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數(shù)據(jù)還是實戰(zhàn),決定你是龍還是蟲
- 空中飛龍:用角球帶槍手征服歐冠
- 斷浪1979
- 5566字
- 2025-08-24 19:55:27
“我準備……下次在訓(xùn)練賽里,在你頭上把球砸進球門。隊長。”
這句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都靈夜晚的空氣里蕩開一圈無聲的漣漪,然后迅速凍結(jié)。
馬爾科·費拉里臉上的肌肉肉眼可見地抽搐了一下,那點假笑徹底消失,被一種陰沉的惱怒所取代。
他身后的幾個跟班也收起了哄笑,表情變得不善起來,下意識地向前挪了半步,隱隱將李夢龍和馬西莫半圍在中間。
空氣里彌漫開一股年輕人特有的、易燃易爆炸的火藥味。
“嘿!嘿!干什么?都想加練到半夜是嗎?”馬西莫·里皮率先打破了僵局,他壯碩的身軀往前一頂,像一堵墻一樣隔開了雙方,光頭在宿舍燈光下反射著不容置疑的光,“費拉里,帶你的人回去。李現(xiàn)在歸我管,沒空跟你們玩小孩子打架的游戲。”
費拉里眼神兇狠地瞪了李夢龍一眼,似乎還想放點狠話,但看了看人高馬大、在俱樂部資歷頗深的體能教練,最終還是冷哼了一聲。
“哼,跳得高有什么用?足球是用腳踢的,不是用頭撞的,更不是用屁股摔的。”他譏諷地甩下一句,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身邊的同伴,轉(zhuǎn)身朝著宿舍樓走去,“我們走,別耽誤了‘特殊人才’的寶貴時間。”
那幾個跟班也沖著李夢龍投來鄙夷的眼神,跟著離開了。
沖突暫時化解,但李夢龍知道,這事兒沒完。費拉里是U19的更衣室領(lǐng)袖之一,他今天讓自己下了面子,以后在隊里的日子恐怕會更難熬。
那種熟悉的、被排斥的孤立感再次包裹了他,甚至比之前更冷,因為現(xiàn)在還夾雜著赤裸裸的嫉妒和敵意。
“你小子……”馬西莫轉(zhuǎn)過頭,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李夢龍,“惹麻煩的本事跟你跳高的本事一樣突出啊?剛保住飯碗就挑釁隊長?”
李夢龍抿著嘴,沒說話。他知道自己沖動了,但剛才那一刻,看著費拉里那副嘴臉,他就是忍不住。
那股從總監(jiān)辦公室?guī)С鰜淼男盎穑坪醪]有完全散去,只是暫時被壓在了心底,一點就著。
馬西莫看他這副樣子,也沒再多說,只是搖了搖頭:“行了,先去給你安排個新住處。你原來那地方估計是沒法待了。”
他領(lǐng)著李夢龍繞過主青年隊宿舍樓,走向旁邊一棟更小、更安靜的附屬樓。這里通常用來給臨時試訓(xùn)的球員或者來訪教練居住。
“你暫時住這里。單間,清靜點,也方便……呃……觀察。”馬西莫拿出一張門卡刷開一個房間,“最近除了我和指定的醫(yī)療人員,別亂跑,也別跟其他人說太多,尤其是關(guān)于你今天……嗯……‘飛行’的細節(jié)。總監(jiān)那邊正在處理輿論,你不想惹更多麻煩吧?”
李夢龍點了點頭。他當(dāng)然不想。
房間不大,但設(shè)施齊全,比之前六人一間的青年隊宿舍好了太多。但李夢龍沒有絲毫享受的感覺,反而覺得像被隔離審查。
“明天早上六點,醫(yī)療中心門口等我。”馬西莫交代完,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閃爍著那種科學(xué)家看到稀有實驗標本的光芒,“做好準備,小子。未來一個月,你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次心跳,都歸我管了。”
說完,他留下一個讓李夢龍不寒而栗的笑容,轉(zhuǎn)身離開了。
房間門關(guān)上,只剩下李夢龍一個人。巨大的疲憊感和孤獨感如同潮水般涌來,將他淹沒。
他癱倒在床上,望著陌生的天花板,腦子里亂成一鍋粥。
異能?彈跳?留下?費拉里的敵意?未知的測試?
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太瘋狂了。他抬起手,看著手背上貼著的創(chuàng)可貼,依然覺得像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唯一真實的,是渾身散架般的酸痛,以及肚子里傳來的、咕咕叫的饑餓感。
他這才想起,自己從中午到現(xiàn)在,還一口飯都沒吃。
第二天早上五點五十,李夢龍頂著兩個黑眼圈,準時出現(xiàn)在醫(yī)療中心門口。他幾乎一晚上沒睡好,身上酸痛,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六點整,馬西莫開著一輛俱樂部的高爾夫球車,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現(xiàn)了,車上還堆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儀器。
“上車!時間緊迫!”他招呼道,扔給李夢龍一個能量棒,“先墊墊。未來二十四小時,你的食譜由營養(yǎng)師嚴格定制,難吃得像狗屎,但你必須吃完。”
李夢龍接過能量棒,默默地啃著。味道確實不怎么樣。
高爾夫球車沒有開往訓(xùn)練場,而是駛向了基地最深處一棟相對獨立的、看起來科技感十足的建筑。
“這里是運動表現(xiàn)與科學(xué)研發(fā)中心。”馬西莫停下車,語氣帶著一絲自豪,“全意大利最頂尖的運動實驗室之一。
平時只對一線隊核心球員開放。小子,你走大運了,或者說……倒大霉了,看你怎么想了。”
他帶著李夢龍走進大樓,里面燈火通明,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儀器閃爍著冷冰冰的光芒。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已經(jīng)等在門口,看到他們進來,立刻投來好奇而專注的目光,像是在等待一個有趣的課題。
“這位是安娜博士,生物力學(xué)專家。”
“這位是盧卡博士,神經(jīng)生理學(xué)專家。”
“這位是……算了,名字不重要,反正你以后會叫他‘抽血的’。”
馬西莫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研究人員們只是冷淡地點點頭,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到了李夢龍身上,開始給他身上粘貼各種傳感器電極片,動作麻利得像在給一塊電路板做焊接。
李夢龍感覺自己就像一頭即將被送進自動化屠宰場的豬。
“今天上午的項目:基礎(chǔ)生理數(shù)據(jù)采集與動態(tài)運動分析。”安娜博士推了推眼鏡,語氣沒有任何起伏,“我們會記錄你在不同狀態(tài)下的肌肉激活模式、關(guān)節(jié)受力情況、能量消耗效率以及……嘗試捕捉你那種非常規(guī)發(fā)力瞬間的神經(jīng)信號特征。”
她指了指旁邊一個巨大的、類似玻璃艙的儀器:“先進行靜態(tài)三維身體掃描,建立精確模型。”
李夢龍被扒得只剩一條短褲,塞進了那個玻璃艙里。激光束在他身上來回掃描,發(fā)出細微的嗡嗡聲。
“放松。自然站立。不要動。”盧卡博士在外面通過麥克風(fēng)指揮。
李夢龍努力放松,但他能感覺到無數(shù)個傳感器貼片像冰冷的蟲子一樣趴在他的皮膚上,監(jiān)視著他的一切。
掃描完畢,接下來是各種匪夷所思的測試。
他需要在一個巨大的、布滿壓力傳感器的跑步機上以不同速度奔跑,同時戴著連接無數(shù)電線的呼吸面罩,測量攝氧量。
他需要坐在一個復(fù)雜的椅子上,雙腿固定,進行最大力量的等速肌力測試,機器會冷酷地記錄下他每一塊腿部肌肉的峰值扭矩和疲勞曲線。
他需要在一個布滿高速攝像機的力臺上,進行無數(shù)次原地縱跳、助跑起跳、單腳起跳……每一次起跳,都有十幾個鏡頭從不同角度捕捉他身體的細微變化,數(shù)據(jù)像瀑布一樣在旁邊的電腦屏幕上流淌。
“起跳角度偏左3.7度!”
“踝關(guān)節(jié)穩(wěn)定性不足!”
“腘繩肌激活延遲0.08秒!”
“核心肌群參與度低于預(yù)期35%!”
“能量溢出嚴重!浪費!”
研究人員們不斷地報出各種冰冷的數(shù)據(jù)和問題,彼此交流著李夢龍完全聽不懂的術(shù)語。
他們的眼神越來越興奮,也越來越困惑。
因為所有數(shù)據(jù)都表明,按照現(xiàn)有的運動生物力學(xué)模型,李夢龍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跳出他昨天展現(xiàn)出的那種高度。他的發(fā)力模式甚至存在明顯缺陷和代償。
“這不可能……”安娜博士看著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流,喃喃自語,“他的跟腱承受的峰值負荷,按照這個截面和強度計算,早就應(yīng)該撕裂了……但他昨天連續(xù)跳了兩次,今天又跳了三十七次,它居然只是輕微炎癥?!”
“神經(jīng)信號采集到了嗎?”馬西莫急切地問。
“采集到了,但……很奇怪。”盧卡博士皺著眉頭,“在他幾次跳得特別高的瞬間,運動皮層確實有異常放電,但模式無法解析,不像任何已知的主動發(fā)力信號……倒像是……像是某種應(yīng)激性的、不受控的短路?”
李夢龍聽著他們的討論,感覺自己像個被拆開研究卻找不到故障原因的機器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麻木地執(zhí)行指令:“再跳一次”、“用力”、“放松”、“保持”。
他的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一次起跳都伴隨著肌肉的酸痛和抗議。
下午的訓(xùn)練內(nèi)容更加詭異。
他被帶到一個空曠的房間里,房間四面都是軟墊,中間只放著一個足球。
馬西莫拿著一個平板電腦站在旁邊,表情嚴肅。
“好了,數(shù)據(jù)采集暫時夠用了。現(xiàn)在,嘗試找回你昨天那種感覺。”馬西莫說道,“不是讓你生氣,是嘗試……‘召喚’那種力量。控制它。”
李夢龍看著那個足球,又看了看四周的軟墊,一臉茫然:“怎么……召喚?”
“我他媽怎么知道?!”馬西莫沒好氣地說,“那是你的腿!你的異能!總之,集中精神!想著你要跳得很高!非常高!去碰到那個……”他環(huán)顧四周,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一個消防噴淋頭,“……去碰到那個玩意兒!”
李夢龍:“……”
這感覺比讓他去跟費拉里打架還羞恥。
但他還是照做了。他盯著那個消防噴頭,努力集中精神,在心里默念:跳起來!跳得高!像昨天一樣!
然后起跳。
高度不錯,遠超常人,但距離那個噴頭還差得遠。而且力量來得平平無奇,去得也干脆利落。
“不行!感覺不對!再來!”馬西莫在平板上記錄著,“沒吃飯嗎?用力!”
李夢龍再次嘗試。失敗。
再次嘗試。失敗。
一次又一次。他像只傻乎乎的青蛙,在鋪滿軟墊的房間里不停地蹦跶,卻始終找不到那個關(guān)鍵的“開關(guān)”。
汗水浸透了他的背心,肌肉的酸痛變本加厲。挫敗感像藤蔓一樣纏繞著他。
“為什么不行了?”他喘著粗氣,有些絕望地問,“昨天明明……”
“昨天你是情緒極度激動下的爆發(fā)!是不可控的!”馬西莫吼道,“現(xiàn)在我要你學(xué)會控制它!把它變成你的武器!而不是一顆偶爾爆炸的炸彈!明白嗎?!想想讓你憤怒的事!比如費拉里那個小混蛋說要打斷你的腿!”
李夢龍努力去想費拉里那張討厭的臉,去想被開除的屈辱……但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環(huán)境不對,那股邪火就是醞釀不起來,反而越想越覺得憋屈和無力。
跳起的高度依舊沒有突破。
“Fuck!”馬西莫煩躁地抓了抓他的光頭,“難道真是一次性體驗卡?或者需要特定的觸發(fā)條件?這他媽怎么搞?”
就在兩人都陷入僵局,氣氛越來越沉悶的時候。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基耶利尼走了進來。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線隊的訓(xùn)練服,看樣子是剛結(jié)束訓(xùn)練過來看看。
“怎么樣?”他問道,目光掃過滿頭大汗、一臉沮喪的李夢龍。
“不怎么樣!”馬西莫把平板電腦遞給他,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失敗記錄,“常規(guī)訓(xùn)練屁用沒有!情緒激發(fā)也試了,效果不穩(wěn)定!時靈時不靈!像個接觸不良的老舊燈泡!
我們甚至試了播放尤文圖斯隊歌和意大利國歌,指望能激發(fā)他的榮譽感……結(jié)果跳得還不如聽搖籃曲的時候高!”
基耶利尼看著數(shù)據(jù),又看了看累得像條死狗一樣的李夢龍,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做了一個讓馬西莫和李夢龍都愣住的動作。
他緩緩地走到房間中央,彎下腰,撿起了那個一直躺在地上的足球。他用那雙不知道攔下過多少世界級前鋒的、戴著隊長袖標的手,輕輕拍了拍球上的灰塵。
然后,他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向李夢龍。
“忘記高度。”基耶利尼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量,穿透了李夢龍的疲憊和沮喪。
“忘記數(shù)據(jù)。”
“忘記你那些可笑的努力和憤怒。”
他甚至隨意地把球往李夢龍身前的軟墊上一扔——和昨天在辦公室里一模一樣的動作。
然后,他抬起手,不是指向天花板的消防噴頭,而是指向他自己,指向他身前的一片空氣。
他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無比,如同鷹隼盯住獵物,一股無形的、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大戰(zhàn)的頂級后衛(wèi)的壓迫感瞬間彌漫開來!仿佛這里不是軟墊房間,而是歐冠決賽的禁區(qū)!
他對著李夢龍,用那種在更衣室里鼓舞士氣、在球場上指揮防守的、不容置疑的語氣,低沉地喝道:
“看著我。”
“現(xiàn)在。”
“把我當(dāng)成費拉里。”
“想象這是一個角球。”
“球就在那里。”
“**把我撞開!**”
“**把那個該死的球,頂進去!**”
轟!
基耶利尼的話,像一把鑰匙,猛地捅進了李夢龍大腦深處某個生銹的鎖孔!
不是憤怒!不是屈辱!不是對高度的渴望!
而是……最原始的、對進球的本能渴望!對對抗的渴望!對在最強防守者面前證明自己的渴望!
那種感覺……又來了!
不是爆炸,而是……燃燒!
一股熾熱的力量洪流再次從他身體核心炸開,瞬間灌滿雙腿!這一次,更加洶涌,更加受控,帶著一種明確的、毀滅性的目的性!
他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個地上的足球,然后再抬起,迎上基耶利尼那充滿挑釁和壓迫感的眼神!
蹬地!
起跳!
沒有一絲猶豫!
他的身體如同炮彈般拔地而起!高度驚人!甚至帶起了一陣風(fēng)聲!
這一次,他的動作不再是為了跳躍而跳躍,他的整個身體姿態(tài)在空中自然而然地調(diào)整、打開、繃緊!腰腹發(fā)力!頸部穩(wěn)定!所有的力量匯聚于一點!
他的頭顱,如同戰(zhàn)錘一般,精準地“砸”向那個想象中的、基耶利尼身后的“球”!
雖然那里空無一物。
但那一瞬間爆發(fā)出的沖擊力和氣勢,讓站在下面的基耶利尼瞳孔驟然一縮,身體甚至下意識地做出了一個微微后仰、準備對抗沖撞的防守動作!
砰!
李夢龍的雙腳重重落回軟墊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房間里一片死寂。
馬西莫張大了嘴巴,手里的平板電腦差點掉在地上。
基耶利尼緩緩收起了防守姿態(tài),看著李夢龍,眼神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震驚和……一絲難以掩飾的欣賞!
剛才那一刻,這個中國小子身上爆發(fā)出的那種專注、那種沖擊力、那種對進球近乎貪婪的渴望……他太熟悉了!那是頂級前鋒才有的殺手本能!
雖然只有一瞬間。
李夢龍自己也愣住了,他喘著粗氣,感受著體內(nèi)殘余的力量感和剛才那種無比清晰的、掌控一切的感覺。
他……好像摸到了一點門道?
“**Holy fucking shit...**”馬西莫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看著平板電腦上剛剛記錄下來的、爆表的力量和高度數(shù)據(jù),又看了看基耶利尼,聲音都在發(fā)抖,“喬、喬治……你看到了嗎?!剛才那一下……那發(fā)力……那高度……那姿態(tài)……上帝!他剛才簡直像……”
基耶利尼沒有回答馬西莫,他只是繼續(xù)看著李夢龍,仿佛要重新認識這個少年一樣。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語氣復(fù)雜:
“小子……”
“你剛才……”
“是不是看到球門了?”
李夢龍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剛才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球”和“球門”,還有基耶利尼這個“障礙”。
基耶利尼和馬西莫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臉上都露出了極度嚴肅的神情。
“看來……方向錯了。”基耶利尼低聲對馬西莫說,像是在下一個極其重要的結(jié)論,“他的‘開關(guān)’……可能根本不是什么狗屁情緒或者意念。”
馬西莫猛地點頭,激動得光頭都在發(fā)亮:“是足球!是比賽!是進球!是對抗!只有在模擬實戰(zhàn)的對抗和進球欲望下,他的能力才會被真正激發(fā)!才會穩(wěn)定!上帝!這太……這太他媽……”
他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
基耶利尼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他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瓦萊里的電話。
“法比奧。”他的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取消那些該死的實驗室測試。”
“給他一個球。”
“安排一場內(nèi)部訓(xùn)練賽。”
“現(xiàn)在。”
“立刻。”
“我要親眼看看,在真正的草地上,對著真正的球門,頂著真正的防守……”
“他到底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