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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神秘信物

  • 重生之荼蘼為聘
  • 紫紗舞
  • 2657字
  • 2025-08-22 14:00:00

沈蘅背靠著冰涼的門板急促喘息,每一次吸氣都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栗。月光吝嗇地透過窗紙,在地面投下模糊的光斑。她的目光死死盯住靠近矮幾的陰影里——那里靜靜躺著一個深色的、巴掌大小的東西,邊緣反射著一點幽微的冷光。

不是靜心堂的物件。是剛才混亂中,那個神秘人身上掉下來的。

心臟還在胸腔里狂跳,撞擊著肋骨。門外死寂無聲,那人確實離開了。沈蘅撐著發軟的雙腿,艱難地挪過去。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劇烈的心跳上。她蹲下身,指尖觸到那東西,入手一片冰涼堅硬。她顫抖著將它撿起。

月光恰好移過窗欞,照亮了她掌中之物。是一塊玉牌。深沉的墨色,質地非金非石,邊緣打磨得異常鋒利,帶著一種冰冷的、不屬于裝飾品的肅殺感。玉牌表面,刻著繁復扭曲的紋路,既不像常見的祥云瑞獸,也不似任何文字,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秘陰寒。

沈蘅的呼吸瞬間屏住。這玉牌……絕非尋常!它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那個神秘人是誰?他為何深夜潛入靜心堂?又為何在提到沈婉時反應如此怪異?那句“包括你那個‘婉姐姐’”的警告,是威脅,還是另有所指?

無數疑問如同冰冷的藤蔓纏上心頭,比剛才直面刀鋒時更讓她感到寒意刺骨。她將玉牌緊緊攥在掌心,那鋒利的邊緣幾乎要割破她柔嫩的皮膚。必須查清楚!這玉牌,是唯一留下的線索,也是解開今夜驚魂謎團的關鍵。

她迅速起身,將玉牌小心地攏進袖袋深處。不能留在這里。方才的尖叫和搏斗聲,隨時可能引來巡夜的人。她必須立刻回到自己的院子,裝作一切如常。

沈蘅強壓下翻涌的心緒,努力讓急促的呼吸平復下來。她走到內室角落的臉盆架前,用冰冷的殘水快速清洗掉臉上和手上的灰塵,又對著模糊的銅鏡整理好凌亂的發髻和衣衫。鏡中的小人兒臉色蒼白如紙,眼底還殘留著驚悸,但眼神深處已燃起一簇冰冷的火焰。

確認自己看起來只像是被噩夢驚醒后,沈蘅深吸一口氣,拉開靜心堂的門栓。門外庭院空寂,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她邁著孩童特有的、帶著點虛浮的腳步,快速穿過庭院,回到自己居住的“蘅蕪苑”。

值夜的丫鬟春桃正靠在廊下打盹,被沈蘅刻意放重的腳步聲驚醒。“小、小姐?”春桃揉著眼睛,看到沈蘅獨自回來,有些驚訝,“您怎么……”

“做了個噩夢,醒了,睡不著,去靜心堂給娘親上了柱香。”沈蘅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疲憊和一絲殘留的驚懼,小手無意識地抓緊了衣角,“春桃姐姐,我有點冷,能給我倒杯熱茶嗎?”

“哎!奴婢這就去!”春桃不疑有他,連忙起身去小廚房燒水。

支開春桃,沈蘅快步走進自己的閨房,反手插上門閂。直到這一刻,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松懈,冷汗瞬間浸透了里衣。她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急促地喘息了幾下,才摸索著點燃了桌上的燭臺。

昏黃的光線驅散了部分黑暗,卻驅不散她心底沉沉的疑云。她走到書案前,小心翼翼地從袖袋里取出那塊墨玉牌。

燭光下,玉牌的質地更顯奇異,深沉得仿佛能吸走光線。她用手指仔細描摹著上面那些扭曲的紋路。每一道刻痕都極深,邊緣銳利,絕非匠人隨手之作。這些紋路組合在一起,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邪異感,看得久了,竟讓人心生煩惡。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是某種信物?還是……某種標記?它和那個神秘人是什么關系?又和沈婉有什么關聯?沈蘅的眉頭緊緊鎖起。她努力回憶前世,無論是府中秘聞還是后來接觸的朝堂江湖,都從未見過類似紋路的記載。這玉牌,像是憑空出現,帶著不祥的氣息。

那個嘶啞的聲音,那身詭異的身手,還有這枚獨一無二的玉牌……此人絕非張福之流可比。他潛入靜心堂的目的何在?是沖著自己來的?還是靜心堂本身藏著什么秘密?自己那番“夢游”的表演,加上突如其來的尖叫和反抗,顯然打亂了他的計劃,甚至讓他受了點傷(被香爐砸中的悶哼),最后不得不倉促退走,才遺落了這枚玉牌。

他臨走前那句警告,與其說是威脅,不如說更像是一種……提醒?“不想死,今晚的事,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包括你那個‘婉姐姐’!”沈婉……這個名字似乎是個關鍵點。神秘人聽到這個名字時氣息的凝滯,以及最后特意加重語氣的警告,都表明沈婉與此事脫不了干系。

沈蘅的眼神越來越冷。沈婉!又是她!前世她偽善面具下的蛇蝎心腸,今生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難道今夜之事,與她有關?是她派來的?不,不像。沈婉如今也不過是個半大孩子,就算心機深沉,也未必能驅使動如此危險的人物。除非……她背后還有人?

這個念頭讓沈蘅的心猛地一沉。前世的沈婉,后來確實攀附上了更強大的勢力……難道今生,她這么早就搭上了線?

必須查!這玉牌是唯一的突破口。沈蘅的目光再次落在玉牌的紋路上。府中人多眼雜,她不能大張旗鼓地找人辨認。而且這玉牌來歷不明,貿然示人,只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她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藏好它,更需要一個可靠且見識廣博的人,能私下幫她辨識這詭異紋路。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人——兄長沈浩。沈浩年長她幾歲,已在書院就讀,交友廣闊,見識遠非深閨女子可比。更重要的是,他是自己最信任、最親近的人。

打定主意,沈蘅的心定了定。她找出一個不起眼的、裝過舊絨花的檀木小盒,將墨玉牌小心翼翼地放進去,又在上面蓋了一層素色絲帕遮掩。她環顧四周,最終將小盒藏進了妝臺最底層抽屜的暗格里。這個地方,除了她自己,連貼身丫鬟春桃都不清楚。

剛藏好玉牌,門外就傳來春桃小心翼翼的叩門聲:“小姐,熱茶來了。”

“進來吧。”沈蘅坐回桌邊,臉上的驚惶已徹底褪去,只剩下孩童該有的倦怠。

春桃端著茶盤進來,看到沈蘅安靜地坐著,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神情平靜,這才放下心來。“小姐,快喝點熱茶暖暖身子。您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奴婢去請大夫瞧瞧?或者……稟報夫人?”

“不用了。”沈蘅接過茶杯,溫熱的瓷杯暖著她冰涼的指尖,“就是做了個嚇人的夢,現在好多了。別驚動娘親,她身子弱,經不起嚇。”她小口啜飲著茶水,暖流順著喉嚨滑下,稍稍驅散了體內的寒意。“春桃姐姐,明早……我想去給祖母請安。”

老夫人是沈家的定海神針,威嚴深重。請安是常態,但沈蘅此刻提出,卻是為了另一層目的——尋找接近兄長沈浩的合適時機。在祖母那里“偶遇”兄長,比直接去他的院子更不引人注目。

“是,小姐。奴婢明早早些叫您。”春桃應下。

“嗯。”沈蘅放下茶杯,臉上露出濃濃的困倦,“我乏了,你也下去歇著吧。”

春桃吹熄了燭火,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黑暗中,沈蘅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窗外的月光透過紗帳,朦朦朧朧。她攤開手掌,仿佛還能感受到那塊墨玉牌殘留的冰冷和邊緣的鋒利。

沈婉……神秘人……還有這塊刻著不祥紋路的玉牌。一張無形的網似乎正在她周圍悄然張開。她緊緊攥住了被角。無論背后是誰,無論藏著怎樣的陰謀,她都必須撕開它。這一次,她不會再坐以待斃。明日,就從兄長那里開始。她無聲地想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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