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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道天修仙錄
  • 道天天王
  • 4652字
  • 2025-08-24 20:19:28

第六章木劍映晨露道心鑄鋒芒

(道天視角)

晨霧還沒散透時,木劍的尖端已經沾了第三片竹葉。

我握著劍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這是玄苦大師昨天給我的木劍,三尺長,是后山的松木削的,劍身被磨得光滑,尾端系著根灰布劍穗,穗子上還沾著點松脂的清香——大師說,這劍是二十年前,我爹在無相寺住時用過的,后來一直掛在禪房的梁上,落了層灰。

“手腕再沉一點,”玄苦大師的聲音從竹林外傳來,他背著雙手站在晨霧里,紫檀佛珠在腕間輕輕轉動,“劍不是劈出去的,是‘送’出去的,像把氣順著手臂送到劍尖。”

我深吸一口氣,按照大師說的,將丹田的氣慢慢往上引。昨天練了一下午,手臂酸得抬不起來,夜里睡覺都在發抖,慧明還偷偷給我敷了草藥,說“這是后山的‘解乏草’,敷了明天就不疼了”。果然,今天手臂雖然還有點僵,但比昨天靈活多了。

木劍再次劈出,這次沒有砍到竹葉,而是順著竹身滑了過去,帶起一陣風,把晨霧吹開個小口子。陽光從口子鉆進來,照在劍身上,反射出淡淡的金光,像極了爹以前用的桃木劍上的雷紋。

“對,就是這樣,”玄苦大師走過來,指尖輕輕搭在我的手腕上,他的掌心有股溫潤的氣,順著我的經脈流到丹田,“你爹當年練劍,也是這樣——不追求快,只追求‘順’,氣順了,劍就順了。”

我看著大師,突然問:“大師,我爹……他的劍術厲害嗎?”

大師笑了笑,目光望向遠處的山峰,晨霧在他眼底流動:“你爹的劍,不是用來殺人的,是用來護人的。當年有伙山賊闖上山,他用這把木劍,沒傷一人,就把山賊的刀都卸了,還勸他們回家種地。”

我的心里突然暖暖的,好像看到了爹站在山賊面前,手里握著這把木劍,身姿挺拔,像后山的老松樹。“我也想成為爹那樣的人,”我握緊劍柄,指腹蹭過劍身的紋路,“用劍保護想保護的人,不傷人,只護人。”

“好志向,”大師拍了拍我的肩膀,“但要記住,護人先護己,連自己都護不住,怎么護別人?今天先練‘引氣式’,把氣和劍合在一起,明天教你‘守心式’。”

(慧明視角)

道天練劍的樣子真好看!

我蹲在竹林邊,手里拿著剛撿的劍穗——剛才道天劈劍太用力,劍穗被竹葉勾住,掉在了地上,上面還沾著露水,涼涼的。他穿著灰布僧衣,后背已經被汗水浸濕,貼在身上,像幅淡淡的水墨畫。陽光照在他身上,把他的頭發染成了金色,連眉心那點淡紅的朱砂痣都變得明顯了些。

“道天,歇會兒吧!”我站起來,揮了揮手里的劍穗,“伙房飄來粥香了,肯定是張師兄煮的小米粥,還有你愛吃的咸菜!”

道天停下動作,轉過身,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滴,落在地上的草葉上。他的胸膛還在起伏,顯然練得很辛苦,卻對著我笑了笑:“再練會兒,把‘引氣式’再順一遍。”

我走到他身邊,把劍穗遞給他,幫他系在劍柄上:“你都練了一個時辰了,手臂會酸的!師父說‘勞逸結合’,不然會傷經脈的!”我學著師父的樣子,雙手背在身后,板著臉,可看到道天憋笑的樣子,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好吧,我是怕你餓,我也餓了……”

道天被我逗笑了,擦了擦額頭的汗:“好,聽你的,先去吃粥。”

我們并肩往伙房走,道天手里提著木劍,劍穗在他身側輕輕晃。我忍不住問:“道天,你什么時候能教我練劍啊?我也想和你一樣,拿著劍,保護寺里的人!”

道天低頭看了看我,眼神很溫柔:“等我練好了,就教你。不過你得先把吐納法學好,師父說‘氣是劍的根’,氣不順,劍就握不穩。”

“我知道!”我用力點頭,“我每天都在練吐納,昨天還堅持了一炷香呢!師父說我進步很快!”

伙房的粥香越來越濃,張師兄已經把粥盛好了,放在門口的石桌上,還擺了一碟咸菜和幾個饅頭。道天拿起一個饅頭,掰了一半遞給我:“快吃吧,吃完下午還要練劍。”

我接過饅頭,咬了一大口,饅頭是熱的,帶著麥香。看著道天小口小口地喝粥,眼神里卻還在想著練劍的事,我心里偷偷想:道天一定會成為很厲害的人,比師父還厲害,比他爹還厲害!

(玄苦視角)

看著兩個孩子坐在石桌上吃粥,我的手指捻著佛珠,心里卻沒那么平靜。

昨天山下的護寺村民送來消息,說玄黃閣的人在山外的幾個鎮子都貼了告示,畫著一個“懷揣青銅物件的孩童”的畫像,雖然畫得不像道天,但描述的“眉心有痣”“穿灰布衣”,顯然是在找他。我已經讓慧能加強了寺門的守衛,還把后山的迷魂林又布了一層瘴氣,可這終究是權宜之計。

道天練劍的樣子,像極了道無極當年。一樣的專注,一樣的把“守護”放在第一位,甚至連握劍的姿勢都有七分相似——拇指扣著劍柄內側,小指微微翹起,這是道無極獨有的習慣,說“這樣能留三分余地,不把氣用盡”。

可道天比道無極當年更難——道無極當年只有道家的先天道體,而道天要同時修道家的劍、佛家的禪,還要護著輪回盤碎片,心里裝著太多的牽掛。這些牽掛是他的“心錨”,能讓他進步更快,卻也可能成為他的弱點——玄黃閣的人最擅長利用人的軟肋。

“師父,”慧能走過來,他剛巡查完寺門,深灰的僧衣上沾了點露水,“山門外的瘴氣已經布好了,師兄們也都加強了戒備,一旦有陌生人靠近,會立刻通報。”

“嗯,”我點點頭,目光落在道天身上,他正幫慧明擦嘴角的粥漬,動作很輕,像個小大人,“道天那邊,你多看著點,他練劍太急,容易傷了經脈。”

“師父放心,”慧能的聲音很沉穩,他是寺里劍術最好的弟子,性子雖然嚴,卻很細心,“我會指點他,不會讓他蠻練。”

我看著慧能的背影,心里稍安。慧能是老住持撿來的孤兒,對寺里很忠誠,劍術扎實,心思縝密,有他看著道天,我能放心些。只是玄黃閣的實力太強,我們能護道天多久,誰也不知道。

(慧能視角)

第一次看道天練劍時,我是有些失望的。

他握著木劍的手太抖,劈出的劍招歪歪扭扭,連最基礎的“直刺”都做不好,氣息也亂,顯然是把吐納法和劍術割裂開了。師父讓我指點他,我本想嚴格些,讓他知道練劍不是兒戲,可看到他額頭的汗水,還有眼神里的堅定,我又不忍心太苛責。

“氣要沉到丹田,不是憋在胸口,”我走過去,從他身后握住他的手,調整他的姿勢,“你看,劍要和手臂成一條直線,像從身體里長出來的一樣,這樣氣才能順到劍尖。”

道天的身體有點僵,顯然是緊張。我能感覺到他的氣在經脈里流動,雖然微弱,卻很穩,不像其他弟子那樣浮躁。他的掌心全是汗,把劍柄都浸濕了,卻握得很緊,像握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再來一次,”我松開手,退到一邊,“這次只想著‘送氣’,不想劍招。”

道天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神比剛才平靜了些。木劍再次直刺,這次沒有抖,劍身穩穩地對著前方的竹子,氣順著手臂流到劍尖,把竹葉都吹得晃了晃。

“對,就是這樣,”我點點頭,心里有些驚訝——他學得很快,比我當年快多了,“記住這種感覺,劍是你的延伸,氣是你的筋骨,兩者不能分家。”

道天看著我,突然問:“慧能師兄,你練劍多久了?”

“八年,”我回答,“我八歲來寺里,師父教我第一招劍術,到現在已經八年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用劍保護什么人?”他的眼神很認真,不像個六歲的孩子,倒像個經歷過很多事的大人。

我愣了一下,想起老住持臨終前的話:“劍是守護的工具,不是殺戮的武器。”我看著道天,又看了看遠處正在撿劍穗的慧明,輕聲說:“我想保護寺里的人,保護師父,保護慧明,保護你,保護這山里的安寧。”

道天的眼睛亮了,像看到了知己:“我也是!我想保護所有對我好的人,保護這無相寺,保護天下所有不被壞人欺負的人!”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師父為什么那么看重他。他的劍術雖然還很生澀,但他的“道”已經很清晰了——不是為了變強而練劍,是為了守護而練劍。這才是劍的真正意義。

(道天視角)

跟著慧能師兄練了一下午,手臂雖然還是酸,但握劍的手穩多了。

夕陽西下時,我能把“引氣式”“直刺”“橫劈”“豎斬”這四個基礎招式連貫起來了,氣也能順著劍招流動,不再像之前那樣堵在胸口。慧能師兄說我“有天賦”,可我知道,不是天賦,是因為我想著爹的話,想著娘的笑,想著玄苦大師、慧明、秦婆婆、老爺爺,想著所有我想保護的人,氣就順了,劍就穩了。

晚上,我抱著木劍坐在禪房的窗邊,月光照在劍身上,泛著淡淡的銀光。我輕輕撫摸著劍身,好像能摸到爹的溫度——大師說,爹當年用這把劍時,總愛在劍身上刻小記號,每學會一個新招式,就刻一個。我仔細看,果然在劍柄下方看到幾個小小的刻痕,像星星的形狀。

“爹,”我小聲說,把臉貼在劍身上,劍身上還有白天練劍時留下的汗水味,混著松脂的清香,“我今天學會了四個劍招,慧能師兄說我練得好。我會好好練劍,好好修行,以后像你一樣,用劍保護想保護的人,不會讓你和娘失望的。”

懷里的青銅碎片突然微微發燙,星圖紋路在布兜里亮起,映在劍身上,和劍柄的刻痕形成了奇妙的呼應。我知道,這是碎片在回應我,也是爹娘在天上看著我,為我加油。

“道天,你還沒睡嗎?”門外傳來慧明的聲音,他拿著一個小布包,“我給你帶了點炒豆子,是張師兄下午炒的,可香了!”

我趕緊把劍放在床邊,打開門。慧明穿著睡衣,頭發亂糟糟的,手里的布包還冒著點熱氣。“快進來,別著涼了。”

慧明走進來,把布包遞給我:“快吃吧,我偷偷留的,給你當夜宵。你明天還要練劍,得多吃點。”

我拿起一顆豆子,放進嘴里,脆生生的,帶著點鹽味,很好吃。“謝謝慧明,你也吃。”

“我吃過了,”慧明擺擺手,眼睛盯著床邊的木劍,“這就是你爹用過的劍嗎?真好看!以后我也要有一把這樣的劍,和你一起練劍,一起保護寺里的人!”

我看著慧明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暖暖的。我拿起木劍,遞給慧明:“你試試,握握看。”

慧明小心翼翼地接過劍,劍比他還高,他握在手里,像舉著一根長長的棍子,忍不住笑了:“好重啊!我什么時候才能像你一樣,輕松地握劍呢?”

“很快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你好好練吐納,好好修行,總有一天能行的。”

(上帝視角)

月光透過禪房的窗欞,照在兩個孩子身上,也照在那把木劍上。慧明舉著劍,像舉著一個大大的夢想,道天坐在旁邊,耐心地教他怎么握劍,怎么調整呼吸。窗外的竹林里,玄苦大師站在松樹下,手里捻著佛珠,看著禪房里的燈光,眼神里滿是欣慰,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遠處的山腳下,一道黑影躲在瘴氣外,手里拿著一張畫像,借著月光仔細看了看無相寺的方向,然后轉身消失在夜色里。那是玄黃閣的探子,已經在山外徘徊了三天,雖然沒能靠近寺廟,卻已經確定了道天就在無相寺里。

禪房里,慧明已經睡著了,趴在床邊,手里還攥著一顆炒豆子。道天把他抱到床上,蓋好被子,然后拿起木劍,走到窗邊。月光照在他臉上,他的眼神很堅定,像一顆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的星星。

他舉起木劍,對著月光練起了今天學的劍招。木劍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道銀色的弧線,氣順著劍招流動,在他周身形成了淡淡的光暈。懷里的青銅碎片和手腕的紫檀佛珠同時發燙,像是在為他的劍招伴奏,也像是在提醒他,前路漫漫,任重道遠。

(道天視角)

練完最后一個劍招,我把木劍放在床邊,輕輕撫摸著劍身的刻痕。

月光下,我好像看到了爹的身影,他站在竹林里,手里也拿著這把木劍,對著我笑,像小時候教我站樁時一樣。“天兒,好樣的,”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記住,劍在手里,心在心里,只要心不偏,劍就不會偏。”

我用力點頭,眼淚卻忍不住掉了下來。我知道,爹和娘雖然不在了,但他們一直在我身邊,在這把劍里,在青銅碎片里,在紫檀佛珠里,在我心里的每一個角落。

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手里握著木劍的劍穗。明天,我還要繼續練劍,繼續修行,為了自己,為了慧明,為了玄苦大師,為了所有我想保護的人,也為了爹和娘。

月光很溫柔,像娘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我閉上眼睛,嘴角帶著微笑,心里充滿了力量。我知道,只要我不放棄,只要我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我能成為爹那樣的人,能用這把劍,守護住我想守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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