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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火墻再顯威,化解誤會

污水在腳下翻涌,我飛起一腳踹開前方燃燒的鐵柵欄,白磷火團在水面上漂浮,像熔化的蠟油。劉麻子緊跟在后,三八式槍口壓得極低,腳步沒亂。肩上的槍傷一直在滲血,布條吸飽了水,沉得往下墜,每走一步都扯著骨頭疼。

污水漫過腳背的瞬間,戰地筆記上的小紅點突然劇烈閃爍,系統發出刺耳警報:前方三十米,左岔道有兩處煤油桶堆積點,標記為紅色三角。日軍距離主渠還有十五米,金屬槍托磕碰的聲音越來越密。

“劉麻子!左邊那扇鐵門,踹開!”我聲音壓得低,卻沒抖。

他一個箭步沖上,肩頭撞門,銹死的鉸鏈發出撕裂般的刺響。霉味混著油腥撲出來,三個油桶歪在地上,桶身結著黑垢,其中一個還滲著暗紅的油漬。

“王二狗!”我回頭吼,“撬第二處的蓋子!快!”

王二狗抱著彈藥盒從排水口爬出,鐵盒邊緣撬進桶縫,“咔”一聲,蓋子掀開,煤油順著裂縫呈黑色蛇狀蔓延,在污水表面綻開油花,火把靠近時‘轟’地騰起半人高的火墻。

“蹲下!”我猛地撲倒,王二狗手一滑,油桶滾出三米遠,撞在墻上發出悶響。我拔出CZ75自動手槍,保險“咔”地撥開,正要抬手,張德彪突然從側后沖出,一把扯開上衣,腰間纏著的炸藥包赫然在目,導火索已經被他咬在嘴里。

“老子陪你們玩到底!”他吼著,一口唾沫吐掉煙頭,引線‘嗤’地竄起火苗。我瞳孔驟縮,系統彈出死亡倒計時——3秒后引爆。

我瞳孔一縮,戰地筆記瞬間彈出死亡預測線——三秒后引爆,沖擊波覆蓋半徑八米,包括我們所有人。

“趴下!”我撲過去,一把將他按倒,同時抬腳踹翻最近的油桶。煤油潑了他一身,導火索“滋”地熄了。

張德彪瞪著我,眼珠通紅:“你干什么?!”

“等火墻燒起來再炸,不然我們全得埋在這!”我喘著氣,手還在抖,“聽我的,炸藥留著封通道,現在點火!”

王二狗已經扯下綁腿,浸進煤油里,劉麻子也照做。我掏出打火機,火苗一跳,兩人同時甩出浸油的布條。布條飛進主渠深處,“轟”地燃起,火舌順著地面積油往前爬。

“不夠!”我盯著火勢,“油量撐不起整段隔離帶!”

視網膜投影突然泛起血色波紋,系統提示音帶著電流雜音在腦海炸響:白磷彈已滾入主渠,引信剩余四十秒。

“張德彪!帶著你的人把油桶滾到主渠!快!”

他愣了半秒,猛地揮手:“快!都動起來!”

兩個士兵沖上來,合力推倒油桶,煤油嘩啦啦淌進污水。我抓起鋼盔,舀起燃燒的油火,潑向側壁高處。火勢順著油跡往上爬,拱頂的麻繩、破布全著了,火舌交織成網。

劉麻子右手被白磷濺到,皮肉騰起青煙,他悶哼一聲,左手仍把最后一段綁腿甩上拱頂。火墻終于合攏,金紅色的火焰在頭頂織成一道環形幕布,把我們和主渠隔開。

“退后!”我拽著劉麻子往岔道縮。

火光映亮對面,二十多個日軍身影在火墻外停住。領頭的曹長舉起指揮刀,剛要喊話,突然單膝跪地,軍刀插進地面保持平衡,橡膠雨靴底騰起青煙。

“他們穿的是夏裝!”王二狗突然喊。

我瞇眼一看,果然,日軍軍服下擺輕薄,火光一照,布料邊緣已經焦卷。七月配發的新型作戰服,防不了高溫。

“打油桶!”我把CZ75自動手槍拋給張德彪,“打爆那些堆在墻角的!”

他接槍在手,槍身刻著晉造標記,抬手就是一槍。子彈擊中油桶,“轟”地炸開,氣浪掀得我們全都趴下。第二槍、第三槍接連響起,爆炸接二連三,火墻瞬間暴漲,熱浪撲面,連空氣都在抖。

火光中,我看見三個日軍被氣浪掀翻,撞在墻上不動了。一個機槍手剛架槍,就被飛濺的鐵皮削中脖子,血噴出來。戰地筆記跳出數據:敵方減員,九人重傷,四人喪失行動能力。

“他們退了!”王二狗盯著火墻外,聲音發顫。

我沒吭聲。火勢已經開始減弱,幾處缺口冒起黑煙。更麻煩的是,視網膜投影再次波動,系統提示:東南角排水管,三分鐘后投放毒氣罐。

“張德彪!”我一把抓住他胳膊,“聽我說,他們要放毒氣,不是進攻,是逼我們沖出火圈!”

他盯著我,臉上被火烤得發紅:“你怎么知道?”

“我沒工夫解釋!”我扯開李老幺的衣領,露出后頸那片潰爛的綠瘡,“這是芥子氣燒傷,94式,七十二小時就會爛穿氣管。你摸摸,還在滲膿!”

他蹲下,手指碰了碰傷口,猛地縮回。

“還有這個。”我掏出銅煙盒,掀開蓋子,里面夾著一張燒焦的地圖殘片,“3號通風井底下有日軍彈藥庫,入口標記是三個重疊的彈孔。你信不信?”

他盯著地圖,突然從懷里也掏出一張,抖開,比對位置。幾秒后,他手指停在一處:“這標記……我親眼見過。”

“那現在信了?”我扯開左肩繃帶,舊傷暴露在火光下——那道彈片劃傷,邊緣不規則,皮肉翻卷,絕不是這個時代能有的槍傷,“這傷是打穿復合防彈板留下的。你告訴我,哪個年代的日軍有這玩意?”

他盯著那道疤,喉結動了動,突然把漢陽造往火里一扔:“老子信你一次!”

他帶來的五個兵,齊刷刷端起槍。

“所有人,往井底撤!”我抓起兩把CZ75自動手槍,“我斷后!”

王二狗突然沖上來按住我左肩:“濱哥!你還在流血!”

我沒理他,盯著火墻缺口。戰地筆記倒計時跳到02:15,東南角排水管傳來金屬摩擦聲。

“劉麻子!帶人先走!”

他點頭,背起李老幺就往井口挪。張德彪抓起炸藥包,跟在后面。我退到最后,槍口對準火墻缺口。

火勢越來越弱,焦糊味混著血腥氣。一個日軍探頭,剛要沖,我抬手就是一槍,打穿他鋼盔。他倒下,后面的人縮了回去。

倒計時01:30。

我摸出最后三發毛瑟彈,插進彈匣。刺刀還別在腰上,燒紅的主意在腦子里轉了一圈。

“王二狗!把刺刀給我!”

他遞過來,我攥住刺刀刀柄,在煤油堆里猛攪三圈,待刀身燒得通紅時突然發力甩出。鐵刃在空中旋轉,發出尖銳的嘯叫,正中第一個沖出來的日軍面罩。防護玻璃“啪”地裂開,他慘叫著后退,毒氣罐脫手。

我抬槍連開兩槍,打中機槍手的彈藥箱。爆炸掀翻三人,通道被殘骸堵死。

最后一發毛瑟彈,我瞄準滾進來的毒氣罐閥門,扣下扳機。

“砰!”

子彈擊中閥芯,綠色煙霧猛地倒灌,順著排水管往日軍陣地反沖。對面傳來咳嗽、慘叫,有人跌跌撞撞往后退。

視網膜投影泛起淡藍波紋:敵方撤退指令已下達。

火墻余燼中泛起魚肚白,東方的天際線滲出鐵銹色。我癱坐在污水里,血珠順著小臂滑落,在污水里綻開血花。

張德彪蹲下來,用炸藥包封死通道口,引線纏好,隨時能炸。

王二狗單手扶著彈藥盒,另一只手抖著給我換繃帶,額角沁出冷汗。張德彪看不下去,一把奪過繃帶:‘讓開!’

“為什么信我?”我喘著問。

他咧嘴笑了,左耳那道月牙疤在火光下泛紅:‘崇州那回,你塞給我這包煙時,我左耳就聾了。’

我咬住煙頭,他劃了火柴。

火光跳起來,映在戰地筆記上。新的路線標記浮現:雨花臺背面,安全通道已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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