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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鐵面

賀雨如一尾游魚般滑入陰冷的巷道,腕間金屬環(huán)滲出的灼熱透過布料烙在皮膚上。他刻意與主街道保持距離,巡邏的系統(tǒng)警衛(wèi)那機械化的步伐聲如同節(jié)拍器般規(guī)律地敲擊著耳膜。夜風裹挾著腐壞的垃圾與細碎塵埃,在腳邊打著旋兒升騰,遠處石板路上傳來靴底摩擦的沉悶悶響,像是巨獸拖著鐐銬緩緩逼近。

“站?。±袡z查!“

這聲斷喝讓賀雨脊椎竄過一道電流。他猛然折向一條逼仄的岔路,后背緊貼著斑駁的磚墻,胸腔幾乎要壓碎最后一口呼吸。兩個披掛全套戰(zhàn)術裝備的警衛(wèi)從三步外的陰影疾馳而過,頭盔上旋轉的掃描儀迸發(fā)出妖異的藍光——那是專門為本次行動配發(fā)的新型探測頭,據(jù)說能穿透三層建筑鎖定目標。

這類造價堪比豪宅的頭盔確實厲害,城中九成違禁武器都逃不過它的法眼。

賀雨的意識里還流淌著前主人的記憶,那些關于天凰城的細節(jié)如同鐫刻在骨髓里:這座華國南方重鎮(zhèn)對危險物品的管控堪稱鐵桶,全城密布的探測陣列就像無數(shù)雙窺視的眼睛。只要有人膽敢動用違禁品,警報系統(tǒng)便會像暴怒的蜂群般尖嘯,精準定位到連老鼠洞都無所遁形。

但再精密的系統(tǒng)也有盲區(qū)——靜止狀態(tài)的武器永遠沉默如墓碑。

所以當那兩道藍色光柱從木箱縫隙間掃過時,賀雨藏在懷里的秘密依舊安全。警衛(wèi)們困惑的交談聲隨風飄來:

“見鬼!剛才明明顯示這片區(qū)域有異常波動...“

“老毛病了,那些檢測儀三天兩頭抽風?!?

他們選擇相信機器故障而非自己的判斷,這優(yōu)柔寡斷的仁慈讓賀雨得以在死亡線上多喘息片刻。直到腳步聲徹底消散在拐角,他才允許自己泄出一口繃緊的氣息。低頭看向恢復暗淡的手環(huán),金屬表面還殘留著方才過載的余溫——幸好提前切斷了能源,否則此刻他已成篩子。

翌日正午,賀雨踩著碎金般的光斑來到中央噴泉。陽光穿透飛揚的水霧,在空中編織出瞬息萬變的虹橋。他斜倚著濕漉漉的池沿,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每個可能隱藏危險的角落。

“賀雨!”

葡小小像一尾靈活的銀魚,從攢動的人潮里鉆了出來。今日她換了一身藏青色立領制服,衣擺綴著暗紋褶皺,恰似民國學堂里女學生的標準制式;烏發(fā)用黑色綢帶利落地束成高馬尾,隨著奔跑的動作輕輕晃蕩,連帶著周身都漾開一股舊時光里校園特有的清冽氣息。她左右張望兩眼,壓低嗓音催促:“跟我來,這地方不安全。”

賀雨的視線卻黏在她身上,眼底浮起一絲恍惚。那身制服裹著少女單薄的肩線,馬尾辮隨著步伐一跳一跳,莫名讓他想起前世記憶里,民國老照片上那些站在教室窗邊的青澀身影——純凈、明亮,像未染塵埃的晨露。他喉結微動,心里某個角落悄悄冒出一句感嘆:這妮子要是長大了,定是個讓人移不開眼的紅顏禍水。

“欸!”念頭剛起,他猛地一拍腦門,心底警鈴大作,“好像哪里不對……葡小小好像根本長不大啊!”

“哎呀,幸虧沒把這蠢話喊出來?!彼谛睦镱^直抽冷氣,臉上卻還得維持鎮(zhèn)定。

“賀雨!”葡小小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幾分急躁,“發(fā)什么呆呢?走??!”

賀雨如夢初醒,慌忙跟上她的腳步。兩人七拐八繞穿過幾條逼仄的小巷,青石板縫里鉆出的野草蹭過褲腳,潮濕的霉味混著巷尾飄來的炊煙,在空氣中糾纏不清。最終,他們停在一家門頭褪漆的小餐館前,招牌上的“福滿居”三個字只剩半邊,被風吹得吱呀搖晃。

葡小小熟門熟路地推開店門,木軸轉動的吱嘎聲驚飛了檐角打盹的麻雀。她徑直走向角落的空桌,沖跑堂的小二抬了抬下巴:“老樣子,兩份燉菜?!贝《暥ィ艔膽牙锩鲆粡埌櫚桶偷募垪l——邊角被摩挲得發(fā)毛,顯然被反復展開過許多次。

“這是陳爺爺昨晚托人送來的?!彼龑⒓垪l推到賀雨面前,指尖在桌面上輕輕一點,“上面寫著今晚去黑巷夜市的方法?!?

賀雨展開紙條,泛黃的紙面上,墨跡因反復涂抹顯得潦草凌亂,卻仍能辨認出幾行字跡:

“東城廢棄鐘樓,午夜,帶三枚銀幣和一塊黑布。找賣齒輪的攤位,問‘有沒有能修懷表的零件’。”

“這是什么意思?”賀雨眉頭擰成了結。

“暗號。”葡小小眨了眨眼,琥珀色的瞳仁里閃著狡黠的光,“黑巷夜市的買賣都講究這套?!彼D了頓,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巧的粗布布袋,遞到賀雨手邊,“這個給你?!?

布袋沉甸甸的,打開來是幾枚邊緣磨得發(fā)亮的銀幣,還有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黑布,質地粗糙,像是用舊窗簾裁下來的邊角料。

“我不能……”賀雨下意識推拒。

“別推辭。”葡小小打斷他,聲音輕卻堅定,“你現(xiàn)在比我更需要這些。”她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神樹會徽章,“我好歹有神樹會的工作,多少能遮掩些。”

賀雨指尖觸到布袋的瞬間,掌心傳來細微的刺痛——不知是銀幣的涼意,還是某種更復雜的情緒。他喉結滾動兩下,聲音有些發(fā)?。骸爸x謝?!?

“先別急著謝?!逼闲⌒∩裆蝗徽J真起來,目光四下逡巡,確認無人注意后,才壓低聲音,“有件事必須告訴你。關于‘鐵面’,關于黑巷夜市,還有……關于系統(tǒng)?!?

她身體微微前傾,像是要把這幾個詞刻進賀雨的骨血里:“‘鐵面’不是某個人,而是一個代號。據(jù)說每個城市都藏著這么一個‘鐵面’,他們是‘系統(tǒng)革命’時期留下的聯(lián)絡人?!?

“系統(tǒng)革命?”賀雨眉頭皺得更深。

“三十年前,有人不甘心被系統(tǒng)攥住喉嚨?!逼闲⌒〉穆曇魤旱脴O低,近乎耳語,“他們覺得系統(tǒng)給的‘秩序’,不過是換個名字的枷鎖?!彼D了頓,目光落在賀雨身側的陰影里,“陳爺爺就是其中之一?!?

賀雨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老人渾濁卻灼亮的眼睛——那雙眼睛曾在黃昏的藤椅上望著天空,說“總有些人,想把光搶回來”。他聲音微顫:“他們失敗了?”

“慘敗。”葡小小點頭,指節(jié)無意識地摳著桌沿,“系統(tǒng)太強大了,強到能把反抗的火苗碾成灰?!彼ь^看向賀雨,眼底卻燃著一簇微弱的火,“但聽說,革命者們留下了一些東西……藏在黑巷夜市最深處?!?

燉菜的熱氣此時恰好漫上桌面,白霧模糊了葡小小的輪廓。賀雨盯著碗里翻滾的肉片,胃袋卻空空蕩蕩——那些關于“革命”“枷鎖”“遺留之物”的詞匯,像一塊塊燒紅的炭,在他心里燙出一個個洞。

“還有件事?!逼闲⌒『鋈婚_口,語氣里帶著歉意,“今晚我不能陪你去了。”

“為什么?”賀雨猛地抬頭。

“神樹會今晚有重要會議,所有成員必須到場?!彼Я艘麓?,指甲在瓷白的碗沿留下幾道淺痕,“但我安排好了。你到鐘樓后,會有人接應你?!?

賀雨凝視著她泛紅的眼眶,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忽然開口:“為什么要幫我?我們才認識一天?!?

葡小小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像是被夜風拂過的蝶翼。她怔了片刻,隨即揚起那抹標志性的燦爛笑容,眼尾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因為……我覺得你不一樣。”她的聲音輕了下來,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你讓我想起我哥哥?!?

“你哥哥?”賀雨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她的眼神驟然黯淡,笑容如潮水般退去。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前的神樹會徽章,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他……也是無系統(tǒng)體質?!蓖nD良久,她才繼續(xù)道:“五年前,他為了參加系統(tǒng)任務……再也沒回來?!?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賀雨望著她微微發(fā)抖的肩膀,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半晌才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指尖。

“所以答應我。”葡小小猛地反握住他的手,力道大得驚人,指節(jié)都泛了白,“一定要小心。如果感覺不對勁,立刻離開?!彼哪抗庵敝倍⒅难劬?,像是要把這些話刻進他的骨頭里,“鐵面可以下次再見,命只有一條?!?

“我保證。”賀雨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緩緩籠罩了整座城市。賀雨按照紙條上的指引,來到了東城廢棄鐘樓。月光像冰冷的霜雪,灑在鐘樓斑駁的外墻上,塔尖微微傾斜,仿佛下一秒就會轟然倒塌;磚石剝落的地方,露出里面暗灰色的內核,像是某種古老生物的傷疤。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左手的銀幣,三枚硬幣在掌心微微發(fā)涼;右肩的黑布隨著夜風輕輕晃動,發(fā)出細碎的聲響。深吸一口氣,他推開了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

鐘樓內部比想象中要熱鬧許多。幾十個攤位雜亂無章地排列在空曠的大廳里,昏黃的燭火在各個角落搖曳,將人們的影子拉得細長而扭曲。攤主與顧客們壓低聲音交談,貨物在陰影中無聲地傳遞,像是某種神秘的儀式。最詭異的是,這里幾乎看不到系統(tǒng)光幕——在這個系統(tǒng)無處不在的世界里,這里就像是一片被遺忘的真空地帶,安靜得有些詭異。

賀雨小心翼翼地在攤位間穿行,目光在每一個角落掃視,尋找著那個賣齒輪的商人。終于,在大廳的角落里,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擺滿各種金屬零件的攤位。金屬零件在燭火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攤主是個戴鐵面具的人,面具上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像是兩顆寒星,警惕地注視著周圍。

“需要什么?”鐵面的聲音帶著一股金屬般的質感,聽起來仿佛是從生銹的齒輪里擠壓出來的,又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賀雨的喉嚨發(fā)緊,咽了口唾沫,聲音細如蚊吶:“有……能修懷表的零件嗎?”

鐵面的眼睛瞇了起來,像是一道狹長的縫隙。他緩緩站起身,動作遲緩而沉重,從攤位上拿起一個小齒輪,在手中掂了掂:“這個行嗎?”

“我……我需要能屏蔽系統(tǒng)的那種?!辟R雨鼓起勇氣,聲音比之前大了些許,卻仍帶著一絲顫抖。

鐵面的動作突然頓住,他猛地抓住賀雨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賀雨甚至能感覺到他指節(jié)上的老繭刮過自己的皮膚。他以為鐵面要檢查手環(huán),卻見鐵面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純凈者?”

賀雨微微一怔,隨即緩緩點頭。

鐵面松開手,從攤位下面拉出一個破舊的木盒。木盒的邊緣已經磨損得不成樣子,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就在木盒被打開的瞬間,一道耀眼的金光從盒中迸發(fā)而出,金光如同一輪新生的太陽,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待到金光漸漸消散,一個散發(fā)著柔和光芒的光環(huán)顯現(xiàn)在了賀雨眼前。

看到賀雨如此震驚,鐵面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情,開始介紹自己鍛造的這件寶貝:“神罰之環(huán)!”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炫耀,一字一頓地說道:“它可以在短時間內屏蔽這世界上的一切系統(tǒng),屏蔽的時間與范圍取決于你的實力。實力得到提升,屏蔽的時間與范圍也會隨之提升。而且,這個光環(huán)是直接被宿主身體吸收的,會成為一種符文力量,不會被當成違禁武器,警衛(wèi)也無法將它探測出來。”

他頓了頓,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唯獨的缺點是,吸收它有很大概率會把自己的系統(tǒng)終生屏蔽。至于無系統(tǒng)體質者,則會有生命危險。因為光環(huán)過于強大,普通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一切?!?

賀雨的心猛地一沉,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所以,作為無系統(tǒng)體質的你,并不能急著吸收這個光環(huán),你需要提升自己的肉身?!辫F面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一絲審視,“但很遺憾的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肉身鍛造都來源于系統(tǒng)獎勵,并沒有能脫離系統(tǒng)的修煉方法?!?

他再次停頓,像是在思索著什么,片刻后,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不過也并不是沒有辦法。根據(jù)我對古籍的多年研究,我找到了一個可能存在著自我修煉鍛體之法的地方。畢竟上古時期的大能們靠的都是自我的修煉,有這么一個鍛體之法也不稀奇?!?

“不過,那個地方必然要經歷一些磨難,且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即是萬死結局?!辫F面的聲音低沉下來,像是一記重錘,敲在賀雨的心上。

小伙子,你愿意吸收這個光環(huán)嗎?

“愿意!”賀雨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在他看來,自己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又何足為懼。至少這一次,他死得轟轟烈烈,是為了變得不凡而死。

值了!

鐵面興奮地一拍桌子,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好!”

鐵面從工作臺底下拖出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皮箱,箱蓋掀開的瞬間,金屬碰撞聲清脆悅耳——光環(huán)懸浮在暗紫色綢布上,下方整整齊齊碼著炸彈卡牌、煙霧彈、毒刃飛鏢、蛛網發(fā)射器,甚至還有巴掌大的圣域光盾與造型古怪的反向彈射器,最后是一雙嵌著微型推進器的沖鋒鞋,在燭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這些你都拿著?!辫F面豪邁地揮手,像是在分發(fā)糖果,“都是我親手打造的一次性防身利器,無門檻使用,保命足夠了。”

“可這也太多了……”賀雨看著滿桌的裝備,喉嚨發(fā)緊,“我拿不下啊?!?

鐵面從柜臺后摸出一個斜挎背包,遞過來時指尖微微發(fā)顫,眼神卻死死盯在背包上,像是壯士斷腕般不舍。賀雨注意到那背包通體漆黑,表面隱約流轉著細密的符文,像是某種高級貨。

“空間背包。”鐵面強裝鎮(zhèn)定,聲音卻有些發(fā)干,“造價昂貴,材料稀有……不過我鐵面是誰?這種東西我有的是!”他猛地一甩手,背包砸在賀雨懷里,“拿去!”

屋內霎時彌漫著逞強的氣息,鐵面耳根通紅,連呼吸都變得粗重。為了掩飾尷尬,他“唰”地抽出一張羊皮地圖甩在桌上,終點處赫然標注著秘籍所在的山洞,周圍還畫滿了骷髏與警示符號。

“路上兇險萬分!”鐵面指著地圖連珠炮似的叮囑,“尤其是終點在山洞里,天曉得會冒出什么幺蛾子!千萬別一個人去!”他抓起一支炭筆,在山洞位置重重畫了個圈,“聽到沒?至少組隊!”

“嗯!”賀雨重重點頭,心里卻揪成一團——這滿桌裝備加上空間背包,隨便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他如何忍心收下?

他試圖推辭:“鐵面前輩,這些武器我少帶幾樣就行……背包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鐵面卻像是下了什么決心,猛地抓起背包塞進賀雨懷里,轉身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密室門口。賀雨追到門口,只來得及看見一縷青煙飄散——這位大佬般的存在,說走就走,連個影子都沒留下。

無奈之下,賀雨只得嘆了口氣,將背包背好。意念一動,桌上的光環(huán)、飛鏢、煙霧彈等物什悉數(shù)沒入背包空間。前世看多了小說的他,自然知道如何使用這空間裝備。

收好物品后,賀雨并未急著動身。他靠著工作臺,眉頭緊鎖——此行兇險,絕不能讓葡小小跟著冒險??稍谶@世上,除了她,他還認識誰呢?

“林默!”這個名字突然蹦入腦海。

賀雨立刻動身,直奔城東任務大廳。夜色已深,大廳卻依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系統(tǒng)異能者們來來往往,頭頂漂浮著各色任務光幕,藍色全息投影在夜色中宛如一群游蕩的螢火蟲。

賀雨站在陰影里,目光掃過人群,很快鎖定了角落里的林默——那小子正倚在石柱旁擦拭飛刀,刀身泛著幽藍冷光,刀柄上刻著繁復紋路。他頭頂?shù)墓饽伙@示著“C級任務:暗影獵殺(已完成)”。

“林默。”賀雨壓低聲音喚道。

飛刀在林默指間劃出一道漂亮弧線,他抬頭看見賀雨,咧嘴一笑:“喲,終于想通了?”

賀雨擠出一個笑容:“不想通怎么會來找你?有個大任務,要不要接?”

林默挑眉:“哦?”

“我系統(tǒng)發(fā)布了隱藏任務?!辟R雨湊近,壓低聲音,“難度:未知。S級獎勵——上古鍛體術?!?

林默擦刀的動作頓住,眼中閃過一絲火熱。賀雨知道,這玩意兒對系統(tǒng)異能者的誘惑有多大——在這個依賴系統(tǒng)輔助的時代,純粹的古法鍛體術早已失傳,而能增強肉身的傳承,哪怕只是殘篇,也足以讓人瘋狂。

“上古鍛體術?”林默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賀雨早有準備,從背包中取出地圖,特意將標記著山洞的位置展示出來。地圖泛著淡淡的古老能量波動,那是鐵面給的偽裝噴霧的效果。

林默瞳孔微縮,接過地圖時指尖微微發(fā)顫。他摩挲著羊皮紙表面,低聲道:“這是……古遺跡符文?”

“系統(tǒng)說是三十年前革命軍留下的秘密基地?!辟R雨故作神秘。

林默盯著地圖看了許久,突然笑出聲:“有意思?!彼掌鸬貓D,“什么時候出發(fā)?”

賀雨遲疑道:“林默,你確定要去?S級獎勵,難度未知……以你的實力,能行嗎?”

林默利落地收起飛刀,將地圖拋回給賀雨:“能單獨接C級任務的,這城里就我一個。”他指了指頭頂?shù)墓饽?,“五分鐘后,北門見?!?

賀雨心中一喜,重重點頭。走出大廳時,夜風拂過面頰,他摸了摸懷里的地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有大腿抱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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