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那年,畢業季的氛圍越來越濃。圖書館里擠滿了準備考研的學生,招聘會現場人頭攢動,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和迷茫。林辰拿到了實習公司的轉正offer,薪水不錯,位置就在市中心;蘇晚晴則被出版社看中,想讓她留下來做編輯。
可問題是,林辰的公司在南方,蘇晚晴的出版社在北方。
那天晚上,兩人坐在學校的銀杏道上,地上鋪滿了金黃的葉子。林辰把轉正通知書遞給蘇晚晴,她翻來覆去地看,沒說話。過了很久,她才抬起頭:“其實……我可以跟你去南方的,編輯在哪都能做。”
“不行?!绷殖搅⒖虛u頭,“你那么喜歡這家出版社,前輩也很看重你,不能為了我放棄?!薄澳悄隳??”蘇晚晴看著他,“你的公司也很有前途,難道要你放棄嗎?”
風卷起地上的銀杏葉,打著旋兒飄走。兩人都沒說話,心里像壓了塊石頭。林辰想起前世,他們就是這樣因為各種原因錯過了,難道這輩子還要重蹈覆轍?他突然握住蘇晚晴的手:“我去跟公司談談,看能不能調到北方的分公司?!?
“可是……”蘇晚晴還想說什么,卻被他打斷:“沒有可是,蘇晚晴,兩輩子的錯過,我不想再來一次。工作可以再找,你只有一個。”她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砸在他的手背上,燙得他心都揪緊了。
林辰最終還是沒能調到北方分公司,那邊暫時沒有空缺。他站在公司樓下,看著玻璃幕墻上自己的倒影,突然做了個決定。他給蘇晚晴打了個電話:“你在哪?我有話跟你說?!?
蘇晚晴在圖書館等他,手里還拿著考研的復習資料。林辰推門進去,徑直走到她面前,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我辭職了?!彼@訝地抬起頭:“你瘋了?這么好的工作……”
“我沒瘋?!绷殖阶谒龑γ?,認真地說,“我已經投了北方的幾家公司,有兩家已經給了面試通知。我去北方找工作,我們在一個城市,好不好?”蘇晚晴的眼淚又掉了下來,這一次,卻帶著笑:“你怎么這么傻……”
“為你傻,我愿意。”林辰伸手擦掉她的眼淚,“就像高中時,我愿意為你好好學習一樣,現在,我也愿意為你重新開始?!眻D書館里很安靜,只有他們的呼吸聲和翻書聲,陽光透過窗戶落在文件上,把“辭職申請”四個字照得格外清晰。
面試很順利,林辰被一家不錯的互聯網公司錄取了,雖然職位比之前低了點,但他不在乎。拿到offer那天,他帶著蘇晚晴去吃了頓大餐,慶祝他們終于不用再異地。“以后,”他舉起酒杯,“我們再也不分開了?!薄班拧!碧K晚晴和他碰了碰杯,眼里的光比酒杯里的酒還亮。
畢業晚會那天,林辰作為畢業生代表上臺發言。他沒說什么豪言壯語,只是講了自己和蘇晚晴的故事,從高中時的錯過,到大學時的相守,最后說:“最好的畢業禮物,不是高薪的工作,不是名校的錄取通知書,而是能和你愛的人一起,奔赴同一個未來?!?
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蘇晚晴坐在第一排,看著臺上那個穿著西裝的男生,突然覺得,高中時那個穿著白襯衫的少年,真的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