就是老黃的書,雖然這貨從始至終都沒搞清楚梅花易數(shù)的核心用法,但是怎么也比眼前這小子強吧?

呵呵,都是廢物,自己的玩物罷了。

也好,計劃終于快完成了,這么多年,自己再也不用裝了。

囡囡,爸爸幫你找了個好夫婿,你終于不用再受苦了,等爸爸,爸爸很快就來陪你,我們一家很快就可以團圓了。

想到這,胡水水內(nèi)心帶著一絲解脫,居然是沒有避諱,直接將之前他偷偷藏起來的照片大大方方地從抽屜里拿出來,放入袋子。

由于視線問題,王明沒有看清楚照片上人的具體樣貌,但是微微瞥見的一角,總是讓他有一種致命的熟悉感。

心里想著,但是表面上,胡水水依舊是之前那副模樣,裝備齊全后,點了一根煙,不疾不徐地說

“走吧,走完這個最后的流程,我們今晚大概就算渡過了。”

王明沒有回答,沉默地點了點頭,隨著胡水水走出。

最后的巡邏,居然就是保安室附件的商場中心區(qū)域,而時間也來到了早上5點前后,空氣中逐漸帶上了一絲清晨特有的芬芳,天邊露出了微微的魚肚白,大廈外的街道上已經(jīng)漸漸出現(xiàn)了一些買早餐的小販的準備聲,吆喝聲,已經(jīng)晨跑的交流笑談聲,逐漸開始活過來了。

王明表面默不作聲地跟在胡水水身后,左眼死死地盯著前者,前者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只不過好像也是要解脫一般,腳步輕快了很多,偶爾也會自言自語,發(fā)出一些意味不明的笑聲。

而王明在盯著前者的同時,也在腦海中默默地和那鏡子鬼溝通者,雙方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以后,鏡子鬼在發(fā)覺自己脫離不了這個奇怪的方術(shù)鎮(zhèn)壓以后,終于被說服,在后續(xù)進行出其不意的一次出手。

王明開始套話“胡哥,這么多年,你遇到過昨晚這些情況嗎?多虧您準備的充足,不然我們可能熬不過啊?多謝您了,大恩不言謝!不過話說你咋不準備一些符咒啊?”

胡水水扭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王明,對于將死之人,他不介意多說點,而且說不好以后還是‘一家人’呢。

“呵呵,小明啊。謝謝的話,不用多說了,你有這份心就好了,而且一會,你會有機會好好謝謝我的。呵呵。”

頓了頓,胡水水眼中滿是戲謔,又補充道“符咒?那玩意耗精血,老咯,上年紀咯,玩不動了。”

王明聽著胡水水的話里話,心中毛骨悚然,他篤定了對方馬上要動手了,心中開始規(guī)劃反擊的時機

隨即雙方再次陷入了沉默,而眼見外面的天光越來越亮。

胡水水望著大門外那非晨非昏的詭譎天光,兀自喃喃,聲音里透著一股讓人脊背發(fā)涼的狂熱:

“時辰到了...終于全都齊了...囡囡,再等等,爸這就給你換個新天地...”

背后的王明,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對方話語里那種徹底卸下偽裝的篤定和狂熱,還是讓他汗毛倒豎。

他聽不懂那些黑話,但那股子要命的邪性他感受到了。

極度的恐懼最終沖破了臨界點,化成了豁出去的憤怒。

王明聲音因緊張而干澀發(fā)顫:“胡水水!你他媽到底想干什么?!前面那幾個人是不是你害的?!”

胡水水緩緩轉(zhuǎn)過頭,臉上不見了平日那副粗豪或煩躁,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古怪的,近乎慈祥的笑容,但這笑容比任何猙獰的表情都更可怕。

胡水水用輕柔,卻帶著責備的語氣回復:“怎么跟長輩說話呢?沒大沒小的。我這當?shù)模o自己閨女張羅一門好親事,有什么不對嗎?”

王明被這離譜的回答驚呆了:“什么爹?什么親事?!你全家不是早就...”

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電般擊中了他,讓他瞬間失聲,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那個紅衣...難道...”

胡水水點了點頭,欣慰地笑了:“哎,這就對了。總算想明白了?以后可不許再‘紅衣紅衣’地亂叫,得多不禮貌。她叫雅麗,胡雅麗。你得叫她娘子。”

他那孺子可教,理所當然的語氣,徹底將這場對話推向了瘋狂的深淵。

“你這個瘋子!我和你拼了!”王明再確認前者的所作所為后,準備拼命。

胡水水理都沒理他,只是退了幾步,隨即從袋子里拿出一個岡林,有節(jié)奏地連續(xù)敲擊起來。

伴隨著他的敲擊,四面八方,一陣陣‘唵,芒喀耶...’雪域風味的誦經(jīng)聲從四面八方而起,中間夾著著轉(zhuǎn)輪聲,不明所以的鼓點。

清晨的特有的青草氣息也逐漸被濃厚的酥油味、藏香所代替。

王明顧不得再去對付胡水水,朝著記憶中的大門逃離。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伴隨著“咚”悠長的鐘鳴響起,商場熟悉的環(huán)境居然是逐漸消失在了大霧之中,而且每一次“咚”的鐘鳴后,霧氣就會消散一些,而新環(huán)境的事務(wù)就會取代商場的事務(wù)一部分。

伴隨七次厚實悠長的鐘鳴后,霧氣悉數(shù)退去,王明驚恐的發(fā)現(xiàn),他居然站在一個藏秘建筑風格的寺廟大門前。

王明試圖順著大門逃出去卻,卻見門口是那嫁衣厲鬼!

那女鬼此時一身大紅嫁衣,頭帶鳳冠,三步一搖,走姿倒也可以說一句豐姿卓雅。

“小哥哥,小哥哥,你在哪啊?囡囡等不及啦~!”

“嘻嘻嘻,想吃掉你!”

只不過那“滴滴滴”慘白玉足蹬著高跟鞋敲擊地板的節(jié)奏,以及她那透著無盡寒意的話語,讓王明想都沒想,本能地朝著寺廟內(nèi)跑去。

各式各樣的油燈與燭火微微閃爍照耀的大殿燈火通明,各類佛像以及唐卡在火光的照耀下莊嚴肅穆,配合著朱紅的廊柱、斑駁的壁畫、低垂的經(jīng)幡一切都是傳統(tǒng)的雪域寺廟的配置。

然而眼前的寶相森嚴并不能讓王明懸著的心落下,反而更加緊張。

念經(jīng)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越發(fā)急促,而不知名的小鼓的“砰砰砰”鼓點,配合著金剛鈴與金剛杵持清脆、空靈的鈴聲,與筒欽法號低音悠長的長鳴,轉(zhuǎn)經(jīng)筒無人自轉(zhuǎn)的嗡鳴,無數(shù)聲樂鉤織出了一幕極其有著邪典意味的交響曲。

“佛爺笑?”之前那個筆記本的記錄如墜子一般刺入王明的腦海中。

他的不詳?shù)念A感讓他冷汗直流,而且他感覺到了,之前媽媽留給他的護身符居然發(fā)出了比之前制服鏡子鬼的時候的還要灼熱。

'不行!這里比外面還邪乎!得馬上走。'

王明想都沒想,試圖逃離。

然而,他腦子已經(jīng)決定逃離,身體卻不受控制地立在原地,慢慢地,跪下,同時視線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擺放著幾只嘎巴拉碗的空墻,一幅巨大無比的班丹拉姆唐卡緩緩顯現(xiàn)。

卡上的班丹拉姆儀軌威嚴,面目猙獰,周身燃燒著般若烈焰。而更恐怖的是,唐卡中天母的臉,似乎在霧氣的氤氳下緩緩轉(zhuǎn)動,那雙悲憫與憤怒交織的眼睛,仿佛穿透畫卷,凝視著場中的王明。

這時候,已經(jīng)換上一身圓領(lǐng)袍衫,頭戴幞頭唐裝的胡水水不知道從何處走了出來,感慨道

“當年看到那個記錄的時候,我也是好奇得緊。通過上次獻祭那個失敗品小保安的的機會,我發(fā)現(xiàn)居然只是小小的邪祟罷了。“

“我連山奇門一脈的愛女大婚之日,哪里能讓那些孤魂野鬼覬覦的?這大婚的排場,自然也要配得上她的身份。”那話語中帶著一絲欣喜與得意

“還好早年間,在內(nèi)蒙與一些長生薩滿弄過幾個苯教的喇嘛”胡水水的話語逐漸變得狂熱迷戀。

他舔著上嘴唇,癡迷地回味著:“為了法器圓滿,按他們的古法辦的。嘿,這幫老禿驢自己以前拿少女制鼓,我們這也算一報還一報!”“你是沒聽見,那‘誦經(jīng)’聲持續(xù)了好幾天,嘖,真是美妙。”他炫耀地指著唐卡:“瞧,用他們的法子了結(jié)因果,這‘佛’才叫活靈活現(xiàn)

胡水水說完,又炫耀式地看了看王明,反問“所以你看這練出來的唐卡是不是格外漂亮?是吧?吉祥天母在和你笑呢,是不是很生動?”

就見,那唐卡之上,所謂的吉祥天母,一張猙獰無比血盆大口居然是詭異地向上咧出了一個弧度。

‘不行!不能再讓他繼續(xù)下去了。’王明內(nèi)心瘋狂咆哮。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施過術(shù)法的左手居然可以活動的,隨即,他在胡水水詫異的目光下,王明張開掌心,一股夾雜著電弧烈風的氣息直沖胡水水面孔。

“草~!”胡水水一身慘叫,臉上赫然是一片焦黑,精心打理過得頭發(fā)也成為雞窩頭,而隨著胡水水的這么一激靈,剛剛哪無形的身體禁錮頓時消失,王明一個跟頭,躲避出去幾米,冷冷地看著胡水水。

“媽的臭小子!你這小雜種,在哪學的上清雷部庇身法?”

王明沒有多言,對于面前這個老奸巨猾的家伙,能不說話就一句話都不要說。

就在他盯著面前胡水水,一步一步倒退著退出寺廟的時候。

身后傳來的是陰冷的風與奇異的曼珠沙華花香。

“小哥哥?你要去哪啊?嘻嘻嘻”聲音陰冷而戲謔,隨后開始低沉而瘋癲“是囡囡不好嗎?你為什么要跑?為什么不讓我直接吃掉?!”

王明想都沒想,想著‘紅鬼不近身’的術(shù)語,直接將手掌朝著紅衣女鬼展開。

而這法子明顯對于真實的靈體傷害更大,

“啊!”紅衣女鬼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頓時打起滾來,口中發(fā)出一陣陣非人的尖叫哀嚎。

“囡囡!”胡水水焦急地跑出來,見紅衣女鬼如此模樣,但是怒火攻心“你敢傷她?小畜生,本來還打算給你留個真靈送去往生的,看來沒必要了!”

只見胡水水拿出一盞奇異的小鼓,敲打起來。

“阿姐鼓?!”

王明睚眥目裂,上大學的時候他有一雪域來的朋友,在一次閑聊中和他描述過這種恐怖無比的法器,還曾經(jīng)帶他去現(xiàn)場看過一次,那傳說中用少女之皮煉制的鼓居然今天以這種形式再次出現(xiàn)!

“好小子!有見識!”胡水水眼中滿是瘋狂與得意,阿姐鼓敲得更急,“這就是用囡囡的皮才煉成的法寶!讓你開開眼!”

鼓聲密集如雨,唐卡上的班丹拉姆仿佛徹底活了過來,般若烈焰熊熊燃燒,那雙猩紅的眼睛射出實質(zhì)般的威壓,讓王明膝蓋爆響,幾乎碎裂!

他拼命催動左臂“雷吾”訣,雷吾葉的虛影在周身閃爍,卻如風中殘燭般明滅不定。混合著梵唱、鼓聲、號角的魔音貫腦而入,瘋狂撕扯他的魂魄。

右眼中的鏡鬼發(fā)出更為凄厲的哀嚎:“瘋子!這邪音連陰靈都絞殺!快想辦法!”

“閉嘴!”王明在心中怒吼,意識已在崩潰邊緣。他猛地掏出母親那枚已黯淡的護身符,不是砸向胡水水,也不是砸向唐卡,而是用盡最后力氣,朝著大殿角落那盞看似最不起眼、燃燒著綠色幽火的酥油燈砸去!那是戲鬼殘念中模糊提示的、整個邪陣的一個微小微弱的氣息節(jié)點!

“轟——!”

護身符轟然炸開,至純的陽氣如同雷管投入油海,瞬間引發(fā)劇烈的能量亂流!空間如同玻璃般嘩啦破碎,顯露出外面商場保安室的景象!

王明想也沒想,拖著幾乎散架的身體撲向裂縫。

鏡鬼所化的黑氣尖叫著,比他更快地鉆回右眼——外面再危險,也比留在那徹底瘋掉的邪陣里強!

胡水水并未阻攔,臉上反而露出一絲計謀得逞的陰沉笑意。入甕吧,小子。

然而,他笑容還未展開,身后陰風暴漲!恢復過來的胡雅麗不見王明,只見父親,所有怨毒瞬間爆發(fā),七竅流血,厲嘯著撲向胡水水!

“囡囡!”胡水水猝不及防,臉上首次露出驚慌與心痛,急忙再次拍響阿姐鼓,用特定的節(jié)拍拍打起來,隨即紅衣胡雅麗居然是漸漸地安靜下來,然后居然好像活人一般昏迷了過去。

胡水水立馬上前,拿出一般造型詭異的匕首隔開手掌,將鮮血滴入胡雅麗身體之上,頓時,胡雅麗的鬼軀居然是凝實了不少。

“囡囡,爸爸知道你恨,恨爸爸把你變成這樣,恨爸爸關(guān)著你,都無所謂了,爸爸不會解釋的。孩子,為了你,為了我們一家的團聚,爸爸為傾盡所有,哪怕天誅地滅,也在所不惜,快了,就快了...”胡水水放下了所有所算計,聲音溫柔而悲愴。

這一刻,他只是一名父親,兩行清淚不自覺地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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