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沖上來的黑影，手心發燙。那些人……不，那些東西，他們的眼神空洞，臉上覆蓋著詭異的面具，像是某種祭祀用的道具。刀刃泛著暗紅光芒，劃破空氣時帶起一股腥風。

“林凡！”沈青鸞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別愣著！”

我下意識側身，避開劈來的刀鋒。寒光擦著臉頰掠過，火辣辣的疼。我反手一拳砸中對方下巴，骨頭斷裂的聲響清晰可聞。那人倒飛出去，面具碎成兩半。

我愣住了。

那張臉……是熟人。

“你認識他？”沈青鸞一邊應戰一邊問。

“曾經是朝廷的捕頭?！蔽艺f，“后來失蹤了?！?

“現在他是你的敵人?！彼叻粋€對手，抽出腰間的短劍，“小心背后！”

我轉身格擋，卻被對方的鎖鏈纏住手臂。鐵鏈勒進皮肉，拉出血痕。那人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林凡！”沈青鸞沖過來，劍尖直刺他喉嚨。

那人竟在最后一刻偏頭躲開，順勢將我拽過去擋在身前。

“別動。”他在我耳邊低語，“不然她會死?！?

沈青鸞停下動作，握劍的手微微發抖。

“放開他。”她說。

那人笑得更大：“你以為你能救他？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

我低頭看著纏繞在手臂上的鎖鏈，慢慢抬起另一只手。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但我能感覺到它的力量正在涌向我的指尖。

“你說得對?！蔽逸p聲說，“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

鎖鏈突然崩斷，我一拳轟在那人臉上。骨骼碎裂的聲音比之前更清晰。他瞪大眼睛倒下，嘴里吐出帶血的牙齒。

沈青鸞抓住我肩膀：“你沒事吧？”

“我很好。”我說，“真的?！?

戰斗還在繼續，但我已經能看清每一個敵人的破綻。每一次揮拳，每一次閃避，都像是提前預知了他們的動作。

“林凡?！焙谪埗自跇渖虾?，“別玩得太久！”

“我知道?！蔽夷ǖ糇旖堑难E，“但有些賬，我得親手算清楚?！?

沈青鸞站在我身邊，短劍染滿鮮血：“我和你一起?！?

我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遠處的鐘聲再次響起，比之前更加急促。

……

第六個香使站在寺廟門口，道袍破得不像樣子。他抬手結印，黑霧在掌心凝聚。

“它們來了?！彼f。

我往前一步，擋住沈青鸞。胸口的疼痛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力量感。我能感覺到它在我的血液里流淌，就像一條蟄伏的蛇，隨時準備出擊。

“林凡?！鄙蚯帑[輕聲說，“別逞強。”

“我沒逞強。”我說，“我只是……不想再讓你替我擋刀了?！?

她看著我，眼神復雜。

“你知道嗎？”她突然說，“剛才你昏迷的時候，我守了你三天。不吃不喝，就坐在這里。”

我沒說話。

“你不該醒來的?！彼f，“你要是死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我轉頭看她，她的眼睛里有淚光。

“你瘋了?！蔽艺f。

“也許吧?！彼α耍劢腔湟坏螠I，“但這就是我的心。”

我伸手撫摸她的臉，她的皮膚很冷，但觸感真實。

“對不起。”我說，“我不該讓你擔心?！?

她搖頭：“別道歉。我只要你活著?！?

遠處傳來一聲悶雷，接著是樹木倒塌的巨響。地面開始震動，塵土簌簌落下。

小滿抱緊黑貓：“什么東西？”

“你們帶來的麻煩?！毕闶估湫?，“現在要找上門了。”

沈青鸞抓著我的手：“你能站起來嗎？”

我試著動了動腿，力氣還在：“能。”

我們剛走到門口，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山下沖上來一群黑影，速度快得不像人類。他們身上纏著鎖鏈，臉上覆蓋著詭異的面具。最前面的那人手持長刀，刀刃泛著暗紅光芒。

“他們找到這里了。”香使舉起手，黑霧再次凝聚，“準備好，這一戰不會輕松?！?

我往前一步，擋在沈青鸞前面。胸口傳來一陣刺痛，但這次我沒有皺眉。

“林凡?！彼p聲說，“別逞強?！?

“我沒逞強?！蔽椅站o拳頭，“我只是……不想再讓你替我擋刀了?！?

黑影已經沖到面前，刀鋒劈來。我側身躲開，反手一拳砸中對方下巴。骨頭斷裂的聲響清晰可聞，那人倒飛出去，面具碎成兩半。

我愣住了。

那張臉……是我認識的人。

“你認識他？”沈青鸞一邊應戰一邊問。

“曾經是朝廷的捕頭。”我說，“后來失蹤了?！?

“現在他是你的敵人?！彼叻粋€對手，抽出腰間的短劍，“小心背后！”

我轉身格擋，卻被對方的鎖鏈纏住手臂。鐵鏈勒進皮肉，拉出血痕。那人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林凡！”沈青鸞沖過來，劍尖直刺他喉嚨。

那人竟在最后一刻偏頭躲開，順勢將我拽過去擋在身前。

“別動。”他在我耳邊低語，“不然她會死。”

沈青鸞停下動作，握劍的手微微發抖。

“放開他?！彼f。

那人笑得更大：“你以為你能救他？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

我低頭看著纏繞在手臂上的鎖鏈，慢慢抬起另一只手。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但我能感覺到它的力量正在涌向我的指尖。

“你說得對?！蔽逸p聲說，“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

鎖鏈突然崩斷，我一拳轟在那人臉上。骨骼碎裂的聲音比之前更清晰。他瞪大眼睛倒下，嘴里吐出帶血的牙齒。

沈青鸞抓住我肩膀：“你沒事吧？”

“我很好?！蔽艺f，“真的。”

戰斗還在繼續，但我已經能看清每一個敵人的破綻。每一次揮拳，每一次閃避，都像是提前預知了他們的動作。

“林凡?！焙谪埗自跇渖虾?，“別玩得太久！”

“我知道?！蔽夷ǖ糇旖堑难E，“但有些賬，我得親手算清楚?！?

沈青鸞站在我身邊，短劍染滿鮮血：“我和你一起?！?

我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遠處的鐘聲再次響起，比之前更加急促。

……

戰斗持續了不知多久。尸體堆積在寺廟門口，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我靠在墻邊喘息，衣服被血浸透。

沈青鸞走過來，幫我檢查傷口。

“你太拼命了?！彼f。

“我必須拼命?！蔽艺f，“不然怎么保護你？”

她抬頭看我，眼神復雜。

“你變了?！彼f。

“是?！蔽艺f，“但有些事沒變?！?

她沒說話，只是低頭幫我包扎。她的手指很穩，但我知道她在顫抖。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她突然問。

“當然記得?！蔽艺f，“你在破廟門口，舉著符紙，說朝廷要抓我。”

她笑了：“你當時嚇得臉都白了。”

“誰不會怕啊？”我瞪她一眼，“你可是朝廷的人?！?

她沒說話，只是繼續包扎。她的動作很輕，像是怕弄疼我。

“你為什么總是這么拼命？”她問。

“因為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蔽艺f，“尤其是你?！?

她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

“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蔽掖驍嗨?，“但現在不是時候。”

她點頭，繼續包扎。

遠處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有什么東西撞上了寺廟的墻壁。

“它來了?！毕闶沟穆曇魪纳砗髠鱽怼?

我站起身，活動了下手腳。胸口的傷口已經結痂，但隱隱作痛。

“準備好了嗎？”我問沈青鸞。

她點點頭，握緊短劍：“隨時可以?！?

我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沈青鸞跟在我身后，沒有說話。

我知道，這一戰之后，一切都將改變。

墻壁上的裂縫迅速擴大，碎石簌簌落下。我向前一步，沈青鸞的手按住我的后背，掌心冰冷。

黑影撞破墻壁的瞬間，香使的咒語已經出口。黑霧凝成屏障，擋住了飛濺的磚石。那東西落地時發出悶響，像一袋沉重的貨物。

它站了起來。

沒有面具，沒有鎖鏈。那是一張……正常的人臉。但我知道，這絕不是普通人。

“林凡?！彼穆曇粝袷菑暮苓h的地方傳來，“你逃不掉的?！?

我往前走了一步：“你是誰？”

“我是你殺過的人?！彼鹗?，掌心有暗紅光芒閃爍，“我是來找你討債的。”

沈青鸞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別過去！”

我沒有停下。

“你說得對?！蔽叶⒅菑埬?，“我是殺了人。但我不后悔?！?

它笑了：“你會后悔的。”

空氣驟然變冷，我能感覺到身后的沈青鸞在顫抖。她不是害怕，她在強撐。

“林凡！”黑貓跳到肩頭，“快動手！它在等援軍！”

我出手了。

拳頭砸在它的胸口，卻沒有想象中的骨裂聲。像是打在棉花上，力道被卸去大半。它趁機揮掌劈來，我側身躲開，肩膀還是被擦中，一陣刺痛。

“你比傳聞中差遠了。”我說。

它冷笑：“你也不過如此?！?

沈青鸞突然沖上來，短劍直刺它的脖頸。它這次沒有躲，任由劍鋒劃過皮膚，留下一道血痕。

“沒用的?！彼粗覀?，“你們傷不了我?！?

我盯著它的傷口，血流得很慢，像粘稠的液體。我明白了——它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它介于兩者之間。

“那就別留手了?！蔽艺f。

胸口的疼痛再次襲來，但我沒有壓制它。我讓它蔓延，讓它滲透進四肢百骸。那種力量感又回來了。

它察覺到了變化，后退一步：“你想做什么？”

我沒有回答，直接撲了上去。

這一次，我打中了。

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它捂著胸口倒下，嘴里吐出黑色的液體。地面被腐蝕出一個個小洞。

“你……”它瞪大眼睛，“你怎么可能……”

我蹲下身，看著它最后的表情：“因為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它死了。

尸體迅速腐爛，化作一灘黑水?？諝庵袕浡瘫堑臍馕丁?

沈青鸞靠過來，低聲說：“你剛才太冒險了。”

“我知道。”我抹掉嘴角的血跡，“但它說得對，我確實變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你胸口的傷……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

“沒關系?！蔽艺f，“撐得住?！?

“別騙我?！彼穆曇粲行┌l抖，“我會擔心?！?

我沒說話。

香使走過來，看著地上的黑水：“它只是開始。”

“我知道?！蔽艺f，“它們會一個接一個來?！?

“你不害怕？”他問。

我看了沈青鸞一眼：“有她在，我不怕?！?

她輕輕“哼”了一聲，但沒有反駁。

遠處的鐘聲又響了，比之前更急促，像是催命的鼓點。

“下一個來了。”香使抬手結印，“準備好了嗎？”

我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流動的力量：“隨時可以?！?

沈青鸞站在身邊，握著短劍的手不再顫抖。

墻外傳來腳步聲，很輕，但很密集。

“林凡。”她突然說，“如果……如果你撐不住了，記得跑?！?

“我不會丟下你。”我說。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復雜。

腳步聲越來越近。

鐘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