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對戰“豆腐西施”
- 硬漢幫
- 愛擼串的胖子
- 2385字
- 2025-08-22 08:00:00
趙鐵柱的怒吼能掀翻菜市場的鐵皮棚。
“鎮西地盤是老子先占的!憑啥讓個賣豆腐的搶了?”幫主攥著挑戰書,指節捏得發白,破麻袋改的虎皮裙被氣得炸開毛邊。挑戰書墨跡淋漓,末尾畫著個歪脖子石磨,旁邊寫著:“三日內比武,輸者滾出菜市場——‘豆腐西施’留”。
鐵蛋湊過去聞了聞,挑戰書邊緣沾著塊新鮮豆腐渣,混著酸溜溜的豆腥味。
他想起上個月來送柴火,鎮西攤位確實被個壯漢占了——那漢子赤著膊推石磨,胳膊比趙鐵柱的大腿還粗,胸肌隨著磨桿轉動起伏,圍裙勒出的溝壑能夾死蚊子。
“幫主,那‘豆腐西施’……是男的?”鐵蛋咽了口唾沫,手里的木棍開始發抖。
“男的咋了?”趙鐵柱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把揪住鐵蛋的后領往菜市場拖,“你現在是能一拳打穿菜板的硬漢幫‘準猛男’!連個賣豆腐的都打不過,以后還怎么壯大門派?”
鐵蛋:“……”
他低頭看自己細胳膊細腿,再想想那推石磨的壯漢,突然覺得——這趟怕是要被磨成豆漿。
鎮西菜市場像口滾油的鐵鍋。
爛菜葉混著魚鱗的地面黏糊糊的,踩上去“滋滋”響。
肉攤老板的砍刀剁得案板“砰砰”震,賣菜大媽的嗓門比趙鐵柱的吼聲還亮:“便宜賣了!五文錢一把!”鐵蛋被趙鐵柱拽著,像只被拎進狼窩的兔子,粗布褂子后背全是冷汗浸濕的印子。
“就是他!”趙鐵柱突然剎車,指著菜市場最里頭的攤位。
鐵蛋順著他指的方向看——
一個穿藍布圍裙的壯漢正站在石磨前,古銅色的脊背肌肉賁張,雙手攥著磨桿往下壓,石磨“咕嚕嚕”轉得飛快,黃豆漿順著磨盤淌成乳白色瀑布,在木桶里濺起細碎的泡沫。他的胳膊比鐵蛋的腰還粗,肱二頭肌鼓得像兩個醬肘子,圍裙帶子勒出的胸肌線條比趙鐵柱的還分明,耳垂上掛著個銅環,隨著動作晃悠,活像廟里的金剛轉世。
“那就是‘豆腐西施’?”鐵蛋的聲音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
“咋了?不像西施?”趙鐵柱咧嘴笑,露出兩排黃牙,“人家磨的豆腐嫩得能掐出水,鎮上的小媳婦都叫他‘西施’,比你這細狗好看!”
“好看”的壯漢突然轉過身,銅環“當啷”響,瞇起眼打量鐵蛋:“趙大幫主,你找的這‘打手’?怕不是來給我送柴火的?”
周圍攤販哄堂大笑,鐵蛋感覺臉頰燙得能煎雞蛋。
“少廢話!比武!”趙鐵柱把鐵蛋往前一推,“贏了地盤歸我們,輸了……我們幫你劈柴!”
鐵蛋:“???”
說好的“硬漢幫從不認輸”呢?
“比武可以。”壯漢擦了把汗,胸肌抖得像波浪,“規矩我定:摔跤,誰先把對方按進豆漿桶,誰贏。”他拍了拍旁邊半人高的木桶,乳白色豆漿晃悠著,“輸了的,得把這桶豆漿喝光!”
“喝就喝!”趙鐵柱嘴硬,偷偷掐了把鐵蛋的胳膊,“上!用你那‘菜板拳’揍他!”
鐵蛋硬著頭皮往前走,腳底板在油膩地面打滑。壯漢突然咧嘴笑,露出顆金牙:“小哥,別怕。我叫王屠,人送外號‘豆腐西施’。你要是能撐過三招,地盤分你一半。”
“王屠?”鐵蛋愣住了,“你不是賣豆腐的嗎?”
“以前殺豬的。”王屠撓撓頭,銅環“當啷”響,“后來覺得殺豬太血腥,改賣豆腐了。這石磨,比殺豬刀沉多了。”他突然抓住鐵蛋的手腕,往自己胸肌上按,“試試?比你幫主的硬不?”
鐵蛋的手剛碰到那滾燙的肌肉,就像摸到了燒紅的鐵塊,嚇得猛地縮回手:“硬!比石鎖還硬!”
周圍又是一陣哄笑,趙鐵柱氣得跳腳:“王屠你耍流氓!比武就比武,摸什么摸!”
“開始!”
賣白菜的大爺舉著根蘿卜當發令槍,話音未落,王屠就像座山似的壓了過來。鐵蛋想起趙鐵柱教的“肌肉防御術”,雙臂交叉護胸,結果被對方一巴掌拍在背上——
“砰!”
鐵蛋像個陀螺似的轉了三圈,一屁股摔在滑膩的地面上,后腦勺磕到菜筐沿,眼前金星亂冒。
“第一招!”王屠叉著腰笑,銅環晃得更歡,“小哥,你這肌肉跟棉花似的,是來給我撓癢癢的?”
“你偷襲!”鐵蛋捂著后腦勺爬起來,胳膊肘沾了塊爛菜葉。
“比武哪有偷襲一說?”王屠突然撲過來,鐵蛋急中生智,往旁邊一滾——正好滾到豆漿桶邊,桶沿磕得他腰眼生疼。他看見王屠的腳踩在剛才自己摔的位置,鞋底打滑,整個人往前撲來!
“就是現在!”趙鐵柱在旁邊喊,“用‘深蹲撞’!”
鐵蛋猛地蹲低身體,腰腹發力,用后背狠狠撞向王屠的膝蓋——
“哎喲!”
王屠被撞得單膝跪地,石磨似的胳膊肘擦過鐵蛋的鼻尖,帶起一陣風。鐵蛋趁機撲上去,想把他按進豆漿桶,結果王屠突然反手一撈,抓住他的褲腰帶往懷里拽——
“刺啦!”
鐵蛋的粗布褂子從腋下撕開,露出貼滿膏藥的后背(上次倒掛金鉤摔的)。王屠盯著他后腰的淤青,突然停了手:“你這傷……練倒掛金鉤摔的?”
鐵蛋一愣:“你咋知道?”
“我以前也練過。”王屠咧嘴笑,金牙閃著光,“當年殺豬為了練臂力,天天在房梁上倒掛。結果有次繩子斷了,摔進豬食槽,啃了滿嘴泔水。”
周圍的笑聲突然停了,連趙鐵柱都忘了喊加油。
“算了,不比了。”王屠突然松開手,把鐵蛋拉起來,“地盤分你一半,以后你幫我推磨,我教你練‘石磨胸肌’。”
“真的?”鐵蛋眼睛一亮,后背的傷口都不疼了。
“騙你干啥?”王屠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揉面團,“你這小子挺有意思,比趙鐵柱那愣頭青強。對了,還沒問你叫啥?”
“王鐵蛋。”
“巧了!”王屠笑得更歡,銅環“當啷啷”響,“我也姓王!五百年前是一家!以后你叫我王大哥!”
趙鐵柱湊過來,酸溜溜地問:“那豆漿還喝不喝?”
“喝!”王屠舀了碗豆漿遞給鐵蛋,“嘗嘗我新磨的,加了蜂蜜。”
鐵蛋剛接過碗,王屠突然抓起塊嫩豆腐,“啪”地拍在他臉上:“這叫‘見面禮’!我們賣豆腐的規矩,新兄弟都得挨這一下!”
冰涼的豆腐糊了滿臉,豆漿順著下巴滴進衣領,鐵蛋抹了把臉,豆腐渣粘在眉毛上,像長了層白毛。
他看著王屠笑得露出金牙,突然覺得——這“豆腐西施”,好像比趙鐵柱還靠譜。
回去的路上,趙鐵柱拎著半桶豆漿,酸溜溜地說:“早知道比武能蹭吃蹭喝,我早來了。”
鐵蛋舔了舔嘴角的豆腥味,突然想起王屠的胸肌:“幫主,你說我練三個月石磨,能有王大哥那么大的胸肌嗎?”
“能!”趙鐵柱拍著胸脯,“等下次比武,咱把‘硬二’也帶來,讓它跟王屠的石磨比摔跤!”
鐵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