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郭嘉暗中來觀局
- 直播三國:皇叔的裝逼打臉系統
- 落花笙花
- 2293字
- 2025-08-22 18:57:33
劉昭站在縣衙門口,手里那塊青銅盤還在微微發燙,指針死死咬著城西方向。他低頭看了眼,又抬頭望了望天色——日頭偏西,炊煙正濃。
“王霸家的地底下有貨,這事兒得查。”他自言自語,“但直接挖,縣令得跳腳。不如先去他爹的宴上喝杯酒,看看他們慌不慌?!?
他轉身回營,麻布短打一脫,換上那身“陷陣之志·Lv3”鎧甲。金屬環扣一節節咬合,發出咔嗒咔嗒的悶響,像老牛嚼草。降卒們圍在邊上,看得眼都直了。
“皇叔,這身……真像從鐵匠爐里剛撈出來的。”
“廢話,”劉昭拍了拍胸甲,聲音震得自己耳朵嗡嗡響,“這可是山賊拿命換的鐵,每一斤都帶著血味兒。你們說,士族老爺們見了,會不會嚇得筷子都拿不穩?”
“那必須的!”
他咧嘴一笑,大步出門。兩名門仆守在士族府邸門口,正低頭打盹,忽聽得身后傳來一陣金屬摩擦石板的聲響,抬頭一看,差點把牙嚇掉。
“這……這是哪來的鐵疙瘩?”
劉昭一腳踏上門檻,鎧甲反光晃得人睜不開眼:“某家姓劉,受邀赴宴,順便來領教一下‘禮法’二字怎么寫?!?
府內燈火通明,士族們圍坐席間,正高談闊論“兵權不可私授”“流民不可為軍”。陳諫坐在主位旁,手里捧著本《鹽鐵論》,搖頭晃腦,一臉“天下唯我懂規矩”的神情。
見劉昭進來,他眼皮一掀,冷笑出聲:“喲,這不是護糧義軍的大統領嗎?怎么,今日不帶長槍,改穿鐵皮罐頭來赴宴了?”
滿堂哄笑。
劉昭不惱,慢悠悠走到席前,抬手敲了敲胸甲,當當兩聲,像敲銅鑼。
“陳公說得對,這鐵確實扎眼?!彼Σ[瞇,“但它不是買的,也不是搶的,是昨夜山賊身上扒下來的。您要是覺得不吉利,回頭捐點新鐵,我替全縣百姓給您立碑,就寫‘陳公捐鐵,護我鄉里’,如何?”
笑聲戛然而止。
陳諫臉色一僵,胡子抖了三抖:“你——你竟拿此等粗鄙之物,玷污雅集?”
“粗鄙?”劉昭歪頭,“可它擋過刀,護過命,比某些滿嘴仁義、見賊就跑的‘雅士’有用多了。您說是不是?”
彈幕瞬間炸鍋:
“皇叔這嘴,比鎧甲還硬!”
“打賞五銅板,求陳諫當場吐血!”
“建議出書:《論鐵皮在社交場合的震懾力》”
席間氣氛驟冷。
就在這時,角落里傳來一陣咳嗽,接著是布巾擦嘴的窸窣聲。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瘦弱書生坐在偏席,臉色發白,唇角帶血,卻眼神清亮,正盯著劉昭。
是郭嘉。
劉昭掃了一眼,不動聲色,舉杯笑道:“今日得見諸位賢達,實乃幸事。某雖粗人,但也聽說,袁本初麾下謀士如云,議事必開三時辰,茶都涼了,還沒定下出兵路線。最慘的是,有人話說到一半,主公睡著了?!?
滿堂士族面面相覷,心想這皇叔又發什么瘋。
唯有郭嘉,猛然抬頭,咳出一口血,卻笑出了聲。
“主公若在彼處,怕是早睡醒了。”他低聲道,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劉昭眼睛一亮,舉杯遙敬:“郭先生此言,深得我心?!?
郭嘉抬眼,兩人隔空對視,一瞬如故交。
彈幕刷屏:
“鬼才心動瞬間!”
“打賞一兩銀,求他倆私聊內容!”
“這眼神,比洞房還來電。”
陳諫察覺氣氛不對,急忙打圓場:“劉昭,你雖剿匪有功,但私建軍制,兵權歸屬何人?糧餉從何而來?若無朝廷批文,便是亂命!”
“兵權?”劉昭放下酒杯,環視四周,“兵權在將士心中,不在批文上。至于糧餉——”他拍拍腰間,“某有探測儀,能尋糧脈。城西某宅地底有異動,指針直顫,不如現在就去挖兩鏟子,看看是米是鐵?”
陳諫臉色大變:“你——你竟敢覬覦士族宅???”
“我哪敢?!眲⒄研?,“我只是個皇叔,連狗都不理我。但既然儀器指那兒了,總得查一查吧?不然,百姓該說我們官官相護了。”
話音未落,宴會門口一陣騷動。
王霸摔杯而起,滿臉通紅:“劉昭!你私養暴民,持械列陣,形同謀逆!今日當著諸位長輩的面,我命家丁拿下你,送交刺史問罪!”
十名家丁手持鐵頭木棍,從側門沖出,圍成半圈,步步逼近。
降卒在外守候,未得召喚,不敢擅入。
劉昭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只從腰間抽出一柄木劍——桃木所制,長約三尺,劍身刻著細密符紋,隱隱泛光。
“系統,這玩意兒真能打?”他在心里嘀咕。
【桃木劍·Lv1,可破邪器,斷凡兵。使用即觸發直播特寫,觀眾打賞翻倍?!?
“行吧,”他掂了掂,“就當是給觀眾整點活?!?
家丁頭目怒吼一聲,揮棍砸下。
劉昭側身一格,桃木劍輕輕一抬,只聽“咔”一聲脆響,鐵頭木棍竟從中斷裂!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第二名家丁撲上,劉昭順勢一挑,劍尖撞在棍身中段,木棍脫手飛出,砸在宴廳橫梁上,震得燈籠亂晃。
第三名剛動,劉昭已欺身而前,劍尖直抵其咽喉,輕輕一壓。
“別動?!彼?,“我這木頭,比你們的鐵還硬。”
全場死寂。
王霸臉色煞白,腿肚子直打顫。他認得這招——上回被抽臀的恥辱還刻在骨子里,如今這皇叔穿著鐵罐頭,拿著木劍,卻比千軍萬馬還嚇人。
“你……你敢動我?”
“我動你?”劉昭收劍后退一步,“我連你家狗都沒碰。是你家狗腿子先動的手。這不叫動你,這叫還手?!?
他環視全場,聲音不高,卻字字入耳:“今日我來赴宴,是講理的??烧l若想動手——”他拍了拍鎧甲,“鐵在這兒,木劍也在這兒。誰不服,盡管來試。”
沒人應聲。
陳諫嘴唇哆嗦,想罵又不敢罵。
郭嘉低頭飲了一口酒,嘴角微揚,低聲道:“這人……不講禮,但講勢。勢成了,禮就得繞著走。”
彈幕瘋狂刷屏:
“神木劍!打賞十銅板求回放!”
“皇叔這身甲,建議申遺!”
“王霸臉都綠了,快截圖!”
劉昭收起桃木劍,拍了拍手:“酒也喝了,理也講了,某就不多打擾了。至于城西那塊地——”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王霸一眼,“明天日出前,我會帶人去挖。誰想圍觀,歡迎自帶鏟子?!?
他轉身大步出門,鎧甲鏗鏘,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
王霸癱坐在席上,手指發抖,突然抓起酒杯狠狠砸向地面:“劉昭!你給我等著!”
沒人理他。
郭嘉望著劉昭離去的背影,緩緩合上眼,又咳出一口血。
他抬手抹去血跡,低聲自語:“袁紹開會三時辰……這話,怎么聽著這么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