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流洶涌
- 盛唐操盤手:從阻止安祿山開始
- 老蝦人
- 4850字
- 2025-08-16 12:13:06
武關的歡呼聲還未散盡,李明遠已登上箭樓。晨風中飄著淡淡的血腥味,叛軍撤退時留下的旌旗倒在泥濘里,被馬蹄踩得不成樣子。他望著洛陽方向的煙塵,眉頭卻鎖得更緊——安祿山絕不會甘心失敗,這撤退背后一定藏著更大的陰謀。
【系統提示:安祿山主力向范陽回撤,沿途焚燒糧草,疑似誘敵深入】
【異常數據:洛陽城內出現不明勢力活動,與李林甫的密探網絡存在數據交集】
“公子,李光弼將軍的信使到了。”親兵捧著個密封的竹筒上來,竹筒上蓋著李光弼的私印,是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李明遠剖開竹筒,里面的信紙帶著股墨香,字跡剛勁有力:“洛陽已收復,李璘被擒,但其心腹逃脫大半。據俘虜招供,李林甫曾派人與安祿山密會,地點在邙山石窟。”
邙山石窟?李明遠的心猛地一跳。他想起蘇婉兒曾說過,那里是長安情報網的秘密據點之一。難道蘇婉兒的身份已經暴露?
【系統提示:蘇婉兒的情報網在洛陽中斷聯系,生存概率 41%】
“備馬!”李明遠突然轉身,陌刀在腰間發出沉重的撞擊聲,“我要去洛陽!”
親兵愣住了:“公子,武關剛守住,您不能走啊!”
“這里交給你。”李明遠將防御圖紙塞給他,“按圖加固城防,尤其是地道陷阱,安祿山很可能回攻。”他頓了頓,補充道,“若我十日未歸,就把這封信交給郭子儀將軍。”那是封密信,詳細說明了李林甫與安祿山勾結的證據,以及蘇婉兒可能面臨的危險。
洛陽城的斷壁殘垣間還飄著未熄的煙。李光弼穿著件沾滿血污的鎧甲,正在城樓上清點俘虜。看到李明遠,他眼睛一亮,大步迎上來:“你可算來了!我正愁這些俘虜怎么審呢。”
“李璘呢?”李明遠問道。
“關在大牢里,嘴硬得很。”李光弼領著他往城下走,“不過他的貼身太監招了,說李林甫答應只要安祿山攻破靈武,就立李璘為帝,還許了個‘一字并肩王’。”
穿過布滿尸體的街道時,李明遠聞到股奇怪的香氣,不是脂粉,也不是香料,倒像種草藥。他停下腳步,在一具穿著宮裝的女尸發髻上,發現了朵干枯的海棠花——和楊貴妃、蘇婉兒的玉佩紋樣一模一樣。
【系統提示:檢測到曼陀羅毒素殘留,與蘇婉兒常用的迷藥成分一致】
“這尸體是誰?”李明遠指著女尸問道。
旁邊的老兵嘆了口氣:“是李璘的寵妃,昨天還在城樓上跳舞呢,今天就...”他突然壓低聲音,“聽說她是長安來的,跟個姓蘇的女商人走得很近。”
李明遠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蹲下身,輕輕撥開女尸的衣領,在脖頸處看到個細小的針孔,針孔周圍的皮膚呈青紫色——是被毒針所殺,手法與安祿山的死士如出一轍。
“帶我去邙山石窟。”李明遠的聲音冷得像冰,陌刀的刀柄被他攥得發燙。
邙山石窟的佛像被熏得漆黑,壁畫上的飛天神女缺了胳膊斷了腿,地上散落著些燒焦的紙片。李明遠撿起片殘紙,上面能看到半個“蘇”字,還有個熟悉的符號——是系統圖標的簡化版,只有他和蘇婉兒知道這代表什么。
【系統提示:檢測到高頻信號殘留,與蘇婉兒的發簪信號特征匹配】
【發現物品:青銅令牌,刻有“林”字,內部中空,藏有半張地圖】
李明遠將令牌拆開,里面的地圖畫著從洛陽到范陽的路線,在易水河畔標了個紅圈。他突然想起安祿山的老家就在易水,那里一定藏著什么秘密。
“有人!”李光弼突然拔刀,指向石窟深處。
陰影里竄出個黑影,穿著夜行衣,手里握著把短刀。李明遠認出他腰間的狼牙令,是安祿山的人!
“抓住他!”李明遠率先沖上去,陌刀帶著風聲劈向對方。黑影反應極快,矮身躲過,短刀直刺李明遠的小腹。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支冷箭從石窟頂部射來,正中黑影的手腕。短刀落地的瞬間,李光弼的長槍已經刺穿了他的咽喉。
李明遠抬頭望去,只見石窟頂部的佛像后面,站著個穿著白衣的女子,手里還握著把弓。晨光透過石窟的縫隙照在她臉上,正是蘇婉兒!
“你沒事?”李明遠又驚又喜。
蘇婉兒從佛像上跳下來,裙擺上沾著灰塵,臉上還有道細小的劃傷:“差點就有事了。”她晃了晃手里的密信,“李林甫的人早就盯上我了,要不是我跑得快...”
密信上的內容讓兩人倒吸一口涼氣。李林甫不僅勾結安祿山,還暗中聯絡了吐蕃,約定在秋分時南北夾擊,一舉攻破靈武。信的末尾,還畫著個奇怪的陣法圖,像是某種攻城器械的設計。
【系統提示:解鎖“投石機改良圖紙”,可破解吐蕃的攻城陣法】
【主線任務更新:阻止吐蕃與李林甫的夾擊計劃,獎勵“范陽布防全景圖”】
“我們得去靈武。”蘇婉兒將密信收好,“新帝還不知道李林甫的陰謀,再晚就來不及了。”
李明遠卻搖了搖頭:“現在去靈武,等于自投羅網。李林甫在沿途布滿了密探,我們帶不走這封信。”他看向李光弼,“將軍,你能派支精銳,將這封信送到郭子儀將軍手里嗎?讓他從潼關出兵,牽制吐蕃。”
李光弼立刻點頭:“我親自去!洛陽交給副將就行。”
臨行前,蘇婉兒塞給李明遠一個小巧的銅哨:“這是我商隊的信號,吹三聲長音,無論在哪,我的人都會找到你。”她的指尖劃過他胳膊上的傷疤,“小心點,李林甫比安祿山更難對付。”
李明遠看著她消失在石窟外的背影,突然想起第一次在長安夜市見到她的樣子。那時她穿著件水綠色的襦裙,站在燈籠下笑,說“算盤響三聲,生死各西東”。誰能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是在刀尖上跳舞的間諜。
返回洛陽的路上,李明遠總覺得不對勁。街道上的百姓眼神躲閃,巡邏的士兵對他指指點點,連空氣里都彌漫著股詭異的安靜。
【系統提示:檢測到針對主角的輿情操控,源頭指向長安的李林甫黨羽】
【警告:洛陽守將已被策反,正率部包圍過來】
“不好!”李明遠勒住馬,陌刀瞬間出鞘,“快走!”
剛拐過街角,就看到黑壓壓的士兵堵住了去路,為首的正是洛陽守將,他手里舉著張圣旨,上面蓋著鮮紅的玉璽印:“李明遠勾結叛軍,意圖謀反,拿下!”
李明遠心里清楚,這是李林甫的栽贓陷害。他調轉馬頭,朝著城門口沖去,身后的箭矢像雨點般落下。
“攔住他!”守將嘶吼著,士兵們舉著長槍圍上來。
李明遠揮舞著陌刀,刀光如匹練般閃過,槍桿被劈得粉碎。他的戰馬受驚,人立而起,將旁邊的士兵撞翻在地。就在這時,一支冷箭射中了馬腿,戰馬慘叫著倒下,將李明遠甩了出去。
“抓住他!”士兵們蜂擁而上。
李明遠掙扎著站起來,胳膊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染紅了衣袖。他靠在墻上,看著越來越近的士兵,突然吹起了銅哨——三聲長音,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奇跡發生了。只見兩側的屋頂上突然跳下幾十個黑衣人,個個身手矯健,手里的弩箭精準地射中士兵的手腕。為首的是個獨眼龍,臉上帶著道猙獰的刀疤,正是蘇婉兒商隊的護衛隊長!
“李公子,跟我們走!”獨眼龍扔過來一匹馬,“蘇姑娘早就料到會有這一手。”
李明遠翻身上馬,跟著黑衣人沖出重圍。城門口的守衛想阻攔,卻被獨眼龍扔出的火藥包炸得人仰馬翻。
逃出洛陽城時,李明遠回頭望去,只見城樓上飄起了黑色的旗幟,那是李林甫的私旗。他知道,洛陽已經落入了李林甫的掌控,而自己,則成了朝廷欽犯。
“接下來去哪?”獨眼龍問道。
李明遠望著范陽的方向,眼神堅定:“去易水。”他要找到安祿山藏在那里的秘密,也要查清李林甫和他勾結的真正目的。
沿途的官道上,到處都是張貼著他畫像的通緝令,畫像是個面目猙獰的“叛賊”,與他本人相去甚遠。百姓們圍著畫像議論紛紛,有人說他是安祿山的奸細,有人說他是想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
【系統提示:主角聲望值降至- 300,民間信任度 12%】
【特殊事件:王二狗率舊部在潼關附近集結,聲稱要“為李公子報仇”】
李明遠的心猛地一暖。那個曾經嫉妒他的老兵,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支持他。他勒住馬,對獨眼龍說:“我們去潼關。”
“可是李公子,潼關現在...”獨眼龍欲言又止。
“我知道郭子儀將軍不會信李林甫的鬼話。”李明遠握緊了陌刀,“而且,我要去看看王二狗。”
潼關的城墻在暮色中顯得格外高大。李明遠站在關外的山坡上,看到城頭上飄揚的還是大唐的旗幟,心里稍稍松了口氣。他讓獨眼龍吹了聲特殊的哨音——那是他和王二狗約定的信號。
沒過多久,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城門里鉆出來,穿著件破舊的鎧甲,手里握著根鐵棍,正是王二狗!他身后跟著幾十個士兵,都是當年和李明遠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
“公子!”王二狗看到李明遠,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弟兄們都信你!你不是叛賊!”
李明遠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
“郭將軍也信你。”王二狗擦了把眼淚,“他把你留下的密信給大家看了,還說要上奏新帝,為你平反。只是...哥舒翰將軍他...”
“哥舒將軍怎么了?”李明遠的心猛地一沉。
“他...他去世了。”王二狗的聲音哽咽了,“就在昨天,沒能挺過來。”
李明遠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浮現出哥舒翰咳嗽的樣子,還有他帕子上那抹刺目的紅。那個為了大唐鞠躬盡瘁的老將軍,終究還是沒能看到勝利的那一天。
【系統提示:哥舒翰死亡,潼關守軍士氣值降至 60%】
【隱藏任務:為哥舒翰復仇,擊殺安慶緒,獎勵“哥舒翰遺留兵法”】
“安慶緒還在關前?”李明遠的聲音冷得像冰。
“在!他天天在關前叫陣,說要拿你的人頭祭奠安祿山。”王二狗咬牙切齒地說。
李明遠拔出陌刀,刀身在暮色中閃著寒光:“帶我去見郭子儀將軍。”
潼關的帥帳里,郭子儀正對著地圖發愁。看到李明遠,他先是一愣,隨即老淚縱橫:“明遠!你可算來了!”
李明遠將洛陽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包括李林甫與安祿山的勾結,以及吐蕃即將進攻的消息。郭子儀越聽臉色越沉,最后猛地一拍桌子:“這個奸賊!我這就出兵長安,宰了他!”
“將軍不可。”李明遠攔住他,“現在出兵,正好中了李林甫的計。他就是想讓我們離開潼關,好讓安慶緒和吐蕃有機可乘。”
“那我們怎么辦?”郭子儀急得直跺腳,“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作亂吧?”
李明遠指著地圖上的易水:“我們去范陽。安祿山主力回撤,范陽空虛,我們正好趁機端了他的老巢。只要拿下范陽,安祿山就成了無根之木,不足為懼。”
郭子儀看著地圖,眼睛漸漸亮了起來:“好主意!只是...誰守潼關?”
“我守。”王二狗突然站出來,挺起胸膛,“我和弟兄們發誓,只要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讓叛軍過潼關一步!”
李明遠看著王二狗,又看了看郭子儀,點了點頭:“好!就這么辦。”
夜幕降臨,潼關的城墻上燃起了火把。李明遠站在城頭,望著范陽的方向,心里充滿了期待。他知道,這將是一場艱難的戰斗,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就在這時,蘇婉兒的信使到了,帶來了個驚人的消息:唐玄宗在成都病逝,李林甫偽造遺詔,說要傳位給李璘,還派使者去范陽,想讓安祿山出兵“清君側”。
“天要變了。”李明遠望著天邊的烏云,喃喃自語。
他知道,真正的決戰即將開始。李林甫、安祿山、吐蕃,還有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都將在這場風暴中露出真面目。而他,李明遠,將帶領著忠誠的將士們,沖破黑暗,迎接黎明的曙光。
這場改變盛唐命運的戰爭,已經到了最后的關頭。勝,則大唐復興;敗,則萬劫不復。李明遠握緊了手中的陌刀,眼神堅定。他相信,勝利一定屬于他們,屬于大唐。
遠處的天空中,一顆流星劃破夜空,拖著長長的尾巴,消失在黑暗中。李明遠知道,那是逝去的英靈在為他們祝福。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對士兵們喊道:“兄弟們,準備出發!為了大唐,為了勝利,我們前進!”
士兵們齊聲吶喊,聲音響徹云霄。他們的身影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高大。李明遠騎上戰馬,高舉著陌刀,帶頭沖向黑暗。他知道,前路布滿荊棘,但他無所畏懼。因為他是李明遠,是來自未來的操盤手,是大唐的希望。他將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氣,書寫一個新的傳奇,一個屬于大唐的傳奇。
隊伍漸漸遠去,消失在夜色中。潼關的城墻上,王二狗和他的弟兄們站得筆直,目送著他們離開。他們知道,自己肩負著重要的使命,他們將用生命守護這道屏障,等待著勝利的消息。
夜風吹過潼關的城墻,帶著股寒意。但王二狗和他的弟兄們的心卻是熱的。他們相信,李明遠和郭子儀將軍一定會取得勝利,他們一定會迎來大唐的復興。
在這寂靜的夜里,只有火把燃燒的噼啪聲,和遠處傳來的馬蹄聲,在訴說著這場偉大的戰爭。而歷史的車輪,也在這馬蹄聲中,緩緩向前滾動。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所有人都充滿了希望。因為他們知道,只要心中有信念,有勇氣,就一定能夠戰勝一切困難,迎來美好的明天。
李明遠的隊伍在夜色中前進,他們的目標是范陽,是勝利。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為了大唐,前進!而這場戰爭的結局,也將在不久的將來,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