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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慕哥你就住這?

慕青歌在免國機場換登機牌時,指尖還帶著昨夜山霧的濕冷。

系統說任務完成后會自動清除他在當地的臨時身份痕跡,可他摸了摸口袋里林警官塞給他的那張舊木牌——上頭刻著個歪歪扭扭的“安”字,說是當地習俗,保出門人平安的——指尖還是沉了沉。

飛機起飛時掠過云層,他靠著舷窗打盹,夢里卻不是出租屋的破墻皮,是老K倒下時濺在賬本上的血,暈開成一片暗褐。

系統的提示音適時在腦內響起:“叮!任務完成度100%,獎勵超神值500點,已解鎖超神商城基礎權限。宿主當前可兌換物品:初級體能強化劑、一次性偽裝面具、簡易急救包。”

慕青歌迷迷糊糊應了聲,沒太在意。他現在只想趕緊落地,回樓下吃碗張大媽煮的餛飩——老太太總說他臉色差,每次見著都要塞兩個熱乎的茶葉蛋。

等拖著舊背包站在出租屋樓下時,天都亮透了。張大媽正拎著菜籃子往單元門走,看見他眼睛一亮:“小慕回來啦?昨晚沒回來住?”

“嗯,出了趟短差。”慕青歌扯出個笑,接過老太太遞來的茶葉蛋,蛋殼暖得燙手,“您這是剛買菜?”

“可不是嘛,今天豬肉新鮮。”張大媽絮絮叨叨往樓上走,“對了,前兒個你那朋友昕言姑娘來啦,在樓下站了好半天,問你在不在。”

慕青歌腳步頓了頓,捏著茶葉蛋的手緊了緊:“她……說什么了嗎?”

“沒說啥,就說等你回來想跟你道個歉。”老太太打開自家門,又回頭看他,“那姑娘眼睛紅紅的,看著怪可憐的。”

慕青歌沒應聲,悶頭往三樓走。掏鑰匙開門時,手機突然震了震——是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點開是張照片:

昕言站在他出租屋樓下,手里攥著個包裝沒拆的盒子,正是他之前送她的那條項鏈。照片底下附了行字:“慕哥,你出差了嗎?等你回來,我們能好好聊聊嗎?”

他盯著照片看了很久,直到茶葉蛋的溫度涼透掌心。腦內的系統突然出聲:“檢測到任務目標主動接觸,原主線任務可重啟。宿主是否選擇繼續?”

慕青歌把背包往墻角一丟,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樓下的梧桐樹抽出了新葉,風一吹沙沙響。他摸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敲得很慢:“好,我回來了。樓下公園長椅上見。”

發完信息,他轉身從紙箱里翻出件干凈的T恤換上。

鏡子里的人眼下還有點青黑,可比起去免國前那股子渾渾噩噩,眼神亮了不少。

系統商城里的體能強化劑還在列表里閃,可他現在不想換——他突然覺得,不用靠那些東西,或許也能把日子過明白。

至少樓下有等著他的茶葉蛋,有愿意等他道歉的人,還有塊刻著“安”字的木牌揣在兜里。這些比什么超神值都實在。

慕青歌下樓時特意繞去便利店買了瓶昕言愛喝的葡萄汁,捏在手里還涼絲絲的。

公園長椅就在老槐樹下,離著老遠就看見昕言縮著肩膀坐在那兒,頭發剪短了些,發梢還帶著點沒打理好的毛躁,手里緊緊攥著那個吊墜盒子,指節都泛白了。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把葡萄汁往她手邊一遞:“剛買的,還冰著。”

昕言嚇了一跳,猛地抬頭看他,眼里的紅血絲一下子撞進他眼里。

她沒接那瓶飲料,倒是把盒子往他面前推了推,聲音低得像蚊子哼:“慕哥,這個……我還是不能要。之前是我糊涂,總想著兩邊都不得罪,結果把你傷得最狠。”

她頓了頓,指尖摳著盒子邊緣,“那天的巷子里,我其實……我其實嚇壞了,可我那會兒還在想永恒哥會不會不高興……”

“行了。”慕青歌打斷她,把盒子又推回去,“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往回要的道理?你要是實在覺得虧心,往后直播別總熬到后半夜,按時吃飯就行。”

昕言愣了愣,眼淚“啪嗒”掉在盒子上:“慕哥你怎么總這樣……你就不怪我嗎?”

“怪啊。”慕青歌往椅背上靠了靠,望著遠處遛彎的大爺大媽,“怪你拎不清,也怪我當初太急。平白無故塞人一堆東西,換誰都得慌。”

他頓了頓,想起系統那跑車,別墅還有那五百萬“泡妞資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其實那些東西……也不是我自己攢的,算是……意外得來的。你不用有負擔。”

昕言咬著唇沒說話,把葡萄汁擰開喝了一口,冰涼的甜意滑進喉嚨,眼淚卻掉得更兇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抽噎著說:“我跟永恒哥說清楚了。他……他其實早就知道你幫我擋事,之前還故意說那些話擠兌你,是我一直沒看清。”

她攥著吊墜盒子往他身邊挪了挪,“慕哥,我不想再直播了。我想找個正經工作,就像你之前那樣,朝九晚五的,安安穩穩的。”

慕青歌挑了挑眉:“想好了?”

“想好了。”昕言點頭,眼里亮得很,“我昨天去面試了個花店的活兒,老板娘說我能下周去試工。就是……就是工資不高,可能得慢慢攢錢還你給我刷禮物的錢……”

“那些是我自愿刷的不用還。”慕青歌擺擺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從口袋里摸出那張刻著“安”字的木牌,往她手里一塞,“這個給你。比項鏈結實,戴著保平安。”

昕言捏著那塊磨得光滑的木牌,指尖蹭過那個歪歪扭扭的字,忽然笑了,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倒比之前在直播間里亮堂多了。

兩人就那么坐著聊了會兒,從花店的活兒說到張大媽的茶葉蛋,沒再提系統,也沒提永恒哥,倒像是擱了許久沒見的朋友,自然得很。

直到張大媽在單元門口喊“小慕,你餛飩煮好了”,慕青歌才起身:“上去吃點?我媽(他臨時編的)總說我一個人吃飯太冷清。”

昕言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跟著他往樓上走時,手里攥著木牌和沒喝完的葡萄汁,腳步輕得像踩著云。

慕青歌開門時,腦內的系統突然“叮”了一聲:“檢測到任務目標情緒穩定,對宿主好感度回升至75%。主線任務判定為階段性完成,獎勵中階拳法。顏值提升百分之五十,英語,法語精通。”

慕青歌沒理會腦海里系統那聲輕響,只側身往門邊讓了讓,騰出足夠的空隙,指尖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

指腹蹭過新換的靠墊絨面,笑著開口:“剛從樓下超市挑的,印了小太陽的,比之前那塊掉皮的強吧?軟和得很。”

昕言的目光先落在那幾個圓滾滾的靠墊上——明黃色的布面印著憨乎乎的小太陽,針腳不算細密,邊角還沾著點沒拍干凈的絨絮,卻透著股鮮活的暖。

她視線掃過屋子,落在窗外斜斜切進來的陽光上,光塵在半空里浮浮沉沉,照得墻角紙箱上的灰都清晰可見。鼻尖猛地一酸,眼淚沒忍住,吧嗒吧嗒砸在地板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她怎么也沒法把眼前這屋子和“江景壹號別墅”“限量跑車”湊到一塊兒。

沙發扶手上的皮面裂了道口子,露出底下的海綿;衣柜門歪歪扭扭地掛著,漆皮掉了大半,露出里頭暗沉的木色;

書桌腿墊著半塊磚頭,桌角磨得圓滾滾的,還留著幾道深淺不一的劃痕。

她下意識瞥了眼衣柜縫——里頭掛著的T恤洗得發舊,領口松松垮垮,唯獨那天見她時穿的那件灰色襯衫,平平整整地掛在最顯眼的地方,像是特意熨燙過。

“慕哥……你就住這兒?”昕言的聲音發顫,尾音裹著心疼,目光在屋里繞了圈又落回他身上,“那些東西……你既然能送我,怎么不先給自己換個住處?”

慕青歌看她紅著眼圈的模樣,就知道她準是往歪處想了,他往沙發上坐了坐,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也坐,語氣松快得很:

“住慣了唄。你別看這屋子舊,樓下張大媽總給我留單元門的燈,對門王大爺還幫我修過水管呢。前陣子我晚歸,張大媽還端著碗熱餛飩在樓道等我,那熱乎勁,高檔小區可找不到。”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再說了,搬去哪兒都不如這兒踏實。真不用替我操心。”

昕言順著他拍的位置坐下,沙發彈簧“吱呀”響了聲,她卻沒在意,只攥著那塊刻著“安”字的木牌,指腹反復蹭著邊緣的弧度。

“可這兒連面像樣的墻都沒有。”她抬眼瞥向天花板那塊鼓起來的墻皮,聲音低低的,“萬一哪天掉下來砸著人怎么辦?”

慕青歌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樂了:“它跟了我快兩年了,就沒真掉下來過,比鬧鐘還準時——每次我想偷懶不拖地,抬頭看見它就想起得收拾屋子,也算幫我改了懶毛病。”

他說著起身去廚房,沒多久端來兩杯溫水,杯壁上凝著薄薄的水珠。“你那花店試工是下周幾?”他把水杯遞過去,換了個話題。

“下周三。”昕言接過水杯,指尖觸到涼意,心里那點酸澀淡了些,“老板娘說讓我先學學包花,她說我手巧,應該能學得快。”

“那肯定。”慕青歌沒說謊——之前看她直播時折星星,手指翻飛著就把彩紙擰出花樣,比他拆槍快多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從電視柜抽屜里翻出個小本子遞過去:“這個給你。”

是本舊筆記本,封面磨出了毛邊,里頭卻記得整整齊齊——從玫瑰的養護溫度到百合的剪枝角度,甚至連不同顏色包裝紙搭什么絲帶好看,都用鉛筆畫了小圖。

“前幾天幫張大媽整理舊物翻著的,像是以前住這兒的姑娘留下的,她以前好像在花店打過工。”慕青歌撓了撓頭,“說不定能用上。”

昕言翻開本子,紙頁帶著淡淡的樟腦味,字跡娟秀,連標注的小箭頭都畫得圓滾滾的。她翻到最后一頁,忽然看見行鉛筆寫的小字:“樓下的石榴花開了,比店里的玫瑰好看。”

窗外的風正好吹進來,帶著樓下槐樹葉的沙沙聲。她合上書,忽然笑了,眼角還帶著點濕意,卻亮得像落了光:“慕哥,等我發了第一筆工資,請你吃張大媽家旁邊的餛飩好不好?聽說那家辣椒油特別香。”

慕青歌看著她眼里的光,心里那點因系統任務而起的別扭忽然散了。他點頭應著“好啊”,聽見腦內系統又“叮”了一聲,大概是在報什么好感度進度,可他沒再像從前那樣煩—

比起什么超神商城,好像還是看她捧著舊筆記本笑的樣子,更讓人覺得踏實。

“成啊,”慕青歌應得爽快,指尖在茶幾邊緣敲了敲,“不過說好了,到時候我得加倆茶葉蛋——張大媽總說我太瘦,得補補。”

昕言被他逗得彎了眼,把筆記本往包里塞時,指尖蹭到包側的拉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頭:“對了慕哥,之前你替我擋那下,額頭的傷徹底好了嗎?我看那天還滲著血呢。”

慕青歌下意識摸了摸額角,早沒了痛感,只留了點淺淡的印子,不細看根本瞧不出:“早沒事了,就破了點皮。倒是你,后來沒再被那些人纏上吧?”

“沒啦,”昕言搖搖頭,語氣松快了不少,“我跟平臺解約那天,永恒哥……哦不,他來找過我,說之前是他糊涂,不該幫著外人擠兌你。還說以后要是有人再敢來直播間鬧,他會出面攔著。”

她頓了頓,指尖摳著包帶小聲補充,“其實他也不算太壞,就是太好面子了。”

慕青歌沒接話,只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他對那位“永恒哥”沒什么特別的感覺,無非是任務里順帶撞見的人。倒是昕言這直白的性子,比直播間里隔著屏幕時更讓人覺得親近。

正說著話,樓下忽然傳來張大媽的嗓門:“小慕!你家曬的被子我幫你收進來啦!放你門口啦!”

慕青歌趕緊應了聲“謝謝張大媽”,起身要去開門拿。昕言也跟著站起來,搶在他前頭:“我去我去,你坐著。”

她踩著拖鞋往門口走,剛拉開門,就見門把手上搭著條疊得方方正正的被子,帶著曬透了的陽光味。張大媽正拎著菜籃子往樓梯下走,看見她愣了愣,隨即笑開了:“哎喲這不是昕言姑娘嗎?上次來沒見著小慕,今兒總算遇上啦。”

昕言被她笑得有點臉紅,忙把被子抱在懷里:“張大媽好,麻煩您幫慕哥收被子了。”

“不麻煩不麻煩,”張大媽擺擺手,眼睛彎成月牙,“小慕這孩子就是太客氣,曬個被子總怕趕不上收。對了姑娘,你那花店在哪兒?改天我去買束康乃馨,給我家老頭子擺桌上。”

兩人站在門口聊了兩句,直到張大媽說“菜要涼了”才道別。昕言抱著被子轉身進屋時,臉上還帶著笑——被子暖烘烘的,連帶著心里都像曬過太陽似的。

慕青歌看著她把被子往沙發上放,忽然想起系統商城里好像有“房屋修繕工具包”,之前覺得沒用從沒在意過。這會兒望著天花板那塊鼓起來的墻皮,倒忽然動了點心思——

往后要是昕言常來,總不能讓她老盯著這塊墻皮懸心。修修也好,至少能讓這破屋子,再像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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