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蝴蝶失控
- 重生千金:黑客校花的逆襲之路
- 玚帆起航
- 2397字
- 2025-08-25 09:32:00
江晚星走出音樂廳時,夜風卷著斷弦的余震從背后撲來。她沒回頭,手指在風衣內袋摩挲鋼筆,筆身微顫,像是回應某種頻率。唐小滿的聲音剛響起半句,耳機就斷了信號。
她抬眼,看見第一只機械蝴蝶撞在路燈上,金屬翅翼彈開,露出內側刻著的編號:B-1998-7。緊接著第二只、第三只,從美術館穹頂、街角廣告牌、甚至觀眾的衣領里振翅而出,成群結隊,朝著醫院方向飛去。
她立刻明白了——EMP脈沖不是摧毀了Queen的控制系統,而是解除了鎖定,讓所有待命的機械體進入自主搜尋模式。而搜尋目標,正是她手腕上那道胎記釋放的生物電頻率。
她拔腿就跑。
市立醫院產科樓漆黑一片,只有東側樓梯間亮著應急燈。江晚星貼著墻根靠近,聽見樓上傳來細微的“咔嗒”聲,像是金屬關節在低溫下收縮。她剛要上樓,一道人影從拐角閃出,一把扣住她手腕。
是沈硯。
他呼吸急促,額角帶汗,左手攥著那支被搶走的鋼筆,筆尖沾著血。她立刻意識到不對——他不是來阻止她的,是被人操控著來的。他的瞳孔在燈光下收縮成一條細線,右肩肌肉不自然地抽動,那是聲波指令激活的征兆。
“別上去。”他聲音僵硬,像在背誦臺詞,“她不在那里。”
江晚星沒動,只盯著他掌心滲出的血。那支鋼筆的筆帽邊緣,有她親手刻的防滑紋,現在正扎進他手掌。他卻毫無反應,仿佛痛覺也被屏蔽了。
“你記得上周三的德語課嗎?”她忽然問。
沈硯一怔,眼底閃過一絲波動。
“你說‘玫瑰不會凋謝’,然后笑了。”她往前一步,幾乎貼上他胸口,“那是你唯一一次,沒被指令控制時說的話。”
他手指猛地一顫,鋼筆滑落。
江晚星彎腰去撿,卻被他一把拽住風衣。他力氣大得反常,直接將她按在墻上,右手抽出手術刀,刀尖抵住她頸側。她沒掙扎,只抬起左手,藍絲帶松了一角,胎記在昏光下泛著微藍的光。
沈硯的刀尖停住了。
那一瞬,他眼中的機械感裂開一道縫。他喘了口氣,聲音發抖:“快走……她要的是你,不是我。”
江晚星抽回風衣,迅速將鋼筆收回內袋,轉身沖上樓梯。身后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她沒回頭,知道他撐不住了。
產房走廊盡頭,三十七只機械蝴蝶圍成一圈,翅膀高速震動,發出低頻嗡鳴。它們正對著一扇老舊的檔案室門,翅尖噴出細密的溶劑,腐蝕門鎖。江晚星認得那種配方——和她交給唐小滿的墨水成分相反,是專門用來破壞紙質纖維的。
她沖上前,從針灸模型里抽出一根銀針,插入蝴蝶群中央的信號接收器。銀針是特制的,能模擬胎記頻率,短暫干擾追蹤。蝴蝶群震了震,紛紛轉向她,但沒有攻擊。
她趁機推開檔案室門。
里面堆滿蒙塵的產科記錄,鐵柜銹跡斑斑。她憑著記憶走向最里側的抽屜,編號“1998-7-19”。拉開時,一張泛黃的照片飄落——新生兒襁褓中,護士低頭記錄,手腕上戴著一只蝴蝶形機械表。
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小字:“基因序列采樣完成,母體意識清醒。”
她翻過照片,盯著那個日期。1998年7月19日,正是母親日記里最后一次落款的日子。也是Queen特供紅酒的首釀日。
抽屜里還有一份手寫檔案,字跡和母親一模一樣,但內容讓她呼吸一滯:
“實驗體W-01,性別女,出生時間03:14,胎記位置左腕內側,基因穩定性98.7%。母體拒絕簽署永生協議,已轉入B區隔離。”
W-01——是她。
她手指發冷,繼續翻找,又摸到一張折疊的紙。展開后,是一段樂譜草稿,右下角畫著一朵玫瑰,花瓣里藏著微型數字編碼。她一眼認出,那是《玫瑰協奏曲》的原始變調,但結尾多了一段她從未還原過的旋律。
這段旋律……對應的是分娩記錄中的心跳頻率。
她猛地合上檔案,把紙塞進風衣。就在這時,身后傳來金屬摩擦聲。她回頭,看見沈硯站在門口,右手垂在身側,血順著指尖滴在地板上。他左手抓著半片破碎的蝴蝶殘骸,機械眼還在閃爍紅光。
“你早就知道。”他聲音沙啞,“我不是來阻止你,我是……被她送來提醒你。”
“提醒什么?”
“鐘樓不是終點。”他踉蹌一步,靠在墻上,“她說過,真正的鑰匙,是‘出生時的第一聲啼哭’。”
江晚星怔住。
她忽然想起,母親日記里從未提過她出生時的細節。所有記錄都從三天后開始。仿佛那三天,她并不存在。
“你的哭聲,”沈硯抬頭,眼神清明了一瞬,“被錄下來了,藏在產房通風管的錄音帶里。Queen每周三都要聽一遍。”
江晚星立刻轉身沖向通風口。老式鐵柵用螺絲固定,她用鋼筆尖撬開兩顆,伸手進去,摸到一卷黑色錄音帶。帶盒上貼著標簽:“W-01初啼,1998.7.19 03:16”。
她剛抽出錄音帶,整條走廊的燈突然熄滅。機械蝴蝶群發出尖銳鳴叫,集體轉向她,翅翼展開,露出內側的微型注射針頭。
沈硯猛地撲上來,將她推開。蝴蝶群瞬間圍住他,幾根針頭扎進他手臂。他悶哼一聲,反手用手術刀削斷兩只蝴蝶,可更多撲了上來。
江晚星滾到墻角,迅速將錄音帶塞進針灸模型的空腔。她知道這東西不能被Queen拿回。她剛要起身,腳踝卻被沈硯一把抓住。
“別聽。”他喘著氣,“那不是哭聲……是她用聲波調制過的指令。”
江晚星低頭看他。他的皮膚已經開始發青,那是神經毒素擴散的征兆。
“你為什么還幫我?”她問。
沈硯扯了扯嘴角,手指松開她腳踝,滑進口袋。他掏出那只褪色的蝴蝶發卡,輕輕放在她鞋邊。
“因為我記得。”他說,“你五歲那年,在花園里唱過一首跑調的兒歌。那是我第一次,沒被指令控制,卻想靠近一個人。”
江晚星抓起發卡,轉身沖向樓梯。
身后,沈硯靠在墻邊,抬手打碎頭頂的消防警報器。水灑下來,沖散了部分蝴蝶。他用最后的力氣,將手術刀插進自己肩頭的玫瑰紋身位置,切斷了一根被植入的信號導管。
江晚星跑到一樓,撞開安全門。夜風灌進來,她聽見遠處傳來警笛。她沒停,直奔醫院后巷的廢棄電話亭。那里有一臺老式磁帶播放機,是她早先藏好的。
她將錄音帶插入。
按下播放鍵的瞬間,一段聲音流出——不是嬰兒啼哭,而是一段極低頻的哼唱,旋律詭異,卻和《玫瑰協奏曲》的變調完全吻合。唱到第三小節時,她的胎記突然發燙,像被電流擊中。
她猛地拔出磁帶,抬頭,看見巷口站著一個人影。
那人手里提著紅酒杯,杯中液體泛著墨色光澤。她沒戴面具,但江晚星認得那雙眼睛——和沈知意一模一樣,卻又更冷,更深。
女人舉起酒杯,輕輕晃了晃。
江晚星握緊手中的蝴蝶發卡,指節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