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銅輪轉出金疙瘩,她要當“菜霸”!
- 八零辣媳:我靠仙府種田富甲一方
- 青禾道長
- 2251字
- 2025-08-23 23:40:49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砸在柴房的破瓦上,噼啪作響。
林晚照蜷縮在濕冷的稻草堆里,手腕上冰冷的鐵銹深深嵌入皮肉,每一次掙扎,都帶出一道新的血痕。
她已經不記得被鎖在這里多久了,只知道外面的天色從黃昏變成了墨黑。
“死丫頭,還敢犟?”門板外傳來養母張翠花尖利刻薄的嗓音,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穿透雨幕直刺耳膜。
“那李老瘸子下午就送了五十斤糧票和三十塊現錢來!彩禮都收了,明兒一早花轎就到門口,你就是根繩子也得給我捆了去!養你這么大,總算能換點實在東西,還敢跟我耍橫?”
尖酸的話語像針一樣扎進林晚照的心里。
隔壁亮著燈的屋里,隱約傳來養妹林嬌嬌抽抽搭搭的哭聲:“媽,你別罵姐姐了,姐姐也是命苦……”
聲音聽著委屈,可林晚照知道,林嬌嬌此刻一定正坐在鏡子前,偷偷笑著往自己油亮的黑發辮上,別那只新買的玻璃發卡。
那發卡,就是用賣掉她的錢換來的。
雨水順著屋頂的瓦縫滴落下來,冰冷地砸在林晚照的臉上,混著無聲滑落的淚水,咸澀地流進嘴角。
記憶翻涌上來,全是這個家帶給她的苦澀。
七歲那年,她衣衫襤褸地流浪到這個村子,是張翠花給了她一碗餿飯,把她領回了家。
她曾天真地以為自己有了家,有了娘。
可很快她就明白,自己不過是這個家多出來的一個免費勞動力,一個供林嬌嬌對比、彰顯幸福的參照物。
最繁重的活是她的,餿掉的飯菜是她的,永遠穿著補丁摞補丁的單褲、在寒風里瑟瑟發抖的冬天,也是她的。
張翠花的打罵是家常便飯,林嬌嬌虛偽的憐憫更是利刃,讓她無時無刻不感到自己是個多余的人。
她不是沒想過逃。
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身無分文,舉目無親,能逃到哪里去?
這個時代,沒有介紹信,沒有糧票,走到哪兒都是死路一條。
她曾親眼見過逃荒的人餓死在路邊,身體僵硬,眼睛卻還圓睜著,望著灰蒙蒙的天。
難道自己的結局,就是被送進那個終日酒氣熏天、能做自己爹的李老瘸子的破屋里,被他那雙渾濁的眼睛盯著,直到耗盡最后一點生氣?
不!她絕不認命!
就在這時,夜空中一道慘白的閃電撕裂天幕,緊接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雷在屋后炸響!
“轟隆——”
屋后那棵百年老槐樹應聲而倒,巨大的震動讓整個柴房都劇烈地晃動起來,屋頂的瓦片嘩啦啦地往下掉。
守在門口的堂叔被這聲巨響嚇得一哆嗦,手里的酒瓶子都掉了,隨即又罵罵咧咧地打起了盹。
林晚照的心臟狂跳,她感到手腕上的鐵鏈猛地一松。
是常年風吹雨淋已經銹得差不多的鐵鏈,在剛才劇烈的震動中,竟然從最薄弱的環節崩斷了!
機會!這是老天爺給她的唯一的機會!
她不再猶豫,用盡全身力氣掙脫開束縛,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也渾然不覺。
她躡手躡腳地爬到柴房唯一的小窗下,那窗戶早就破了,只釘了幾根木條。
她忍著疼,一點點掰開朽爛的木條,瘦小的身子艱難地從窗口擠了出去。
赤腳踩進冰冷的泥水里,她打了個寒顫,卻不敢有片刻停留。
她不敢走大路,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村外的荒地狂奔。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逃!
再不逃,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雨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泥濘攫住了她的雙腳,她重重地摔倒,又掙扎著爬起來,嘴里滿是泥土的腥氣。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力氣耗盡,她才跌跌撞撞地闖進村外一座荒廢多年的土地廟。
廟宇只剩下半堵殘墻,神像也早已不知所蹤。
她蜷縮在空蕩蕩的神龕之下,渾身濕透,冷得牙齒都在打顫。
恐懼和絕望像潮水般將她淹沒,就在她意識幾乎要渙散時,指尖無意中觸碰到了神龕角落里一個柔軟而潮濕的物事。
借著偶爾劃過天際的閃電,她看清了,那是一個早已褪色發霉的香囊。
她認得它。
是小時候,她有一次偷偷藏了兩個舍不得吃的紅薯,跑來這里供奉給想象中的“土地婆婆”,還摘了路邊的野花插在旁邊。
后來她發現這只被遺棄的香囊,覺得“土地婆婆”沒了家,連信物都丟了,便偷偷將它藏在了神龕的角落里,希望它能代替神像,聽一聽自己的祈禱。
沒想到,它還在這里。
就在她指尖觸碰到香囊的瞬間,那灰撲撲的布料上,竟在雷光映襯下,泛起一圈微弱卻溫潤的金光。
一道蒼老而威嚴的聲音,仿佛跨越了千古,直接在她腦海中響起:“救我鄉土,還你新生。”
話音剛落,香囊驟然裂開一道無形的口子,一股柔和卻無法抗拒的吸力傳來,林晚照眼前一黑,意識瞬間墜入了一片霧蒙蒙的奇異天地。
這里不大,約莫一畝見方,腳下是肥沃得能攥出油的黑土。
不遠處,有一口泉眼正咕嘟咕嘟地冒著氤氳的熱氣。
土地上,零星長著幾株像是營養不良、瀕臨枯萎的野菜苗。
鬼使神差地,她從自己破爛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把逃跑時順手從墻角薅下的、還沾著泥土的野薺菜。
她走到黑土邊,將它們笨拙地種了下去,又捧起一把從泉眼冒出的溫熱泉水,小心翼翼地澆灌在根部。
奇跡發生了。
不過是眨眼的工夫,那幾株野薺菜就像被注入了無窮的生命力,嫩綠的葉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舒展,葉片邊緣甚至泛起了一圈淡淡的金邊,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撲鼻而來,讓她渾身的疲憊和寒冷都驅散了不少。
林晚照猛地驚醒,發現自己依然蜷縮在冰冷的土地廟神龕下。
外面天色已經開始蒙蒙亮,雨也停了。
那個古樸的香囊正靜靜地躺在她的掌心,觸手溫熱,再無異狀。
可剛才的一切,那片神奇的黑土,那口活泉,還有那瞬間瘋長的金色薺菜,都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腦海里。
她握緊了手中的香囊,感受著那殘存的暖意。
渾身依舊濕透,狼狽不堪,但她的眼神卻前所未有地明亮、堅定。
張翠花,林嬌嬌,李老瘸子……所有欺她、辱她、想把她踩進泥里的人,他們的臉在她眼前一一閃過。
從今往后,誰也別想再主宰她的命運!
天邊泛起魚肚白,村里的公雞已經開始打鳴。
她知道,自己必須在全村人醒來之前,想好下一步。
她低頭看了看掌心的香囊,又望向不遠處炊煙漸起的村莊輪廓,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她心中悄然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