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紅衣女
- 末日重生:精神病專家當頭頭
- 愛鳳人
- 2033字
- 2025-08-12 13:53:00
狼的喉嚨里發出“咕嚕”一聲,像是在吞咽口水。
王鐵蛋突然笑了。
不是害怕的笑,是豁出去的笑。他慢慢站直身體,迎著狼的目光,故意把脖子往前伸了伸,露出脆弱的頸動脈——這是心理戰里的“示弱式挑釁”,讓對方覺得你要么是瘋子,要么有后手。
狼的瞳孔猛地一縮。
它顯然沒見過這么“不怕死”的獵物。
“來啊。”王鐵蛋的聲音不大,卻帶著股狠勁,“咬我啊?往這兒咬。”他拍了拍自己的脖子,金屬打火機硌得肋骨生疼,“咬不死我,我就把你那條斷腿徹底打斷,讓你這輩子只能在地上爬著要飯!”
狼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
受傷的野獸最忌諱別人提它的傷處。
王鐵蛋趁熱打鐵,突然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狠狠砸向狼受傷的后腿。石頭擦著狼的膝蓋飛過去,砸在地上,濺起一片火星。
“嗷——!”
狼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猛地往后縮,鐵鏈再次繃緊,勒得它舌頭都紫了。它驚恐地看著王鐵蛋,眼睛里的瘋狂漸漸被恐懼取代——這獵物,好像比它還瘋。
周圍的起哄聲突然停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老疤。
老疤手里的沙漏“啪嗒”掉在地上,沙子灑了一地。他黃眼睛里第一次露出驚訝,不是裝的——這小子,居然敢主動挑釁牙牙?
王鐵蛋喘著粗氣,后背的冷汗已經濕透了皮甲。他知道自己在賭命,剛才那一下要是沒嚇住狼,現在他已經被開膛破肚了。
“媽的,心理醫生果然是高危職業。”他偷偷抹了把臉,摸到一手冷汗,“早知道穿越這么刺激,說什么也得在穿越前買份意外險。”
狼突然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慢慢蜷起身體,把受傷的后腿護在懷里,像個受委屈的孩子。眼睛里的紅光淡了些,卻還是死死盯著王鐵蛋,不敢放松警惕。
王鐵蛋心里松了口氣——第一回合,他贏了。
但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沙漏還在地上漏著沙子,雖然已經灑了一半,但剩下的時間,足夠一頭餓瘋的狼做出任何事。
他慢慢往后退,眼睛始終沒離開狼的眼睛——在裂土,永遠不要背對你的敵人,不管那敵人是人還是狼。
“有點意思。”
老疤突然開口,聲音里的戲謔少了些,多了絲認真。他彎腰撿起沙漏,看了看剩下的沙子,又看了看縮在地上的狼,黃眼睛里閃過一絲玩味,“你比我想的有種。”
王鐵蛋沒說話,只是警惕地看著狼,手還緊緊攥著那塊石頭。
老疤突然拍了拍手,這次的掌聲很輕,卻像個信號。
兩個漢子立刻上前,重新把鐵鏈鎖在狼的脖子上,費力地把它拖回籠子。狼沒掙扎,只是回頭看了王鐵蛋一眼,眼神復雜——有恐懼,有怨恨,還有一絲……不解?
籠子的門“哐當”關上,鐵鏈被重新鎖死。
周圍的自由之牙成員沉默了幾秒,突然爆發出更響的哄笑。
“這小子有點東西啊!”
“居然敢兇牙牙,牛逼!”
“老疤,收他當小弟吧,比黑牙那愣頭青聰明多了!”
黑牙的臉瞬間黑了,狠狠瞪了王鐵蛋一眼,手按在刀柄上。王鐵蛋假裝沒看見,只是沖老疤笑了笑:“僥幸,僥幸。”
老疤扔掉沙漏,走到王鐵蛋面前,黃色的眼睛盯著他:“你剛才說,你會‘攻心術’?”
“談不上,就是會點‘讀心術’。”王鐵蛋趁熱打鐵,故意壓低聲音,“比如我知道,你昨晚又夢見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了——她脖子上的勒痕,和你現在手里的鐵鏈一模一樣。”
老疤的身體猛地一僵,握著鐵鏈的手驟然收緊,指關節發白。
王鐵蛋心里的石頭“咚”地落地——賭對了!這貨果然有心理陰影!
“你……”老疤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怎么知道……”
“猜的。”王鐵蛋笑得像個騙子,“裂土的規矩,強者才能活下去。我想活下去,所以我得讓你知道,我比牙牙有用。”
老疤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咧嘴笑了,刀疤在臉上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形狀:“從今天起,你就是自由之牙的雜役。要是敢耍花樣……”
他指了指籠子里的狼:“牙牙會很樂意吃你的肉。”
王鐵蛋松了口氣,后背徹底垮了下來——媽的,終于活下來了。
王鐵蛋弓著背,像只被雨淋濕的狗,每動一下都能聽見布料摩擦皮膚的“沙沙”聲。剛才和餓狼對峙時沒覺得,現在放松下來,才發現后背的衣服已經濕透了,貼在皮膚上像裹了層濕紙,風一吹,冷得他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從脖子一路蔓延到腳踝。
左手還在抖。
不是害怕的抖,是生理性顫抖——腎上腺素退潮后的后遺癥。他穿越前給病人做電擊治療時見過這種抖,病人躺在病床上,手指像彈鋼琴一樣不受控制地動,醫生說這是“神經肌肉接頭紊亂”。王鐵蛋甩了甩手,試圖把那股麻意甩掉,指尖卻撞到一塊凸起的石頭,疼得他“嘶”了一聲。
“媽的,這測試比我考心理咨詢師證還刺激。”他蹲下身揉手,腦子里突然閃過穿越前的考試場景:三十歲那年,他在考場里憋尿答論述題,題目是“論鏡像神經元在親子治療中的應用”,當時覺得那是人生最緊張的時刻——現在看來,和餓狼對峙簡直是小兒科。
“早知道裂土這么玩心跳,說什么也得在穿越前揣瓶速效救心丸。”他摸了摸胸口,除了半塊發霉的餅渣,什么都沒有。
遠處傳來鐵鏈拖動的“嘩啦”聲,是那兩個漢子在把餓狼拖回籠子。狼的嗚咽聲越來越遠,像哭喪的嗩吶,聽得王鐵蛋心里發毛。他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土,準備去領衣服——管他什么破爛皮甲,先換身干的再說。
剛邁出兩步,一個聲音突然像冰錐砸在鐵板上,在他身后炸開:
“老疤,裂土不養廢物。”
王鐵蛋的腳步猛地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