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空間折疊的覺醒
- 穿越后我成了吸血鬼始祖的白月光
- 上官佩雅
- 1924字
- 2025-08-22 10:17:13
露珠砸進泥土的裂痕還在擴大,像一張無聲張開的嘴。我蹲在巷口的石板上,指尖剛觸到那道細縫,調香瓶猛地一震,一股冷流順著胸口竄上來,直沖腦門。眼前不是巷子,而是無數層疊的影子——樹、墻、路燈,全都歪斜著對折,仿佛整條街被誰從中間狠狠壓了一下。
我眨了眨眼,幻象消失。可靈園里的泉水還在抖,心泉藤的新芽卷著那縷光絲,像是在吸。
原來不是錯覺。空間真的能折。
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巷外風更大了,雨還沒落,空氣沉得發悶。凱恩的血味還殘留在鼻尖,但不再是刺鼻的銀銹,倒像某種引信,點燃了靈園深處某種東西。我閉眼,試著把意識沉進去,指尖順著心泉藤的脈絡滑過去。泉水表面浮著一層細密波紋,像被看不見的手揉皺的紙。我輕輕碰了碰那道褶,整片園子晃了晃。
“對折……再打開。”我低聲說。
空氣應聲扭曲,巷子盡頭的路燈影子突然錯位,像兩張重疊的照片被拉開一寸。我往前走一步,腳踩進那道縫隙,整個人像滑進書頁夾層,下一秒已站在十米外的轉角。沒有撕裂感,也沒有眩暈,就像穿過一道薄紗。
我低頭看手,掌心微微發燙,調香瓶安靜了。
成了。
我從內袋摸出玉制試管,擰開蓋子,把心泉藤葉尖凝出的那滴露水倒進香水基底。銀花浸泡的液體泛著微光,混著花粉后,霧氣一噴出來就帶著淡淡的鏡面反光。我給它起了個名字:鏡語·初折。
庭院里沒人,我站在老橡樹下,深吸一口氣,噴出一縷霧。霧氣在空中凝成“我”的輪廓,抬手、轉身、往前走,動作流暢得像真人。可真正的我早已退到墻角,屏住呼吸。
三秒后,遠處林間傳來低沉的嗡鳴,像是某種東西被驚動了。黑霧的殘響。
我立刻收手,霧中幻影消散。一次折疊耗掉的靈泉比我想象中多,泉水水位肉眼可見地降了一線。心泉藤葉片微微發白,像是被抽了點精氣。
不能久用。
但夠了。
貝拉不見了。半小時前露西沖進咖啡館,手里攥著半塊提拉米蘇,奶油上壓著一枚鐵銹色的紐扣。她說貝拉去教堂舊址找貓,再沒回來。我聞到了紐扣上的味道——誦經后的灰燼味,混著一絲極淡的銀汞。
塞勒涅動的手。
我繞到鎮西,廢棄教堂的尖頂在陰云下像一根斷骨。三道光圈圍著建筑旋轉,貼著地面,每一步都會觸發。我站在百米外的灌木后,取出“鏡語·初折”,將香水涂在手腕內側,然后閉眼,把靈園泉水引到指尖。
這一次,我不再是把自己藏進夾層,而是把影子塞進去。
墻壁的投影在風里微微晃動,我輕輕一推,整個人滑進那層暗影,像走進一幅畫的背面。腳底踩著的不再是泥土,而是某種彈性極強的膜,每一步都帶著輕微的回彈。我貼著墻根移動,避開光圈,一路滑到地窖鐵門。
門沒鎖,但籠子上的符文在發燙。我靠近時,心泉藤新芽突然一顫,葉片上浮出一幕畫面:我的手伸向鎖扣,鐵鏈瞬間扭動,化作一條黑蛇,張口咬住手腕。
我立刻收手。
幻象還在眼前:毒牙刺進皮膚,血滴落地,籠子開始生銹,貝拉在里頭咳嗽,臉色發青。
預視?
我盯著那畫面又看了兩秒,它才慢慢褪去。心泉藤的新芽垂了下來,像是耗盡了力氣。
我換了個方式。從試管里倒出一滴“鏡語·初折”,用指尖抹在空氣中,畫出一只半透明的手。意念一動,那只手穿過鐵欄,輕輕碰了碰鎖扣。機關咔噠響了,籠門彈開。
真正的我從折疊空間的另一側滑出,一把拉住貝拉的手腕,將她拽出來。她渾身發冷,嘴唇發紫,嘴里念著奇怪的音節,像是被下了咒。我往她鼻下噴了點安神霧,她才慢慢清醒。
“艾米?”她睜眼,聲音發抖,“你怎么……”
“噓。”我攔住她的話,把香水塞進她口袋,“待會不管看到什么,別出聲,跟我走。”
我再次啟動折疊,這次帶著她一起。空間夾層只能容納一人,但我在入口處多噴了層“鏡語·初折”,用幻象撐開一道臨時通道。她的體重讓折疊變得吃力,靈園泉水劇烈晃動,心泉藤葉片邊緣開始泛星斑,像是被點亮了無數個小光點。
我們滑出教堂時,身后光圈突然爆閃,三道警報同時響起。我咬牙,加快速度,把折疊的“折痕”拉得更長,像把整條巷子揉成紙團再展開。等追兵趕到,只看到兩個重疊的影子在墻面上晃了一下,隨即消失。
回到巷口,我把貝拉扶到墻邊坐下,自己靠在路燈桿上喘氣。調香瓶貼著胸口,熱度還沒退。我低頭看它,瓶身內壁浮著一層細密的光網,像是靈園的裂縫蔓延到了這里。
我伸手探進靈園,輕輕碰了碰心泉藤的新芽。葉片上的星斑一閃,泉水表面突然映出兩張臉——我,和另一個我。她站在更深處,手里拿著未打開的試管,眼神冷靜得不像我。
我眨了眨眼,倒影恢復如常。
“剛才……是不是有另一個我?”貝拉突然問。
我沒回答。靈園里,那滴露珠裂開的縫正在緩緩愈合,泥土表面浮出一道淺淺的印記,像折紙留下的壓痕。
原來我不是在逃命。
是在編織新的命運。
我擰開玉制試管,把最后一滴“鏡語·初折”涂在手腕內側。皮膚接觸的瞬間,光絲從血管里爬上來,直通指尖。我抬起手,對著巷口的空氣輕輕一劃。
一道褶皺憑空出現,像刀切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