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沼澤迷局
迷霧沼澤的瘴氣像凝固的牛乳，將晨光濾成慘白的光暈。熊以煦展開避瘴符，淡黃色的光幕在五人周圍撐起屏障，將刺鼻的腐臭味隔絕在外。腳下的淤泥深不見底，每走一步都要耗費三分靈力，稍有不慎便會陷入沒膝的泥潭，被暗藏的水草纏繞腳踝。
“這地方比游戲里的沼澤副本惡心多了。”林薇用樹枝撥開擋路的毒藤，銀環(huán)上的藍光忽明忽暗，“手環(huán)說前面有能量反應，但信號斷斷續(xù)續(xù)的。”她的牛仔褲褲腳早已沾滿黑泥，新買的登山靴陷在淤泥里，每拔出來都帶著“咕嘰”的聲響。
靈狐蹲在熊以煦肩頭，九條尾巴警惕地掃開靠近的毒蚊：“不是信號問題，是瘴氣里的幻術在干擾。”它突然對著左側的迷霧嘶吼，那里隱約浮現(xiàn)出棵歪脖子樹，樹干上纏著絞索般的青藤，“那棵樹在移動，是尸煞偽裝的。”
話音未落，那棵樹突然拔根而起，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根須——竟是無數(shù)慘白的手指糾纏而成。絞索般的青藤如毒蛇般竄出，直撲隊伍末尾的莫離。
“小心！”莫棄眼疾手快，祭出輪回鏡擋在妹妹身前。鏡面射出的白光撞上青藤，將其凍成冰雕。但更多的青藤從迷霧中鉆出，帶著腐葉的腥氣纏向眾人的腳踝。
熊以煦長劍出鞘，青風劍法的“流風回雪”在他手中展開，劍光如織切斷襲來的青藤。被斬斷的藤條落地后竟化作黑色的蚯蚓，鉆進淤泥中消失不見。“這些東西殺不盡，快走！”他祭出混沌鼎，鼎身散出的幽藍火焰在前方燒出條通路，瘴氣遇火蒸騰，露出遠處若隱若現(xiàn)的土丘。
五人且戰(zhàn)且走，林薇的銀環(huán)突然發(fā)出急促的嗡鳴，藍光在前方二十丈處凝成斧影。“是裂天斧的碎片！”她剛要沖過去，卻被靈狐的尾巴纏住手腕。
“別沖動，那是陷阱。”靈狐的鼻尖不斷抽動，“土丘下面埋著尸傀，至少有三十具。”
莫棄舉起輪回鏡，鏡面投射出的影像讓眾人倒吸冷氣——那座看似普通的土丘下，竟是個巨大的尸坑，腐爛的修士尸體相互堆疊，胸口都插著半截斷裂的斧刃，顯然是被人刻意布置成誘餌。
“沈清寒早就料到我們會來。”熊以煦握緊長劍，注意到尸坑邊緣的淤泥里插著數(shù)根黑色令牌，與靈泉找到的誘餌令牌一模一樣，“這些令牌在散發(fā)幻術，模擬神器碎片的氣息。”
林薇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機對著土丘拍照。屏幕上的畫面讓她臉色驟變：“照片里根本沒有土丘，只有片冒著泡的泥潭！”她恍然大悟，“是瘴氣加令牌形成的立體投影！”
就在這時，淤泥突然劇烈翻涌，三十具尸傀從泥潭中破土而出，腐爛的手掌抓向避瘴符的光幕。這些尸傀的眼眶中燃燒著幽綠鬼火，胸口的斧刃碎片竟散出淡淡的斧影，與混沌鼎產生共鳴。
“它們在吸收碎片的氣息變強！”李玄山拂塵揮出銀絲，纏住最前面的三具尸傀，“以煦，用混沌之火毀掉那些令牌！”
熊以煦應聲躍起，混沌鼎在他頭頂旋轉，噴出的火焰如長鞭般抽向尸坑邊緣的令牌。黑色令牌遇火炸裂，土丘的幻影隨之消散，露出底下冒著氣泡的泥潭。失去幻術支撐的尸傀動作明顯遲緩，林薇趁機點燃艾草，白煙混著避瘴符的光幕，將尸傀逼得連連后退。
“莫離，撒石灰！”熊以煦大喊著祭出滅世一擊，黑色劍氣精準地劈中泥潭中央的塊凸起——那是最后一塊隱藏的令牌。隨著令牌碎裂，所有尸傀突然僵住，胸口的斧刃碎片化作光點飛入混沌鼎中。
【檢測到裂天斧碎片，混沌鼎開始解析……】
【獲得技能：裂地斬（初級）。可凝聚碎片之力劈開地面，冷卻時間兩個時辰。】
技能解鎖的瞬間，熊以煦只覺一股剛猛之力涌入四肢。他下意識揮劍劈向旁邊的泥潭，劍光落地處裂開丈寬的溝壑，黑水中涌出的尸蟲被劍氣絞成齏粉。
“這威力堪比炸藥包啊！”林薇看得目瞪口呆，手機差點掉進泥里，“早知道帶個工兵鏟來了。”
靈狐跳到她的背包上，用爪子指著西北方向：“別玩了，昊天鏡的碎片在那邊，而且本狐聞到了沈清寒的氣味。”
穿過瘴氣更濃的沼澤腹地，前方出現(xiàn)片詭異的石林。灰白色的石柱上布滿蜂窩狀的孔洞，孔洞中滲出淡綠色的汁液，滴在淤泥里冒起白煙。林薇的銀環(huán)在此處劇烈發(fā)燙，藍光穿透迷霧，在最高的石柱頂端映出鏡面虛影。
“昊天鏡應該就在上面。”莫棄舉起輪回鏡，鏡面與虛影產生共鳴，投射出石柱內部的結構，“里面是空的，藏著至少十具筑基期尸傀。”
熊以煦祭出混沌鼎托著眾人升空，剛靠近石柱就聽見“咔嚓”聲響，蜂窩狀的孔洞突然噴出毒針。靈狐九條尾巴同時展開，淡金色的光幕將毒針擋在外面，卻見那些毒針落地后化作綠色的飛蟲，順著光幕的縫隙往里鉆。
“是腐骨蟲！被叮到會爛穿骨頭！”莫離慌忙祭出防御符，黃色的符光與光幕重疊，總算擋住了飛蟲。林薇趁機將半包石灰粉撒向蟲群，白煙騰起處傳來陣陣蟲鳴，飛蟲成片墜落化作黑水。
石柱頂端的平臺上，果然放著面巴掌大的青銅鏡，鏡面刻著日月星辰的圖案，正是昊天鏡的碎片。但鏡子周圍刻著圈血色符文，符文中央躺著具完整的修士尸體，胸口插著柄藍色的玉劍——那是玄水門的制式兵器。
“是周明的師兄！”熊以煦認出尸體腰間的玉佩，與周明的水紋標記一模一樣，“他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碎片，被沈清寒滅口了。”
當他伸手去拿昊天鏡時，尸體突然睜開眼睛，空洞的眼眶中沒有眼珠，只有蠕動的黑色蟲豸。“褻瀆神器者，死！”尸體竟站了起來，玉劍帶著藍光刺向熊以煦的咽喉。
“小心！是子母尸煞！”李玄山拂塵揮出銀絲纏住玉劍，“母蠱藏在尸體里，能操控死者的靈力！”
尸體的修為竟有筑基中期，玉劍揮舞間卷起陣陣寒氣，逼得熊以煦連連后退。林薇的銀環(huán)突然爆發(fā)出藍光，鎮(zhèn)魂聲波震得尸體身上的符文冒出黑煙。莫棄趁機祭出輪回鏡，鏡面射出的白光與昊天鏡碎片產生共鳴，在尸體胸口燒出個黑洞。
“就是現(xiàn)在！”熊以煦凝聚裂地斬，劍光劈在黑洞處，將里面的母蠱斬成兩段。尸體瞬間癱軟，化作堆白骨，玉劍“當啷”落地，劍鞘中滑出張泛黃的紙卷。
林薇撿起紙卷展開，上面用鮮血寫著玄水門的密文。莫棄接過紙卷，指尖凝聚靈力掃過紙面，密文漸漸顯露出字跡：“沈清寒勾結血煞教余孽，欲用十神器碎片喚醒洪荒巨獸。他已得到鎮(zhèn)魂鈴主鏡、滅世槍槍桿，現(xiàn)藏于沼澤祭壇……”
“祭壇！”熊以煦與李玄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沈清寒根本不是要阻止我們找碎片，是想借我們的手集齊分散的碎片！”
靈狐突然對著石林深處嘶吼，那里的瘴氣開始旋轉，形成個巨大的漩渦：“他來了！”
沈清寒的身影從漩渦中走出，白衣在黑霧中格外醒目。他拍著手掌笑道：“不愧是青風谷的天才，竟能看破我的布局。”他手中的藍色玉佩散發(fā)著幽光，與混沌鼎中的五枚碎片產生共鳴，“既然來了，就把碎片留下吧。”
隨著他的話音，石林突然劇烈震顫，所有石柱同時噴出毒煙。煙霧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尸傀，為首的竟是具身披戰(zhàn)甲的尸王，手中握著柄黑色長槍——正是滅世槍的槍桿！
“這是當年隕落在沼澤的鎮(zhèn)南王。”李玄山臉色慘白，“他的尸身被沈清寒煉制成了尸王，戰(zhàn)力堪比筑基后期！”
尸王咆哮著撲來，滅世槍揮出的黑氣將避瘴符的光幕撞得粉碎。熊以煦連忙祭出混沌鼎，鼎身與槍桿碰撞的剎那，他只覺手臂發(fā)麻，連退三步才穩(wěn)住身形。林薇的銀環(huán)自動展開藍光護罩，將彌漫的毒煙隔絕在外。
“以煦，用昊天鏡！”莫棄突然喊道，“它能照出尸王的弱點！”
熊以煦立刻抓起昊天鏡碎片，鏡面射出的金光掃過尸王。在金光照射下，尸王胸口的鎧甲浮現(xiàn)出淡紅色的斑點——那是鎮(zhèn)南王生前的舊傷！“裂地斬！”他凝聚靈力，劍光精準地劈向紅斑處。
“鐺！”
槍甲碰撞的巨響震得沼澤都在顫抖，尸王胸前的鎧甲裂開縫隙，露出里面腐爛的血肉。林薇趁機將整袋石灰粉撒向裂縫，白煙騰起處傳來尸王凄厲的嘶吼，黑色的血液混著石灰水噴涌而出。
沈清寒見狀冷哼一聲，玉佩突然變大，化作道冰墻將眾人圍住。“困獸之斗罷了。”他指尖結印，冰墻表面鉆出無數(shù)冰刺，“這冰墻混了尸煞毒，半個時辰就能腐蝕你們的靈力。”
靈狐突然跳到冰墻前，九條尾巴同時釋放出凈化之光。金光與冰刺碰撞的剎那，冰墻竟出現(xiàn)融化的跡象。“本狐的凈化之力專克邪祟！”它回頭沖林薇喊道，“快用艾草加強火力！”
林薇連忙點燃莫離給的驅邪草，白煙順著金光的軌跡鉆進冰墻，果然讓腐蝕的速度慢了下來。莫棄則舉起輪回鏡，鏡面投射出冰墻的薄弱點——那是處混著血絲的冰磚，顯然是用修士的精血凝結而成。
“破那里！”莫棄指向薄弱點，熊以煦立刻凝聚滅世一擊。黑色劍氣與冰磚碰撞的瞬間，冰墻轟然倒塌，露出外面密密麻麻的尸傀。
“撤！”李玄山當機立斷，拂塵卷起莫離和林薇，“以煦斷后，我們去祭壇！”
熊以煦操控混沌鼎擋住追來的尸王，看著眾人消失在迷霧中，突然將五枚神器碎片全部祭出。碎片在半空組成殘缺的十字，混沌鼎發(fā)出震天嗡鳴，鼎口噴出的火焰形成火龍，暫時逼退了尸傀群。
當他追上眾人時，林薇正蹲在棵巨大的蕨類植物后嘔吐。銀環(huán)的藍光黯淡了許多，顯然剛才過度使用傷到了本源。“還能撐住嗎？”熊以煦遞給她清心露，指尖觸到她發(fā)燙的手腕。
林薇喝了口露水，抹了把嘴笑道：“放心，我可是通關過三百個恐怖游戲的女人。”她突然指著前方的迷霧，“手環(huán)說祭壇就在前面，而且……沈清寒在等我們。”
穿過最后片瘴氣，沼澤中央的祭壇終于顯露真身。那是座由白骨堆砌的高臺，頂端插著面漆黑的鈴鐺——鎮(zhèn)魂鈴的主鏡！沈清寒站在鈴鐺下，身邊跪著十余名黑袍修士，每個人手中都捧著個血色托盤，托盤里放著的竟是活生生的孩童！
“是附近村落的孩子！”莫離捂住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他要用人血獻祭！”
沈清寒撫摸著鎮(zhèn)魂鈴，聞言笑道：“這些孩子的精血最純凈，正好用來激活最后一枚碎片。”他看向熊以煦懷中的混沌鼎，“把碎片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點。”
熊以煦將林薇護在身后，五枚神器碎片在他掌心流轉：“你以為用孩子就能威脅我們？”他突然將碎片拋向空中，“靈狐，借你的凈化之力！”
靈狐縱身躍起，九條尾巴與碎片產生共鳴，淡金色的光幕瞬間籠罩祭壇。鎮(zhèn)魂鈴發(fā)出刺耳的嗡鳴，似乎在抗拒凈化之力。托盤里的孩童身上泛起白光，竟暫時掙脫了黑袍修士的控制。
“動手！”李玄山拂塵揮出銀絲，纏住最近的兩名修士。莫棄祭出輪回鏡，鏡面射出的白光將孩童們護在其中。莫離則趁機拋出捆仙索，將驚慌失措的孩子拉到安全地帶。
林薇的銀環(huán)突然與鎮(zhèn)魂鈴主鏡產生共鳴，藍光順著光幕爬上鈴鐺，在表面烙出淡金色的符文。沈清寒臉色驟變，掐住一名孩童的脖頸：“熊以煦！你再不住手，我就捏碎他的喉嚨！”
熊以煦的動作瞬間僵住。被抓住的孩童不過五六歲，嚇得渾身發(fā)抖，卻死死咬著嘴唇不肯哭出聲。林薇突然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向沈清寒：“你看這是什么！”
沈清寒下意識抬頭的剎那，林薇將瓶濃硫酸——那是她從化學實驗室偷拿的畢業(yè)作品——潑向他的臉。慘叫聲中，沈清寒捂住眼睛后退，掐著孩童的手不自覺松開。熊以煦趁機祭出裂地斬，劍光劈在祭壇邊緣，將孩童卷到自己身邊。
“卑鄙！”沈清寒怒吼著扯掉被腐蝕的面具，露出張半邊潰爛的臉。他抓起鎮(zhèn)魂鈴，鈴鐺發(fā)出的音波震得眾人頭暈目眩，祭壇上的白骨開始重組，化作具巨大的骨龍，張開嘴咬向熊以煦。
“用昊天鏡照它的逆鱗！”林薇大喊著提醒，銀環(huán)的藍光與昊天鏡的金光交織，在骨龍胸口照出塊發(fā)黑的脊椎——那是用尸煞毒浸泡過的弱點。
熊以煦凝聚全身靈力，將混沌鼎與五枚碎片的力量全部注入長劍。青風劍法的奧義在他心中流轉，劍光中竟浮現(xiàn)出風、火、水、土、雷五種元素的虛影。“青風?五靈破！”
劍光與骨龍的逆鱗碰撞的剎那，整個沼澤都在震顫。骨龍發(fā)出震天悲鳴，龐大的身軀寸寸崩塌，化作漫天骨粉。沈清寒被氣浪掀飛，口吐鮮血摔在祭壇下，手中的鎮(zhèn)魂鈴主鏡脫手飛出，正好落在林薇的銀環(huán)旁。
兩鏡相觸的瞬間，銀環(huán)突然爆發(fā)出刺眼的藍光，將鎮(zhèn)魂鈴主鏡包裹其中。林薇只覺腦海中涌入無數(shù)信息——那是鎮(zhèn)魂鈴記載的上古秘聞，關于洪荒巨獸的封印，關于十神器的起源，還有……打開時空裂縫的方法。
“我知道怎么回家了！”林薇驚喜地喊道，卻見沈清寒掙扎著祭出玉佩，玉片在空中碎裂，化作道黑色的裂縫，“你以為贏了嗎？我早就召喚了洪荒巨獸的殘魂！”
裂縫中伸出只遮天蔽日的巨爪，爪尖的寒光比滅世槍還要凜冽。李玄山臉色慘白：“是饕餮！它的殘魂足以吞噬半個沼澤！”
熊以煦將五枚碎片全部融入混沌鼎，鼎身突然變大，鼎口對著巨爪噴出混沌之火。火焰與巨爪碰撞的瞬間，竟被爪上的黑氣吞噬。“不行！它不怕混沌之火！”
林薇突然想起銀環(huán)傳來的信息，抓起昊天鏡碎片照向巨爪：“它的弱點在爪心的符文！那是沈清寒用精血畫的召喚陣！”
熊以煦立刻凝聚滅世一擊，黑色劍氣精準地劈在爪心的符文上。巨爪發(fā)出痛苦的嘶吼，縮回裂縫中消失不見。沈清寒被反噬震得經脈盡斷，癱在地上怨毒地看著熊以煦：“你們贏不了的……洪荒巨獸遲早會蘇醒……”
夕陽穿透瘴氣，將沼澤染成溫暖的橘紅色。祭壇上的白骨在凈化之光中漸漸化為飛灰，幸存的孩童們被莫離和莫棄護在懷里，好奇地打量著林薇手腕上的銀環(huán)——此刻銀環(huán)已與鎮(zhèn)魂鈴主鏡融合，化作面小巧的鈴鐺，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藍光。
【檢測到鎮(zhèn)魂鈴主鏡，混沌鼎完成初步融合……】
【獲得技能：洪荒封印（初級）。可暫時封印低階洪荒殘魂，冷卻時間三天。】
熊以煦收起混沌鼎，看著林薇手中的鎮(zhèn)魂鈴，突然問道：“回家的方法……是什么？”
林薇撫摸著鈴鐺，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需要集齊所有神器碎片，在月圓之夜的祭壇上，用混沌鼎的力量激活時空裂縫。”她抬頭看向熊以煦，笑容里帶著點釋然，“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還差四枚碎片。”
靈狐跳到她的肩頭，用尾巴勾住她的脖頸：“本狐就知道你舍不得走。”
李玄山看著遠處漸漸消散的瘴氣，捋著胡須感嘆道：“沈清寒雖敗，但洪荒巨獸的威脅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