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入傅宅
- 契約星辰:傅少的掌心寵
- 墨跡墨跡7
- 2006字
- 2025-08-14 05:28:19
蘇晚星的手指蜷縮著,那張冰冷的黑色金屬卡片硌著掌心。傅承聿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便移開了。“林伯會帶你熟悉環境。”他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簡短吩咐了一句。幾分鐘后,之前引她進來的中年管家出現在門口,依舊是那副刻板無波的表情。
“蘇小姐,請隨我來。”林伯微微躬身。
蘇晚星起身,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傅承聿。他已經重新低頭看著文件,側臉線條冷硬,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包括她這個新晉的“傅太太”,都只是無足輕重的小插曲。她捏緊卡片,默默跟著林伯走出那間壓抑的小會客室。
車子駛離傅家老宅,穿過繁華的市區,最終駛入一片更為幽靜奢華的別墅區。傅承聿的私人住所并非老宅那種森嚴的堡壘,而是一座線條簡潔現代的獨棟別墅。然而,當林伯推開那扇沉重的雕花銅門,撲面而來的空曠與冷清,同樣讓蘇晚星感到無所適從。
巨大的客廳挑高極高,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園。家具是清一色的高級灰與黑,纖塵不染,冰冷光滑,幾乎沒有人氣。空氣里彌漫著和傅家老宅相似的、若有似無的冷香。
“先生的書房在二樓左側盡頭,主臥在右側盡頭。”林伯的聲音平板地響起,打破了沉寂,“先生吩咐過,這兩處,未經允許,您不得進入。”
蘇晚星的心臟被這句話刺了一下,清晰地劃定了她的活動邊界。她點點頭,喉嚨有些發緊:“明白了。”
“您的房間在一樓,這邊請。”林伯引著她穿過空曠的客廳,走向一條走廊。走廊盡頭是一個房間。房間很大,布置得同樣簡潔舒適,帶獨立的衛浴和小陽臺,床品看起來柔軟昂貴。但對她而言,這只是一個豪華的陌生囚籠。她那個小小的行李箱孤零零地放在房間中央,更顯得格格不入。
“晚餐七點開始,餐廳在客廳左側。您若有其他需要,可以按鈴。”林伯交代完,微微欠身,無聲地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房間里只剩下蘇晚星一個人。巨大的安靜瞬間包裹了她,幾乎能聽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面陌生的花園景致,一種巨大的疏離感攫住了她。這里的一切都完美得沒有溫度。她打開行李箱,里面只有幾件簡單的換洗衣物和一點生活必需品。她慢慢地把它們拿出來,一件件放進空蕩蕩的衣柜。動作很慢,帶著一種機械的麻木。
晚上七點,餐廳。長長的餐桌上只擺放了兩副餐具,間隔很遠。傅承聿已經坐在主位,換下了西裝,穿著深灰色的家居服,低頭看著平板電腦上的財經新聞。蘇晚星在他斜對面的位置坐下。
傭人安靜地上菜,精致的菜肴,分量不多,擺盤講究。餐廳里只有餐具偶爾碰撞的輕微聲響和傅承聿翻動平板屏幕的聲音。蘇晚星有些拘謹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口菜。味道很好,但她食不知味。她偷偷抬眼看向傅承聿。他吃得很快,動作優雅卻帶著一種事務性的效率,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平板屏幕,仿佛對面的她只是空氣。
“食不言。”他忽然開口,眼睛依舊看著屏幕,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規矩感。
蘇晚星握著筷子的手一頓,立刻垂下眼,默默咀嚼著嘴里的食物。餐廳的空氣更加凝滯了。
晚餐結束得很快。傅承聿放下筷子,用餐巾按了按嘴角,終于抬眼看向蘇晚星。“明天下午,爺爺要見你。”
蘇晚星的心猛地一跳。傅家老爺子?那個傅家真正的掌權者?她想起簽協議時傅承聿電話里提到的“爺爺的要求”,一絲緊張爬上來。
“需要我準備什么嗎?”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準時出現,少說話。”傅承聿的回答簡潔到近乎冷漠,“林伯會告訴你具體時間。”他說完,起身徑直離開了餐廳,沒有再看她一眼。
蘇晚星獨自坐在空蕩蕩的餐桌旁,傭人悄無聲息地過來收拾餐具。那句“少說話”像一塊冰,沉甸甸地壓在心口。在這個地方,她似乎連呼吸都需要小心翼翼。
回到那個陌生的大房間,蘇晚星坐在床邊,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燈火,映不進一絲暖意。她環顧四周,豪華卻冰冷。白天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中翻涌:傅承聿簽協議時補充條款的冰冷筆觸,那句“傅太太”不帶任何感情的稱謂,林伯刻板的交代,晚餐桌上令人窒息的沉默,以及那句“少說話”的命令。
她拿出那張黑色的卡片,指尖劃過冰冷的金屬表面。這張卡能救媽媽的命,這是她付出自由和尊嚴換來的。為了媽媽,再難也要忍下去。她需要適應這里的生活,需要找到和傅承聿——那個冷漠的契約丈夫——相處的平衡點。她不能出錯,尤其是在明天面對那位威嚴的傅家老爺子時。
她想起傅承聿提到老爺子時的語氣,那句“爺爺要見你”背后似乎并非簡單的命令。傅家老爺子對她這個突然出現的“契約新娘”會是什么態度?僅僅是審視?還是……另有用意?一絲模糊的不安掠過心頭。她甩甩頭,現在想這些沒有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夜深了,別墅里徹底安靜下來,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蘇晚星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卻毫無睡意。白天強裝的鎮定此刻褪去,只剩下疲憊和茫然。她盯著天花板上簡潔的吊燈輪廓,在這片屬于傅承聿的、規則森嚴的領地里,她只是一個簽了協議的闖入者。未來一年,這個冰冷的豪宅就是她的戰場。她需要活下去,為媽媽活下去。她慢慢蜷縮起身體,抱緊了薄薄的被子,仿佛這樣能汲取一點對抗寒冷的勇氣。窗外的燈火依舊明亮,房間里卻只有一片沉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