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狗急跳墻,焚屋毒計
- 八零瘋寵:重生后渣男跪折糧票戒
- 青衣古來客
- 2572字
- 2025-08-16 10:00:00
柳玉茹拽著白薇薇跌跌撞撞跑回家,剛關上門就反手給了女兒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白薇薇捂著臉,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娘!你打我干什么?!”
“我打你?我打死你這個喪門星!”柳玉茹指著她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要不是你非要去招惹那個小賤人,我們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傅斯年是什么人?那是連顧家都要讓三分的瘋批!你去惹他?嫌我們死得不夠快嗎?”
白薇薇被罵得不敢作聲,捂著被凌汐打腫的半邊臉,委屈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我就是想要那個名額……她憑什么?一個勞改犯的女兒……”
“名額名額!你就知道名額!”柳玉茹狠狠剜了她一眼,“現在別說名額了,我們娘倆的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她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想起傅斯年那雙冰冷的眼睛,還有凌汐那句關于“照片”的威脅,就覺得后脖頸子冒涼氣。傅家老宅的鑰匙她確實偷偷配了一把,當年離開傅家時,她趁亂藏了不少東西,其中就包括那些見不得人的照片——那是她年輕不懂事時,被傅老爺子哄騙著拍的,要是真被貼出去,她和白薇薇就別想在公社抬頭了!
“娘……那現在怎么辦啊?”白薇薇哭哭啼啼地湊過來,“要不……我們真去給她道歉?”
“道歉?”柳玉茹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猛地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狠戾,“道歉就能讓她把嘴閉上?那小賤人狼子野心,沒那么容易滿足!她就是想借著這事把我們踩死,好安安穩穩去上大學!”
她站起身,在屋里焦躁地踱步,眼神越來越陰沉。這些年她在公社忍氣吞聲,好不容易靠著巴結顧家有了點起色,眼看著女兒就能上大學跳出農門,怎么能被凌汐這個死丫頭毀了?
“不能讓她參加考試。”柳玉茹突然停下腳步,聲音冷得像冰,“絕對不能!”
白薇薇一愣:“不讓她參加考試?怎么不讓?公社的通知都下來了,后天就考了……”
柳玉茹沒說話,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墻角那捆煤油浸泡過的柴禾——那是她白天準備用來燒凌汐屋子的,被傅斯年撞見后慌亂中帶了回來。煤油的刺鼻氣味鉆進鼻腔,一個惡毒的念頭在她心里瘋狂滋生。
“燒。”她喃喃自語,眼神越來越亮,“把她的破屋燒了!燒得干干凈凈!”
“娘!”白薇薇嚇得臉色慘白,“你瘋了?傅斯年說了……”
“傅斯年傅斯年!你就知道傅斯年!”柳玉茹厲聲打斷她,“他能天天守著那個小賤人?只要做得干凈點,誰知道是我們干的?她那屋子本來就破舊,冬天天干物燥,走水不是很正常嗎?”
她抓住白薇薇的胳膊,用力搖晃著,像是在給自己鼓勁:“只要她的屋子燒了,她的課本、她的復習資料全沒了,她還怎么考試?就算她命大沒死,燒得灰頭土臉的,公社也不會讓她進考場!到時候名額還不是你的?”
白薇薇被她說得有些動搖,但還是害怕:“可……可要是被發現了……”
“發現不了!”柳玉茹斬釘截鐵地說,“今晚風大,正好動手。等火起來的時候,我們就在家睡覺,誰能懷疑到我們頭上?就算有人懷疑,沒有證據,顧家也會護著我們!”
她湊近白薇薇,壓低聲音,語氣帶著蠱惑:“薇薇,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錯過了這個機會,我們娘倆就只能等著被凌汐那個小賤人踩在腳底下,讓全公社的人看笑話!你想一輩子待在這個窮山溝里,讓人指著鼻子罵‘姨太的種’嗎?”
“姨太的種”五個字像針一樣扎在白薇薇心上。她猛地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瘋狂的恨意——她恨凌汐,恨她總能輕易勾起自己最不堪的過往;恨她明明家破人亡,卻還能挺直腰桿;恨她憑什么能和自己爭名額!
“好!”白薇薇咬著牙,像是下定了決心,“燒!燒死那個小賤人!”
柳玉茹滿意地笑了,拍了拍女兒的肩膀:“這才是我的好女兒。放心,娘會安排好一切,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母女倆開始密謀起來。柳玉茹找出家里僅有的半瓶煤油,又準備了兩把干松針,打算等夜深人靜時,從凌汐家后墻翻進去,先澆上煤油,再用松針引火。為了保險起見,她們還準備了兩件寬大的黑棉襖,打算做完案后直接扔到河里沖走。
“對了,”柳玉茹突然想起什么,“那個賬本……顧家的人不是一直在找嗎?說不定就在她屋里。要是能順便把賬本燒了,顧景琛還得感謝我們呢!”
白薇薇的眼睛也亮了:“對!這樣我們就更安全了!”
兩人越說越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凌汐被燒得狼狽不堪、自己順利拿到大學名額的場景,完全忘了傅斯年的警告,也忘了放火殺人是掉腦袋的重罪。
深夜,寒風呼嘯著掠過村莊,卷起地上的積雪,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是在為即將發生的慘劇哀嚎。
凌汐躺在炕上,毫無睡意。白天傅斯年幫忙嚇退了柳玉茹母女,但她知道,那只是暫時的。柳玉茹那種人,被逼到絕境只會更瘋狂,絕不會善罷甘休。
她起身走到窗邊,借著月光看向院外。后墻根的干草已經被她清理干凈,但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煤油味。她摸了摸袖管里的剪刀,心里暗暗警惕——今晚恐怕不會太平。
果然,凌晨時分,院墻外傳來極其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人在用刀子割破窗戶紙。凌汐屏住呼吸,悄無聲息地爬起來,躲到門后。
窗外的人影在月光下晃動了兩下,似乎在確認屋里的動靜。過了一會兒,后墻傳來“咚”的一聲輕響,像是有人跳了進來。
凌汐握緊剪刀,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她能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一輕一重,正朝著屋子的方向走來,還夾雜著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是柳玉茹和白薇薇!她們果然來了!
腳步聲停在門口,接著是煤油的刺鼻氣味順著門縫鉆進來。凌汐甚至能聽到柳玉茹壓低的聲音:“快,把煤油潑上去,小心點……”
就在這時,凌汐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一凜——她放在炕洞里的賬本原件!
那是扳倒顧家最重要的證據,絕對不能被燒了!
她顧不上多想,猛地拉開門,手里的剪刀朝著門口的人影刺去!
“啊!”
一聲尖叫劃破夜空。柳玉茹正拿著煤油瓶往門上潑,冷不防門被拉開,剪刀尖擦著她的胳膊劃過,嚇得她手一抖,煤油瓶“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是你!”柳玉茹看清門口的人,嚇得魂飛魄散,拉著旁邊的白薇薇就往后墻跑,“快跑!”
白薇薇早就嚇得腿軟,被柳玉茹拽著跌跌撞撞地往后墻沖,慌亂中撞翻了墻角的柴火垛,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凌汐沒去追,她第一時間沖到炕邊,掀開炕席,從炕洞里掏出用油紙包好的賬本。確認賬本完好無損,她才松了口氣,轉身追了出去。
可等她跑到院外時,柳玉茹母女早就沒了蹤影,只有寒風卷著煤油味,在寂靜的夜里彌漫。
凌汐站在院門口,看著漆黑的夜空,眼神冷得像冰。她原以為警告一下就夠了,沒想到這對母女竟然真的敢下死手!
看來,對惡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轉身回屋,看著滿地的煤油和摔碎的瓶子,心里有了一個決定。
既然她們不仁,就別怪她不義。
這場爭斗,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