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勾引。

離我那么近。

甚至。

只要我再往前一步。

就可以輕易地親在他嘴唇上。

我盯著他的眼睛。

從里面可以清晰地看見自己。

然后我一下就清醒了。

“你眼睛真漂亮。”

周河每次抱著我的時候。

聽到最多的一句就是這個。

因為像藍汐嗎？

那個站在冷風里說要等周河的人。

所以每次說過后才會小心翼翼地親我的眼睛。

只是這樣想。

我心臟就會像被人揪了一下似的刺痛。

眼睛也開始發酸，慢慢地氤氳著霧氣。

周河的表情就在這種狀態下逐漸模糊。

反正都要離婚了。

心里這樣想，行動上就會更大膽。

我攢著壞心思直接親在他嘴唇上，之后狠狠扯了一下。

帶著報復性。

直到聽見周河的一聲痛呼，以及嘴巴里彌漫的一股鐵銹味。

我松開他。

“你去找她吧。”

“我有點累了?！?

我轉身打開門進去。

結果他也跟著進來。

我反應遲鈍的看他反手關上門走到沙發邊坐下。

周河咳了咳解釋：“我等你吃過藥休息了再去找他們也來得及?！?

我看了眼掛在墻上的鐘表。

下午三點不到。

我血液里的酒精都循環不干凈的時間點。

但剛想說什么。

他手機又響了起來。

周河看了我一眼，接通電話。

安靜的房間里只有我和他兩個人。

我可以很清晰地聽見手機里的女聲和嘈雜的背景音。

“嗯，她身體有點不舒服?！?

“你們不用等我?！?

“等下就過去?！?

……

我聽得心煩，頭暈腦脹。

索性直接進了隔間。

整個人窩在角落的小沙發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

門被敲響。

已經結束電話的周河直接推門進來。

他沉著臉，目光如炬地盯著我。

“蘇荷?！?

“利用完就想把我推開是嗎？”

我看著他手里捏著的幾張 A4紙。

心里瞬間明白他為什么這樣了。

是在車上時。

我讓助理打印好送過來的《離婚協議》。

結果直接送到周河手上了。

我本來想等出差結束才和他說的。

不過結果都一樣。

“周河?！?

“我們之前說好的。”

“你如果對條款不滿意可以提……”

話不等我說完。

他停在我面前。

一手托著我的頭，一手扶著我的腰吻過來。

溫涼的嘴唇堵住我沒來得及說完的話。

薄薄的幾頁紙散落一地。

周河力氣大，我根本推不開。

他永遠都占據著主導地位。

趁著換氣的空隙，我稍微拉開點和他的距離。

“……周河?！?

“我生病了?！?

“會傳染的?！?

周河眼底泛紅，像根本聽不到似的。

“我，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

他目光直直地盯著我。

臉上罕見地有些局促，語氣也不算穩。

他總這樣，時不時會說些讓人誤會的話。

“周河?！?

我忍著心里的酸澀。

原本臉上無所謂的偽裝也被苦楚代替。

“我說我累了。”

“我也不想和一個心里沒我的人糾纏不清。”

周河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和無措。

身上那股傲氣和慵懶勁兒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藍汐回國?！?

“你恢復單身?！?

“該高興。”

“我拿點房產和珠寶也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