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全院大會,眾禽齊聚(二合一)
- 四合院:越倒霉我就越幸運
- 蝙蝠不至
- 4438字
- 2025-08-21 23:27:24
在煤球票的干擾下,閻埠貴說出了這句讓他極其肉疼的話。
誰讓自己有事要求人家周衛國呢,只能是保大舍小了。
再說這帛金也不止自己一家送,到時候在管賬的時候,動點手腳,這些錢也就回來了。
重中之重的是,先穩住周衛國,把他手里的煤球票拿回來。
他剛才雖然就看了一眼,但怎么看怎么都覺得,那煤球票跟自己丟的是一模一樣。
“你也覺得該拿帛金?”
閻埠貴的突然變臉,讓易中海很是的納悶。
昨兒個下午開會,不是沒有人問要不要每家每戶拿點帛金,制定個統一標準的。
結果就是讓閻埠貴把話題給岔了過去,院里的人這才默契的裝沒聽見,沒再提這件事。
怎么才過了一個晚上,他閻埠貴倒開始上趕著了。
“老易啊,這帛金當然該拿啊。”
“雖說咱們都是一個院里住著,有事互相幫忙什么的,但該有的禮數,是必須得盡到的。”
“否則的話,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別人還怎么看咱們院啊。”
閻埠貴這個人是慣會找理由。
不拿他能說出不拿的道理來,可拿帛金,他也能扯出應該的理由來。
“行,既然你都這么說了,咱們等會開會就跟大家說一下。”
易中海點了點頭,他也不想去探究閻埠貴到底是怎么轉了性子。
不管是看余雪姐倆可憐,還是周衛國給他許諾了什么好處。
這跟他易中海都沒有什么關系。
本身他易中海就打算掏帛金的,哪怕院里的人都不掏錢,他也會私底下給余雪。
易中海在錢的方面,從來都不怎么吝嗇。只要能邀買人心,這錢花的就是值的。
哪怕是他牽頭,要吃余家的絕戶。他也會在余家面前,把自己摘的是干干凈凈。
要是余雪真的是個什么也不懂的單純孩子,或許還會感恩戴德的謝謝他呢。
有了易中海跟閻埠貴兩位大爺的一致同意,帛金的事,就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院里的人各懷心思,一個比一個刺頭。但要是分散開,那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只要沒有帶頭的,就不會有人當眾反對院里三個大爺定好的事的。
他們也是怕被全院一塊針對,孤立的。
在賈東旭的通知下,院里的大家,慢慢悠悠的來到前院開全院大會,見還沒什么人,有的又跑回去忙別的去了。
因為休息日的緣故,很多人都還沒起床。
導致今天人員聚集的比較慢,而來的最早的,當屬后院的二大爺,官迷劉海中了。
劉海中是個十足的官迷,迷到什么程度呢?
身為一個軋鋼廠的普通鍛工,每天在院里的做派,那就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官一樣。
你要是給他一個公共廁所的所長干,他都能趨之若鶩。
因此每次開全院大會,他都是最積極,也是架子最大的一個。
畢竟可以借此機會展現他的官威嘛,天天開會,他才高興呢。
易中海跟閻埠貴剛定下要拿帛金的事,劉海中就挺著肚子,端著搪瓷茶缸走了過來。
“怎么都還沒來啊,沒規矩!”
劉海中還沒落座,就皺著眉教訓起來。
“老易,老閻,你說這院里的年輕人啊,是不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通知了開全院大會,還一個個的都賴著不來。”
“有讓咱們三個大爺等他們的嗎!”
劉海中把茶缸子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了易中海左手邊的位置。
“這位就是二大爺吧?”
劉海中剛坐下,周衛國就湊了過去。
“你是?”
劉海中不認識周衛國,自然是看著周衛國陌生。
“前院老周鄉下的侄子,來給余雪媽處理后事的。”
易中海喝了口茶,不咸不淡的介紹了一下。
兩人雖然都是院里的大爺,又前后鄰居住著,不過彼此之間卻稍微有點不對付。
易中海是一大爺,壓了劉海中這個二大爺一頭,劉海中心里一直很不服。
再加上兩人都在軋鋼廠工作,易中海在廠里不怎么跟別人搞關系。劉海中則是一個熱衷搞關系的主。
因此在軋鋼廠,情況又反了過來,是劉海中壓易中海一頭。
易中海看不起劉海中見了領導的諂媚樣子。
劉海中同樣看不慣易中海的假清高,認為院里的一大爺應該是他才對。
就這樣,兩人就因為這點不服氣,致使關系一直不怎么親密,最多只能維持一下表面的體面。
“老周?哦,是老周的侄子啊。”
周衛國的大伯已經去世好幾年了,易中海提老周,劉海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在聽到是來給余雪媽處理后事時,他就立馬想了起來。
說起來,當年在軋鋼廠,他還跟周衛國的大伯共事過一段時間呢。
要不是今天突然提起,他都快忘了老周長什么樣子了。
“二大爺您好,我叫周衛國,之前就聽我大伯提起過您。”
“說您要不是因為學歷的限制,早當上干部了。”
“說起這個事兒,我大伯還挺替您惋惜的。”
“噢?老周真是這么說的!”一聽周衛國這么說,劉海中頓時來了興致。
“誰說不是呢,唉!”
劉海中捶胸頓足,痛心疾首,開始跟周衛國講述自己是如何如何被耽誤的。
“當時家里窮啊,上不起學,我當時的學習成績還是很好的。”
一提起當年學習,基本人人都會說自己當年學習好,是因為什么這樣,那樣的外部原因,這才沒讀下去的。
可實際上,易中海,閻埠貴,也包括周衛國在內都知道劉海中沒讀下去,根本就不是因為什么家里窮。
家里要是真窮,能給他養這么一身膘嗎,現在或許真窮,但放在以前,還真不是。
劉海中平時一直跟別人說自己的學歷是高小,也就是讀到了小學五六年級。
實際上他只是一個初小畢業,最多上到小學三年級。
但這并不妨礙,劉海中一直有一顆想當干部的心。
劉海中家的大兒子劉光齊跟周衛國同歲,中專畢業,被分進了一個不錯的單位,現在如今在單位,是一名最基層的干部。
別看官很小了,但這一直是劉海中最引以為豪的事情,也是他覺得自己應該排在老絕戶易中海頭上的主要原因。
易中海除了看不起劉海中對領導諂媚外,其實也有嫉妒他養出來了一個好兒子的原因。
并且最讓他覺得可氣的是,劉海中還總是在他面前炫耀。
至此95號院里的三位大爺,全湊齊了,并且在周衛國的逐個擊破下,紛紛保證,帛金的問題,根本不需要擔心。
劉海中更是大手一揮,揚言要每家每戶掏五塊錢!
顯然是對周衛國的第一印象非常的好。
又等了大約十幾分鐘,95號院的人這才湊齊了。
有人坐在前排的凳子上,有的人就圍在周圍看熱鬧。
周衛國沒有混到人群里去,就一直站在三個大爺身邊。
“咳咳,人都齊了嗎。”
劉海中站了起來,望著院里的一眾老小。
話問出口無人接茬,讓劉海中些許有些尷尬。
“劉光天,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開會呢,亂說什么話!”
劉海中沒法拿院里的其他人立威,便盯上了自己的二兒子劉光天。
“爸,我也沒說話啊。”
劉光天有些無辜,是別人在說話,他可一聲沒吭,不知道他爸是犯難門子瘋了,好端端的罵他干嘛。
“還說,學會頂嘴了是吧!”
劉海中一拍桌子一瞪眼,嚇的兒子劉光天下意識的往人群里躲了躲。
劉海中一直奉行一個道理,那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他家里的三個兒子,被他從小打到大,一看見他發火,就忍不住犯怵。
再加上劉海中奉行的另一個原則,窮養兒子富養女。兒子是窮養了,可他沒有女兒。因此富養的部分,全進了他的嘴。
被他引以為豪的大兒子工作后就搬了出去,基本沒事都不會回來。
剩下的兩個兒子,劉光天跟劉光福,那是打心底怕他,又恨他。
劉海中老了落得一個仨兒子都不管的下場,那絕對是他咎由自取。
劉海中一出人前教子,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大家都靜下來了,看他們家的笑話。
“那個,我先說幾句啊。”
“今天啊,把大家全喊過來呢,是有這么一個事....”
劉海中巴拉巴拉的開始了他的演講,可這話半天了也說不到重點。
經過他的一番長篇大論,眾人終于聽明白了,還不是要談余家喪事的事。
不少人剛才都聽秦淮如還有賈張氏說了,喪事的標準沒變,大家都能有好處拿了,這才耐著性子聽劉海中把這通廢話講完。
偏偏就劉海中不知道,還以為自己人前教子的效果很好,大家都開始信服他了。心中正盤算著,以后打兒子,那可得多當著鄰里鄰居的面才行。
“衛國,給院里的大伙兒鞠個躬吧。”
劉海中說完后,易中海開口道。
“哎。”周衛國應了一聲。
站在八仙桌前,面朝院里的眾人先是說了兩句感謝的客套話:
“各位叔伯嬸子,兄弟姊妹,我叫周衛國,是小雪跟筱筱的堂哥。”
“感謝大家對我們家的一直以來的照顧,我大媽喪事的事,麻煩大家了。”
周衛國說完,深深的鞠了一躬,又轉身沖三位大爺鞠了一躬。
這是必要的程序,放在村里,家里老人去世了,要去鄰居親戚家請幫忙,報喪什么的,是要跪下磕頭的。放在后世的很多地方也是一樣,老傳統了。
周衛國鞠完躬,他的事就算結束了,剩下的就是三位大爺來主持了。
周衛國從桌前離開時,故意掏了掏口袋,看了一眼閻埠貴。閻埠貴看到他的動作,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十分勉強的沖周衛國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小子,可太壞了!”
閻埠貴看著走進人群的周衛國,氣的是咬牙切齒。
“老閻,你來說吧。”
周衛國退場后,易中海讓閻埠貴來宣布帛金的事。
“嗯。”
閻埠貴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
他是真的不愿意提這種得罪人的事,易中海這個老混蛋也是,自己不說,非把自己推出來。
可周衛國手里攥著他的煤球票呢,再不情愿,他也只能是站了出來。
“那個,今天喊大家伙兒過來呢,還有一個事要商量。”
“昨兒個下午,時間太緊了,沒來的及提,今兒趁著大伙兒都在,商量一下帛金的事吧,訂個標準出來。”
閻埠貴這話一出,整個院子里,那可真是炸開了鍋了。
“帛金,什么帛金?帛金是什么金。”
“還給錢啊,我可沒有啊,要給你們給,我們家可沒錢。”
“吆,咱們大家給他余家幫忙,不收工錢就算了,怎么還得搭錢進去啊。”
“我看啊,咱們一家送兩刀黃紙就行了,余家又不是沒錢,余雪媽這些年可攢了不少。”
院子里的人嘰嘰喳喳,眾說紛紜。
叫的最歡的就屬賈張氏了,他兒子賈東旭剛才可沒提要給帛金的事啊。
占便宜還掏錢,那還叫占便宜嗎。
“東旭,怎么回事,你不是說都跟一大爺談好了嗎。”
秦淮如也拉過丈夫賈東旭,連忙詢問,這好處到底是還能不能占到了。
秦淮如可是打著余家房子的主意呢,要是這一頓沒給余家吃垮了,還怎么去談租買房子的事啊。
“老閻啊,怎么還要錢吶,這是怎么回事啊。”
閻埠貴的老伴楊瑞華,那跟閻埠貴是同一個摳門的德行,聽自己老伴說要出錢,她當即就問起來了。
閻埠貴也是有口難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總不能跟老伴說,自己把煤球票弄丟了,不給帛金,就只能損失更大的吧。
要不還是易中海能當院里的一大爺呢,他也不說話,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就看著他們吵,等他們吵的差不多了,見周衛國也識趣的從人群中離開了。
他這才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高聲道。
“行了!”
“吵什么吵,不嫌丟人是吧!”
易中海一開口,眾人慢慢安靜了下來。
“你們要是不嫌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就別拿,反正我是要拿的!”
“你們不怕人笑話,我怕!”
“你們說說,平時誰家有個什么事,人家余雪媽沒幫忙,沒隨禮嗎。”
“現在人走了,留下兩個孤女,你們就是這么對待人家的嗎!還是不是一個院里的鄰居了!”
易中海教訓著眾人,不過效果能有多少,易中海心里一清二楚。
場面話說完了,也該說說真正的利害關系了。
“本來啊,衛國跟我商量,說要把他大媽帶回村里辦葬禮。”
“是我覺得,余雪媽是咱院里的人,鄰里鄰居住了這么多年,大家應該送她最后一程。”
“你看你們現在一個個的樣子,這不是誠心讓人家寒心嗎!”
易中海拍著桌子,眾人這是聽明白了。
敢情這要是不掏錢,便宜都不給大家占啊,這怎么能行,大家盤算了這么久,可就等著這一頓呢!
但掏錢,大家真是不情愿啊。
就在眾人一時拿不正主意時,一個聲音蒼老的老太太聲,從眾人身后響起。
“哎吆,這是在開什么會呢,我在屋里就聽見你們吵了。”
“怎么開全院大會也不叫我啊,是不是不把我老太太當院里的老祖宗了。”