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慶功酒局
- 重生千金:黑客校花的逆襲之路
- 玚帆起航
- 2536字
- 2025-08-25 11:33:00
江晚星把磁帶塞進風衣內袋時,指尖還沾著唐小滿調配的解毒劑。她沒急著離開電話亭,而是低頭看了眼腳邊那只褪色的蝴蝶發卡——沈硯留下的東西,邊緣有些卷曲,像是被水泡過又晾干。她沒撿,只是用鞋尖輕輕一撥,將它推進了排水溝。
巷口的女人已經不見,但空氣中殘留著一股紅酒混墨水的氣味。江晚星轉身走向醫院后門,腳步不快,卻每一步都踩在監控盲區的交界線上。她知道,Queen的耳目此刻正盯著某個屏幕,等她露出破綻。
江澈的車停在拐角,車窗降下一半。他坐在駕駛座,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杯沿印著淡淡的唇痕。他沒說話,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眼神像在確認什么。
江晚星拉開車門,坐進副駕。車里很安靜,只有空調出風口細微的嗡鳴。她沒系安全帶,左手自然垂落,袖口滑下,露出藍絲帶纏繞的手腕。江澈的目光在那上面停了半秒,隨即移開。
“你去產房了。”他語氣平淡,像在陳述天氣。
“嗯。”她應了一聲,從包里拿出一瓶眼藥水,滴了一滴。其實她不近視,但這動作能讓她有片刻時間整理思緒。
江澈輕笑一聲,把酒杯遞過來:“喝一口?慶功酒。”
江晚星沒接,反而從包里取出另一只酒杯,倒了半杯,又從內袋摸出一小管透明液體,倒進去兩滴。她晃了晃杯子,液體迅速融合。
“你換過墨水。”江澈忽然說。
“嗯。”她把杯子遞還給他,“你上次喝的那支筆,我修好了,加了點新配方。”
江澈盯著她,幾秒后接過杯子,仰頭喝了一大口。他咽下時喉結動了動,放下杯子,嘴角微揚:“你什么時候學會下藥的?”
“上周。”她淡淡道,“唐小滿教的。她說你這種人,喝多了會變話癆。”
江澈笑了,是真的笑出聲。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敲了敲方向盤,節奏像是某種摩爾斯電碼。江晚星沒去解,她知道他在試探她是否還在監聽。
“沈硯怎么樣?”他問。
“死了也說不定。”她看著前方,“他中了毒,還自己插了一刀。”
江澈沒回應,只是抬手摸了摸右肩,動作很輕,像是在確認某個舊傷。過了會兒,他說:“你媽留下的東西,不止在產房。”
江晚星轉頭看他。
“通風管另一頭,連著舊檔案室。”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我讓人清過一遍,但有塊夾層,打不開。指紋鎖,只認一個人。”
她接過鑰匙,金屬冰涼。她沒問是誰,因為她已經知道。
車開進江家老宅地下車庫時,警報系統自動關閉。江澈沒下車,只說:“別待太久,明天董事會,沈家要動股份。”
江晚星點頭,拎著包走向電梯。老宅的電梯還是老式鐵門,需要鑰匙啟動。她插進鑰匙,按下B3。
檔案室比她想象的干凈,沒有灰塵,燈一亮就亮了。顯然有人定期來打掃。她走到最里側的鐵柜前,輸入指紋。
鎖開了。
柜子里沒有文件,只有一臺老式錄音機,和一卷磁帶。她按下播放。
這次是嬰兒的哭聲。
但不是普通的哭。那聲音里藏著極細的頻率波動,像電流穿過水波。她的胎記開始發燙,思維瞬間加速。她閉上眼,大腦自動拆解聲波結構——前八秒是真實啼哭,第九秒起,被人工調制,嵌入了一段基因編碼。
和《玫瑰協奏曲》的變調完全一致。
她猛地關掉錄音機,手心出汗。這不是Queen的控制指令,這是……身份認證。
她翻過錄音機,背面貼著一張小紙條:“給我的女兒,如果你能聽出這哭聲里的秘密,說明你繼承了我的天賦。”
字跡和母親一樣。
她繼續翻找,在柜底摸到一個暗格。拉開,里面是一份出生證明復印件,母親的名字赫然在列,父親欄空白。備注欄寫著:“特殊實驗體監護協議已簽署,基因匹配度100%。”
她盯著那行字,呼吸變慢。
不是江家收養了她。
是Queen生了她。
她把文件塞進包里,轉身要走,手機震動了一下。林雪芽發來一條消息:“你讓我查的聲紋比對結果出來了——沈知意的聲音,和Queen的指令音頻,相似度97.3%。但真正的聲源起點,是三年前一次車禍急救錄音,患者編號W-01。”
江晚星盯著那串數字,忽然笑了。笑得有點冷,又有點軟。
原來她一直在找的敵人,是另一個自己。
她走出檔案室,電梯門剛關上,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醫院來電。
“沈硯醒了,但他說誰也不見,只留了句話——‘鐘樓的鑰匙,在她左手腕上’。”
江晚星低頭看藍絲帶,指尖輕輕摩挲結扣。這結是她自己打的,但打結的方式,和母親日記里畫的一模一樣。
她走出老宅時,天快亮了。江澈的車還停在原地,車窗升起,看不清里面。她沒過去,徑直走向街角的早餐攤。
老板認識她,笑著問:“還是皮蛋瘦肉粥?”
“換白粥。”她說,“加一勺蜂蜜。”
她坐在小凳上,捧著碗慢慢喝。熱氣往上飄,模糊了視線。她沒擦,只是低頭看著粥面微微顫動的倒影。
手機又震了一下。
沈硯發來一張照片——是她留在醫院的針灸模型,內部被拆開,空腔里塞著那卷黑色錄音帶。照片下方只有一行字:“你藏的東西,我替你守著。但下次,別再讓我替你擋針。”
她回復:“你擋的不是針,是命。”
發完,她把手機倒扣在桌上,繼續喝粥。
攤主看她一眼,忽然說:“小姑娘,你手上的帶子,怎么和昨天那個男人戴的一樣?”
江晚星一怔。
“哦,”攤主擺擺手,“剛走一個穿黑風衣的,戴了條藍絲帶,系得歪歪的,還問我有沒有蜂蜜。”
她猛地抬頭,四周空蕩蕩的,只有晨光斜照在路邊的水洼上。
她站起身,把碗放回攤子,快步走向醫院方向。
半路,她拐進一家便利店,買了支筆。不是鋼筆,是普通的簽字筆。她在收據背面寫下一串數字——是錄音帶聲波的頻率編碼。
寫完,她把收據折好,塞進包里。
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唐小滿:“江澈剛在董事會上宣布,把沈家那批紅酒全捐了,說是‘慶功宴用’。但倉庫監控顯示,昨晚有人換過標簽。”
江晚星停下腳步。
慶功宴。
她忽然想起江澈遞酒杯時的眼神,不是試探,是交付。
她轉身往回走,腳步加快。
江家老宅燈火通明,宴會廳里已經擺好長桌。江澈站在主位,手里拿著開瓶器,正對一群董事笑:“今天這酒,特別調過,保證喝完不頭疼。”
江晚星站在門口,看著他熟練地打開一瓶紅酒,倒入高腳杯。深紅色液體緩緩流淌,她卻盯著瓶身標簽——原本的“Queen特供”字樣,被一張新貼紙覆蓋,上面印著一行小字:“江晚星專屬解毒劑·限量版”。
她走進去,從包里拿出那支簽字筆,輕輕放在桌上。
江澈看見,笑了一下:“等你很久了。”
她沒回應,只問:“沈硯呢?”
“在頂樓。”他指了指天花板,“說要等你一起聽首歌。”
江晚星轉身走向電梯,手指剛碰到按鈕,身后傳來玻璃碎裂聲。她回頭,看見江澈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紅酒灑了一地,像血。
他扶著桌沿,臉色突然發白,嘴唇發紫。
“你……”他抬頭看她,“你沒告訴我,解毒劑和酒混著喝,會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