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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午夜圖書館與不速之客

化學試劑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林溪站在儲物室里,目不轉睛地盯著墻上的校徽。那個微小的符號幾乎看不見,但在她增強的記憶力下卻清晰如刻。

徐朗沒有注意到她的出神,正小心地將地板蓋板恢復原狀,確保看不出被移動過的痕跡。

“我們得盡快離開這里,”他低聲說,“雖然這里平時很少有人來,但還是小心為妙。”

林溪最后看了一眼那個符號,將其牢牢刻在記憶中,然后跟上徐朗的腳步。他們悄悄走出儲物室,來到化學樓的走廊。與地下的陰暗潮濕不同,這里明亮整潔,充滿了現代學術機構的氣息。

“你知道怎么出去嗎?”林溪問。

徐朗自信地點頭:“當然,這棟樓我熟得很。我女朋友是化學系的。”他引導林溪穿過幾條走廊,從一個側門走出了大樓。

夜晚的校園安靜了許多,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學生的談笑聲。路燈在道路上投下溫暖的光暈,與剛才地下世界的經歷形成鮮明對比。

“剛才那些符號...”林溪試探著問,“你們以前見過嗎?”

徐朗搖頭:“地下通道里各種涂鴉多了去了,大部分是學生亂畫的。不過顧嶼好像對那些奇怪的符號特別感興趣,每次看到都會記錄下來。”

“記錄?為什么?”

“不知道,他沒說。”徐朗聳肩,“顧嶼就是這樣,腦子里總是有很多計劃,但不會全都說出來。不過他很靠譜,所以我們都相信他。”

他們來到約定的匯合點——鏡湖邊的一個小亭子。夜晚的湖面平靜如鏡,倒映著天上的明月和遠處的燈光,美得令人窒息。

“就在這里等吧,”徐朗說,“他們應該很快就到。”

林溪坐在石凳上,望著湖面出神。今晚的經歷讓她更加確信,鏡城大學的地下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很可能與她父親的失蹤有關。

不到十分鐘,顧嶼和陳默的身影出現在小徑盡頭。顧嶼看起來一如既往地冷靜,而陳默則似乎比平時更加沉默。

“安全了?”徐朗問。

顧嶼點頭:“只是常規巡查,已經引開了。”他的目光轉向林溪,“你沒事吧?”

“我很好,”林溪回答,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那些符號,你知道它們是什么意思,對嗎?”

顧嶼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什么:“我知道的不足以得出結論。但這些符號與學校某些被終止的研究項目有關,最好別深入探究。”

又是這種警告。林溪感到一陣沮喪,每個人都似乎知道些什么,但都不愿明說。

陳默忽然開口,聲音幾乎被夜風吹散:“設備是用于監聽低頻電磁信號的,非常專業的設計。”

三人都轉向他,驚訝于他主動提供信息。

“監聽什么?”林溪問。

陳默推了推眼鏡:“不確定。但設計表明是針對極特定頻率的,可能是某種自然現象,也可能是...人造信號。”

顧嶼的表情變得嚴肅:“能確定信號源方向嗎?”

陳默搖頭:“設備日志被清除了,很徹底。但我拷貝了部分固件,需要時間分析。”

徐朗看起來既興奮又困惑:“所以地下真的有人在搞秘密研究?太酷了!這絕對能成為校刊的爆炸性新聞!”

“不,”顧嶼堅決地說,“這件事不能公開。為了所有人的安全。”

他的語氣讓徐朗立刻收斂了笑容:“明白了,老規矩,守口如瓶。”

四人陷入沉默,只有風吹過湖面的聲音。林溪感到自己正站在某個巨大謎團的邊緣,而這個謎團似乎比想象中更加復雜和危險。

回到宿舍時已是深夜。夏冉已經睡下,趙倩的床位依然空著。林溪輕手輕腳地洗漱后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

墻上的校徽符號、地下通道的標記、父親筆記中的圖案...所有這些在她腦海中旋轉,逐漸形成一個模糊的聯結。

她忽然想起從圖書館借來的那本書和里面的書簽。悄悄起身,她從包里拿出書,翻到夾著書簽的那一頁。

“真理藏于鏡城之心,答案在數字之間。”

數字...地下通道中符號下方的數字:”89.12.07→ 23.18.45→ 06.09.21”

林溪拿出紙筆,嘗試解讀這串數字。日期?坐標?還是某種密碼?

89.12.07 -這看起來像是一個日期:1989年12月7日。西山考古項目是1989年進行的,這可能是項目中的某個關鍵日期?

23.18.45 -這不像常規時間表示法。23點18分45秒?還是別的什么?

06.09.21 -另一個日期?2006年9月21日?還是...

她嘗試將數字與字母對應,但毫無頭緒。疲憊逐漸襲來,她不知不覺伏在桌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輕微的響動驚醒了她。林溪抬起頭,發現窗外依然漆黑,宿舍內只有夏冉平穩的呼吸聲。

但趙倩的床位依然空著。

這么晚還沒回來?林溪感到有些奇怪。她起身想去洗手間,卻注意到門下縫隙有一絲光亮——走廊的燈光被人擋住了。

有人站在門外。

林溪屏住呼吸,悄悄走到門邊。通過門縫下的陰影,她能判斷出有人正站在門外,一動不動。

深夜的宿舍樓安靜得可怕,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門外的人似乎也沒有移動,就像在等待著什么。

幾分鐘過去了,門外的陰影終于移動,隨著極輕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林溪小心地打開門一條縫,走廊空無一人,只有盡頭安全出口的標志散發著幽綠的光。

她關上門,背靠著門板,心跳依然很快。是錯覺嗎?還是真的有人深夜站在她們宿舍門外?

第二天早晨,林溪被夏冉的聲音喚醒。

“趙倩昨晚沒回來?”夏冉驚訝地看著空蕩蕩的床鋪,“奇怪,她從來不會夜不歸宿的。”

林溪想起昨晚門外的身影,心中升起不安:“她經常這樣嗎?”

“從不,”夏冉肯定地說,“趙倩超級規矩,十點前肯定回宿舍,而且一定會提前說 if she plans to stay out.”

正當兩人討論時,宿舍門打開,趙倩走了進來。她看起來與平時無異,穿著整潔,表情冷靜。

“你昨晚去哪了?”夏冉直接問道。

趙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親戚家有事,去了趟市區。”她放下背包,似乎不打算再多解釋。

林溪注意到趙倩的鞋邊沾著某種特殊的紅色泥土——這種泥土她在鏡城大學里從未見過,倒像是在父親某張照片背景中見過的西山土壤。

上午的課程林溪難以集中精神。下課后,她決定再去圖書館嘗試查找與那些數字相關的信息。

在圖書館,她發現蘇明遠正在哲學區翻閱書籍。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嚴肅,眉頭微蹙。

“蘇學長。”林溪打招呼道。

蘇明遠抬頭,似乎有些驚訝:“林溪。又來研究符號學了?”

“算是吧,”林溪猶豫了一下,決定冒險試探,“我聽說西山考古項目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與某種信號或頻率有關...”

蘇明遠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誰告訴你的?”

“只是偶爾聽到的傳言,”林溪含糊其辭,“你知道這件事嗎?”

蘇明遠環顧四周,壓低聲音:“有些傳言最好別深究,林溪。特別是涉及那個項目的事情。”

“為什么?那到底是什么項目?”

蘇明遠沉默良久,終于嘆了口氣:“官方說法是常規考古挖掘。但有人說他們在那里發現了不屬于任何已知文化的人工制品,甚至可能...仍在活躍的東西。”

“活躍的東西?”林溪感到脊背發涼。

“只是傳言,”蘇明遠迅速補充,“但足以讓一些人消失,讓記錄被修改。記住我的警告,有些界限不值得跨越。”

他拿起書匆匆離開,留下林溪更加困惑但也更加堅定。

下午,林溪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考古學社活動改到今天下午4點,地點不變。請準時參加。——陳教授助理”

突如其來的變更讓她有些意外,但還是決定前往。

文史樓地下一層的活動室比想象中要寬敞,但參與者寥寥無幾,只有七八個學生。一位頭發花白、氣質儒雅的教授站在前面,應該就是陳教授。

令林溪驚訝的是,她在人群中看到了李哲——那個昨天提起她父親的檔案學新生。他朝她微微點頭,似乎對她的出現并不意外。

活動開始,陳教授介紹了考古學社的研究方向和計劃項目。他的講課風趣幽默,知識淵博,但林溪注意到他的目光偶爾會掃過她,帶著某種難以解讀的審視。

自由交流時間,林溪鼓起勇氣走向陳教授。

“教授,我對西山遺址很感興趣,聽說您當時參與了那個項目?”

陳教授的笑容微微僵硬:“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為什么問這個?”

“我父親是林振聲,”林溪直接說道,“我相信他當時也在那個項目中。”

陳教授的表情變得復雜:“林振聲的女兒...我早該想到的。”他嘆了口氣,“你長得和他很像,特別是眼睛。”

“您能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么嗎?為什么項目突然中止?我父親后來為什么...”

陳教授抬手打斷她:“年輕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有些謎題最好永遠不要解開。”他看了一眼手表,“抱歉,我還有個會議。”

他匆匆離開,留下林溪失望地站在原地。

李哲悄然走到她身邊:“不容易,對吧?他們都不愿談論那段歷史。”

“你知道些什么?”林溪轉向他。

李哲推了推眼鏡:“不多。但我正在調查。有興趣合作嗎?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更容易發現真相。”

林溪謹慎地看著他:“為什么對這件事感興趣?”

“好奇心,以及對被隱藏歷史的本能反感。”李哲微笑,“檔案學家的天職就是保存和發現真相,不是嗎?”

盡管對李哲仍抱有疑慮,林溪還是點頭同意:“好吧。但我們得小心。”

“當然,”李哲的笑容加深,“小心是必須的。畢竟,我們已經被人監視了。”

林溪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活動室門口,一個身影迅速閃開,但她已經認出那是趙倩。

她的室友為什么會監視她?這一切又與她父親和西山項目有什么關聯?

林溪感到自己正陷入一個越來越深的謎團中,而答案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加危險和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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