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蝴蝶風暴
- 重生千金:黑客校花的逆襲之路
- 玚帆起航
- 2592字
- 2025-08-27 19:07:45
江晚星走出后巷時,腕間的藍絲帶還在微微顫動。胎記下的光沒熄,像一盞低電量的燈,持續發燙。她沒系緊絲帶,任它垂在手邊,隨著步伐輕輕拍打皮膚。
沈硯跟在她半步后,喉結偶爾抽動一下,像是體內有東西在緩慢溶解。他沒再說話,但手指一直貼著西裝內袋,確認那個蝴蝶發卡還在。
醫院B3區的警報突然響起,不是刺耳的蜂鳴,而是某種高頻震動,像是金屬在共振。江晚星腳步一頓,抬頭看向走廊盡頭的通風口——剛才Queen倒下的地方,此刻正有細小的黑影從格柵縫隙里鉆出。
一只,兩只,接著是成群。
機械蝴蝶扇動翅膀的聲音匯成一片,像雨點落在鐵皮屋頂上。它們沒有飛向他們,而是懸停在空中,排列成某種規律的陣型,翅膀開合頻率完全同步。
“它們在重組指令。”江晚星低聲說,“我剛才的反向脈沖只是干擾,不是摧毀。”
沈硯瞇起眼:“你有辦法讓它們徹底停機?”
“有。”她從包里取出筆記本電腦,散熱口還卡著那條藍絲帶,“但得先讓它們接收新信號源。”
她按下開機鍵,屏幕亮起的瞬間,胎記又開始發燙。她把絲帶塞進接口,皮膚與金屬接觸時發出輕微“滋”聲,像是電流接通。系統自動跳轉到控制協議界面,三維結構圖重新展開。
她輸入一串頻率,模擬母親聲紋的基頻波段。蝴蝶群立刻劇烈震顫,幾只甚至撞上墻壁,金屬碎片濺落一地。
“還不夠。”她說,“它們現在處于混亂接收狀態,需要一個更強的發射端來覆蓋原始信號。”
沈硯忽然解下領帶,卷起左臂袖口,露出小臂內側一道舊傷疤。他用拇指按了兩下,皮膚微微隆起,像是皮下有微型裝置被激活。
“神經接口。”他簡短地說,“軍方實驗品,能放大生物電信號。你把聲波轉成脈沖,我來當發射器。”
江晚星看了他一眼,沒多問,迅速調出音頻編碼器,將終止指令壓縮成一段短頻脈沖。她把耳機線插進電腦USB口,另一端遞給沈硯。
他接過,直接貼在傷疤上。
脈沖啟動的瞬間,所有蝴蝶同時僵住。翅膀停在半開狀態,像被凍住的昆蟲標本。緊接著,它們開始下墜,一只接一只,落在地面發出“嗒、嗒”的輕響。
江晚星蹲下,撿起一只。蝴蝶面具的金屬外殼正在緩慢變形,像是高溫融化,邊緣卷曲,露出內部細密的壓電元件。她用簽字筆挑開外殼,取出一枚微型芯片,對著燈光看了兩秒。
“這不是控制終端。”她說,“是信號中繼器。真正的主控——還在別處。”
沈硯正要說話,對講機突然傳來林雪芽的聲音:“B2實驗室有異常讀數!溫度驟降,氧氣濃度在下降,還有……高頻聲波泄漏。”
江晚星站起身,把蝴蝶殘骸塞進包里:“走。”
他們穿過安全門時,江澈正靠在墻邊等他們。他手里握著一把古董匕首,刀刃沾著暗紅液體,袖口撕裂,右臂有道深可見骨的劃傷。
“通風管道炸了。”他聲音很穩,“有人在下面動了手腳。”
江晚星掃了一眼他的傷口:“你中了神經毒素。”
“我知道。”他抬手抹掉臉上的血,“但比我先到的那個人,已經把針管扎進自己胳膊了。”
沈硯瞳孔一縮:“誰?”
江澈沒回答,只是抬手指了指實驗室方向。
他們趕到時,門禁系統已經癱瘓。江晚星用電腦接入備用電源,三秒后門鎖彈開。里面一片昏暗,只有培養艙的微光映出人影。
二十八個玻璃艙整齊排列,每個里面都漂浮著一個與江晚星相貌相似的軀體。她們閉著眼,身上連著無數導管,胸口隨著呼吸機節奏起伏。
而在最中央的控制臺前,沈硯的背影僵直地站著。他手里握著一支注射器,針尖還滴著透明液體,另一只手正捏著江澈的衣領,將他按在墻上。
“住手!”江晚星沖過去。
沈硯轉頭看她,眼神陌生得不像本人。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右肩的玫瑰紋身泛著不正常的紫紅,像是皮下有電流竄過。
“他不能活。”沈硯的聲音像從牙縫里擠出來,“他體內有信號接收器,只要活著,就會持續向外界發送定位。”
江晚星盯著他手里的針管:“那你現在呢?你是不是也被控制了?”
沈硯沒回答,只是冷笑了一下,手臂肌肉繃緊,眼看就要把針管扎進江澈脖子。
江晚星抬手,把電腦狠狠砸向控制臺。屏幕碎裂的瞬間,EMP裝置被激活。一道無形脈沖擴散開來,整個實驗室的電子設備同時熄火。
所有的機械蝴蝶,無論是否墜落,都在這一刻徹底停機。它們的金屬外殼開始扭曲、變形,翅膀自動拼合,在地面排列成一條完整的雙螺旋結構——基因鏈的形狀。
而在這條鏈的末端,最后一塊拼圖緩緩升起。
是另一個培養艙。
它藏在墻體夾層里,被電磁屏蔽層包裹,直到EMP爆發才暴露位置。艙體透明,里面躺著一個女人。她閉著眼,白發及腰,手腕上戴著與江晚星同款的藍絲帶,皮膚下隱約有微光流動。
江晚星站在艙前,呼吸停了一瞬。
沈硯松開了江澈,踉蹌后退兩步,靠在墻上喘氣。他的瞳孔逐漸恢復清明,右肩的紋身也褪回正常顏色。
“我……”他啞著嗓子,“我剛才做了什么?”
江澈滑坐在地,捂著傷口,冷笑:“你差點殺了我。不過……”他抬頭看向中央培養艙,“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
江晚星沒理他們。她伸手貼上艙體,胎記緊貼玻璃。內部的微光忽然亮了一瞬,像是回應。
艙內女人的手指,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
沈硯扶著墻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她還活著。”
“不止活著。”江晚星低聲說,“她在等一個信號。”
她從包里取出那枚從蝴蝶身上拆下的芯片,插入艙體接口。系統重啟的藍光亮起,投影自動啟動。
一段全息影像浮現在空中:一個女人站在實驗室中央,穿著白大褂,手里拿著一支筆。
“如果這段影像被激活,說明Echo已經找到這里。”她的聲音平靜,“記住,不要喚醒我。信號未清,系統未毀,她們還在看著。”
影像到此戛然而止。
江晚星的手還貼在艙體上,指尖微微發顫。
沈硯看著她:“你說過,Echo不是名字,是動作。”
她沒回頭:“所以,我得再回應一次。”
她打開電腦殘存的電源,調出聲紋編碼器。這一次,她沒有用母親的頻率,而是輸入了自己的聲波基頻,疊加胎記的生物電流,生成一段全新的指令。
她按下播放鍵。
整棟樓的機械蝴蝶殘骸同時震動,金屬碎片在地面緩緩移動,重新排列。不是基因鏈,而是一串符號——某種古老編碼。
江澈突然抬頭:“那是……江家祖傳的密文。”
江晚星沒解釋。她只是盯著艙體,看著里面女人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沈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很輕:“你打算喚醒她?”
她反問:“你剛才為什么反水?”
“我不知道。”他聲音低,“我只記得……有人在我五歲那年,用德語念了一段童話。從那以后,每次聽到特定音調,我就……”
江晚星看著他,忽然笑了下:“那你現在聽到的,是我的聲音。”
她抬手,把藍絲帶重新系上手腕,動作很慢,像是在確認某種儀式。
“接下來,”她說,“輪到我講故事了。”
她按下回車鍵。
培養艙的密封鎖發出“咔”的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