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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漕運密案

  • 庶女醫妃
  • 櫻緒里
  • 7496字
  • 2025-08-24 15:16:00

江南的梅雨像永遠擰不干的濕帕子,裹得人喘不過氣。細密的雨絲斜斜地織著,打在碼頭的青石板上,濺起細碎的水花,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水汽和魚腥味。沈清辭穿著身月白書生袍,寬大的袍擺遮住了她尚未完全康復的右腳,手里搖著把折扇,站在漕運碼頭的茶館里,看船夫們把一麻袋一麻袋的“茶葉”搬上船。

她的軟靴在來江南的路上又磨破了底,不得已換了雙當地買的布鞋,只是鞋底太硬,走在濕漉漉的石板上,右腳的舊傷隱隱作痛,每一步都帶著難以察覺的滯澀。茶館里人聲嘈雜,說書先生唾沫橫飛地講著江湖軼事,茶客們的談笑聲、算盤珠子的噼啪聲混雜在一起,卻絲毫驅散不了她心頭的凝重。

自離開京城那日起,她的腳傷就成了隱憂。蕭徹特意派了輛平穩的馬車送她,可連日的顛簸還是讓右腳腫脹起來。抵達江南的第一晚,她在客棧里拆開繃帶,看到傷口邊緣又泛起了紅腫,第三跖骨的凸起依舊明顯,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絲焦慮。但她知道,此刻不是顧及腳傷的時候,醉仙藤的線索、兵部尚書的疑點,還有那隱藏在暗處的陰謀,都等著她去揭開。

“公子看得懂船運?”鄰桌的青衫客突然搭話,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茶館的喧囂。青衫客手里的茶杯氤氳著熱氣,霧氣模糊了他的眉眼,只能看到他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沈清辭收回目光,扇骨輕點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略懂些。只是看這些船吃水太深,不像只裝了茶葉。”她的目光掃過那些停靠在岸邊的漕船,船身下沉的幅度明顯超過了裝載茶葉應有的重量,船舷與水面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要貼在一起,水面上還漂浮著些細碎的茶葉末,像是故意撒上去掩人耳目。

青衫客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公子好眼力。在下姓蘇,是本地的藥材商。”他舉杯示意,杯沿碰撞發出輕響,“聽聞近來有批西域藥材在碼頭被扣,不知公子可有門路?”

沈清辭看著他手指上的薄繭——那是常年握刀的人才有的痕跡,分布均勻,深淺適中,顯然不是尋常藥材商該有的。她端起茶杯,指尖在杯沿畫了個圈,杯中的茶水泛起漣漪:“蘇老板可知‘醉仙藤’?”

青衫客的手猛地一頓,茶水濺出杯沿,打濕了他的青衫袖口,留下深色的痕跡。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緊緊盯著沈清辭,仿佛要將她看穿。

茶館里的喧囂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只有窗外的雨聲依舊淅淅瀝瀝。過了好一會兒,青衫客才緩緩開口,聲音壓得更低了:“公子怎會知曉這等毒物?”

沈清辭微微一笑,扇面輕搖,遮住了半張臉:“略有所聞罷了。聽說這東西能要人命,也能……換人命。”她的話里有話,目光直直地看向青衫客,想看他的反應。

青衫客沉默了片刻,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公子若有興趣,今夜城郊倉庫,或許能給公子一個答案。”他放下茶杯,起身作揖,“在下還有要事,先行告辭。”說完,便轉身快步走出了茶館,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沈清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這個蘇老板,顯然不簡單。他對醉仙藤的反應,還有他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殺氣,都說明他與漕運的秘密脫不了干系。而她,必須冒險一探究竟。

她付了茶錢,起身離開茶館。雨水打濕了她的書生袍,貼在身上有些冰涼。右腳踩在泥濘的路上,疼痛比之前更甚,像是有無數根針在同時扎著。她找了個避雨的屋檐,拆開隨身攜帶的藥包,取出些消炎止痛的草藥,用雨水調成糊狀,小心翼翼地敷在右腳的傷口上,再重新包扎好。做完這一切,她才深吸一口氣,融入了江南的雨巷之中。

夜幕降臨時,雨終于停了。月亮掙脫了云層的束縛,灑下清冷的光輝。沈清辭按照約定,來到城郊的倉庫。倉庫孤零零地立在一片荒地上,周圍長滿了齊腰深的雜草,透著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她剛走到倉庫門口,門就“吱呀”一聲開了道縫,露出蘇老板那張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的臉。

“公子來了。”蘇老板的聲音有些沙啞,側身讓她進去。

門一打開,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不是藥材的清香,而是福爾馬林般的防腐味,混雜著淡淡的血腥氣,讓人胃里一陣翻涌。沈清辭強忍著不適,借著從門縫透進來的月光,看清了倉庫里的景象:里面堆滿了棺材,一口挨著一口,整齊地排列著,每個棺蓋的縫隙都透著黑紅的液體,在地上積成小小的水洼,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這就是被扣的‘藥材’。”蘇老板的聲音發顫,顯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都是些不聽話的漕工,還有……發現秘密的官員。”他的手指著那些棺材,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沈清辭走到最近的一口棺材前,深吸一口氣,用力掀開棺蓋。一股更濃烈的氣味襲來,她下意識地捂住口鼻。棺材里的尸體已經開始腐爛,皮膚呈現出奇怪的櫻桃紅色,瞳孔放大,嘴角還殘留著白色的泡沫,正是典型的氰化物中毒癥狀。她強忍著惡心,仔細檢查著尸體,突然注意到死者的指甲縫里,夾著點綠色的粉末。

“這是什么?”她用隨身攜帶的銀簪小心翼翼地刮下一點,放在指尖捻了捻,粉末細膩,帶著些微的金屬光澤。

“好像是……孔雀石粉末。”蘇老板湊近看了看,語氣不確定,“前幾日有艘波斯商船來過,船上裝了不少這東西,說是用來做顏料的。”

沈清辭的心跳突然加速。孔雀石含銅,而銅鹽是制作某些毒藥的原料,尤其是與某些植物毒素混合時,毒性會更強。她想起蕭徹肩胛的傷口,那些發紅的皮膚、細小的水泡……難道不是破傷風,而是銅中毒?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卻讓她渾身一震。如果真是這樣,那圍獵場的毒箭上,恐怕不止有醉仙藤、鶴頂紅和蟾酥,還有銅鹽!

正思索著,倉庫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還夾雜著人的吆喝聲。蘇老板臉色大變,聲音都變了調:“是漕運總督的人!快走!”

兩人來不及多想,轉身就往后窗跑。后窗很小,僅容一人通過。蘇老板先爬了出去,伸手想拉沈清辭。就在沈清辭爬上窗臺時,她的折扇不小心勾住了個懸掛的麻袋。只聽“嗤啦”一聲,麻袋破開,滾出些銀白色的顆粒,在月光下泛著金屬光澤——是水銀。

“他們在走私水銀。”沈清辭恍然大悟,水銀的重量很大,用茶葉掩蓋重量再合適不過,“用茶葉掩蓋重量,用棺材運輸尸體和違禁品,再用水銀……”

“水銀能防腐,”蘇老板拉著她鉆進旁邊的蘆葦蕩,蘆葦葉劃過皮膚,留下一道道細小的劃痕,“也能殺人。長期接觸水銀,會讓人發瘋、死亡。”

蘆葦蕩里很濕滑,沈清辭的右腳在爬窗時不小心崴了一下,此刻踩在泥濘里,疼得她齜牙咧嘴。但她不敢停下,只能跟著蘇老板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跑。蘆葦葉割破了手腕,滲出血珠,與雨水混在一起,在手臂上留下蜿蜒的痕跡。沈清辭看著那些紅色的液體在月光下慢慢變暗,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解剖尸體時,也是這樣看著鮮血從溫熱變得冰冷,從鮮紅凝固成暗紅。原來無論在哪個時代,死亡的顏色都是一樣的,都帶著如此沉重的寒意。

跑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在一處廢棄的破廟里停了下來。破廟四面漏風,只有一尊殘缺的佛像孤零零地立在角落,身上落滿了灰塵。蘇老板靠在墻上大口喘氣,沈清辭則找了個相對干凈的角落坐下,揉著自己疼痛的右腳。

“你到底是誰?”蘇老板緩過神來,看著沈清辭,眼神里充滿了探究,“你對醉仙藤、對毒藥好像很了解。”

沈清辭抬起頭,月光透過破廟的屋頂照在她臉上,一半明亮,一半昏暗:“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漕運總督為什么要走私水銀,為什么要殺那些人,還有,醉仙藤和這一切有什么關系。”

蘇老板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他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遞給沈清辭:“我其實是朝廷派來的密探,負責調查漕運走私案。只是沒想到他們如此猖獗,連官員都敢殺。”

沈清辭接過令牌,上面刻著個“密”字,質地堅硬,絕非偽造。她將令牌還給他:“那你可知,醉仙藤與兵部尚書李大人有關?”

“李大人?”蘇老板皺起眉頭,“我查過漕運的往來賬目,確實有幾筆大額交易與李大人的老家有關,但一直沒找到證據。而且,我還發現,最近有不少西域的商人與漕運總督來往密切,他們交易的東西很神秘,從不公開。”

沈清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孔雀石來自波斯商船,水銀是走私的違禁品,醉仙藤生長在江南沼澤,而李大人的老家就在那里……這背后一定有個巨大的陰謀。”她想起蕭徹肩胛的傷口,如果真的是銅中毒,那說明兇手不僅想用毒箭殺死蕭徹,還想讓他死得不明不白,甚至可能嫁禍給西域或波斯人。

就在這時,破廟外傳來了腳步聲,很輕,但在寂靜的夜里卻格外清晰。蘇老板立刻警覺起來,拔出腰間的刀,示意沈清辭躲到佛像后面。沈清辭連忙照做,右腳在移動時不小心碰到了一塊石頭,疼得她差點叫出聲,只能死死咬住嘴唇。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黑影出現在破廟門口,手里拿著盞燈籠,昏黃的燈光照亮了他的臉——竟是漕運總督!他身后還跟著幾個手下,個個手持兵器,兇神惡煞。

“蘇密探,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這里。”漕運總督的聲音陰惻惻的,帶著一絲得意,“你以為你能查出什么?這江南的水,深著呢。”

蘇老板握緊了刀,從暗處走了出來:“王總督,你走私水銀、草菅人命,就不怕朝廷治你的罪嗎?”

王總督冷笑一聲:“朝廷?誰會信你的話?再說,等你死了,就沒人知道這些秘密了。”他揮了揮手,“給我上!”

幾個手下立刻沖了上去,與蘇老板打了起來。破廟里頓時一片混亂,兵器碰撞的聲音、打斗的喊聲、佛像被撞碎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沈清辭躲在佛像后面,看著眼前的一切,心急如焚。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躲著,但右腳的疼痛讓她行動不便,而且她手里沒有兵器。

就在這時,她看到角落里有個熄滅的火把和火折子。一個念頭瞬間閃過腦海。她悄悄爬過去,拿起火把和火折子,吹亮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將火把點燃。火光瞬間照亮了她的臉,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住手!”沈清辭舉起火把,大聲喊道,“你們再不住手,我就把這里燒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的丑事!”

王總督和他的手下都愣住了,看著舉著火把的沈清辭,一時不知所措。蘇老板趁機反擊,打倒了一個手下。

王總督眼神陰狠地看著沈清辭:“臭小子,敢威脅我?”他一步步逼近,“我看你敢不敢點火。”

沈清辭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右手緊緊握著火把,左手悄悄摸向腰間——那里藏著她從藥房帶來的一小瓶酒精。她知道,只要將酒精灑出去,再用火把點燃,這里瞬間就會變成一片火海。

“你可以試試。”沈清辭的聲音雖然有些發顫,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我死了沒關系,反正我只是個無名小卒。但你王總督走私、殺人的罪名,可就人盡皆知了。”

王總督的腳步停住了,顯然在權衡利弊。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馬蹄聲,越來越密集,還伴隨著吶喊聲——是蘇老板的人來了!

王總督臉色大變,知道大勢已去,惡狠狠地瞪了沈清辭和蘇老板一眼:“我們走!”說完,帶著手下狼狽地從破廟后門跑了。

危機解除,沈清辭松了口氣,手里的火把差點掉在地上。蘇老板走過來,感激地看著她:“多謝公子相救。”

沈清辭搖了搖頭,放下火把,揉了揉發疼的右腳:“舉手之勞。現在,我們該好好談談那些秘密了。”

蘇老板點點頭:“跟我來,我知道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兩人離開破廟,朝著遠處的密林走去。月光灑在他們身上,留下長長的影子。沈清辭的右腳依舊疼痛,但她的心里卻充滿了力量。她知道,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而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終將被一一揭開。江南的梅雨還在下,但她相信,總有放晴的一天。

在密林深處的一間小茅屋里,蘇老板點燃了油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簡陋的小屋。他從懷里掏出一疊賬冊,遞給沈清辭:“這是我查到的漕運賬目,你看這里……”

沈清辭接過賬冊,借著燈光仔細查看。賬冊上的字跡潦草,但依稀能看出些端倪。其中幾筆交易的日期,正好與波斯商船停靠的日期吻合,而交易的物品名稱雖然寫著“顏料”“藥材”,但數量和金額都大得驚人。

“這些應該就是孔雀石和水銀的交易記錄。”沈清辭指著賬冊上的數字,“而且,你看這筆,收款方的名字雖然被涂改過,但隱約能看出是‘李’字。”

蘇老板湊過來看了看,點點頭:“沒錯,很可能就是兵部尚書李大人。看來,他才是這一切的幕后黑手。”

沈清辭放下賬冊,眉頭緊鎖:“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目的是什么?走私水銀和孔雀石,制作毒藥,暗殺陛下……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陰謀。”

蘇老板嘆了口氣:“李大人在朝中勢力龐大,而且黨羽眾多,想要扳倒他,恐怕沒那么容易。我們必須找到更確鑿的證據。”

沈清辭點點頭,目光落在自己的右腳上:“我們得盡快行動。我的腳傷不能再拖了,而且,我擔心他們會狗急跳墻。”

蘇老板看著她的腳,關切地問:“你的腳傷很嚴重嗎?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

沈清辭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帶了藥。等這件事了結了,再好好醫治也不遲。”她從藥包里取出草藥,重新給自己的腳換藥,動作熟練而迅速。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屋里,照亮了兩人凝重的臉龐。他們都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加艱難,但他們別無選擇,只能勇往直前。因為他們肩上,背負著真相,也背負著正義。

第二天一早,沈清辭和蘇老板就開始了新的調查。他們喬裝打扮,混入碼頭的工人中,打探消息。沈清辭的腳傷雖然還在隱隱作痛,但她咬牙堅持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經過幾天的努力,他們終于查到,李大人最近會親自來江南,與漕運總督會面,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這是我們的機會。”蘇老板興奮地說,“只要能拿到他們會面的證據,就能扳倒他們。”

沈清辭卻有些擔憂:“李大人狡猾得很,恐怕不會那么容易留下證據。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

兩人商量了許久,終于制定了一個計劃。他們決定在李大人與王總督會面的地點附近,埋伏下來,趁機記錄下他們的談話,并收集他們交易的證據。

會面的日子到了。沈清辭和蘇老板提前來到約定的地點——一座廢棄的糧倉。糧倉很大,里面堆滿了干草,很適合隱藏。他們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靜靜地等待著。

沒過多久,李大人和王總督就帶著手下來了。他們的談話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糧倉里,沈清辭和蘇老板還是能隱約聽到一些。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李大人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都準備好了,大人。水銀和孔雀石已經裝船,就等您下令了。”王總督的聲音帶著諂媚。

“很好。”李大人滿意地說,“等這批貨運到京城,我們的計劃就能實施了。到時候,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沈清辭和蘇老板在暗處聽得心驚膽戰,沒想到李大人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他不僅想暗殺蕭徹,還要謀朝篡位。沈清辭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右腳因過度用力而傳來一陣刺痛,讓她瞬間清醒了幾分。

“大人英明,”王總督諂媚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那沈清辭不知會不會壞了我們的大事?聽說她在京城頗得陛下信任,還被封為了醫官。”

李大人冷哼一聲:“一個黃毛丫頭罷了,不足為懼。她若識趣,便讓她安穩度日;若是不識趣,我自有辦法讓她消失。”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狠戾,“當年她母親就壞過我的好事,若不是看在她還有些用處,我早就將她們母女一并處置了。”

沈清辭聽到這話,如遭雷擊。她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憤怒。原來,母親的死也與李大人有關!她強壓下心中的激動,繼續聽下去。

“大人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等這批貨運走,就派人去京城處理掉她。”王總督拍著胸脯保證。

“嗯。”李大人滿意地點點頭,“此事萬萬不可大意。蕭徹生性多疑,若是讓他察覺到一絲蛛絲馬跡,我們的計劃就全完了。”

沈清辭和蘇老板在暗處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們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須立刻采取行動。

沈清辭悄悄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巧的竹筒,里面裝著她早就準備好的迷藥。她示意蘇老板做好準備,然后深吸一口氣,趁著李大人和王總督轉身的瞬間,將竹筒里的迷藥對著他們輕輕一吹。

迷藥無色無味,很快就發揮了作用。李大人和王總督只覺得頭暈目眩,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他們的手下見狀,頓時慌了神,紛紛拔出兵器,四處張望。

“動手!”蘇老板低喝一聲,率先沖了出去。他的手下也從暗處涌了出來,與李大人和王總督的手下展開了激烈的搏斗。

沈清辭雖然腳傷未愈,但也不甘示弱。她從旁邊拿起一根木棍,利用自己對人體構造的了解,專打敵人的要害之處。她的動作雖然不快,但每一擊都精準狠辣,讓敵人防不勝防。

經過一番激戰,李大人和王總督的手下終于被全部制服。沈清辭和蘇老板走到李大人和王總督面前,看著他們昏迷不醒的樣子,松了一口氣。

“我們得盡快將他們押回京城,交給陛下處置。”蘇老板說道。

沈清辭點點頭:“嗯。還要將這些賬冊和證據一并帶上,讓陛下看清他們的真面目。”

就在這時,沈清辭突然注意到李大人的手指動了一下。她心中一緊,連忙說道:“不好,他們要醒了!”

蘇老板聞言,立刻拿出繩索,將李大人和王總督牢牢地捆了起來。“這樣就安全了。”他說道。

沈清辭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從藥包里取出一些草藥,調成糊狀,抹在了李大人和王總督的臉上。“這是我特制的迷藥,能讓他們睡上一天一夜。”

處理完這一切,沈清辭和蘇老板才帶著李大人、王總督以及那些賬冊和證據,離開了廢棄的糧倉,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路。

一路上,沈清辭的腳傷越來越嚴重,每走一步都鉆心地疼。但她咬牙堅持著,她知道,自己肩上背負著太多的東西,不能倒下。

蘇老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多次提出要背著沈清辭走,都被她拒絕了。“我沒事,”沈清辭說道,“我們得盡快趕回京城,不能耽誤了大事。”

經過數日的奔波,他們終于抵達了京城。沈清辭和蘇老板立刻帶著李大人、王總督以及那些證據,進宮面見蕭徹。

蕭徹看到李大人和王總督被押了上來,又看了那些賬冊和證據,龍顏大怒。“好一個李嵩!好一個王奎!竟敢背叛朕,謀朝篡位!”他厲聲喝道,“來人,將他們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陛下,”沈清辭上前一步,說道,“李大人還說,臣的母親當年的死也與他有關。”

蕭徹聞言,愣了一下。“竟有此事?”他說道,“來人,去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很快,調查結果就出來了。正如李大人所說,沈清辭的母親當年確實是因為發現了李大人的陰謀,才被他殘忍地殺害了。

蕭徹得知真相后,十分震怒,他下令將李嵩和王奎凌遲處死,以儆效尤。同時,他也對沈清辭的母親進行了追封,以表彰她的忠誠。

沈清辭得知母親的冤屈終于得以昭雪,心中百感交集。她走到宮門外,看著外面的陽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知道,母親在天之靈,終于可以安息了。

蕭徹對沈清辭和蘇老板的功績進行了表彰,封沈清辭為太醫院院判,賞黃金千兩,綢緞百匹;封蘇老板為錦衣衛指揮使,掌管錦衣衛。

沈清辭和蘇老板連忙謝恩。“陛下,”沈清辭說道,“臣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為陛下和百姓們治病救人。”

蕭徹點了點頭:“好,朕準你。”

從此,沈清辭在太醫院里兢兢業業地工作著,她用自己的醫術,救死扶傷,贏得了百姓們的愛戴和尊敬。而蘇老板則在錦衣衛里,恪盡職守,為蕭徹鏟除奸佞,維護著朝廷的穩定。

江南的梅雨雖然已經過去,但那段在江南的經歷,卻永遠地刻在了沈清辭的心里。她知道,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和挑戰,只要心中有信念,有正義,就一定能夠戰勝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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