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晏上線了？”
一個穿著休閑衣的男子，架著雙腳，躺在沙發椅上，悠哉悠哉的喝著香檳。
“招攬他一下，聽姓宋的講，他是個人才，那個能力不是很能打，拿來當間諜挺好用的。”
“姓宋的那個沒死吧。”
“方總，您說笑，總部的人才，我們怎么敢怠慢。”
“那是你們的事。”
方世明慢悠悠的站起來，“那宋彬有沒有說清楚，那個潘晏跟王小明做了什么交易？”
“方總，他說是關于靈異物品的交易，咱們也用了點手段，只說……”
“總部那點子雞毛蒜皮的小玩意還用得著用絕密檔案？你傻還是我傻。”
方世明哼了一聲，推開費總，毫無顧忌的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句。
“把那姓宋的放了，直接去抓潘晏，我要知道他和王小明做了什么交易，需要總部用絕密檔案封存。”
“是，我知道，方總。”費總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退到一邊。
……
“潘晏主動和我們聯系了，要開啟下一步合作，但是點到了宋秘書，宋秘書目前不知蹤跡，可能是朋友圈的人做的，部長，您看？”
曹延華指尖輕敲桌面，作思索狀。
“換個人去和潘晏交易呢？他自己的接線員不行嗎。”
趙建國站在辦公桌前，認真匯報道。
“目前沒有告知潘晏宋彬失蹤的消息，根據宋彬失蹤前報告的夢境內容，我們目前已經鎖定了鬼差的具體位置，并且可以肯定，大昌市前任失蹤的負責人馮全可能死于鬼差的復蘇活動。”
曹延華忍不住點了根煙，當著趙建國的面深深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間，曹延華感覺非常頭痛，還不知道這個馭鬼者手上有多少高價值的情報，但是跟他接頭的人，才沒過幾天就失蹤，不知道會給他造成什么印象，如果因為宋秘書失蹤的事情失去了潘晏寶貴的情報，這就是總部的重大失誤，全世界都在爭分奪秒的收集厲鬼的情報。
“你，親自去大漢市見他一面，我記得李軍也還在大漢市，如果沒有合作意愿，先讓李軍用鬼域拿下再說。不能讓朋友圈的人再搶先了，更不能讓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和潘晏交易。”
“是，部長。”趙建國行了個禮，走出了辦公室。
就在兩方人馬爭分奪秒的想要搶在對方之前找到潘晏之際，潘晏對此一無所知。
“我靠，宋秘書幾天都沒撐到就失蹤了？總部從厲鬼復蘇前期就開始成篩子了？”
潘晏坐在一棟大廈的屋頂，捧著碗熱干面吃的起勁。
“哎，廢物總部也在意料之內，要不自己拉個組織？那也太累了，”
一邊吃，他一邊盤算著接下來的路。
秦媚柔只是向上報告了他的交易要求，還沒有回信，其實比起來總部他更想和王小明交易，跟總部交易能拿一根鬼燭？或者幾張鬼錢？好像也是很珍貴的。
潘晏在樓頂上扔掉了熱干面的碗，看著樓面的玻璃，駕馭了鬼染料之后他重新有了活人的感覺，熱血在他的血管里奔涌，雖然血是假的，血管也是假的。
看著玻璃里的自己，臉上兩道紅色的痕跡還是消不下去。那是鬼染料在臉上留下的痕跡，就像潘尼懷斯畫上的笑臉一樣。
“這算不算破相了，算了，總部不跟我交易我去賣給朋友圈去，可惜楊間還沒起來，不然賣給楊間應該挺劃算的。”
他露出一個笑容，臉上染料的印子在咧嘴微笑下竟然微微有點裂開，讓這個笑容裂到了耳根。
潘晏也被鏡子里的景象嚇了一跳，催動鬼心驅使染料，重新讓裂開的面孔重新粘合了起來。
“這下是真毀容了。”
潘晏看得有些心煩，索性不去看，右手一伸，一顆紅氣球從無到有自手心生出，他就牽著紅氣球，輕飄飄的從樓上漂浮了起來，在空中，像一顆被孩子不小心放飛的紅氣球，晃晃悠悠的飄向飄向遠方。
……
趙開明來到秦媚柔的工作間。面見潘晏之前他還是想聯系一下他，免得撲空，也需要給他建檔，簡單了解一下，如果可能的話，他還想讓潘晏參與總部新一輪對馭鬼者的培訓。
“隊長，您要和他親自對話嗎。”工作中的秦媚柔看到趙建國到來，連忙起身，讓出通訊設備。
“還是你來，跟他交流一下，我需要跟他通話。如果比較抗拒，你傳遞我的意思就可以了。”趙建國擺了擺手，拒絕了秦媚柔。
后者連忙開始操作儀器，隨著信號忙音消失過后，電話接通了。
“喂？找我干啥？我吃面呢。”
“潘晏，總部趙隊長想找你交流一下….”
“趙建國？你問問他怕不怕出現宋彬的下場…”
但是轉念一想，潘晏又覺得這是一個機會，總部現在勢弱，他的優勢是情報，能從總部掏點東西出來，壓朋友圈一頭，對他有利。
“嘶，你還真別說，你問問趙大隊長對朋友圈方世明的情報有沒有興趣。”
小小的隔間里，兩個人都陷入沉默了。
朋友圈方總方世明的大名無人不知，總部對此人沒有一點信息，只知道他掌握了一件可怕的靈異物品，他也是朋友圈能夠肆意囂張的本錢。
“潘晏，我是趙建國…”趙建國趕緊拿過電話，想要親自核實確定情報來源。
如果情報屬實，那他必須代表總部拿下，總部在數次靈異事件的處理上死傷慘重，軍方已經頗有微詞，而朋友圈在任務上總是保留實力，搶在總部之前吸納新的馭鬼者，實力的天平已經在傾斜，按這樣的趨勢發展，未來總部很可能捏著鼻子吸納朋友圈作為一個獨立部門，被朋友圈架空。
“線下說吧，來大漢市，帶一根鬼燭和七塊鬼錢，這是上一次交易的尾款，帶來了，我們就談這一次。”
掛斷電話，潘晏的表情也有點古怪。
“我這個交易方式怎么越來越像鬼櫥了。確實這樣交易很科學，只要手上有對方想要的東西，不怕對方賴帳，為了利益最大化只能不間斷的交易，直到榨干每一分價值。”
特制電話被掛斷以后很快再次響起，潘晏感覺有點奇怪，趙建國應該不是那種聽不懂人話的人，非要在電話里講，那他就去聯系朋友圈賣總部的情報了。
出乎意料的是，秦媚柔的聲音從那端響起，說的并不是交易的事情。
“潘晏，是這樣的，國際刑警亞洲分部那邊要給您建檔，您看什么時候可以來總部做一下測試評估。”
“等你們把尾款結清了再說。”
“那，代號？每個正式刑警都有代號方便我們…”
“代號啊。”潘晏兩眼一瞇，小丑刑警？太奇怪了，鬼心？不合適，跟張隼會混了，恐懼刑警？好像跟前面的也差不多。
潘晏撓了撓腦袋，起名一向是他的弱項，他若有所思看著手中凝聚的紅色染料，突然來了絲靈感。
“代號心魔。”
“好的。”
……
大昌市，七中。
楊間百無聊賴躺在椅子上，看著張偉玩他那款新品水果機。
“張偉，明天周測吧，還玩？”
“怕啥，我槍神張偉怕他一個周測？反正讀不上書花我爹的錢也夠了。”
楊間也是有點無語，張偉這赤裸裸的擺爛他也沒話回了。
高中的生活太無聊了，成績也不好，爹媽壓力也不小，自己還是想想去哪工作。
打開手機隨手刷了刷，嗯？
新開了個論壇？講鬼故事的？有點意思，他點進去饒有興致的看起了帖子。張偉在一邊還在玩他的游戲。
“下周是不是有個講座來著，你去嗎？”
“我不想去，不過老王好像說全班都必須去。好像是警察講課，估計就是些注意安全之類的東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