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容時璟,我們離婚!
- 容總別纏了,瘋批大佬已上位
- 俚寶兒
- 2423字
- 2025-08-14 17:48:15
傅淮川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戲謔。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醒了白玖。
她猛地后退,臉頰卻不受控制地發燙:“你有病吧!”
“不舒服?”傅淮川挑眉,作勢轉身朝門口走去,“那我叫容時璟過來?”
“別!”白玖條件反射般抓住他的手腕,隨即意識到自己又被他牽著鼻子走,立刻松開手。
傅淮川得逞地勾起唇角,轉身時西裝衣擺劃出一道優雅的弧度:“說真的,容時璟都出軌他養妹了,這么惡心的男人,你還要?不如和他離婚——”
他忽然向前一步,聲音壓得極低:“我不嫌棄你二婚。”
白玖后背緊貼著冰冷的墻壁,被他熾熱的氣息包圍。
她冷笑一聲:“怎么,你要撬你好兄弟的墻角?”
傅淮川不慌不忙地摸了摸嘴角:“也不是不行。”
他語氣輕佻,眼神卻深沉如墨。
“滾!”白玖猛地推開他,“我不喜歡你,小時候不喜歡,現在也不喜歡!”
這句話像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
傅淮川的眼神驟然陰鷙,漆黑的眸子里翻涌著白玖讀不懂的情緒。但轉瞬間,他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仿佛剛才的陰郁只是她的錯覺。
“呵,”他輕笑著整了整袖口,語氣輕蔑,“開玩笑而已。你以為我看得上你個嫁過人的二婚女?”
“看不上最好,我更看不上你!”
這句話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沉默了一會兒,一時之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照片你拿走吧”他突然開口。
白玖猶豫了一秒,抓起桌上的幾張照片塞進口袋:“謝謝。不過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
“我從不指望你的感激,白玖。”
傅淮川突然叫了她的名字,語氣陌生而溫柔,“只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
白玖怔住。
這是傅淮川第一次不帶嘲諷地叫她的名字。
沒等她回應,傅淮川推了她一把:“快走吧”
房門在身后關上時,白玖最后回頭看了一眼。
傅淮川站在窗前,燈光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那身影莫名讓她想起那些被黑暗包裹的夜晚,有人曾在她耳邊說過同樣的話——
“好好愛自己”
…………
夜晚,空蕩蕩的別墅里,白玖蜷縮在沙發一角,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張藏在靠墊下的照片邊緣。玄關處傳來指紋鎖解開的電子音,她條件反射般繃直了脊背。
容時璟邁著優雅的步伐踏入客廳,修長手指正在解西裝紐扣。
月光穿過落地窗,為他輪廓分明的側臉鍍上一層冷銀。他確實英俊得令人窒息——寬肩窄腰的身材包裹在定制西裝里,眉骨投下的陰影讓那雙鳳眼更顯深邃。
白玖恍惚想起,上輩子她就是被這副皮囊蠱惑,像撲火的飛蛾般義無反顧。
“去哪里了?”
容時璟解領帶的動作微不可察地滯了滯:“公司加班。”
他隨手將西裝外套扔在椅背上,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白玖突然很想笑。
他甚至連借口都懶得換,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臺詞。
如果不是重生回來,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此刻他西裝內袋里還裝著容悅病房的探視卡,袖口沾染著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我們離婚吧。“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
容時璟正在解袖扣的手指突然僵住。他緩緩轉身,眼神像X光機般掃過白玖的臉:“你說什么?”
“離婚。”白玖站起身,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眼睛,“協議我已經擬好了,只要你簽字。”
空氣瞬間凝固。
容時璟突然冷笑一聲,將領帶徹底扯下來扔在沙發上:“我們倆是商業聯姻,你回去問問你父母同意嗎?”
他邁步逼近,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混著一絲醫院特有的寒意,“等他們同意了你再來跟我說這句話。”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割開白玖的心臟。是啊,上輩子她怎么就忘了,這場婚姻本就是白家攀附了容家,本來就只是一場簡單的沒有絲毫感情基礎都商業聯姻呢?
“可以先簽離婚協議。”她聽見自己機械的聲音,“等時機成熟再公布。”
容時璟的眼神驟然變冷。
他一把扣住白玖的手腕將她拽到身前,力道大得讓她吃痛:“怎么,才結婚一個月就想著離婚?”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呼吸噴在她頸側,“當初這婚事不是你們白家哭著求來的嗎?不是白大小姐親自跪在老爺子面前,說非我不嫁的嗎?”
白玖的視線突然模糊。
她想起上輩子自己是如何在婚禮前一晚偷偷哭泣,如何笨拙地學習他喜歡的菜肴,又是如何在每個深夜等他回家等到睡著。
那些卑微的期待,如今想來可笑至極。
“是我犯賤。”她聲音發抖,“現在我不想犯賤了,不行嗎?”
容時璟顯然沒料到她會這樣回應。
他瞇起眼睛,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白玖,你很不對勁。”
白玖還沒回答,容時璟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他強勢地吻下來,帶著懲罰意味的啃咬讓她唇瓣刺痛。
這個吻與下午傅紀川的截然不同——沒有試探,沒有溫柔,只有純粹的占有欲。
白玖拼命掙扎,卻被他反剪雙手按在墻上,后腦勺撞上油畫框發出“咚”的悶響。
“放開……!”
她的抗議被吞沒在唇齒間。就在白玖快要窒息時,容時璟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煩躁地松開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眼間的暴戾瞬間化為溫柔:“悅悅?”
白玖踉蹌著后退兩步,看著容時璟接電話時不自覺放柔的聲線,那是她上輩子求而不得的溫柔。
“我馬上過來。”他掛斷電話抓起外套,走到玄關又回頭冷冷:”離婚的事,你最好想都別想。”
大門“砰”地關上,震落了玄關處的結婚照。白玖緩緩滑坐在地,顫抖的手指觸碰自己刺痛的嘴唇。
茶幾上的離婚協議被風吹起一角,“白玖”兩個字簽得工整決絕,而“容時璟”那欄依舊空白得刺眼。
淚水終于崩潰。
她不是為了現在這個冷漠的容時璟哭,而是為了上輩子那個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還強撐著化妝等他來看一眼的自己。
為了那個明明知道他袖口沾著別人的口紅印,卻還自欺欺人說“一定是應酬時不小心蹭到”的傻瓜;更為了那個到死都沒等來他一句“我愛你”的可憐蟲。
白玖抱緊雙膝,突然發現自己的眼淚是滾燙的,而心卻冷得像結了冰。
她機械地抿了抿唇,容時璟的氣息立刻在口腔中彌漫開來——薄荷煙的味道混合著威士忌的苦澀。
突然,一個可怕的聯想擊中了她:這雙唇或許在半小時前才吻過容悅,或許還沾染著容悅唇膏的甜膩。
“嘔——”
胃部猛地痙攣,酸水直沖喉頭。
白玖捂住嘴沖向浴室,她一把擰開水龍頭,發狠地灌水漱口,直到牙齦發麻。又擠出一大截薄荷牙膏,用力刷著牙齒,刷到牙齦滲出血絲。
鏡中的女人雙眼猩紅,發絲凌亂地黏在淚痕斑駁的臉上,像只愛而不得的跳梁小丑。
“白玖……你看看你自己……多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