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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半夜冒藍光的作坊,她要造“神家具”!

夜色如墨,將整個靠山村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

子時三更的梆子聲剛過,一道纖細的人影便如貍貓般,悄無聲息地從林家院門閃出,徑直摸進了后院那間破舊的柴房。

林晚照屏住呼吸,借著從窗格透進的稀疏月光,熟練地撥開堆積的雜物,找到了白天顧陽放在角落里的那三個木箱零件。

她小心翼翼地將這些沉甸甸的木塊一一拿起,心念微動,它們便憑空消失,被收入了袖中的香囊之內。

就在零件進入香囊的瞬間,她意識海中的百寶洞天發生了驚人異變。

那片原本只能種些瓜果蔬菜的稀薄土地邊緣,堅實的土壁轟然震動,竟裂開一道古樸的石門。

門內光華流轉,顯露出一座從未見過的工坊。

坊內四壁高懸,掛滿了無數張泛著柔和微光的圖紙,中央一座厚重的石臺上,靜靜躺著一本青銅封皮的古籍——《魯班遺錄·初卷》。

一個半透明的老嫗身影緩緩浮現,正是許久未見的土地婆婆殘魂。

她的聲音帶著亙古的滄桑,直接在林晚照的腦海中響起:“助匠傳藝,百工已啟。今賜汝‘巧器初成’之技,可使凡木承靈意,凡鐵具神工。”

林晚照心潮澎湃,幾乎要按捺不住激動。

這座憑空出現的“百工坊”,不僅能將她腦中的構想優化成完美的圖紙,更能為造出的器物賦予一層“靈性加成”!

她毫不猶豫,立刻將那三個木箱零件投入工坊中央的石臺。

只見光芒一閃,零件便被一團柔和的青光包裹。

一夜無眠。

當天光微亮時,林晚照再次探入洞天,那三個零件已經變了模樣。

原本普通的松木,此刻木紋間竟隱隱泛著一層神秘的幽藍色,用手觸摸,溫潤堅實質感遠勝從前。

她將零件組裝起來,發現原本需要上油的輪軸,如今輕轉無聲,順滑得不可思議。

她試著站上去跳了跳,這小小的木箱竟穩如磐石,承重力至少翻了一倍!

她抱著這煥然一新的運菜箱回到屋里,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壓不住。

有了這百工坊,別說村里的手藝人,就是國營大廠的流水線產品,恐怕也比不上她這獨一份的造化!

次日清晨,村口的大槐樹下人頭攢動。

林晚照不聲不響地推著她那輛“升級版運菜車”出現在眾人面前。

車上高高碼起了十箱沉甸甸的蘿卜白菜,她一個女子,竟只用單手就推得穩穩當當。

更奇的是,車子走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竟如履平地,車上的菜箱連一絲晃動都無。

“嘿,這車邪門了!一個人推這么多,還不累?”

“你看那輪子,走在石子上都沒聲兒!”

村民們的驚嘆聲未落,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林晚照!你搞投機倒把,私自經營,還敢這么明目張膽!”

來人正是生產隊的民兵隊長孫鐵柱,他帶著幾個人,一臉煞氣地圍了上來。

林晚照卻不見絲毫慌亂,她停下車,不緊不慢地擦了擦額角的汗,

朗聲道:“孫隊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這是響應公社號召,搞技術革新,怎么就成了投機倒把?”

她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蓋著鮮紅印章的文書,在孫鐵柱面前一亮:

“我和顧陽同志聯合設計的‘紅旗便民運輸裝置’,已經向公社遞交了技術備案申請。這上面白紙黑字,公社文化站的章清清楚楚,是為生產隊分憂解難的,可不是什么非法經營。”

這張“技術革新申報書”,正是她昨夜連夜構思,托了相熟的趙寡婦找在鎮上文化站工作的親戚幫忙謄寫蓋章的。

孫鐵柱當場傻眼,他哪里想得到,一個村婦竟然還懂得走這種“官方程序”。

他結結巴巴地指著車:“你……你一個女人家,還搞發明?”

林晚照冷笑一聲,目光掃過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和聞訊趕來的老村長:

“為什么不能搞發明?難道只有城里工人才能為國家做貢獻,我們農民就不能為生產隊爭光嗎?

孫隊長,我看你也是為了隊里好,這樣吧,我愿意無償為咱們生產隊打造五輛這樣的運輸車,并且免費培訓兩個青年學徒,讓他們掌握這門手藝。”

她話鋒一轉,聲音清亮:“但我有一個條件——村里特供菜的種植和運輸項目,必須由我全權負責,保證按時按質完成任務,絕不拖隊里后腿。”

老村長在一旁聽得兩眼放光,連連點頭:“好!好啊!這是大好事!鐵柱,林晚照同志覺悟高,咱們得支持!”

人心向背已定,孫鐵柱再想阻攔,已是勢單力薄,只能漲紅了臉,灰溜溜地帶人走了。

當天深夜,林晚照剛要吹燈歇下,后窗傳來幾聲極輕的叩擊聲。

她警覺地望去,只見顧陽的臉貼在窗外,壓低聲音道:“晚照,是我。”

林晚照推開窗,一陣涼風灌了進來。

顧陽的臉色有些難看:“我爹今天早上發了火,把我兩把祖傳的鑿子都摔了,說我再幫你干活,就打斷我的手,不認我這個兒子。”

林晚照心中一動,非但沒有擔憂,反而遞出一個精致的藍紋木盒:“那你看看這個。”

顧陽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看,呼吸瞬間停滯。

盒中是一張設計圖紙,畫的是一把造型奇特的椅子,線條流暢優美,結構精巧絕倫,旁邊還有密密麻麻的標注,連每一個榫卯的嵌套角度都帶著一種玄妙的韻律,仿佛不是凡間之物。

“這……這是什么椅子?這圖……不是人能想出來的!”顧陽的聲音都在發顫,眼中滿是身為木匠的癡迷與震撼。

林晚照狡黠地眨了眨眼:“這是‘可調節人體工學椅’,圖紙是我畫的,但它能被造出來。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用它打一把椅子出來,拿到鎮上的家具展去賣?賺了錢,咱們五五分。”

顧陽的眼睛亮得像兩顆星星,他看著圖紙,又看看林晚照,之前那點沮喪一掃而空。

他咧嘴一笑,突然像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掏出個東西塞給林晚照——那是一只用邊角料雕的木頭辣椒,雕工略顯笨拙,歪歪扭扭,但底部卻認真地刻著三個小字:“辣媳婦”。

“我……我雕著玩的,”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送你。”

林晚照先是一愣,隨即看著手里那只可愛的木辣椒,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聲清脆如銀鈴。

就在這時,她袖中的香囊悄然發燙,土地婆婆那帶著欣慰的輕語再次響起:“情定匠魂,工啟新章……此業,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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