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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刺殺

  • 長公主奪權計劃
  • 純愛禁欲系少奶奶
  • 5949字
  • 2025-08-22 11:10:27

【東辰王城】

東辰王城地勢呈階梯狀,拾級而上,地位由低至高。

新帝酷愛禮樂,黑色的王城日日余音繞梁,絲竹笙簫本是愉悅的調子,王城來去匆匆的婢女侍衛(wèi)臉上卻是一副驚懼疲憊的樣子。

看著大殿的廊柱,“先帝酷愛金色,朕不喜歡。這玄黑和纁紅,乃天與地的顏色?!?

“臣也認為,玄纁更適合殿下,不如將這八個漆金梁柱換成玄龍……”

卻思齊話音未落,皇帝滿眼興奮地轉頭回應,“好!就照卻愛卿說的做!”

“將作監(jiān)正和構宇丞令何在?”

兩位年輕官員從后排急急走來,“殿下,臣在?!?

皇帝袖擺一揮,竟是在大殿的臺階上直接坐下,“這宮殿的頂太低了,朕覺得心中壓抑,構宇丞令,再修高二十寸如何?”

小小的構宇丞令哪敢妄言,“殿下英明……”

皇帝再一次打斷,“玄龍梁柱,頂高二十寸,宮宴前可否完工?”

將作監(jiān)正和構宇丞令聞言大駭,不自覺地跪下,“這工期怕是……”

“陛下!”前排有位年長的官員走上前,“如今東辰正是休養(yǎng)生息充實國庫之際,不宜大興動土呀?!?

可憐的將作監(jiān)正和構宇丞令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口。

“魏老先生所言何意?朕就加高一個殿頂,更換一下梁柱,怎就是大興土木了?”

魏承緒聞即立馬跪下,“陛下前日命司音丞令新召集百位樂姬,日日排演新曲目,這可是筆過大的開銷。陛下,現(xiàn)今不是鋪張的時候啊?!?

“魏大人此言差矣,陛下剛登基,這宮宴自是千般萬般重要?!眳s思齊反駁道。

冷不丁地打斷大臣們的爭執(zhí),“殿外是何人在唱《歸廬調》?”

一位白發(fā)樂侍從殿外急急上前,“回陛下,是小奴在排演《歸廬調》?!?

皇帝好似在臺階上坐麻了,雙手在身后撐地又換了個姿勢,黑色的長靴和樂侍的白發(fā)交纏到一起,“你可知,《歸廬調》是由什么改編的?”

“小奴不知。”

“乃《擊壤歌》。”眼神微瞇好似在回憶曲調,而后竟直接吟唱了出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殿內的大臣無一敢回應,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默不作聲地垂下了頭。

樂侍聽到最后一句“帝力于我何有哉”嚇得直接趴在了地上,兩腿顫抖不止。

皇帝垂眸不屑地凝視著樂侍,嫌惡地收回長靴。

“魏丞令所言有理,是不該大舉召集樂伎。竟是要在宮宴會高呼帝力于我何有哉,來人,拖下去,殺了。卻大人也不無道理,將作監(jiān)正,宮宴前完成修建?!?

樂侍聞言大駭,心中泛起滔天的恨意和懼意,《歸廬調》分明是歌頌田間播種的美好小調,是你扯起什么勞什子帝力于我何有哉。悲愴地唱道,“君主失節(jié),國將不國?!?

【公主府】

是夜,一枚銀鏢“嗖”一聲定到了你的房間,你取下密信,信上赫然是幾個大字“酉時,京都近郊南?!?

這是你的暗衛(wèi)傳給你的情報,明日宮宴前你的皇弟會離開京都前往屬地,而你們的哥哥怕是要對這除你之外唯一的先帝子嗣痛下殺手。這件事誰辦都不放心,看來得親自走一趟了。

昨日入睡太晚,一大早就昏昏沉沉的,感覺在睡夢中被人痛扁一頓,四肢都酥酥麻麻的。

一團意氣風發(fā)的紅色倩影從遠處席卷而來,你揉了揉眼睛,一定是看錯了,這祖宗怎么來了。

“清和!干什么呢!”

“你這一嗓門我梁上的燕都要被你嚇跑了。”

顧燃月是你從小的好姐妹,酷愛紅色,平時出街活像個火紅的鳳凰,偏偏燃月活潑愛笑,咋咋呼呼,嗓門可以和坊口叫賣的屠夫一較高下,實在是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今日不是宮宴嘛,走和我去街上挑挑賀禮?!闭f著二話不說就來拉你,恨不得直接把你綁架到東西大街上。

奈何你的屁股就是巋然不動,“大將軍,太累了!真的太累了!行行好,不想去?!?

幾年前你無意間叫了顧燃月大將軍,她高興得三天沒合攏嘴,從此以后只要你叫這個名字她就變得格外好說話。

態(tài)度堅決,“不行!”

顯然,今天不太好說話,這一招全看她心情。

東西大街上,到處都是熱鬧的市井生活畫像,就是耳朵在小販叫賣,街頭調笑和燃月的絮絮叨叨中格外忙碌。

“別擔心,我們顧家的人都特別好相處的,我弟人很好的,沒什么大毛病?!彼斓嘏牧伺哪愕募绨?。

“想不到呀清和,你竟然馬上要成為我的弟媳了,真是便宜了顧凌風那小子?!?

你麻木地點了點頭,“我也沒得選擇啊。”

“說真的,你見過我弟嗎?”顧燃月賊兮兮地湊上來看看你,那殷切的眼神活像在推銷顧凌風的人口販子。

你的眼前立刻浮現(xiàn)了在錦瑟坊顧凌風黑著臉問你未出閣的女子怎么來逛這秦樓楚館,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

“顧凌風一直駐守云瀾城,前不久才回來,我怎么會見過?!?

“哪天你來顧府,你們見見,反正早晚是夫妻,培養(yǎng)一下感情嘛!”

你敷衍地應答著,“改日,改日?!?

開玩笑,你在顧凌風眼里可是皇商云江浸月。

“前面有表演!”你正想著怎么岔開話題,顧燃月就興奮地被舞獅噴火表演吸引。

這人能處!

你順著顧燃月的目光看過去,等一下,這舞獅表演旁邊的算命攤主怎么看起來這么眼熟?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風水秘術,奇門遁甲,摸骨相面,通通八折!”

這不是那一根筋的錦瑟坊伙夫嘛,怎么改行行騙了?你大步流星走過去,在攤前坐下,你們大眼瞪小眼半晌。

“客人想算點什么?”

“我看你有點眼熟?!?

葉若塵弓著腰在攤位的下方悉悉索索了半天,竟是端出來了一碗改良過的碧玉妝成。

“我就算到貴人今天會經(jīng)過此地,貴人嘗嘗,這改良過后的絕對不生澀,我還多加了些銀耳,口感……”

你像看鬼一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葉若塵該不會從小癡傻吧?

“貴人嘗完若覺得鄙人所言不虛,能否撤回差評,葉某掌廚多年從未有差評?!?

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小冊子,上面赫然寫著:景泰七年七月丁丑,錦瑟坊巽風齋客人,口澀,難以下咽,撤菜。

你不確定地來來回回看了幾遍,竟不知自己還犯了需要紙筆記過的大罪。

“先生不會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專門在這擺了一個算命攤吧?”

“那倒不是?!?

又從攤下掏出了一個龜殼和幾枚古幣,“葉某與貴人有緣,給貴人免費算一卦吧?!?

煞有介事地閉上雙眼,嘴里念念有詞,神神叨叨地搖晃著龜殼,“啪!”一聲,龜殼落定,幾枚古幣攤在桌子上。

你自然看不懂只能觀察著葉若塵的表情,最好是個好消息。

“貴人今日會有血光之災?。 ?

你心里翻了個白眼,遇上他準沒好事。

“干什么呢!算命呢?我說怎么一轉頭人不見了。”

看向顧燃月,“既是這位貴人的朋友,葉某也為姑娘免費算一卦吧。敢問姑娘貴姓?是否方便在這樹葉上寫下大致的生辰?!?

這才沒多會,就送出去兩卦,這小破攤整天賺錢嗎,你看著陳舊的招牌和破爛的龜殼不禁生出了一絲憐愛之心。

顧燃月擺了擺手,“謝謝先生好意!下次吧!今日我們還有要事!”拉著你就走,興奮地神采飛揚,“我已經(jīng)和那個舞獅的談好了,今晚他們就是我的賀禮了!”

見你離開,葉若塵從攤位后面追出來攔住你,“貴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顧燃月一臉吃瓜地看著你一頭霧水的樣子,“快去快回!”

“先生何事?”

塞給你一個發(fā)簪,“天相講求緣分,卦面顯示我與姑娘有緣,今日贈予姑娘一個禮物。”

你狐疑地看著葉若塵,“先生又是送卦又是送…這…姑且稱為發(fā)簪的東西是所為何意?”

尷尬地看了看手中的簪子,“的確做的不太好。這簪子上頭的圓球有個機關,里面裝了幾顆凝血丹,是葉某藥學世家朋友的民間秘方?!?

“既然卦象顯示,豈有不幫的道理。祝公主萬事順遂?!?

你接過簪子的手一抖詫異地看著這一雙眼睛,你確定你沒見過這雙眼睛。

原來,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適才,葉若塵要燃月的姓名與生辰算卦時,你就涌上了一股怪異之感,現(xiàn)在想來,原來是葉若塵未問你這些便已經(jīng)為你起卦。

“先生認得我?”

誰知他只是溫和地朝你笑了笑,什么也沒說。

……

“都安排好了嗎?”

“回陛下,大部分都已替換成平民,構宇丞令剛剛上任并不知情。雖說,綏遠王此行秘而不宣,但茲事體大,若是中途有變……”星述擔憂道。

(微瞇起眼睛)“你親自前去,前來見者,挫骨揚灰?!鄙蛴饷饕ё殖菱g,不由讓人生出些驚懼之心,前一秒還烏云蔽日下一秒便由陰轉晴,遠處一襲紫衣朝沈逾明大步流星地走來。

“行了,去準備吧?!?

星述點了點頭,一襲黑衣迅速隱匿于紅楓朗日之間。

……

你以準備賀禮為由早早和顧燃月分開了,眼見天光漸暗,是時候去見見沈云馳這個臭小子了。不知道你這個皇弟此時在干什么,是否乖乖像待宰的羔羊一樣坐上了馬車。

“樂昀,任何人不得踏進公主府,不得靠近我的房間。”

“是,公主。”

你坐在梳妝臺前安靜地擦拭著你的劍,這把驚鴻劍還是你娘給你的,許久未出鞘了。

無意瞥到桌上葉若塵送給你那支丑的有些不忍直視的簪子,“今日會有血光之災”突兀地涌上了你的心頭。

你搖了搖頭,不至于吧,也就金盆洗手了兩年不到,難道水平下降了?

說起來這公主也是當?shù)糜行K,誰家王侯將相去營救不是前仆后繼一大批人行動。

暗衛(wèi)你倒是也有,但知道你的武功本領的也就寥寥幾人。況且這樣的劫人還是太過冒險,一旦被皇帝抓住把柄這公主府怕是很快就要墳頭草三尺高了。

到的有些早了,沈云馳的馬車怕是還沒經(jīng)過這片,你暗自勘探了一下周圍,天色尚早,這林中還未有殺機。

你躺在樹杈上竟還嗅出一絲鳥語花香之味,心情大好地翹起二郎腿,嘴里還叼著一片青草葉子。

要是見過昭陽公主的老頑固們見到你這副樣子一定會大跌眼鏡直言見鬼了。

你剛準備打坐調息,樹下傳來了不大不小的交談聲。

黃衣服的人一臉的愁眉苦臉,“今日也沒見幾個過路人,這才要了幾個銅板,回去不好交差啊。”

旁邊黑色的同伙氣得拍了一下黃衣服的后頸,“我就說剛才那家多打劫點!不知道你心軟個什么勁。”

黃衣服委屈地嘟嘟囔囔道,“我看那馬車上還臥了個病婦,兩個人看起來都吃不飽的樣子。”

黑衣服翻了個白眼,“你倒是做好人了,等著被老大罵吧!”惡狠狠地警告黃衣服,“下一個絕不能手軟,必須敲到50兩!”

你不想多管閑事,默默地同情了下一位過路人一秒。

大概過了一刻鐘,樹下傳來一聲大叫,“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買命錢。”

好老套的發(fā)言,真的沒有被打劫的人會笑出聲來嗎。

聲音雖大卻不達丹田,這黑衣服的還是個氣虛的,怕是這50兩夠嗆了。

對面?zhèn)鱽砹x正言辭的一頓譴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兩位好漢怎行這種事情,這里是京都的近郊,兩位好漢不怕被官府帶走嗎?”

這……聲音,你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溫明允在樹下義正言辭地試圖用自己的真理圣光感化對面的兩個劫道的。

行,這么蠢的真是遇不到第二個。三句話兩句不離官府,你幻視出這傻書生每天經(jīng)過官府前滿眼崇拜的想象里面的人是如何秉公執(zhí)法,宵衣旰食的。

可惜了,他沒本事走進去,指不定一門之內的官員正喝酒斗蛐蛐呢。

黑衣服停頓半晌發(fā)出了驚天爆笑,氣虛但笑得挺猛,說明溫明允是真的挺搞笑的。

“少廢話!交出50兩!不然……”走上前一把橫刀插在溫明允面前。

似是沒想到官府壓不住他,對方是來真格的,身子一晃,“好漢手下留情,這……我沒有這么多銀兩帶在身上?!?

稍晚一點還有正事,你不耐煩地打算趕緊結束這場鬧劇。

黃衣服想進一步施壓,眼看著一把刀就要架在溫明允的脖子上……

“我倒要看看此山是誰開的?!蹦阋粋€翻身下來,踢飛了黃衣服手中的橫刀,長劍直指黑衣服的動脈,耐心又溫柔地笑道,“還不快滾?!?

你帶著斗笠,溫明允看你看不真切,“多謝女俠,不知女俠可否留下名諱,溫某改日……”

你未轉身,長劍在空中調轉180度,再度握上時,劍尖已經(jīng)頂上了溫明允的眼前,“3秒內消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身后的人微微屏息,似是沒想到情節(jié)竟會這樣發(fā)展,猶豫一瞬還是一步三回頭轉身離開了。

……

照雪蹙著眉厲聲問道,“殿下下令全速前行,怎的這般磨磨唧唧。”

馬夫聞言立即手里的馬鞭揮舞地更勤,馬車比以往快一倍的速度全速前行。

“殿下,喝點安神的茶水吧。”

“多謝雪姐姐,不用了。這京都的茶葉多留一些吧,帶到綏陽城去喝,本王聽說那里人煙罕至,物資匱乏。就是辛苦雪姐姐也跟著本王受苦?!?

“殿下不必這么說,能跟著殿下,屬下很開心?!碧职褎偼嘶貋淼牟璞诌f上,“這杯屬下已經(jīng)泡好了,殿下喝了吧,就當,對京都的告別?!?

沈云馳點了點頭,終是一飲而盡。

少頃,沈云馳眼前開始漸漸模糊,一陣失重感襲來倒在了軟榻上。

京都近郊南,微不可察的寒風掠過,林中的枝葉接連發(fā)出幽寒的回響,兀自演奏著黑夜的序章。

林子中無數(shù)鬼影倏然現(xiàn)身,來人皆是一身勁裝,通體墨黑,半邊面孔掩于黑布下,是標準的死士裝束。

馬車四周的暗衛(wèi)登時警覺起來,不動聲色地拔出劍準備隨時應戰(zhàn)。

“來者何人?這可是綏遠王的馬車!”侍衛(wèi)環(huán)顧四周,語氣高揚,嘗試用天子親弟的名號逼退對方。

無人應答。

“若是誠心為難,出刀便是,鬼鬼祟祟實乃小人……”話音未落,幾抹暗影掠過,馬車零星的侍衛(wèi)便人頭落地。

你冷笑一聲,皇兄還真是裝都不裝了,安排護送的都是什么三腳貓水平,不過這群死士速度夠快有兩把刷子。

眼見為首的死士就要奔向馬車,你踮足凝氣借助樹干朝死士的脖頸切過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腿盤上了死士的脖子。

他自是本能掙扎帶動你旋轉一圈散開數(shù)把飛刀,前方的數(shù)名死士頭顱中心插著一把小巧暗紫的彎刀倒在地上雙目圓睜。那是北朔王室特有的暗器。

你雙腿收緊發(fā)力,那死士頭顱旋即傳來一聲脆響。

立于馬車前,狂妄又輕蔑地看著眼前一群稍顯猶豫的死士,“拔劍吧!我不會留活口的?!?

驚鴻許久未出鞘,倒是有幾分按耐不住了。

死士聞及此皆是運氣貼地而來,遙遙望去似是群蟲向前方的黑衣人涌去。謹慎地緩緩拔劍,朝馬車內朗聲道,“照雪,靠你了?!?

馬車內,照雪雙眼微閉,嘴里念念有詞吟著某種秘咒,若是專業(yè)的人看了定能認出那是北朔的歸魂秘咒。

死士的腳下憑空顯出了星星點點的紅色火星,身子皆是一陣脫力。

對面的黑衣人氣勢像鬼魅一般襲來,步法靈活,劍氣兇狠,內功和刀鋒之氣形成合蘊,再加上腳下那不知是什么的邪物,竟逼得眾人邁不開腿。

天下武術,下盤穩(wěn),而術力發(fā)。你下盤有力而靈活,在死士中縱躍趨退,上下翻飛著劍花。那群中了咒術的死士只能立于原地吃力地應對著,活像穿孔的木樁靶子。

“竟然是歸魂秘咒,北朔?”星述心道。

悠悠轉醒,“雪姐姐?這是發(fā)生何事了?”

照雪心中暗道不妙,沈云馳怎么提前轉醒了,收術凝氣需要短暫的緩沖時間,就這一息之間,沈云馳慌張地沖出了馬車……

咒術失效,死士們漸漸找回了身體的控制權,彼時,你正殺到敵人的腹部,皺了皺眉頭,照雪那邊怎么回事?

一道寒刃飛來,你抬手側身抵擋,驚鴻劍身繞著對面的重劍來回彎曲,似游龍一般閃出“錚”的寒芒直打得對面翻倒在地,你回頭試圖確認照雪的情況卻看到沈云馳跌坐在馬車旁,驚懼地大聲喊叫著什么。

星述迅速注意到了沈云馳,“速戰(zhàn)速決,直接去取了綏遠王的首級,我去牽絆住那人。注意異域咒術,不可大意?!?

劍鋒突然被一股霸道蠻橫的力量牽制,你循著運氣的方向看去,這人現(xiàn)在才出手,難道是這群人的老大?但這人的氣質不同于周圍的死士,有殺氣卻沒有死氣,雖說現(xiàn)在做的是打打殺殺的事情,但他絕不只是個殺手那么簡單。

格擋之間,你余光瞥到有死士靠近馬車試圖對沈云馳出手,而你卻混戰(zhàn)在人群中間。罷了,顧不了那么多了,長劍從你手中兇猛地飛出直釘?shù)哪侨缩r血汩汨。

但你的處境可就不那么樂觀了,刀光劍影間赤身肉搏,很快你的手臂上就被劍擦出數(shù)道傷口。

眼見漸漸處于下風,忽見遠處一道綠白劍影向你身后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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