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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雜靈根?且看我改命!

方既白扶著斑駁的墻壁站穩,胸口的鈍痛隨著呼吸陣陣抽痛。他低頭看向自己泛著青白的手背,指節因長期營養不良而顯得細瘦,皮膚下甚至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這是原主方既白十八年來“虛弱”的證明。

“煉氣一層……五行雜靈根。”

他閉起眼,神識掃過體內。經脈細若游絲,五臟六腑如蒙塵的舊玉,最棘手的是丹田處那團混沌的靈氣——五行之力糾纏混雜,毫無章法,像一團被頑童揉亂的彩泥,根本無法凝聚成純粹的靈力氣旋。

這是修仙界最被人詬病的體質。

單靈根者,引氣入體如順流而下;雙靈根者,尚可借天地之力調和;三靈根已是下品,需付出數倍努力;至于五行雜靈根……

“呵。”方既白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前世他初入修仙界時,也曾見過無數雜靈根修士被宗門拒之門外,或在底層苦苦掙扎,最終淪為他人爐鼎、靈獸口糧。他記得有個資質極佳的青冥宗弟子,曾居高臨下地評價他:“雜靈根?不過是浪費資源的廢物,趁早滾下山去。”

后來呢?

那個青冥宗弟子,在他手上隕落時,連全尸都沒留下。

“資質?”方既白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指腹輕輕摩挲著掌心一道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疤痕——那是原主十歲時,被李虎用碎瓷片劃的。當時原主哭著跑回家,卻被父親罵“沒出息”,連塊藥膏都舍不得給。

“這具身體的‘弱’,不是天生的。”他低聲自語,“是被人踩進泥里,是餓出來的,是被人用拳頭和嘲諷砸出來的。”

前世的他,何嘗不是如此?

地球上的他,不過是個996猝死的社畜,穿越時連“方既白”這個名字都是撿來的。剛到這里時,他也曾因為雜靈根被宗門驅逐,在荒山野嶺啃野果、喝溪水,為了一株低階靈草和妖獸拼命。

可后來呢?

他屠了青冥宗滿門,抽了那名青冥弟子的魂魄煉燈;他吞了血煞門主的魔丹,將正道盟主的道心捏碎;他踩著無數天才的頭顱,一步步爬到渡劫境,成為讓整個修仙界聞風喪膽的“血手人屠”。

“雜靈根又如何?”

方既白突然睜開眼,目光如刀。

前世他能把一手爛牌打出王炸,這一世,更能把“廢材體質”變成自己的殺手锏!

他扶著墻走到桌前,拿起原主留下的那本泛黃《青冥訣》——這是方家家傳的最基礎的引氣功法,只能引動天地間最稀薄的五行靈氣,效率低得令人發指。

“就這?”方既白翻了兩頁,嗤笑一聲,“怪不得原主修了十年,還在煉氣一層打轉。”

他合上書,神識掃過原主記憶。

原主昨日被李虎毆打時,懷里的布包被打落在地,里面的東西散了一地。當時李虎只顧著打人,沒注意到那包東西里,除了幾枚銅晶(最低級的貨幣),還有半塊殘破的玉佩。

那玉佩是原主母親留下的,據說是方家祖上傳下的“舊物”,但多年無人問津,連方家主方嘯天都懶得看一眼。

方既白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胸口——原主的儲物袋在被打時遺失了,但那半塊玉佩,被他下意識攥在手里,竟在重生時跟著一起回來了。

“舊物?”

他從懷里摸出那半塊玉佩。玉質粗糙,呈暗黃色,上面刻著些模糊不清的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符文。原主記憶里,母親臨終前曾說:“這玉佩……是你爹留給你最后的念想,等你十六歲生辰,或許能解開其中秘密。”

原主今年剛滿十六。

方既白盯著玉佩,突然想起前世在一處上古遺跡中見過的類似符文。那是他用三具元嬰修士的魂魄,從一個瀕死的魔修口中換來的《萬靈秘辛》殘卷里記載的——“混沌玉,孕五行之精,可調和雜靈根,引天地混沌之氣入體。”

“混沌玉?”方既白瞳孔微縮。

他翻遍記憶,終于想起更多細節:混沌玉需用修士的精血溫養百年,方能激活;激活后,可形成“混沌空間”,內含一絲混沌之氣,能洗滌靈根,將雜靈根轉化為“偽單靈根”——雖非真正的單靈根,卻能讓修士引氣速度提升十倍,甚至能兼容多種屬性功法!

“正好。”方既白低笑一聲。

他的雜靈根,恰恰需要混沌之氣來“凈化”。

“不過……百年溫養?”他摸了摸玉佩,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現在的我,連一頓飯都吃不上,哪來的靈石買丹藥溫養?”

目光掃過桌上那幾枚銅晶——原主攢了三個月,總共才七枚,連買一顆最低階的“辟谷丹”都不夠。

“看來……得先搞點‘啟動資金’。”

方既白走到窗邊,掀開破舊的窗簾一角。夕陽的余暉灑在青陽城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叫賣聲、嬉鬧聲混作一團。

他記得,原主記憶里,青陽城西市的“百草堂”今日會收購一批低階靈草。而城南的“廢礦洞”,最近因礦脈枯竭被方家放棄,但礦洞深處,或許還殘留著一些未被挖盡的伴生靈礦。

“靈草太便宜,廢礦洞太危險。”方既白摸著下巴,“不過……”

他突然想起,原主昨日被李虎追趕時,曾路過城東的“鬼市”。那里魚龍混雜,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偶爾會有修士拿出壓箱底的寶貝換靈石。

“鬼市……”方既白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最適合做‘無本買賣’。”

他掀開被子,忍著胸口的疼痛,從床底摸出原主藏的一把生了銹的小鐵鏟——這是原主平時幫家里掃院用的,此刻卻成了他計劃中的“工具”。

“第一步,先解決今晚的飯。”

他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巷子里有幾個孩童追逐打鬧,看到他出來,立刻縮著脖子跑開,還小聲嘀咕:“方既白……他不是被李虎打死了嗎?”

“死?我還沒活夠呢。”方既白低笑一聲,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的陰影里。

鬼市摸金,初露鋒芒

青陽城東的鬼市,設在一片廢棄的亂葬崗旁。

月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在歪歪扭扭的攤位上。攤主們大多戴著斗笠或用布蒙著臉,攤位上擺著銹跡斑斑的兵器、殘缺的符箓、不知名的獸骨,甚至還有幾具風干的妖獸尸體。

方既白縮在角落的陰影里,目光掃過每個攤位。他的神識早已覆蓋整個鬼市,很快便鎖定了一處不起眼的攤位——攤主是個滿臉麻子的中年男人,攤位上擺著幾塊暗紫色的礦石,標簽上寫著“赤銅礦,下品靈石十塊/塊”。

“赤銅礦?”方既白蹲下身,指尖輕輕劃過其中一塊礦石。

礦石表面布滿細密的裂紋,隱約能看到內部有淡金色的光點流動。這是……伴生的“金紋銅晶”!

前世他在一處金礦脈中見過這種礦石,里面的金紋銅晶是煉制“破障丹”的主藥之一,市價至少是普通赤銅礦的十倍!

“老板,這礦石怎么賣?”方既白裝作隨意地問道。

麻子男抬頭瞥了他一眼,見他穿著洗得發白的粗布短打,皺眉道:“十塊下品靈石一塊,少一分不賣。”

“十塊?”方既白嗤笑一聲,“這破石頭連靈石味都沒有,我用五塊買兩塊,如何?”

“你……”麻子男眼睛一瞪,“小兔崽子,懂不懂行情?”

“我懂。”方既白從懷里摸出七枚銅晶,在攤位上排開,“我只有這點錢,買兩塊,剩兩塊當定金。剩下的八塊,等我明天拿來。”

麻子男盯著他手里的銅晶,又看了看方既白胸前那道淡青的疤痕——方家的旁系子弟,他認得。

“行吧,算你運氣好。”麻子男不耐煩地揮揮手,“拿去吧,記得明天把剩下的帶來,否則……”他捏了捏拳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方既白不動聲色地將兩塊礦石收入儲物袋(這是他用原主攢的銅晶,去黑市淘來的最低階儲物袋),起身離開。

“雜靈根又如何?”他摸著儲物袋,嘴角微揚,“至少……我比你們更懂‘撿漏’。”

接下來,他又在鬼市轉了一圈,用剩下的五枚銅晶買了半袋劣質辟谷丹,又在另一個攤位上“低價”收了一株“凝血草”——這是一種煉制低階止血藥的藥材,原主記憶里,方家后山的藥園里有,但被看守的藥童看得極緊。

“有了凝血草,或許能和方澤換點東西。”方既白掂量著儲物袋,目光投向鬼市盡頭的一座破廟。

破廟里擠著幾個乞丐,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乞丐,正摸著胡子打盹。方既白記得,這老乞丐姓陳,年輕時據說是個散修,后來修為盡廢,流落至此。

“陳老。”方既白蹲在老乞丐面前,遞過半塊辟谷丹。

老乞丐睜開眼,渾濁的眼珠掃過辟谷丹,又看了看方既白,突然笑了:“小方小子,又來討東西了?”

“陳老記性真好。”方既白笑了笑,“我想請您幫個忙,事成之后,再給您兩顆辟谷丹。”

“哦?”老乞丐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方家后山的藥園,今晚子時會守夜的只有兩個藥童。”方既白壓低聲音,“我想去采點凝血草,需要您幫我引開他們。”

老乞丐摸著胡子沉默片刻,突然問道:“你采凝血草做什么?”

“給我娘……”方既白垂下眼,“她生前最怕疼,我想給她配點外傷藥。”

老乞丐渾濁的眼睛微微一顫,嘆了口氣:“罷了,反正我這把老骨頭也沒幾天活頭了。”他站起身,“子時,藥園西邊的老槐樹下,我給你們唱《游園驚夢》,那倆小崽子最愛聽。”

方既白心中微暖。前世的他,何嘗不是被這世間的一點善意支撐著,才走到了今天?

“多謝陳老。”他真誠道。

老乞丐擺擺手,又躺了下去:“趕緊走吧,別讓人看見。”

藥園取草,初試鋒芒

入夜,青陽城方家后山的藥園籠罩在月光下。

方既白躲在藥園外的灌木叢里,望著遠處巡邏的藥童。按照原主記憶,這兩個藥童是方家旁系的旁支,平日里最是囂張,此刻正抱著胳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明天去城西賭坊的事。

“陳老的《游園驚夢》……該唱了。”方既白默念一聲。

遠處破廟方向,突然傳來悠揚的唱腔:“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兩個藥童頓時來了精神,湊在一起小聲哼唱:“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方既白抓住機會,身形如貍貓般竄出,幾個起落便躍到藥園的籬笆外。他掐訣念咒,一道淡青色的靈氣在指尖凝聚——這是他從《青冥訣》里找到的“縮地成寸”殘篇,只能用一次,但足夠讓他翻過三丈高的籬笆。

藥園里,一株株靈草在月光下泛著微光。方既白的目標很明確——東南角的“凝血草”,葉片呈暗紅色,葉脈泛著金芒,正是他需要的。

他剛要伸手去摘,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誰在那里?!”

是巡邏的藥童發現了動靜,正舉著火把沖過來。

方既白眼神一冷,反手從儲物袋里摸出一把石灰粉——這是他從鬼市買的“迷塵粉”,專門用來對付低階修士。

“著!”他將石灰粉撒向兩人。

“咳咳咳……”藥童們吸入石灰粉,頓時捂著眼睛慘叫起來。

方既白趁機沖過去,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領,低喝道:“說!藥園的守夜陣法怎么解?”

“我……我不知道!”藥童嚇得渾身發抖。

“不知道?”方既白冷笑一聲,指尖凝聚起一絲靈氣,輕輕刺向他的虎口。

“啊!”藥童慘叫一聲,手腕頓時紅腫一片。

“是……是東南角的石獅子……眼睛是陣眼……”藥童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連忙招供。

方既白滿意地點點頭,松開他,轉身沖向凝血草。

他剛摘下兩株凝血草,突然感覺背后一陣寒意。

“小雜種,敢動我方家的東西?!”

是另一個藥童,他不知何時繞到了方既白身后,手里舉著一根木棍,臉上滿是猙獰。

“找死。”方既白頭也不回,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啪!”

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藥園里格外刺耳。藥童的臉瞬間腫起,牙齒混著血沫飛了出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方既白看都沒看他一眼,將兩株凝血草收入儲物袋,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一道陰冷的聲音從藥園門口傳來。

方既白抬頭,看到兩個手持長劍的修士正站在月光下——是方家的護院!

“方既白?”為首的護院瞇起眼,“深夜闖入藥園,偷盜靈草,抓起來!”

方既白眼神一凜。

麻煩來了。

但他并不慌亂。

前世他經歷過的生死局,比這危險百倍。

“抓我?”他笑了,“你們確定?”

話音未落,他突然甩出兩枚銅晶,精準地砸在兩名護院的膝蓋上。

“哎喲!”兩名護院痛呼一聲,單膝跪地。

方既白趁機沖過去,左手扣住一名護院的脈門,右手成爪,直接捏碎了他的喉骨。

“呃……”護院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另一名護院見狀,驚恐地想要逃跑。

方既白哪能讓他如愿?

他腳尖一點,身形如鬼魅般掠過,右手成刀,狠狠劈在對方的脖頸上。

“咔嚓!”

頸骨斷裂的聲音響起,護院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方既白看都沒看兩具尸體,迅速清理了現場的痕跡,將凝血草和銅晶收好,這才轉身離開藥園。

“雜靈根……又如何?”

他望著天上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這一世,我會讓所有人知道——”

“命,由我不由天!”

(四)混沌玉現,靈根初凈

回到破廟時,陳老已經不在了。

方既白摸了摸懷里剩下的半塊辟谷丹,走到老槐樹下。樹洞里,放著一個小布包,里面是三個白面饅頭,還帶著余溫。

“謝了,陳老。”方既白低聲道,將饅頭收進儲物袋。

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盤膝坐在老槐樹下,取出那半塊混沌玉。

月光灑在玉佩上,暗黃色的玉面泛起一絲微弱的青光。方既白咬破指尖,擠出一滴鮮血,滴在玉佩上。

“嗡——”

玉佩突然震顫起來,表面的紋路如同活物般流動,一道柔和的青色光暈從玉佩中擴散開來,將方既白籠罩其中。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的五行靈氣開始震動。原本糾纏混雜的靈氣,在青光的洗滌下,漸漸分離、沉淀——木靈根變得清潤,火靈根變得熾烈,土靈根變得厚重,金靈根變得鋒銳,水靈根變得柔和……

五種靈根,竟在混沌之氣的滋養下,開始朝著“偽單靈根”的方向轉化!

“果然有效!”方既白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修煉速度,在這一刻提升了三倍不止!

更讓他驚喜的是,隨著靈根的凈化,他體內的“混沌空間”開始形成——那是一個由混沌之氣構建的小型空間,只有他的一拳大小,但里面卻蘊含著精純的五行之力。

“有了這混沌空間……”方既白喃喃自語,“修煉速度至少能提升五倍!”

他立刻盤膝坐下,運轉《青冥訣》,引導混沌空間里的靈氣入體。

這一次,靈氣不再是雜亂無章的亂流,而是如同溫順的溪流,順著他的經脈緩緩流淌,最終匯入丹田。

僅僅一個周天,他便感覺到丹田內的靈氣壯大了一絲。

“按照這個速度……”方既白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最多三個月,我就能突破到煉氣二層!”

要知道,原主修了十年,才堪堪摸到煉氣一層的門檻。

“雜靈根?”方既白低笑一聲,伸手撫摸著混沌玉,“你放心,我會讓你……成為我最鋒利的刀!”

月光下,破廟里的少年閉目修煉,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青光。

誰能想到,這個曾被家族唾棄、被同輩欺凌的“廢物”,即將迎來屬于自己的……

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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