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守的禁地,是我升天的階梯
- 我在修仙界:爆刷獎勵
- 寂黎肥貓
- 4246字
- 2025-08-15 15:47:24
晨光初照,霜氣未散,薄霧如紗,纏繞在石碑斑駁的棱角之間,仿佛為這沉寂千年的禁地披上了一層幽冷的尸衣。
王安文仍伏在石碑的陰影里,像一具即將斷氣的尸體,可體內卻如熔爐炸裂——那一口強行吞下的筑基丹殘片,此刻正瘋狂攪動他的經脈。
靈氣橫沖直撞,丹田鼓脹欲裂,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撕裂肺腑,肺葉灼痛,喉間泛起鐵銹般的血腥味。
他咬緊牙關,額角青筋暴起,冷汗浸透了粗布衣衫,黏膩地貼在背上,寒意順著脊椎爬升。
指尖摳進泥土,掌心傳來碎石的粗糲感,指甲縫里滲出血絲,混著濕冷的泥漿,卻仍死死支撐著身體,不肯倒下。
“不能破境……至少現在不能。”
他心里清楚,一旦在此地突破筑基,靈氣波動必然驚動莫老。
那老東西雖瘋癲,但千年的守墓生涯早已讓他對葬星谷的一絲異動都如鷹犬般敏銳——風動一葉,他知來處;水滴一響,他辨其源。
更關鍵的是——系統提示剛剛浮現:
【警告:禁地核心區域存在‘鎮魂鎖靈陣’,強行突破者將被立即鎮壓,修為倒退三層。】
倒退三層?
那他這練氣九層的修為,直接被打回練氣六層,連外門采藥弟子的資格都要被收回!
王安文眼神一寒,強忍劇痛將翻涌的靈氣層層壓縮,如鐵鏈纏繞般鎖入丹田深處。
他額角滲出血絲,順著眉骨滑落,刺入眼角,帶來一陣灼辣的痛感。
整個人幾乎虛脫,卻依舊睜著眼,死死盯著那塊震動后恢復沉寂的古碑——碑面裂痕如蛛網蔓延,隱約泛著暗紅微光,仿佛有血在石中緩緩流動。
“星紋草……不是毒,是鑰匙。”他低語,聲音沙啞如磨刀石刮過鐵板,“莫老怕的不是草,是它喚醒的記憶。”
他忽然記起昨夜翻看《基礎煉丹術·進階》時,一句幾乎被忽略的話:“星紋草非草,乃地脈毒氣所凝,遇純陽之火則鳴。”
“鳴?”王安文眸光一閃,耳中仿佛響起一聲極遠的嗡鳴,像是地底深處傳來銅鐘輕震,“是共鳴……還是召喚?”
他迅速從藥囊中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符紙——任務點數兌換的“陽炎符”,低階貨色,平日連外門弟子都懶得用。
但此刻,卻是他唯一的棋子。
他緩緩挪動身體,借著石碑裂痕的掩護,將符紙塞入一道幽深縫隙中,指尖觸到石縫內壁,冰涼如尸骨,又帶著一絲詭異的脈動。
他又將剩余的聚氣丹藥粉撒在周圍泥土里,刻意留下靈氣殘留的痕跡,藥粉落地時發出細微的“簌簌”聲,像蟲蟻爬行。
接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塊青云宗外門弟子才有的玉牌碎片,在地面輕輕摩擦,制造出長期修煉的靈力印記。
玉片劃過石面,發出刺耳的“吱呀”聲,火星四濺,空氣中飄起一縷焦糊味。
“若莫老真懼星紋共鳴,就不會親自進來查探。”王安文冷笑,喉頭滾動,唾液帶著血腥味滑下,“他守的是秘密,而我——打的是規則。”
只要他不真正踏入核心區域,莫老便無法出手,更不敢暴露自己曾是千年前天道試煉失敗者的殘魂。
那是禁忌,是天道的烙印,一旦暴露,便會引來天罰。
他緩緩起身,腳步踉蹌,一手扶著石碑,另一手捂住腹部,像是受了重傷。
掌心傳來石碑的冰冷觸感,又夾雜著一絲微弱的震顫,仿佛碑中封印之物正在蘇醒。
他捧著外門令牌,搖搖晃晃地向谷口走去,背影狼狽不堪。
衣角拖過濕泥,發出“沙沙”的摩擦聲,身后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很快被晨霧吞沒。
崖頂之上,一盞青銅古燈幽幽燃燒,燈焰青藍,映出莫老佝僂的身影。
他死死盯著王安文的背影,眼中怒火翻騰,手中鐵杖幾乎捏碎,金屬指套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杖身滴落,砸在巖石上發出“嗒”的輕響。
“賤命一條,也敢染指混沌之鑰?”莫老聲音如銹鐵刮地,帶著千年的怨毒,回蕩在山谷之間,驚起幾只寒鴉,撲棱棱飛向灰白的天際。
王安文腳步一頓,頭也不回,顫聲道:“小人……只是奉命采藥,哪懂什么鑰匙?若老前輩覺得我有罪,不如去青云宗告我?”
話音落下,崖頂一片死寂。
莫老的手僵在半空。
去青云宗?
他怎能去!
千年前他失敗于天道試煉,魂魄被封入此地,成了守墓人,終生不得踏出葬星谷一步。
他的存在,本就是禁忌。
而眼前這螻蟻,竟用“規則”反制他!
“你……你故意的?”莫老聲音發抖,杖尖輕顫,在石上劃出一道細痕。
王安文繼續往前走,腳步虛浮,嘴角卻在無人看見的角度,微微揚起。
你守的是禁地,我走的是陽關道。
你怕的是天道,我——早就是天道選中的人。
半個時辰后,黑市“百草廬”門前。
破舊木匾下,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立在晨霧中,手中高舉一塊木牌,聲音沙啞卻清晰:
“青云外門采藥弟子王安文,奉執事令征購星紋草藥引!”
柜臺后的陳掌柜猛地抬頭,手中賬本“啪”地合上,驚起一縷塵埃,在斜射的晨光中緩緩飄舞。
他瞇起眼,死死盯著來人——那張臉,他記得太清楚了。
三個月前,這小子還是在藥田里偷吃爛果的乞丐,被他一腳踹進泥坑,連爬起來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竟堂而皇之地亮出外門令牌?
“哎喲,王師兄!”陳掌柜瞬間換上笑臉,堆出十二分熱情,“早說您是上差,小的哪敢怠慢?快請進,上茶!”
王安文冷冷掃他一眼,不發一言,只將一張紙條“啪”地拍在柜臺上,力道之重,震得茶杯輕跳。
紙上畫著一幅精細的草圖——星紋草的共生環境圖,根系走向、土壤酸堿、地脈走向,一應俱全。
墨跡未干,散發出淡淡的松煙香。
“我要三十株根系完整的,三日后交貨。”他聲音平靜,“每株五靈石。”
陳掌柜臉上的笑差點僵住。
五靈石一株?
市價不過兩石!
這哪是買藥,是搶錢!
可他不敢拒絕。
外門采藥渠道,背后是執事李崇,他一個黑市掌柜,惹不起。
“成……成!王師兄放心,保質保量!”他咬牙應下,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指節泛白。
王安文轉身就走,背影挺直,再無半分乞丐的卑微。
衣角拂過門檻,帶起一陣微塵。
就在他踏出百草廬門檻的剎那,系統光幕悄然浮現:
【隱藏任務觸發:讓曾欺辱你者主動為你辦事(0/1)】
【獎勵:靈識掃描符×2 +任務點數×150】
王安文腳步未停,唇角微揚,舌尖輕抵上顎,嘗到一絲鐵銹味——那是壓抑太久的興奮在血液中沸騰。
陳掌柜,你剝削我的時候,可想過今天?
他走入巷口陰影,眼神漸冷。
這只是開始。
午后,他將潛入萬藥堂后院。
而此刻,他只靜靜看著掌心那枚從李崇處“借來”的臨時采藥人腰牌,指尖輕輕摩挲。
金屬邊緣冰涼,刻痕刮過指腹,帶來細微的刺痛感。
——李崇最近,調了太多“凈毒草”。子時三刻,葬星谷底。
風如刀割,霧似寒紗,干涸的池塘像一張干癟的嘴,靜默地張開在幽暗大地之上。
池心那圈螺旋紋路泛著幽藍微光,仿佛沉睡千年的星圖正緩緩蘇醒。
微光映在王安文瞳孔中,跳動如螢火。
空氣中有種奇異的凝滯感,連蟲鳴都斷了,唯有遠處崖壁上滲出的水珠,一滴、一滴,敲在石上,如同倒計時的鼓點,清晰得令人心悸。
王安文蹲在池邊,指尖輕撫筑基丹殘片——那枚曾幾乎要將他撐爆的丹核,此刻在星紋池的感應下微微震顫,像是游子聽見了母親的呼喚。
皮膚傳來細微的麻癢,仿佛有電流在指尖游走。
他能感覺到,池底深處有一股古老而純凈的靈流正在蘇醒,只需碎片入池,便可激活其內封存的筑基契機。
可就在他指尖即將觸碰池心的剎那,一股陰寒劍意自背后襲來,如毒蛇吐信,直鎖咽喉!
他猛地側身翻滾,一道寒光擦頸而過,在石面上劃出刺耳的火星,灼熱氣流掠過脖頸,留下火辣辣的痛感。
塵土飛揚中,李崇持劍立于崖邊,黑袍獵獵,眼神如鷹隼般死死鎖定王安文手中那枚丹核。
“我果然沒猜錯……”李崇冷笑,聲音低啞卻透著壓抑已久的貪婪,“你這賤民竟真找到了星紋池?把碎片交出來,我許你做個外門藥童,日后還能活命。”
王安文緩緩站起,一手按住腰間藥囊,另一手將碎片收回懷中。
他呼吸平穩,心跳卻如擂鼓——不是因為恐懼,而是興奮。
血液在耳中轟鳴,像潮水拍岸。
系統提示浮現:
【緊急任務觸發:七日內讓兩名勢力掌權者爭奪你的資源(0/2)】
【獎勵:任務定制功能(中級)解鎖】
“兩名掌權者……”王安文心中一動,目光微閃。
李崇是第一個,而另一個——
遠處,山谷回蕩起沉重的腳步聲,鐵杖敲擊巖石,一聲比一聲急,一聲比一聲怒。
是莫老。
那守墓人正從谷口狂奔而來,殘魂之軀裹挾著千年怨氣,所過之處,霜雪凝結,草木枯萎。
寒風卷起枯葉,打著旋兒撞在石壁上,發出“啪啪”的輕響。
他顯然察覺了星紋共鳴的異動,怒火已至頂點。
“好啊……又是你!”莫老嘶吼,“螻蟻!你竟敢兩次戲弄本座!”
王安文站在池心與懸崖之間,前有李崇劍鋒,后有莫老怒焰,仿佛已被逼入絕境。
可他的嘴角,卻緩緩揚起一絲幾不可察的弧度。
他不是在逃。
他是在設局。
就在一個時辰前,他潛入萬藥堂后院,借著“臨時采藥人”的身份,翻閱藥材流轉記錄。
青云宗外門每月申領藥材,皆需執事親批,文書上留有靈力印記。
他一頁頁翻過,目光如刀,最終定格在李崇的簽批欄——近三個月,此人共申領“凈毒草”十七次,每次數量不多不少,恰好夠一次解毒試煉。
更關鍵的是,每批藥材驗貨后,都會有一包“殘渣”被單獨登記,由李崇親自帶走。
而系統,早已給出提示:【目標人物‘李崇’:狀態‘慢性蝕魂毒’(未愈),懼毒畏火,行為異常概率↑87%】
結合昨夜他用陽炎符引發星紋共鳴、莫老暴怒卻不敢出谷的反應,王安文瞬間串聯起所有線索——
凈毒草,本為祛毒之用,但若與特定地脈毒氣融合,反而能催生一種罕見的“逆毒靈液”,可短暫激發修為,甚至模擬筑基感悟。
而葬星谷的星紋草,正是這種毒氣的源頭。
李崇中毒多年,暗中研究解毒之法,早已察覺星紋草的特殊。
但他不敢親自踏入禁地,只能借外門弟子之手探路。
而王安文的出現,恰好成了他棋盤上的卒子——只可惜,這卒子,早已反手執棋。
王安文不動聲色,在李崇批閱文書時,用150任務點兌換了低階追蹤符,悄然貼在其常用毛筆的筆桿縫隙中。
那符箓無光無形,唯有系統可偵測,卻能實時反饋李崇的行動軌跡。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李執事,”王安文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得不像一個被劍指咽喉的外門弟子,“您要的,真的只是這枚碎片嗎?”
李崇眼神一凝:“少廢話!交出來!”
“您每月申領凈毒草,殘渣卻從不歸檔。”王安文輕笑,笑聲低啞卻帶著金屬般的冷光,“您怕的不是毒……是別人知道您中的是‘幽冥蝕魂散’,魔修秘毒,見光即潰。可您又不敢上報宗門,怕被查出當年私會血魔教細作的事——我說得對嗎?”
李崇臉色驟變,劍尖微微顫抖,劍刃與空氣摩擦,發出細微的“嗡”鳴。
王安文繼續道:“您真正想要的,是這星紋池中的‘星紋液’——它能中和毒質,還能模擬筑基感悟。但您知道嗎?這池水,一人取則枯,兩人爭——才活。”
他話音未落,莫老已沖至池邊,鐵杖重重砸地,怒吼如雷:“住口!此地乃天道禁地,豈容爾等凡俗之輩染指混沌之鑰!”
王安文站在池心,背對深淵,面朝雙敵,衣袍獵獵。
但他更知道——
真正的資源,從不寫在任務列表里。
而在掌權者的秘密、恐懼與貪婪之間,悄然滋生。
李崇劍尖直指王安文,聲音冷得像冰:“你若不交碎片,我立刻上報宗門,說你私闖禁地、勾結魔修!”
王安文卻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