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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暗流隱現,天機落凡塵

林冬站在院子里,掌心的火苗剛熄,風就停了。

他沒動,眼睛盯著屋檐下那片被月光照出輪廓的土墻。剛才那股從天上落下來的冷意,現在還沒散。

他慢慢把呼吸放平,胸口起伏的節奏跟村里打更的梆子聲一樣慢,一下,一下,不快也不慢。

屋里陳秀娘還在收拾碗筷,瓷碗碰著木桌,聲音清脆。

他抬起手,指尖微微發燙,不是火要出來,是體內那團東西在動。

三昧真火,哪吒的本事,現在在他丹田里縮成豆子大小的一點,不燒經脈,也不往外竄,就那么靜靜待著。

可剛才一抬頭,它自己就往上沖,像是感應到了什么。

他閉眼,神識往模擬器里探了一下。

界面還在,黃底黑字,跟以前手機彈通知似的。

【警告:因果擾動增強,天機感應已啟動,請宿主謹慎行事】

字沒變,可底下多了一道紅杠,一閃一閃,像心跳。

他把界面關了,沒驚動任何人。

第二天一早,劉老丈來串門,拎著半壇子米酒,坐門口石墩上就開了喝。

“昨兒夜里你家院里,有光?”他瞇著眼問。

林冬正在磨柴刀,刀刃在磨石上來回推,發出沙沙聲。

“啥光?月亮照的吧。”

“不是。”劉老丈搖頭,“村西頭李瞎子說,半夜抬頭,看見一道金線從天上劈下來,落你家屋頂,一閃就沒了。他還以為要打雷,結果天晴得跟洗過似的。”

林冬手上的動作沒停,刀刃繼續磨。

“李瞎子?他連東家驢和西家牛都分不清,你也信他?”

“不信他,可我信我自個兒。”劉老丈壓低聲音,“前天,來了個外鄉人,穿青袍,不帶影子,站太陽底下跟塊墨似的。他拿銀錠子問人,有沒有見過‘癱子站起’的事,還說,青石村出過‘天裂金光’。”

林冬磨刀的手頓了一下。

“天裂金光?那不就是打雷?”

“他說不是雷。”劉老丈一口酒灌下去,酒糟味沖鼻子,“說是‘異象現世,命格逆天’,得報上去。說完人就不見了,地上連個腳印都沒有。”

林冬把刀放下,拿布擦手。

“報給誰?官府?”

“誰知道。”劉老丈擺擺手,“反正這人怪得很。我問他從哪來,他說‘自云上來’。我說云上住人?他說‘住神’。”

林冬沒笑。

他低頭看自己的手,掌心朝上,皮膚干干凈凈,可他知道,那團火還在。

晚上,他沒進屋睡。

搬了張竹席鋪在院里,躺下,蓋件舊襖,像村里那些守夜防野豬的獵戶。

陳秀娘勸他回屋,他說:“屋里悶,外頭涼快。”

她拗不過,只好抱條毯子出來,給他搭上,又叮囑一句:“別著涼。”

他點頭,等她回屋,門關上,屋里燈滅了,他才睜眼。

天上有星,不多,云一層層壓著,月亮時隱時現。

他沒動,呼吸慢得幾乎聽不見。

神識悄悄往外探,像一根細線,貼著地面爬出去,繞過墻角,掃過院門,一直延伸到村口那棵老槐樹。

什么都沒發現。

他繼續等。

三更天,風忽然停了。

不是自然停的,是那種“本來有,突然沒了”的停。連樹葉都不晃了。

他眼皮沒動,可丹田里的火苗猛地一縮,像是被什么東西掃過。

來了。

那股冷意從天上落下來,比昨晚更清晰,像冰水順著脊椎往下澆。

它來了,不是亂掃,是沖著他來的。

林冬沒動,呼吸依舊平穩,心跳也沒快。他把三昧真火往丹田最深處壓,壓到幾乎感覺不到,像把火塞進地窖,蓋上土,再踩實。

神識也收回來,縮回體內,閉得嚴嚴實實。

那股探查的力道在他身上停了兩息。

像有人低頭看了他一眼,沒看出什么,又走了。

冷意退去,風重新吹起來,樹葉沙沙響。

林冬還是沒動,又躺了一炷香時間,才慢慢坐起來。

他低頭看自己的手,掌心有點潮,是汗。

他站起身,走到院角,拿起那根木杖。

是清虛分身最后用的那根,粗糙,一頭磨圓了,沾著乾元山的土。他一直沒扔,就靠在墻邊。

他握緊杖身,閉眼,試著把丹田里那點火意引出來,順著胳膊往下送。

火流剛動,就被現實世界的空氣壓住,像泥潭里走路,每一步都沉。

他咬牙,繼續推。

火意一點點往下,到了手腕,突然一滯,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墻。

他額頭冒汗,可沒停。

終于,火意蹭到了杖身。

木杖輕輕一震,表面浮起一層極淡的紅光,轉瞬即逝。

林冬睜開眼。

不是錯覺。

這杖,能載火。

他把杖靠回墻邊,回屋,吹了燈。

第二天,他開始練吐納。

不是為了突破,是為了穩住那團火。

他盤腿坐在屋里,背靠土墻,雙手放在膝蓋上,按《基礎吐納法》的節奏,一呼一吸,慢而深。

三昧真火在丹田里隨著呼吸起伏,像爐子里的炭,不旺,也不滅。

他發現,只要不強行催動,不讓它外泄,這火就能一直存著。雖然現實世界靈氣稀薄,規則壓制,修不出境界,但火種不斷,就有希望。

第三天,他去村外砍柴。

背了竹簍,拿了柴刀,像從前一樣。

路上遇到幾個村民,都笑著打招呼。

“林冬,能走了?真神了。”

“可不是,前些年我還說你廢了,現在看,命硬的人就是不一樣。”

他笑著應,臉上沒露破綻。

可路過村口那棵老槐樹時,他腳步頓了一下。

樹根旁邊,有一小塊土,顏色比別處深。

他蹲下,假裝系鞋帶,手指摸過去。

土是濕的,不是雨,是剛翻過。

他抬頭看樹干。

樹皮上,有一道極細的劃痕,兩指寬,從下往上,像是用指甲摳出來的。

不是人干的。

他站起身,繼續走。

傍晚回來,他沒進屋,先繞到后院,蹲在墻根下,用柴刀挖了個坑,把今天砍的柴埋了半捆進去。

然后回屋,吃飯,睡覺。

夜里,他又躺院里。

這次,他沒閉眼。

三更剛過,那股冷意又來了。

這次來得更快,更準,像刀子一樣直插下來,目標明確——林家茅屋。

林冬不動,呼吸平穩,火種深埋。

那股探查在他身上停了三息。

比上次多了一息。

然后,退了。

他依舊沒動,等了一炷香,才坐起來。

他知道,他們快了。

這些人,不是官府,不是土匪,是沖著他來的。

天庭的觸手,已經摸到村口了。

他站起身,走到院角,拿起木杖。

這次,他沒試引火。

他把杖往地上一頓。

“咚。”

聲音不大,可他感覺到,丹田里的火苗,輕輕跳了一下。

像是回應。

他抬頭看天。

云層裂開一道縫,月光照下來,照在杖頭上。

他忽然想起哪吒最后那個眼神。

不是感激,不是憤怒,是“記住”。

他也記住了。

不是為了躲。

是為了等。

等下一個。

等楊戩。

他把木杖靠回墻邊,回屋,關門。

屋里黑著,他站在門后,沒開燈。

掌心慢慢發燙。

火,又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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